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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87

賀家。

賀夫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過了一會, 只見她突然站了起來,往雜物間走去,她打開門,抱出一個滿是灰塵的箱子,在裡頭翻翻找找, 找了好一會, 才找到一個用東拼西湊的照片。

這照片曾經被人撕得粉碎,後來又一點一點的用膠水貼了回去。

照片上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身邊站著一個愛笑的姑娘。

賀夫人輕輕的撫摸照片,眼中半是怨恨,半是回憶。

還有一絲絲的眷念。

這照片上的年輕人就是舒雪的父親, 謝文生, 是賀夫人的初戀。

這麼些年過去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年輕。

賀夫人拿著拼湊的照片,突然快步走向二樓,那裡有鏡子,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已經不年輕了,就算保養得再好, 生了三個孩子,也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了。

可就算是這樣, 跟同齡人相比,她算得上是年輕人,得體的。

她出身好, 還有一個當副局長的丈夫,還有成器的大兒子,還有一個英俊的小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除掉這個並不光彩的女兒,賀夫人的一生並沒有什麼遺憾。

不,她有遺憾的。

她年輕的時候最難過的是就是沒能嫁給初戀。

而到了現在,賀立國因為舒雪留在高家的事,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舒雪是她的女兒,是她娘的親外孫女,她沒讓舒雪留在賀家,這些還不夠嗎?

賀夫人看著手中的拼湊的照片,遲疑片刻,還是把照片藏到了二樓臥室的抽屜裡。

然後下了樓,把雜物間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這才出來。

謝文生。

賀夫人心裡默默告訴自己,我不是為了自己才要去找你的,我是為了我們的女兒,賀立國容不下我們的女兒,我只好把她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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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這樣沒錯。

她只是為了孩子而已。

賀夫人想到將來會跟謝文生見面,忽然變得高興起來,她想去高家,看一看女兒。

說去就去。

賀夫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縣城。

劉巧雲是下午一點到的,因為有便車搭,來的時候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連被單都帶了換洗的,什麼都帶齊了。

這是準備長住了。

林白已經等著了,開卡車的張師傅送劉巧雲來的,兩人都還沒吃飯呢。

縣裡的開大車的人不多,路上從是騎腳踏車跟步行的人。

林白就在新家附近幫著張師傅找了一個比較大的停車位置,把卡車停了,然後幫著劉巧雲把東西提上,帶著他們兩人先去了新家。

得把這一大堆的東西放到家裡,之後才好空著手去吃東西吧。

總不能提著這滿滿幾大袋子的東西去飯館吧。

那服務員的眼刀子可就飛過來了。

“這地段不錯啊。”劉巧雲跟著林白身後上了二樓。

林白打開門。

劉巧雲走進屋裡,眼睛一亮,“這屋子夠新的啊,真不錯,這選的好,住著也好。”

林白笑著道:“是啊,這屋子前年做了新房,新人沒住幾個月,那家人就高升搬走了。”

劉巧雲聽了更歡喜了,“這屋子吉利,千萬留著。”

張師傅也跟著一塊進來了,也羨慕的看著林白,“你這小子現在媳婦有了,家也有了,多好啊,不像我,連個媳婦都沒討著。”

張師傅就是因為長得老,沒姑娘跟他,都以為他是四十的人了,相親見過一面就沒後話了。

當年他了重彩禮娶過一個,可後來啊,那姑娘沒過一年就跑了。

這長相不好,也發愁啊。

林白還能怎麼說呢,只能安慰兩句。

介紹?

這有點難,介紹好了,那就好,介紹得不好,那不得怪死媒人啊。

林白可不碰這事。

“這臥到真大,陽臺也好,”劉巧雲真是越看越滿意,把林白誇了又誇。

林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後來還是聽到張師傅肚皮叫了,這才帶著他們去了附近的飯館,這才一點半,飯館還開張著,有飯呢。

