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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秦昭襄王和趙孝成王

王齕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送回咸陽。秦王稷一直都在關注著上黨的戰事,得知,王齕攻破上黨城,驅逐趙軍,大喜道:“秦相,你為寡人舉薦了一個將才。”

范雎見秦王大悅,想必是上黨戰事,取得了勝利,謙恭地問道:“王上,上黨戰事如何。”

秦王稷揚了揚手中的書信,笑道:“此戰,我們大獲全勝。我們不僅攻破了上黨城,斬殺馮亭,還將趙軍驅逐上黨。王齕,沒有令寡人失望。”

范雎聞言,恭賀道:“天佑我國,天佑王上。”

諸臣也齊聲道:“天佑我國,天佑王上。”

秦王稷見取得了如此大的戰績,還開拓了百里疆土,聽著群臣高呼之音,喜形於色道:“皆是,諸位之功。”

范雎見秦王心情大悅,順著說道:“臣,恭賀王上,喜得上黨。王上開拓百里之疆,又增添功業,後世子孫,定會傳頌王上的文治武德。”

秦王稷聞言,大笑道:“若非你,慧眼識珠,舉薦有功,寡人豈能順心如意。寡人的功業,有你之功。”

范雎聞言,反而倍加謙恭道:“非臣之功,實乃王上,識人之明。我國能夠開疆拓土,皆是王上武功赫赫,福澤深厚。”

秦王稷大笑道:“寡人就喜歡聽秦相說話。”

范雎見秦王稷眸色之中,劃過一絲憂慮,問道:“王上,怎麼了。”

“我國雖得到了上黨,但也和趙國開戰。”秦王稷看著朝中的大臣,問道:“趙國派出二十萬大軍,抵達長平,準備收復上黨。我們和趙國,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范雎高聲道:“我國和趙國早晚有一戰。此戰,必須打下去。”

秦王稷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問道:“我們真的要與趙國擴大戰事?我們能與趙國一戰乎?”

范雎見秦王之意,是不想繼續開戰,勸道:“我們攻克上黨,驅逐趙軍,足以證明趙軍毫無戰力。此時,趙國丟了上黨,士氣低迷。正是我們伐趙,再取戰果,最好時機。現在不打,更待何時。”

秦王稷並沒有被范雎話語所感,語調平和地問道:“我們攻破上黨,驅逐趙軍。魏、韓、楚等諸侯,有什麼動向。韓、趙、魏三國會不會走到一起。”

范雎見秦王問出這些話來,想必是在考慮,中原諸侯的局勢。范雎也不想逼秦王伐趙太急,答道:“我們攻伐上黨,韓、魏兩國沒有任何動向,這足以說明,三晉離心,是走不到一起。”

秦王稷攻伐上黨,卻不見韓、魏有動向。秦王稷心想,“該不會是韓、魏兩國都被秦國打怕了。”

范雎見秦王沒有說話,又道:“老楚王甍,新楚王繼位。新楚王封黃歇為春申君,擔任楚國令伊,並將淮北之地,賜給黃歇做為封地。黃歇為了肅清封地的隱患,出兵攻伐魯國。楚國與魯國,正在徐州交戰。”

秦王稷思忖少許,唇角露出了微笑,“楚國兵伐魯國,如此說來,楚國是不會與我國為敵。”

范雎道:“楚國豈敢與秦國為敵。”

秦王稷聞言大喜,又問道:“齊國,有什麼動向。”

“齊襄王甍後,齊國國政有君太后把持。君太后,堅定不移執行齊襄王的國策,偏安一隅。”范雎換了一口氣,又道:“今,楚國伐魯。齊國的注意力,也在魯國的徐州。”

“楚國伐魯,吸引了齊國的注意力。魏、韓懼我,不敢與趙交好。”秦王稷見形勢一片大好,“如此說來,我們和趙國開戰,便是一對一。”

范雎道:“此時,是我們伐趙最好時機。王上,我們不能錯過。”

秦王稷也沒表態,問道:“王齕信中所言,趙王以廉頗為將,領兵二十萬,抵達長平。此事,你怎麼看。”

“王上,趙王以廉頗統帥二十萬大軍,必定是奔著上黨而去。”范雎見秦王稷示意他繼續說,又道:“韓王將上黨割給我國,馮亭將上黨獻給趙王。趙王接納上黨,卻又被我們擊退。趙王見上黨得而復失,心中定有不甘。趙王以廉頗為將,就是為了圖謀上黨。”

一人道:“王上,趙王派出名將廉頗,足以證明,上黨,趙國勢在必得,也做好了與我們開戰的準備。我們和趙國的戰事,將會全面升級。”

