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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山峙淵渟

翌日,高忱親領儀仗前去迎親,諸葛清嵐扶著新娘羅華茵上花轎,迎親隊伍沿著另一條路來到翰墨門。諸葛清嵐一路詳察眾人,未見有異。

與此同時,馬銳與趙謙站在屋頂之上,靜等著崔浩的到來。趙謙早已施展洞垣之術,將附近的房屋依次檢視一番。凡是有可疑之人的地方,都被馬銳安排了人手。

某刻,馬銳指向遠處,道“崔司徒來了。”

趙謙順著馬銳所指方向,向遠處看去,只見有三人自遠方緩慢走來。中間一人,六十歲左右,一襲白衫,體形纖瘦,有宸寧之貌,宛若美婦,風度翩翩,正是崔浩。其身旁二人,正是遊彬與木鐸。

趙謙施展洞垣之術,檢視四周,道“他們要動手了。”話音未落,街道兩側便湧出二十餘人。這些人個個身著黑色勁裝,臉蒙黑布,手握砍刀。這些人一出現便向崔浩衝去,同時喊道“崔浩,納命來。”

光天化日,穿著黑衣,雖是刺殺,卻高聲喊叫,似是唯恐崔浩發現不了他們一般。

這些人剛動,馬銳埋伏在一旁的人馬立即行動,一陣乒乓之聲後,那二十餘人全部被制服。

過往的行人甚是詫異,那二十餘名刺客剛現身時,他們驚恐異常,但尚不及逃竄,這二十餘人已全部被制服。速度之快,如同演練無數次一般。

馬銳和趙謙也趕了過來,馬銳對其手下道“把這些人押下去,嚴加審問。”

那二十餘人全部被押走後,馬銳與趙謙來到崔浩身邊,同時拱手道“崔司徒。”

崔浩微一點頭,對馬銳道“沒想到這次你竟然能全部事先探明那些刺客的位置,當真是不簡單。”

馬銳道“這要多虧趙兄的幫助,他用‘洞垣之術’,已事先查明附近每個房間內的情況。”

此言一出,崔浩三人盡皆吃了一驚。崔浩看向趙謙,點頭道“洞垣之術,我曾聽寇天師說過,此功法可視牆後之人,玄妙無方。沒想到你竟然練成了。”

趙謙道“多虧有高人相助,我才能僥倖練成。”

崔浩道“翰墨門解散之時,我曾想向陛下推薦,封你為襄威將軍,結果被道家前輩謝絕了,現在看來,先讓你積累幾年,才是正確的選擇,我當時的決定,太過草率。”

趙謙心想“襄威將軍乃從六品,我並非出自縉紳之家,又無顯赫戰功,崔司徒竟然打算直接封我襄威將軍,當真是太過抬愛。”便道“我毫無領兵之能,實擔不起襄威將軍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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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笑道“趙雲後人,豈是鼠輩?單憑你的七探蛇盤槍,戰場之上,又有幾人能敵,你又何必過謙?你現在先沉澱一下,也是好事,將來成就,或許能遠超其他翰墨門的弟子。”

趙謙道“崔司徒謬讚了。”

崔浩將趙謙上下打量,道“你竟然將儒家心法全部抹去,開始修習道家心法,看來這段時間,沒少下功夫,吃了不少苦吧?”

趙謙心中一愣,暗想“他竟然一眼便看出我練的乃是道家心法,看來實力並非表面如此簡單。”便道“有貴人相助,也談不上辛苦。”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對崔浩道“我自幼在翰墨門長大,崔司徒對我恩重如山,我無以為報,謹以此丹聊表心意。此丹名為‘紫清丹’,在療傷方面,頗有神效,還望崔司徒笑納。”

崔浩自然不會缺少丹藥,但禮輕情意重,他也不推辭,接過丹藥,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將丹藥放入懷中,又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道“這枚令牌,沒什麼大用,但憑此令牌,崔、盧、鄭、王四大家族,都會給些薄面,凡是我四大家族提拔的官員,也會給你一些便利。至少你以後行走江湖,不必為盤纏擔憂。”

趙謙接過令牌,見色澤黃潤、紋理柔美,上面刻著一個金色“崔”字,四周雕刻著流雲紋路,給人以典雅柔和之感。他將令牌放入懷中,拱手道“多謝崔司徒。”

崔浩隨手一擺,道“閒言少敘,還是參加高忱的婚禮要緊,免得錯過吉時。”說完,五人向翰墨門走去。

五人離開後,兩人從一處拐角處走出,正是司馬嘯、張翹,張翹道“我們為何不動手?”

司馬嘯道“我們的伏兵竟然瞬間便被制服,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早有防備,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張翹沉思良久,道“你是說,我們身邊,有崔浩的臥底。”

司馬嘯道“只有這一種可能。”

他們擔心被崔浩等人發現,未敢靠近,故而並未聽見崔浩等人的交談,不知道趙謙會洞垣之術。

張翹道“也就是說,當務之急,是先找出崔浩在司馬文思身邊安插的臥底。”

司馬嘯道“正是,我們先將此事向司馬文思彙報。”說完,二人轉身離開。

趙謙五人來到翰墨門後,不少賓客已到,其中有不少朝中要員,太子也派人送來禮物。崔浩領著趙謙來到一人面前,崔浩對趙謙道“此人乃高忱之父高允高博士,你和高忱私交甚好,想必久聞其父之名。”

趙謙見那人雖身著粗衣,但黃中內潤,文明外照,氣度之軒昂,不在崔浩之下,忙道“晚輩趙謙,拜見高博士。”

高忱常和高允提及趙謙,稱讚其“品如山艮,心如淵泉,雖謙遜有節但輝光益顯,潛力無窮”。高允也對此人頗為好奇,又見崔浩親自為其引見,知道其將來定然成就非凡,便道“不必客氣,你和忱兒關係要好,就別見外了,稱呼我為高叔即可。”

趙謙心中惶恐,忙道“晚輩怎敢高攀?”

高允道“我不過一介書生,又有何高攀不高攀的,難道你覺得我不配這個稱呼嗎?”

趙謙忙道“晚輩不敢,既然您如此說,那晚輩以後就稱呼您‘高叔’了。”

高允道“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謙道“高叔但說無妨。”

高允道“人之性,有山峙淵渟者,患在不通。還望你謹記。”他見趙謙乃山峙淵渟的逸倫之士,擔心其不能通達權宜,故而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