點了四菜一湯。

張師傅吃得很滿意。

吃完後,幫林白一起把二樓主臥的床給抬了下來,這床是別人睡過的,再新也不適合新婚夫妻睡啊。

反正,林白還挺在意這個的。

林白給了劉巧雲一把鑰匙,然後自個跟著張師傅一起,坐著卡車回了豐收大隊。

林白還把自己的腳踏車給捎上了,放在卡車裡。

他回大隊了,總得去看看爹孃吧,對了,這買房的事也得跟家裡人說一聲。

林白心裡琢磨了一下,到時候就說是陳大隊長家裡支援給買的。

寫的是陳玉的名字。

這是為以後打算。

林白默默的算著時間,現在是都快六月底了,過幾天就七月了,十月懷胎,明年三月份孩子就會生出來。

明年四月份,正好一年,林秀秀就該出來了。

現在林白想到這個嬌氣任性的妹妹,心裡也沒那麼討厭了,主要是對這人個的感情淡了,如果不當她是親妹妹,當成一般親戚相處,以後只需要遠遠避著就行了。

以前也是林白太年輕,看不慣林秀秀的那些行為,直接鬧到明面上,彼此都不好看。

林白以後可不會那樣了。

他明年就是要當爹的人了,得給孩子做榜樣。

他結婚了,分家了,現在他跟陳玉才是一家人,林秀秀現在是外人了。

林白想了一遍,覺得林秀秀就算出來,也影響不到他跟陳玉的生活。

於是放心了一些。

卡車行到一半,張師傅突然對林白道,“你看,那被圍住的人好像是你哪個哥哥。”

林白轉頭看去,“是四哥。”

他立刻道,“停車!”

林白立刻下了車,張師傅也想下車幫忙,林白對他道:“你別下來,等會我給你指示,要是他們不肯走,你就把車開過去,嚇嚇他們。”

這嚇人的意思是直接開著卡車撞過去。

“沒問題。”張師傅咧嘴一笑,“這個我熟。”

前面。

林北被四個人拿著棍子圍著打。

林白下來的時候從張師傅那借了一個扳手,拿著就往那群人走了過去,沒人留意到他。

他對著那個打他四哥打得最兇的那個,一板手敲了下去。

林白沒砸腦袋,腦袋那地方砸壞了可是要人命的。

倒了一下。

還有三個。

晃晃悠悠的林北看到了林白,“老六。”他又驚又喜。

他以還自己會死在這些兔崽子的手上。

挨了林白一下的那個眼冒金星,半天都爬不起來,只剩三個了。

二對三。

林白看林北都穩不住了,腦袋上身上全是血,趕緊過去扶。

林北不讓:“別,他們要動手了。”

林白平靜道:“不怕,你看到那卡車沒,是我朋友,我下車的時候就說了。這幾人真想要我們的命,我朋友直接把車開過來,軋死他們。”

這話裡透著的意思讓人心底發寒。

那三個還站著的人回頭看了一眼那輛張牙舞爪在大卡車,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卡車的引擎聲越來越響,像是巨蓋在咆哮一樣。

那三個人還真被林白的話嚇住了。

林白扶著林北往卡車的方向走,手裡拿著板手,眼睛看似正視前方,實際上他在暗裡觀察那三個人,只要那三個敢衝過來,他就敢叫張師傅把車開過來。

林白把林北扶到了卡車的後面,林白推著林北上去的。

林北也坐在了後面。

他身上沾了一點血,怕把張師傅的車椅給弄髒了。

卡車發動,那三人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那三人把地上的那人扶了起來,“大疤,你怎麼這麼沒用啊,挨了一下就倒了。”

後來來的那小子看著不壯啊。

大疤呸的一聲,把嘴裡混著血的口水吐了出來,“你試試,看重不重。”

他恨恨道:“那小子下黑手,面上是板手捶我,還有用腳踹了,也不知道踹到了哪,身體麻了半天,動不了。”

麻子問:“現在怎麼辦?”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黑毛說道:“這人我們可是狠狠的揍了一頓,這錢肯定是不退的。不光不退,我們還要找他們報銷醫藥費去,你看看大疤,牙都磕壞了一顆,得叫他們賠。”

麻子眼睛亮了:“對,叫他們給醫藥費!”

這四人是混子,有人出錢,他們辦事,兩清的活。

“大疤這傷正好,我們抬著他過去。”

“好主意。”

——

“四哥,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林白道,“你怎麼惹到那些人的?”

