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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幕 新時代的火與鐵

機動力和移動速度意味著什麼?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人家想打你的時候你跑不掉,你想打人家的時候你追不上。

沒錯,就是這麼憋屈。

很少有人會很刻意地去認真思考過,當你倍加信任的強力隊友反水和你刀刃相向的時候,你該怎麼辦。

……

不包括日本人和美國人,前者時時刻刻都做好了反水以及捅自己人一刀的準備,後者是真正的資本主義國家以及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中二病……

而且是已經被自己人坑過很多次所以已經覺醒中二病最終奧義“錯的是這個世界”的中二病。

如果它有個妹妹那就更完美了,比起德國骨科結局,至少世界不會被毀滅不是嗎?

……

而就算下意識地思考過這個問題,那應該也只是在心裡有了一點預案和準備,具體方針還是要等事到臨頭的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決定。

所以,錯誤地估計前盟友實力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

西羅被光明神教控制了將近一個世紀之久,光明神教自認自己對西羅是很瞭解的。

但是,奧帕對光明神教同樣很瞭解,所以也知道光明神教認為自己對西羅很瞭解,而光明神教對奧帕並不瞭解。

所以在光明神教以為自己對西羅很瞭解的時候奧帕卻知道光明神教對西羅其實並不瞭解。

因為,奧帕,是奧帕!

光明神教知道,西羅的騎士擅長攻堅,這是真的。

但奧帕沒有表現過所以光明神教不知道,西羅的騎士們同樣擅長防衛。

第一次遭遇戰,奧帕下令緩慢後撤,光明神教追擊……迎頭撞上了撤退的騎士們後撤途中往後方投擲的投槍,射出的弓箭,還有一路灑下的主位面版地雷。

經典到不能再經典的撤退戰,奧帕軍在前,往前移動,途中往後方射擊和投擲投槍。後方的百瑟軍也在前進,根據相對運動的原理,這樣一來無形中就延長了奧帕軍的攻擊距離,百瑟軍迎頭就撞上了那些箭矢和投槍。

光明神教還知道,西羅騎士擅長長途奔襲,所以他們做好了充足的防衛。

全軍分為兩部分,交替休息,交替防禦,交替用餐。這樣一來,就保證了全軍頭可以享受到實打實的休整。

百瑟拉出了總數差不多四千人的隊伍,西羅的騎士撐死只有一千位,就算加上馬匹也最多只能和百瑟的軍隊齊平。

所以百瑟的這種安排乍看之下很合理,甚至很多人都認為人數差距如此之大還採取這種守勢未免太看得起奧帕了。

但奧帕沒有表現過所以光明神教不知道,西羅的騎士們同樣擅長圍困。

奧帕就亦步亦趨地跟著百瑟,始終讓自己處於百瑟的注意範圍之內攻擊範圍之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對方:“我在這惦記著你我在這惦記著你我在這惦記著你……”

奧帕還很詼諧把這個戰術稱之為——“薩德”。

在這種始終無法進行正面衝突的情況下,人數的差距從一開始就不具備任何意義。

開始的時候百瑟還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士兵們長時間地處於緊張狀態之下,越來越容易疲勞,消耗的物資也越來越多……

而很快,百瑟預料之中最糟糕的情況就發生了。

騷擾戰!

東邊的一枝箭矢,西邊的一柄投槍,南邊的一聲號角,北邊突然竄出一個西羅騎士比著鬼臉衝你“烏拉烏拉烏拉”地亂叫……

百瑟軍採取了措施。

光明神教的騎士團出擊了,騎士團衝鋒了!騎士團把西羅人攆得滿山遍野地跑!

……

然後騎士團灰頭土臉地無功而返。

主場作戰,優勢兵種,等級壓制。這樣都還輸的話,奧帕可以把自己埋掉了。

光明神教軍開始謹慎移動,它們準備不再去管西羅人,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把戰場挪到卡巴拉去。

失去了平原和補給的純騎兵戰團,只需要短短三天,他們的糧草就都會被那些金貴的戰馬消耗乾淨!

而奧帕摸摸下巴,然後給沃裡克傳遞信息:“百瑟不在他的軍隊裡。”

誠然,抵達卡巴拉的話百瑟軍確實可以擺脫奧帕,但是……

永遠不要把後背展露在騎士的馬刀下。

這是一句西羅的諺語,字面上的意思是,你面對騎士,只需要注意自己的正前方就可以了。而你背對騎士的話,卻需要注意背後、左、右三個方向襲來的攻擊。

內在的意思是,騎士只有在擴大戰果的時候才會登場,你一旦背對騎兵,就表示你已經輸掉了戰爭。

而且,真的到了卡巴拉,萬一西羅不撤退呢?前有卡巴拉後有西羅,光明神教軍就不怕腹背受敵?

百瑟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所以奧帕斷定百瑟不在他的軍隊裡……他在親自追擊緹緹忒斯和蘇卡!

但這不是奧帕該關心的事了。

“和暗精靈取得聯系了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同僚對著奧帕比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

百瑟沒有想到的是——應該駐紮在約地的暗精靈會出現在西羅,而且還會和奧帕達成共識!

……

奧帕也沒想到,當初他在帳篷裡看到那和身材姣好的暗精靈時,第一反應就是:“吾命休矣。”

“我聽說,西羅的奧帕將軍,是一位擁有銳意進取這種品質的好男人呢。”暗精靈彎下腰,擠了擠那條深邃,然後稍稍掀起一個裙角。“將軍……您的牙齒還能嚼得動肉嗎?”

“國王……讓你來幫我的?”奧帕的眼裡充滿著炙熱,足以把暗精靈融化的炙熱。

年輕的暗精靈被奧帕看得耳朵尖兒輕顫,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除了那個不可描述的時刻,也是可以擁有這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的。

或者說,這才是男人的真面目!

……

“翻過這邊境的第一座山!之後就是卡巴拉了!大家加把勁!”百瑟軍的統領這樣大聲地鼓勵自己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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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刺眼的光直射進了他的眼睛。

“準備戰鬥!”統領立刻下令,同時自己也進入了全神戒備的狀態。

山頂上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將,老家夥面色通紅充血,讓人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這麼直挺挺地倒下去。他高高舉著一把長劍,用長劍的劍身把眼光反射進了統領的眼睛裡。

“唰!”老將把高舉的長劍猛地揮下!猛地頓住,斜斜地指著統領。

“Fire!”老將嘶吼著下令!

無數火光伴隨著響徹天地的轟鳴從老將身後的大山裡升起,爬升到空中,然後划著完美的弧線朝統領所在的位置俯衝過去。

“我們自己的時代!由我們自己!來終結!”奧帕鬚髮皆張,聲如洪鐘。“為時代的落幕!獻上火與鐵之歌!西!羅!”

“萬勝!萬勝!萬勝!”漫山遍野的吼聲蓋過了炮火的轟鳴。

一發發榴彈落地,擊發裝置生效。

鮮紅如血的火與鐵之花在西羅的平原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