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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集民意,助曹操上位_“復三公”是假,“廢三公”是真

“復三公”是假,“廢三公”是真

“父親,您對司馬懿實在是太過優禮了!”待司馬懿離府之後,荀惲終於按捺不住,對荀彧說道,“孩兒總覺得這司馬懿城府極深,虛實難測。只怕父親大人對他付出再多的誠心摯意,也未必感化得了他。而且,司馬氏一族自先京兆尹司馬防時起,就和曹家的關係太緊密了,他們是不會站到我們這邊一起對付曹丞相的……”

荀彧靜靜地坐在木榻之上,雙目深深沉沉地凝望在育賢堂門口之處,彷彿看到司馬懿還一直站在那裡似的。過了許久許久,他才悠悠一嘆,道:“惲兒,你說得沒錯。司馬氏一族確實與曹家關係甚密,為父也不可不對他們有所提防。今日和司馬仲達的這番交談,為父多方明言暗示,也僅僅是希望能使得他們不要過於傾附曹家罷了。當然,他們能站到咱們這一邊自是最好;退一步講,也至少不能讓他們為曹家助紂為虐……

“這個司馬懿,你可不要小看了。你記著為父今天的預言,大約再過二十年,無論朝局如何變幻,他都會脫穎而出,風頭定能蓋過為父!唉!為父今日對他親而撫之,多方示恩,又何嘗不是為我荀氏一門預留後路?惲兒哪!對司馬懿這樣的一代人傑,誰也不能等閒視之啊!他胸中城府固是深不可測,但言行舉止卻始終是循理而動,從容中道,並未有何悖禮違法之跡。你也不應對其太苛,若是一味挑剔,將他激得橫生異志,恐怕亦是不符我儒家忠恕之道啊!”

“這……孩兒知道了。”荀惲急忙點頭答道。

“你剛才也聽到了,他自言胸中大志,便是要將自己磨礪成為‘集張良之智、蕭何之能、韓信之才於一身,獨當大任’的奇才。當真是後生可畏也!”荀彧的目光靜靜地投向了曹丞相府所在的正南方,彷彿看得很深很深,似要一直洞穿丞相府裡的重重庭院,“司馬仲達既是如此自負其才,只怕亦非尋常禮遇所能打動得了他……倘若曹操能以劉備當年三顧茅廬禮聘諸葛亮之誠恩撫司馬仲達,也許司馬仲達還能為其所用。曹操若是以僕隸之職待他,以勢凌之,以威驅之,只怕司馬仲達日後亦是終不能為他曹氏盡忠到底……不過,這些都是後事了。為父今日的話已經講得太多了……”

荀惲靜靜地聽著,暗中不以為然地一撇嘴,微微搖了搖頭,心道:父親大人真是太高看司馬懿了!他說什麼要成為‘集張良之智、蕭何之能、韓信之才於一身,獨當大任’的奇才,不過是輕狂無知滿篇大話罷了!父親大人倒把他這番話當真了,往高了說,他就只是丞相府中一員抄抄寫寫、伏案皓首的刀筆掾吏,哪裡看得出有什麼過人之處?父親大人真是老了……

正在這時,卻聽僕人在堂門外呼道:“啟稟老爺、公子,太尉楊彪楊大人特來登門造訪。”

荀彧一聽,急忙從榻上站起身來,在荀惲的攙扶之下,緩步來到堂門口處,穩穩立定,吩咐僕人道:“有請楊太尉登堂示教!”

僕人在外應了一聲,便跑到大門外去接楊彪進府了。

沒過多久,一陣沉緩的步履之聲漸行漸近,在育賢堂門口處停下。但見一位鶴髮童顏,面容慈祥,氣度清奇的紫袍老者端正而立,向裡含笑呼道:“荀令君,老朽造次來訪,真是叨擾了。”

荀彧急忙迎上前去,拱手作禮道:“楊太尉大駕光臨,荀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

他倆一邊寒暄著,一邊進了育賢堂,分賓主之席坐下。

剛一坐定,楊彪便從袍袖之中取出一疊奏章來,輕輕放在面前的桌幾之上,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荀令君,老朽今日前來貴府造訪,既存著公心,又懷有私意。老實說,剛才老朽去了一趟皇宮,順便將陛下批給你們尚書臺閱處的幾份奏章帶了過來,轉交令君您自行處置。”

“哦!楊太尉剛從皇宮過來?既然您帶了御批奏章而來,那麼就請楊太尉稍候片刻。等荀某將這些奏章處置完畢之後,再與您一敘衷曲,如何?”荀彧聽罷,不禁臉色一正,便喊荀惲去將那疊奏章取來閱辦。

“不忙,不忙。你暫且聽一聽老朽帶來的關於這幾份奏章的口諭。”楊彪右手一擺,止住了荀惲,正視著荀彧,開口說道,“你們尚書臺戶部呈上的那道奏請在冀州、青州、幽州三地擴建十萬三千頃民屯的奏章,陛下甚是贊同,稱此舉乃是養民強國的務本之策,應予立即施行,不得遲滯。”

“唔……陛下能一眼就看清這一疊奏章當中最緊要的這一份的價值,實乃英主也!老臣歎服。”荀彧緩緩撫著頜下的數綹須髯,不禁失聲感慨道,“陛下對其他奏章還有何意見?”