他又問,“這離大隊挺遠的啊,你來這幹什麼啊?”

林北抹了一把眼睛,血把眼簾遮住了,看不清東西。

林白把枕巾扯了出來,給林北擦了擦。

這床連著上面的這被套被褥一起送回來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床架當然自己留著,這被褥被套林白準備給他娘用。

林白現在是情況好了,才會這樣的,要是擱他小時候那會,有個這麼好的木架子床,還有厚厚的棉被,那不得高興死。

林北用枕巾擦了擦臉,腦子好像清醒了一些,這才說道:“我來這邊賺錢的,那幾個人我不認識,半路上突然就圍過來了,我之前被熟人拉著喝了一點酒,反應慢了些,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林白問:“哪個熟人?”

這賺的什麼錢,林白跟林北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黑市的生意,五哥以前常做的。

利潤很厚的。

五哥那是入伍走得急,要是再等一兩個月,壓根就不用向他跟大哥借錢了。

林北說了一個名字。

林白道:“哥,下次出門,要麼找人陪著一起,要麼,就別找熟人,悄悄的去,悄悄的回,別讓外人知道你走哪條路。”

林北笑,“知道了。”這一笑扯痛了傷口,變得呲牙咧嘴的。

那四個人的臉他是記住了。

給他等著!

林白道:“四哥,下次你要去算後賬,帶上我一起,別以為自己厲害,就能挑一拔人。對了,還得叫上三哥。”

林北道:“三哥是必須的。”到於林白,林北怕耽誤林白上班。

更擔心這事牽扯到林白,會連累林白失去工作。

車上,林北還跟林白說了一些事,宋小婉的事。

為什麼要說?

把宋小婉丟下改嫁的親孃,要嫁人後生下了一個閨女,就是嫁到前進大隊王大力家的宋小蝶。

宋小蝶剛嫁過去一個月,就懷孕了,現在懷了快兩個月了。

宋小婉的親孃銀彩鳳要去的那些補品,就是想送給宋小蝶的。

好在林北去得及時,把補品全給提回來了。

林北不光把東西提回來了,還叫宋小婉每天都喝。

宋小婉開始還不願意,“這東西太貴了,以後留著送禮去。”

“送什麼禮啊,自個吃多好,再留,我就又留不見了。”在林北強硬的態度下,宋小婉慢慢的吃起了補品。

宋小婉生下來就沒吃過親孃的奶,後來稀裡糊塗的長大的,看著高,可是瘦得很。

摸上去是一根根的排內。

嫁了人後,才養了些肉。

第一次吃補品的晚上,宋小婉偷偷的哭了。

從來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她跟林北領證的時間比林白早多了,五弟妹懷孕了,宋小蝶一嫁過去也懷孕了,就只有她,這麼久了,還沒一點動靜。

她真怕自己生不了孩子。

她覺得自己不配吃這些昂貴的補品。

林北每天晚上盯著宋小婉把補品吃完,這才去上工。

話說回來。

這次林北把宋小蝶的事情跟林白說,那是因為林北知道,宋小蝶嫁得太近了,這事瞞不住人。

林白聽進去了。

但是沒說什麼,宋小蝶是誰的妹子,嫁給誰,跟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他跟陳玉都去縣裡了,跟王大力一家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了。

最多就是見了面打聲招呼的關係。

不過。

因為林北說的這些話,林白終於明白年輕動人的宋小蝶為什麼要急著嫁給王大力了。

因為宋小蝶的娘拖後腿了。

嫁了兩次,死了兩個丈夫。

在是封建一點的老人,肯定會背地裡說這女人剋夫的。

避免不了。

男人要是死了幾任老婆,那還不是他們嘴裡的克妻,一樣的道理。

快到豐收大隊的時候,林北突然問林白,“你說,你四嫂要是真懷不上孩子,那可怎麼辦?”宋小婉哭的那次,他是醒著的。

本來,他不擔心這事的。

可宋小婉說多了,他這心裡也有些慌。

林白道:“那就早點去找大夫看看,上次衛生所的大夫還不錯,挺厲害的,讓他瞧瞧。”他還叮囑,“四哥,這事千萬別拖,四嫂現在還年輕,現在看病還能調整回來,可千萬別吃那些聽來的偏方,容易出事!”