又一人道:“打就打,區區趙國,豈能阻擋我大秦之師。”

“趙王以廉頗為將,我們不可不防。王上,為了避免上黨,得而復失。臣,主張讓武安君出戰。”

“武安君戰功赫赫,有他坐鎮上黨。趙國豈敢攻之。”

“臣等附和。”

秦王稷見朝臣大部分主張以武安君白起,對戰趙國廉頗。卻見范雎等人,沒有附議。秦王稷問道:“范雎,你什麼意見。”

范雎見秦王沒有答應群臣的請求,反而詢問他的意見,心中便揣摩出秦王稷不想重用武安君。范雎想通了此節,語調不高不低道:“王上,王齕將軍攻伐上黨,功勳卓著。我們因為趙王以廉頗為將,就將他換下。這,會不會寒十幾萬將士之心。”

一人道:“廉頗是趙國有名的武將,王齕與之對戰,勝算不大。臣,覺得用武安君對戰廉頗,上黨定無憂。”

又有幾人,出聲附和。

范雎問道:“上黨,王齕打得不好嗎?”

“王齕能打,但遇上廉頗,恐怕凶多吉少。”

“武安君對戰廉頗,上黨才不會有失。”

“對啊!對啊!武安君在,趙國豈敢伐上黨。”

“臣,贊成以武安君為將。”

“臣等附議。”

面對大多數朝臣都主張以武安君取代王齕,對戰廉頗。六十多歲的秦王稷,並沒有立馬出言支援。相反,秦王稷反而感覺到武安君在朝中有很大的影響力。

當初,他以王齕為將,攻伐上黨。就是為了扶持王齕,制衡武安君。王齕攻伐上黨,沒有令他失望。但,朝臣還是心向武安君。然,趙國以名將廉頗,率軍二十萬,抵達長平。這又讓秦王稷,心中感到不安。

尤其是廉頗逐鹿中原的事蹟,更加令秦王稷也不得不慎重起見。如果他的一個錯誤決定,好不容易才打下的上黨,就有可能重新回到趙國的懷抱。

秦王稷心中也在衡量,面對趙國老將廉頗,王齕對戰?會不會有勝算。

秦王稷又想,若以武安君取代王齕,對戰廉頗。上黨,定不會有失。然,他之前辛辛苦苦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范雎見秦王稷沒說話,卻看出秦王稷在王齕和武安君這二人之間做選擇。但,范雎瞭解秦王,他是不會以武安君取代王齕。范雎更知道,秦王心中想的是什麼。

范雎見秦王稷投來一道眼神,忙道:“王上,王齕攻伐上黨,其軍事才幹,有目共睹。臣,不贊成以武安君,取代王齕將軍,迎戰廉頗。”

秦王稷問道:“你可知道,我們的對手是廉頗。”

“廉頗之名,臣豈能不知。”范雎道:“廉頗善戰,作戰勇猛。但,現在的廉頗,邁入老將行列。區區一個老將,有什麼好怕。”

“正因為如此,寡人才要慎重。”秦王稷道:“廉頗雖老,但名揚諸侯。我們的對手是他,不可大意。”

“臣,不主張以武安君為將,是因為還有深層次的考慮。”

“什麼考慮。”

“我們以武安君出戰廉頗,上黨是不會有失。”范雎話鋒一轉,又道:“武安君善戰,廉頗也善戰。武安君對上廉頗,不分出勝負,誓不罷休。我國和趙國也會因為他們,變成一場舉國大戰。”

“舉國大戰。”

“不錯。”范雎道:“王上,可知中原諸侯是如何形容武安君。”

“你說。”

“白起出,萬骨枯。”范雎又道:“我們以武安君出戰,趙國君臣定會舉國而戰。到那時,我國也只能舉國與趙國而戰。若中原諸侯有異動,我們陷入趙國的戰事之中,將會無法脫身。”

“伐趙,寡人能夠承擔。舉國而戰,寡人還沒做好準備。”

“臣也不贊成與趙國,舉國而戰。”范雎聽見秦王這句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武安君是能打?但,武安君年事已高。戰場兇險萬分,又難預料。武安君若有不測,又該如何。”

秦王稷道:“你說的這些話,寡人未曾想過。”

“當年,魏惠王以龐涓為將,征戰諸侯,顯赫一時。龐涓死後,魏國被諸侯所敗。齊國匡章西伐三晉,北亡燕國,南下破楚,還曾率軍攻破我國的函谷。匡章死後,齊國能打的人都沒有,才導致被五國擊敗。”范雎見秦王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又道:“武安君若有不測,我國又沒有新的將領。秦國,豈不是無將可用。”