“還有一份奏章,乃是侍中魏諷所寫的。魏侍中認為曹丞相奏請恢復‘三公’之官制,實乃公而忘私之義舉,值得褒揚。但接下來,便須得讓吏部重新理清丞相之權與三公之職的範疇,以使丞相與三公‘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共匡漢室’!”楊彪沉吟有頃,便又緩緩說道,“陛下特讓老朽前來求教荀令君,對魏諷這道奏章應當如何看待?”

育賢堂上頓時一下靜了下來,靜得只剩下那窗戶外樹葉被微風吹動的“沙沙”聲響清晰可聞。許久許久,荀彧那略略顯得有些沙啞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一片沉寂:“還請太尉大人轉告陛下,依老臣之見,魏諷這道奏章真乃滿篇胡言亂語,實在有擾聖聽——不如立即把它燒了!”

“燒了?”楊彪不禁吃了一驚,“令君大人可是奏請陛下將它燒了?”

“對,燒了它。”荀彧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而且,陛下最好能當著曹丞相的面將這道奏章燒了。”

楊彪呆坐在那裡,隔了半晌,方才緩過神來,喃喃說道:“荀令君的這番建議,當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這有什麼出人意料之外的?”荀彧臉上深深一笑,語氣有些複雜地問道,“而今楊大人已是身居太尉之位,執掌天下兵馬大權,本是你職責之所在——那麼,荀某試問一下,您自信調得動皇宮內禁軍統領夏侯尚將軍麾下一萬禁軍中的一兵一卒嗎?”

“這……這……”楊彪一聽此言,頓時囁囁著不能作答。

“曹丞相的建議只是恢復‘三公’之位,並不是要恢復‘三公’之權。”荀彧冷冷地說道,“說穿了,他只是虛設三公之位來尊崇楊大人、王朗大人和荀某罷了,根本不會把自己手中握著的那份‘代君理政、獨攬百司’的丞相之權讓出一分一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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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荀令君一直極力推辭擔任這個司空之職……”楊彪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原來你早就料到了曹丞相奏請重設‘三公’之官是個虛幌子!”

“也不盡然。其實,就算曹丞相讓荀某去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司空,荀某一樣亦會推辭不受的。只是,讓荀某一直沒有想明白的是,曹丞相近日為何要重設‘三公’之官來籠絡我等?”荀彧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自建安十三年時他悍然斬殺了漢室骨鯁之臣、太中大夫孔融之後,荀某就再也沒有給他效過力了。眼下,他猝然又以司空之職來拉攏荀某,究竟有何用意呢?”

“唉!……倘若老朽早知道這個太尉之位是他曹孟德用來籠絡人心、有名無實的幌子,老朽也是絕不接受的。”楊彪右手一拍膝蓋,長嘆不已,“那日在朝堂之上,老朽還以為他曹孟德乃是天良未泯,要自削己權以歸漢室……沒想到末了他仍是玩弄權術,陽予陰取!明日上朝,老朽也要像荀令君一樣,當眾辭去這太尉之位!”

“楊大人且慢!”荀彧一聽,急忙將他勸住,“曹操讓‘三公’之官與自己的丞相之職並存於朝,總比先前一舉廢除‘三公’的好。您和王朗大人各據太尉、司徒之位,多多少少尚能牽制一下他的丞相之權,你們千萬不可輕辭此職。大概曹操也是由於孫權、劉備等諸侯指責他‘託名漢相,實為漢賊’,才不得已重設‘三公’之官以消弭朝廷內外的譏刺之言罷。不過,依荀某看來,曹操此番重設‘三公’之官制,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吧……”

“哦……荀令君這麼一說,老朽倒不禁聯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件怪事來。”楊彪聽了,蹙著眉頭思忖了片刻,沉吟著開口了,“數日前諫議大夫董昭親臨老朽府上,呈送了一封密函。這密函中的內容有違禮法,老朽便當場拒絕了董昭。當時老朽以為那密函中所寫的內容僅是董昭一個人的荒謬之見,並未往深處多想,現在看來,董昭那時所為實是蓄謀已久,大概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什麼密函?”荀彧微微一驚,“您且說來聽一聽。”

