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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一堂締約

銀月高懸,華光練練。陳謙深情一吻,然後離開,卻不想那雙柔如綢緞的手此刻卻出奇的有力氣,緊接著,甜甜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

“小朝雲,別鬧。”他的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

原本嬌俏的人兒,此時不管不顧的趴在他身上,與他緊緊貼在一起,溫熱的體溫,讓他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起來。

“先生,你告訴我,方才你是不是閃過要離開我的念頭?”萬朝雲吻著他,眼淚落下來,劃過臉頰,償進嘴裡,鹹鹹的,還有些苦。

不知是心裡苦,還是淚水苦。

分不清了,只覺得就是想要跟他發生些什麼,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讓這份炙烈的情感,長長久久。

她要做個從容的人,可此刻做不了,什麼從容,什麼禮教,她都不想要了,只想守住早已傾付的感情。

以前,她覺得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可不過幾年而言,打臉來得如此快。

陳謙沉默了,他回應著她的吻,緊緊抱著。

若人生,真是萬里山河,那麼他的山河已有萬千顏色,奼紫嫣紅,也有了縱橫江河山川,脊骨將這片絢爛山川高高隆起,波瀾壯闊,唯一缺的便是光。

而她,如日,如月,光華萬丈,籠罩著他。

可人生,不是山河,沒有那麼壯闊,沒有那麼巍峨,更不可能如腳下這片大地般永垂不朽。

他會死,會離開,然後湮滅於歷史長河。

人看螞蟻,渺小螻蟻。

時間看人,亦是如此。

吻著最心愛的人,心是甜的,也是苦的。

“你有!”萬朝雲突然放開他,站起來,歇斯底里的控訴。

懷裡一空,仿若失去所有。

月華之下,她眼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眼眸,但陳謙明白,此刻她不是憤怒,她是害怕和難過。

怎麼能讓她難過?

不能的。

起身,伸出手,把她拉過來,靠在自己懷裡,“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回去便成親可好?”

“不好。”萬朝雲斷然拒絕。

陳謙整個人一僵,他曾想過自己恐不能陪她太久,不如放她自由。

可,當‘不好’二字落入心頭,他還是疼得要窒息過去。

緊接著,頭疼的毛病瞬間便犯了,只覺得氣血上湧,喉嚨處一口甜腥衝了上來。

原來,不管是自己離開,還是她主動離開,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現在就成親。”萬朝雲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脖子,再次吻上去,咬著他的唇,調皮道:“你若給我使緩兵之計,怎麼辦?現在就成親,對這月神,許終身。”

陳謙緩了許久,才堪堪嚥下到嘴邊的甜腥,上湧的氣血也漸漸回落,他反手把她抱起來,抵在柱子上,用盡力氣回應她,直把她吻得腦袋一片空白。

遠處,燕浩捂住宋是真的眼睛,自己也閉著眼睛,然後對旁邊的魚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燕浩臉皮也薄,不敢看,別過頭,“宋莊主,我的特製香還沒點呢,這怎麼就……”

“大人和萬姑娘是情到深處,需要你們用那不入流的伎倆?”燕浩氣得咬牙切齒,原來宋是真和魚淵神神秘秘的,就是想讓萬朝雲和陳謙趕緊生個兒子。

這幾日都給他吃的那些……大補,能提高功能的吃食,然後今日還想用催情香……

這種事,真是難以啟齒!

“哎呀,他們過來了!”寒影壓低了聲音道。

幾人聞言立刻跑開,魚淵心虛,亂七八糟的將手裡的催情香掰斷扔在角落裡,此事他沒做過,沒做過!

跑了幾程,從後院到前院了,正緊張得氣喘吁吁時,餘善便過來行禮道:“莊主,燕大人,魚大夫,我家姑娘有請。”

“啊?”宋是真以為事情敗落,頓時臉色如菜。

魚淵更是滿臉的難堪,心想著,完了完了,一生清譽都要沒了。

燕浩沒參與,還阻止了,還算鎮定,便問:“夜已深,不知萬姑娘有何事?”