比如吃佛灰啊……

跳大神啊……

卡車到了豐收大隊,張師傅幫著林白一起,把床抬到了客臥裡面。

林白想留張師傅吃飯的,張師傅急著回去呢,為啥,明年有相親啊,今天晚上回去收拾收拾,再挑身衣服。

說到相親,那林白肯定就不會硬把張師傅留下啊。

林白把自個的腳踏車也搬了下來,晚上還要騎到縣裡去呢,丈母孃頭一天去他家,他晚上肯定得回去露個面的。

林白對張師傅道:“你把鬍子刮一刮,還有頭髮,我覺得剃個小平頭更精神。”

“不行啊,我年輕的時候剃過,可人說了,特別難看。”張師傅直搖頭。

你高興就好。

林白就不勸了。

張師傅現在這頭髮,不長不短的,看著更沒精神。

林白還換了乾淨的衣服,剛才那身衣服沾了幾滴血,現在洗還能把血洗掉,林白剛把衣服泡到盆裡。

四哥家裡好像有動靜啊。

老四林北的屋子挨著林中的三間屋子的,林白離林中的屋子近,有大動靜肯定是聽得到的。

林白放下手裡的活,走了過去。

剛到,就看到四哥生氣的把碗給砸了,“你喝的什麼東西,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喝補品,你怎麼聽不懂人話?”

林北回來,衣服上全是血,正要換衣服,就看到宋小婉在把燒掉的灰倒進茶裡,還添了些死蜈蚣之類的東西,準備喝。

林北火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過去就把桌子給踹了。

剛才又砸了碗。

林北喘著氣,他有點累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頭上的血好像又流下來了。

宋小婉嚇得心都快停了,

看著林北滿身上血,眼睛睜得老大,“誰打的你?誰幹的!”

她氣死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衛生所,看病。

林北個頭大,她一個人扶不住,她看到過來的林白了,“老六,你四哥流了好多血,得送他去衛生所。”

林北嘴硬道:“我沒事。”

剛才在卡車上的時候,林白就說要在衛生所停一下,可林北不願意,說要先回家拿錢,換身衣服再去,不然,一身血的回來,叫大隊的人看到了,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呢。

現在這會,大隊裡的人都去上工了。

這會回家正好。

林北覺得自己沒事,不就是挨了幾下,流了一些血嗎。

林白對宋小婉道:“四嫂,這樣,你去衛生所一趟,叫大夫過來給四哥看病。對了,這出診可能要加錢。”

“我自己去。”林北一聽要加錢,立刻否定了。

林白按住了林北,對宋小婉道,“我在路上遇到四哥的,當時四個大男拿著傢伙打我四哥一個,嫂子,四哥下次要是出遠門,你要是有空就跟著他一塊去吧,就算幫不上什麼忙,好歹有個報信的,好叫人去搭救啊。”

宋小婉鄭重的點頭,“我會的。”

她去臥室摸了錢出來,轉身就往衛生所跑去。

林北盯著宋小婉的背影,等宋小婉不見了,還盯著那看。

半天,他才問林白,“剛才你四嫂手裡拽著的,是不是我的錢?”

四哥反應遲鈍了。

林白道:“好像是拿了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四哥你的。”

“當然是我的,我家裡的錢都是我的!”林北大聲道,“這還要講嗎,都是我的啊!”

“是,是,都是你的。”林白順著他的話。

林北這才滿意。

然後頭一歪,睡了過去。

林白嚇了一跳,趕緊去摸林北的鼻息。

宋小婉一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不可能,林北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

宋小婉捏著徐醫生的手就往林北那拖。

徐醫生的手都快宋小婉掐紅了,“醫生,林北不行了,你快看看他啊。”

徐醫生給林北把了脈。

半天沒說話。

宋小婉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到底咋樣啊。

徐醫生收回手,說道:“他就是醉了,睡著了。對了,可能缺了點血,以後稱點豬血給他吃一吃就行了。”

“醫生,你沒開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