“喏!就是這封密函……”楊彪從袍袖之中取出一封絹函來,急忙遞給了荀彧,“其實今天老朽前來造訪,也想就這封密函與您談一談……”

荀彧輕輕展開那封密函,細細閱看起來。只見上面寫道:“董昭致書楊太尉:昔日周旦、呂望,當姬氏之盛,因二聖之業,輔翼成王之幼,功勳若彼,猶受上爵,錫土開宇;末世田單,驅強齊之眾,報弱燕之怨,收城七十餘座,迎復齊襄王;齊襄王加賞於田單,使東有掖邑之封,西有菑上之虞。前世錄功,濃厚如此。今曹公遭海內傾覆,宗廟焚滅,躬擐甲冑,周旋征伐,櫛風沐雨,三十年間芟夷群兇,為百姓除害,使漢室復存,劉氏奉祀。其巍巍功德,與周旦、呂望、田單等數公相比,猶若泰山之於丘石,豈可同日而論乎?如今,卻讓曹公徒與列將功臣並肩而賞,不顯殊榮,此豈天下所望哉?有請太尉大人深思。”

靜靜閱罷之後,荀彧將絹函緩緩合上,閉目凝思片刻,方才睜眼望向楊彪,沉沉說道:“看來董昭已然利慾薰心,竟想憑著擁戴曹操晉爵升階而換取一己之榮華富貴!唉!士人之中出此敗類,真是可恥!”

說著,他站起身來,揹負雙手,在堂上急速踱了數步,忽又立定,轉頭問向楊彪:“董昭可曾與您講過要用何等的殊榮與封爵來顯耀曹丞相的巍巍功勳?”

“這個……老朽一讀完他這密函便馬上嚴詞厲色地拒絕了他,哪裡還顧得上去深問他這些問題……”楊彪將須髯一掀,憤然說道,“想那董昭,枉自號稱為前漢鴻儒董仲舒之後,卻做出這等令先祖蒙羞的醜事來!”

“楊太尉切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其實細細閱看這奏章,董昭的含義亦是不言而自明的了。他所奏請朝廷給予曹丞相的殊榮與封賞,絕非一縣一邑這樣的賜爵所能比擬……”荀彧卻是順著自己先前的思路追想下去,悠然說道,“如果荀某沒有猜錯的話,董昭所言的封賞與殊榮,應當是國公之爵、九錫之禮!”

“什……什麼?”一聽之下,楊彪頓時張口結舌起來,“國公之爵、九錫之禮?這是何等的殊榮與恩遇啊!已是堪稱人臣之極了……老朽記得王莽就是在安漢公這個位置上篡了前漢的。光武大帝有鑑於此,曾經頒下明詔,令後世不得妄封群臣為國公。董……董昭這麼做,是在衝撞我大漢禮法啊!”

卻見荀彧慢慢移步來到堂中的那尊金猊香爐前停下,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爐

上升騰而起的縷縷青煙在半空中幻化出各種奇形怪狀來,眼底裡亦隨之浮起了一片憂鬱之色。

楊彪見到荀彧此刻舉止有些古怪,便也閉住了口,莫名其妙地觀察著他,不再放聲多言。

良久之後,荀彧才低沉著聲音忽地向他問道:“楊太尉,荀某此刻倒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您看,這育賢堂上,香菸浮動,煞是讓人眼花繚亂。卻不知這究竟是堂外吹來的微風在徐徐撩動,還是爐中升起的香菸自己在往上飄動?”

“唔?”楊彪一時也未明白過來荀彧為何會問這“風動”“煙動”之類的玄虛話題,不由得怔了一下。但轉瞬之際,他心念一動,頓時悟了過來,也起身來到金猊香爐之前,盯著那升在空中姿態百變的一縷縷青煙,深深一嘆,道:“想來荀令君自是對此洞若觀火,何須多問老朽——此時此刻,可謂是‘風也在動,煙也在動,內外齊動’!荀令君以為如何?”