宋是真和魚淵聞言,立刻豎起耳朵聽,期盼著不是事情敗露。

餘善並不知他們三人此時想些什麼,不過能看到三人臉色都很難看,她很疑惑,“奴婢不知,還請莊主,燕大人,魚大夫隨奴婢去正院。”

“好吧。”宋是真硬著頭皮道。

魚淵想拒絕,但心中有鬼,又不敢。

而燕浩,則是宋是真去,他便去。

三人忐忑的隨餘善回到正院,萬朝雲和陳謙正在更衣,攬親自在院中擺香案,清洗祭果等。

“攬,這是做什麼?”宋是真問,不是吧,她還沒作案呢,就要拿她祭天?

雲妹妹沒那麼狠心呀……

魚淵和燕浩想法不同,但也不敢放鬆警惕,攔著忙碌的攬問:“攬,這是做什麼?”

“燕大人,魚大夫,待會你們就知道了。”攬說罷越過兩人繼續忙碌。

香案,紅燭等都準備好後,陳謙和萬朝雲也沐浴更衣出來了,兩人甜得膩歪的對視一眼,陳謙道:“三位都將是影響深遠的當代俊才,恰逢良辰吉日,請三位來做個見證,陳某今日便娶小朝雲為妻,當然,等到京城後,還是要大辦,三書六禮,八抬大轎,一樣不能少。”

“真的?!”宋是真開心得猶如自己成親般,“那我的賀禮,也到京城後再補,還等什麼?雲妹妹,陳大人,快拜天地吧!我查過,今日就是好日子,宜婚嫁。”

“對對對。”魚淵心頭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事情敗落,怎麼樣都行。

燕浩雖不被萬朝雲允許稱陳謙為老師,但在他心裡,陳謙就是他的老師,老師的婚事,他自然鼎力支持,語言代表不了他的支援,便行動證明。

拿起香案上的香便點,激動道:“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嘖。”宋是真嫌棄的扒開他,“就會這四個字?”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燕浩被嫌棄後憋出另外四個字,頓時惹得陳謙大笑。

隨著青煙嫋嫋,陳謙拉著萬朝雲跪在香案前,然後對燕浩道:“勞煩燕公子了。”

“不勞煩。”燕浩激動得連連擺手,“應該的。”

“快啊。”宋是真催促,她等不及了。

魚淵是大夫,宋是真是武夫,兩人的文采,自然都比不上燕浩,雖然他曾是紈絝,但也潛心苦讀了數年。

清了清嗓子,然後道:“承天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舉頭蒼天神明見證,月為媒,風為信,告於皇天后土。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陳氏嘉賢,世澤貽芳,萬氏淑媛,繡閣名姝,今結為夫婦,良緣夙締,佳偶天成,拜。”

高堂不在此,便只能略過拜天地了。

萬朝雲與陳謙齊齊一拜。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望鶼鰈情深,永偕白頭。夫妻對拜。”

兩人轉身,含情對拜。

燕浩說完,端起酒杯,“愚生等,謹以清酒恭賀賢者良淑新婚誌喜。”

宋是真也端起酒杯恭賀,“別的不說,乾孃的名分,我先要了。”

萬朝雲難得羞得滿面通紅,“是真姐,你說什麼呢?”

“啊?你不想給我這個名分?”

“不是!”萬朝雲無語,這個時候還揶揄她。

“哈哈哈。”男子都笑起來,“萬……不對,應該改口叫陳夫人了,陳夫人害羞了。”

萬朝雲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要笑得太過分,淑女要笑不露齒!

但,還是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後槽牙,不過好在是夜間,也沒那麼丟人。

“百年偕老,永結琴瑟。”魚淵簡短的祝賀,他說不來那些冗長的祝詞。

這些日子以來,萬朝雲也知曉他是真心希望陳謙好,明白他的心意。

“哎呀,喝合巹酒!”宋是真熱心的把酒端給萬朝雲和陳謙,“喝了合巹酒,完成最後一步,才是夫妻。”

萬朝雲和陳謙接了酒,交杯喝下。

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中,那個人是詩,是詞,是衣,是食,是風,是露,是光,是塵,是世間一切。

“你怎麼沒喊送入洞房啊?”宋是真低聲問燕浩。

燕浩無奈,也低聲回答道:“合巹酒都在這裡喝了,誰讓你鬧的?”

宋是真頓時語塞,很後悔現在就讓他們喝合巹酒,可她也沒成過親,不知道具體流程呀……

但轉念一想,不能拖了,必須趕緊辦。

思量了片刻,眼睛一動,主意就有了,“雲妹妹,陳大人,該進洞房啦!”