“你說的不錯。”秦王稷想起秦惠王之時,有樗裡子、張儀、司馬錯;秦武王有甘茂、任鄙。而自己身邊呢?一個能夠仰仗的武將都沒有。

秦武王舉周鼎甍,秦國陷入長達三年之久的季君之亂。秦國國中無將,才被齊、韓、魏三國所欺。建功立業、保衛疆土,是君王的責任。但,為後世培養賢臣、名將,也是君王的責任。

“武安君是能打。王齕,打得也不錯。但,我們也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武安君年事已高,若有不測。寡人豈不是無將可用。”秦王稷問道:“寡人心中所想,諸位可懂。”

諸臣道:“王上所言甚是。”

范雎雖已經琢磨出了秦王稷心中的人選,假裝不知地問道:“王上,我們和趙國已經開戰了。王上打算以誰為將,對戰廉頗。”

“以王齕為將,對戰廉頗。”秦王稷見諸臣沒有出言反對,心中卻是不滿,為了堵住諸臣的嘴,又道:“寡人的意思是讓王齕歷練一下。王齕打不贏廉頗,我們在讓武安君出戰。”

范雎道:“王上聖明。”

諸臣見秦王已經表態,也附和道:“王上聖明。”

秦王稷見沒有人反對,又道:“趙王以廉頗出戰,看來是想和我們打一場。趙王想打,寡人就陪他打。寡人不能迎戰天下諸侯。一對一,寡人還沒怕過誰。”

秦王稷抬高聲音,又道:“給王齕傳令,與趙國開戰。我們一定要將趙國打趴下。寡人要趙王小兒,來咸陽請罪。”

……

平原君在廉頗的幫助下,死裡逃生,並將上黨百姓,妥善安置在長平。平原君修書一封,讓快馬送回邯鄲,面呈趙王。

趙王丹雖讓廉頗率二十萬大軍,前去馳援上黨。但,趙王丹關心上黨局勢,寢食難安。

擊秦,守衛上黨,這是他舉行成人禮,走上親政,獨斷朝綱,做的第一件事。二十多歲的趙王丹,年富力強,正是建功立業,留名青史之時。然,趙王丹的美夢,隨著斥候送回來的書信,最終被擊得粉碎。

趙王丹看著平原君的書信,驟然大怒道:“可惡,可惡。秦國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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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君見趙王丹發怒,想必是上黨局勢不好,問道:“王上,書信上說了什麼。”

趙王丹緊緊握住書信,咬緊牙根道:“秦國攻破上黨城,華陽君戰死。”

平陽君道:“王上派廉頗前去馳援,上黨,怎會失守。”

“廉頗抵達長平之時,上黨已經失守了。”趙王丹眸色之中充滿憤怒道:“寡人夢中的黃金,剛成為現實,轉眼成空。寡人,不不甘心啊!”

平陽君道:“王上,事已至此。憤怒,也不能解決問題。”

趙王丹平息憤怒,問道:“秦國攻佔我國上黨,諸位,我們該怎麼辦。”

朝中武將齊聲道:“與秦國開戰,收回疆土。”

平陽君道:“王上,上黨已失,我們不如和秦國言和。”

“言和?”趙王丹怒道:“秦國攻佔我國上黨,難不成,寡人就這樣忍氣吞聲了不成。”

“秦國國力強盛,又有武安君坐鎮。我們與秦國開戰,討不到便宜。”

“秦國有武安君,寡人沒有馬服君,還有廉頗。”趙王丹少年心氣,怎肯罷休,揚起手中的書信道,“平原君丟了上黨,無臉回到邯鄲。平原君說,定要擊秦雪恥,收復上黨。上黨軍民,願同我們一起,擊秦雪恥,收復疆土。寡人,豈能就這麼算了。”

平陽君聞言,忙道:“王上,我們不能和秦國開戰。”

“為何不能。”

“我們與秦國開戰,定是舉國大戰。我國國力不如秦國,不能開戰啊!”

趙王丹剛得到上黨,又丟了上黨。眼見美夢成真,卻轉瞬落空。這種滋味,可不好受。趙王丹年少,心高氣傲,被秦國欺負,怎會選擇忍氣吞聲。

趙王丹正在憤怒之時,豈能聽得進去朝臣的意見,怒喝道:“秦王欺我,寡人豈能算了。就算與秦國,舉國而戰,寡人也不退縮。傳令給廉頗,擊秦復疆,與秦國開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