荀彧並不立即回答,仍是向那香菸靜視許久,方才緩緩說道:“其實,風動也罷煙動也罷,這對當今大漢朝局而言,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依荀某之見,關鍵在於某些人的‘心動’才是造成當前朝局動盪的癥結啊!拖了三四年……這一天終於還是直逼過來了……”

“呵呵呵……荀令君,老朽也希望您能一直鎮住這些人的心一點兒也不亂動啊!自建安十三年來,您以靜制動,苦心孤詣地鎮撫著漢廷‘帝相各安,互不越矩’的格局已太久太久了……”楊彪深深長嘆一聲,悠悠然說道,“為了維持這個格局長久不變,您以身作則,大興謙退之風,辭掉了朝廷的一切封賞,這才稍稍遏住了他曹操的非分之想。董昭他們說什麼曹操賞不符功,其實您為了漢廷安危,又何賞不是犧牲了許多許多?想這大漢王朝今日能夠恢復昇平之世,若是沒有您的奇謀大略相助,曹操他一個人濟得何事?這肅清諸逆、底定中原的赫赫奇勳,有一半固然是曹操在前方浴血奮戰而得,但另一半純系您荀令君在後方苦心經營而來!

“換而言之,他曹操今天該受什麼樣的殊榮與封爵,您也就該受和他同樣的殊榮與封爵!您一直極力謙辭著種種殊榮與爵賞,其用意就是在以靜制動,以禮制人,讓他曹操一直找不到挾功自立的機會……唉!自建安十三年來,您已竭盡全力鎮撫著這個暗潮湧動的格局整整三四年了,乃是何等的不易。如今,曹操外有董昭等人同聲共氣而呼應,內施小恩小惠以籠絡人心,一心欲求非常之賞以耀己功,從而凌逼漢室而漸行篡之……他此番來勢洶洶,大非往日情形可比。老朽實是深以為憂啊!”

“可惜……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啊!既然董昭等已是發難於前,我等也只得應變於後了。但是,此時此境,亦容不得我們與他們硬碰硬鬥。”荀彧面容一肅,沉思著緩緩言道,“當今許都城中的文武百官,十之七八均是您楊太尉、王司徒和荀某的門生故吏。您、王司徒與荀某倘能對他們嚴加約束,使他們不得蹚入這趟渾水,不要跟著董昭胡來,自然便可將這一場朝局動盪鎮定於無形之中。董昭一人在許都城中孤掌難鳴,也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楊太尉,您意下如何?”

“不錯!不錯!”楊彪一聽,猶如在暗屋之中終於開啟了一扇窗戶,心底一下亮堂了起來,“事不宜遲,老朽馬上就趕回府去,召集門生故吏,曉之以大義,約之以禮法,讓他們不可妄動……”

說著,他轉身便欲告辭而去。只見荀彧微一沉吟,跨出一步,攔在了他身前,拱手行禮道:“且慢!荀某尚有一物須請楊太尉代為轉呈陛下。不知太尉情願否?”

“何物?”楊彪身形一定,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荀彧揮手示了示意。荀惲會意過來,便將那只“犀角杯”放在紫檀木匣內裝好之後,託在手上送到了楊彪面前。

“這……這是何意?”楊彪有些雲裡霧裡,心中一片茫然,“犀角杯固然是祛熱驅毒的奇寶,但陛下龍體康健,倒是不需此物。反是您荀令君一向體弱多病,留著此杯大有益處……”

“荀某近日聽得幷州、豫州等郡因天氣暴熱而導致疫疾大作,百姓多有患病不治者……荀某很是揪心。”荀彧面色沉鬱,微微擺了擺手,淡然說道,“據說這上古犀角乃是祛疫驅毒的靈物……陛下若能將此犀角杯研磨成粉末,然後分賜給疫疾流行的幷州、豫州等地的黎民百姓用以服食療治,必可轉危為安矣!陛下的仁惠之風,亦能藉此舉措而流傳天下,為我大漢贏得‘深仁厚澤’之盛譽,於無形之中消遏某些權臣的不軌之志。這便是荀某將此犀角寶杯敬獻給陛下的用心……”

楊彪認真地聽罷之後,深深地凝視著荀彧,只覺眼眶裡一片潮熱,幾欲流下淚來。他勉力定住胸中的激盪之情,哽咽著說道:“古書有云:‘於萌芽未動、形兆未見之際,昭然獨見存亡之機、得失之要,預禁乎未然之前,使主君超然立乎顯榮之處而天下歸美者,乃聖臣也。’今日老朽親眼目睹了荀令君為我大漢所做的一念一動、一言一行,才知荀令君真乃世間古往今來第一聖臣也!大漢朝有您這樣的聖臣竭誠輔弼,中興有望矣!”

荀彧聽了,卻是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悠悠一嘆,緩緩搖了搖頭:“楊太尉謬讚了!荀某哪裡做得成什麼‘聖臣’?不過是和孔大夫一樣,勉力做個與漢室共存亡的忠臣罷了……”說著,他眼中的濃濃憂鬱卻是掩也掩不住地溢了開來,便如窗外的沉沉暮色一瞬間已瀰漫得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