“總之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零一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將龍王尊離開之後這段日子裡所有見聞詳細的說了一遍。
少女的語速很快，反正在座各位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就算是高速神言也能夠完全記下來，無傷大雅。
“原來如此......”龍王尊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一旁的龍小雪問道：“敢問閣下有什麼見解嗎？”
從剛才開始“教授”的眉頭就一直緊鎖著，只是出於禮貌並未說些什麼去打斷零一的敘述，而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她自然也不客氣，用一種彷彿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啊你們兩個......都已經找到機會摸進去了，真就只在拿什麼三四五層看了看？那地方可是整整三十六層啊！你們就沒想到在往上面去瞅瞅？”
“因為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我怕再繼續下去會發生某些意外導致我們陷入危險之中。”零一冷冷的解釋道，對於面前這個女人，就算能感受到“同類”的氣息她也給不出什麼好臉色來。
雖然自己能夠擺脫萬靈集團那群傢伙頗有些她的功勞在內，但零一還是感覺“教授”終極可疑不值得信賴。
“那又如何？你們本來就已經處於非常糟糕的處境裡了，就算再糟糕一點又能怎樣？”更何況你們不是還有一套終極後備方案能夠無視一切意外因素全身而退嗎？
“我從獵鷹那兒知道了你們的全部計劃。老實說我非常同意你那套‘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就直接破牆逃生’的思路，甚至於認為那才是最佳脫逃方案。”
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要優先考慮的根本不是什麼安全要素，而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脫身。
零一她們所需要擔憂的事情只有“是否會暴露目前這個據點”這唯一一個問題，而與敵人糾纏的時間越久對方就能觀察到越多的線索，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加不利一些。
“但是，如果採取那種方法，就無法保證葉梨花的安全呀。”零一反駁道。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自己一個人去呢？”
“教授”說完這句話，零一整個人都愣住了。我不是黑，確實在這件事情上葉梨花對於零一而言實際上就是個累贅，幾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有一說一，她做的那些事情，就算只有零一自己也能辦到，而且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倘若一開始就把葉梨花留在據點裡，零一做起事情來就完全不會說為了顧及到她的感受而束手束腳，而且相比較下來在據點裡待機也比潛入到萬靈大廈裡來說要安全許多。
“......是我自己要求跟過去的，不怪小一！”看著在一旁有些神情怔怔的零一，葉梨花一把將少女抱在懷裡，鼓著個腮幫子直瞪龍小雪。
見到這一幕，“教授”不但沒有為此而生氣，反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是嗎，和人類待在一起反而讓你變得有些軟弱了嗎......”
她說這話時聲音很輕，幾乎只是動了動嘴唇，所以在場也只有聽力過人的零一聽到了。
當然，這樣做自然不是無意為之，而是“教授”故意想讓零一聽到這句話。要不然完全可以只是放在心裡想，而不用冒著被追問的風險說出來。
零一自然是聽到的，但她現在思緒已經被前面幾句話擾得有些亂了，自然是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來。
真是離譜，明明平時很冷靜的一個人，怎麼一但牽扯到葉梨花就變得如此之焦慮起來了呢？
而“教授”也並不打算給她整理思路的機會，接著說道：“再來，我們暫且將這個事情放在一邊。我說剛才從進來開始你就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在裡面忘了些什麼事情？”
零一木木的點了點頭，倒也不會去問“你怎麼知道”這種沒品的事情。畢竟自己從出了大廈以來就一直感到心神不寧，恐怕那份疑惑都已經寫在眉頭上了吧。
“唉，我都已經在思考冒著搭上兩個重要棋子的風險將你從裡面撈出來這件事情究竟值不值得了，真是令我失望。”龍小雪扶額嘆息：“聽好了，從你們進去發現的那本員工日記中我們可以明白，那就是林誠先殺過很多人，而且不止一次，而每次殺人都將屍體交給那個叫‘零二’的傢伙來處理是吧？”
“我就說剛才聽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龍王尊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而另一邊聽完這話的零一彷彿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猛地站起身來說道：“原來如此！”
一旁的葉梨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以她的智商很難搞懂這三人究竟在搞些什麼，“教授”剛才說的那段話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部分嗎？
“那本日記為我們解釋了那位研究人員顧偉的死因，也為我們揭示了林誠先的罪行。”龍小雪接著說道：“但實際上這其中還有一個資訊被提供了出來，那就是他林誠先已經不是第一次幹殺人這件事情了。”
除了日記，還有那間辦公室裡不正常的血液殘留也可以為“林誠先經常在辦公室裡殺人”這件事情提供證明。
“所以呢？”葉梨花還是一臉懵逼。
“唉，小姑娘我建議你以後好看點肥皂劇，多讀書對你的腦子好......我這樣給你總結一下吧，從這個日記主人的記錄內容與記錄方式我們可以得出如下幾個資訊：
第一，這本日記開始的時候那個叫‘零二’的大狗還沒有被造出來；
第二，他有將誰誰誰離職——也就是死了這件事情給記錄下來的習慣；
第三，這是他生前最後一本日記，至於在這之前的日記究竟是什麼內容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從這個黑心實驗室的離職率來看在這之前死過的人他應該也都記錄下來了。”
林誠先殺的人不少，但從現在情況來看被拋屍入河的只有顧偉一人，除去那部分被零二吃掉的屍體外，那麼在這之前其他屍體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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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葉梨花這下才反應過來了。
對啊，那些人的屍體去哪了呢？下樓方向的血跡情況表示屍體從來沒有離開過那一層以下，而被拋屍入河的只有一人，被零二吃掉的屍體只有在他“出生”之後，那在零一時期的屍體它們究竟去哪了呢？
“要是我沒有猜錯，那位日記本的主人應該才是零二的第一個‘受害者’，而他和林誠先達成交易的時間應該就是在那場‘血色盛宴’之後。”至於那些其他的屍體嘛，即沒有被拋屍入河，也沒有化為腹中晚餐，也沒有被帶出去到外面的世界過，那就只有可能留在一個地方了......
林誠先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