魚淵和燕浩:“……”這個女人,果然非同常人!

萬朝雲還沒回答呢,宋是真便推著她往房間走,“燕浩,扶大人呀!”

燕浩無奈,只得聽命。

再說了,不聽命,等著一會捱揍嗎?

於是,萬朝雲半推半就,一想到這四個字,她便想笑,哎呀,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有半推半就的時候。

來到了陳謙居住的房間,往床上一坐,宋是真便笑道:“雲妹妹,陳大人,早些安歇。”

萬朝雲點點頭,沒有說話,主要是開心得說不出話來。

陳謙也不知自己是為何,進入屋子後,味道藥味,整個人便比在外邊燥熱,心裡的理智去了三四分,加上眼前女子確為自己心頭硃砂痣,理智又去了五六分。

宋是真出門時,順便纖纖玉指一彈,燭火滅了,頓時房間裡便漆黑一片。

門關上,腳步聲遠去,世界清靜了,只有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先生。”萬朝雲輕輕喚了聲。

“還叫先生?”陳謙攬著她,聲音溫柔極了。

“夫君。”萬朝雲改口,這兩個字,分著來說,很是尋常,可合起來念,卻甜得彷彿是糖做的。

聲音落下,唇便被封住了。

京城,皇宮,甘泉宮。

“太醫,陛下的龍體如何了?”太后疲憊的問。

此時,甘泉宮,藥味熏天,伺候的宮女太監都躡手躡腳的,連呼吸都不敢重,生怕吵到病著的承天帝。

自那日林見深去做人質開始,承天帝便病倒了,且一日重過一日。

幾個太醫聞言與同僚交換了個眼神,便由鍾蘭鶴道:“回太后的話,陛下憂思成疾,是心病引起,若想龍體康復,還需得心藥醫。”

太后長嘆,“這心藥,豈是那麼容易?你們就沒別的辦法了?”

“太后恕罪,臣等醫術不精。”鍾蘭鶴帶領太醫院一眾太醫請罪道。

萬朝雲等還不知承天帝病倒,她想不到承天帝的承受能力比前世差那麼多多。

不光她沒想到,淑妃也沒想到,不過是太子去做了人質,至於嗎?

玉明宮內,她褪去環佩朱釵,素面朝天,食著粗茶淡飯,以求上天垂憐,讓皇帝能早日康復。

表面功夫做得極好,但卻無半點擔憂。

“夕秀,怎麼樣了?能救出來嗎?”她想趁著天下大亂,救人。

夕秀搖搖頭,“娘娘,我們的人根本查不到任何蕭索,不知他們把人藏哪兒了。”

她說罷,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除了心腹,沒別人了,便從懷裡掏出封信遞給淑妃,“娘娘,王那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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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嚇得站起來,臉色唰的白了,“這個時候,怎麼能把他的信帶進宮?!”

“娘娘,奴婢尋思著,陛下都要禪位了,堂堂太子也去做了人質,這皇位,怕鐵定是王的了,此時若投了王,王念在往日情分,或許會善待您和小皇子。”

“善待?你腦子是怎麼想的?我生的是皇子,不是公主,他若坐了皇位,一定不會放過我兒子。”她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三兩下拆了信,飛快看完。

看完她沉默了,“難道禪位有詐?”

夕秀沒看到信的內容,問道:“娘娘,怎麼了?”

“他讓我去探探真假,此時陛下病了,若禪位有詐,陛下的病便是假的,夕秀,快去準備些陛下愛吃的粥,本宮要去甘泉宮。”

夕秀頗為為難,“可是娘娘,太后有令,除了賢妃,誰也不許去甘泉宮,就連皇後都不許。”

“這就更有問題了,若是真病了,為何不準嬪妃侍疾?你想個辦法,務必要讓本宮兩天之內見到陛下。”她握著信,面色堅毅,眸如冷刀。

“娘娘,您真要幫王?”夕秀不解問。

“看情況,林見深去做了人質,我的兒子便有希望了。”她有自己的打算,若禪位是假,那麼證明皇帝還有勝的把握,若如此,只要林見深死了,他的兒子就能當太子。

但禪位是真,賣王一個好,求個活命,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