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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鬧靈堂村醫驗屍

“好吧。”兄弟一場,張謙是不可能棄我而去的。既然我執意要留下來,張謙只得順應我。“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村長的問題最大。”我憑著直覺,本能地斷言道:“昨晚羅志友讓他在村民面前威信掃地,為了鞏固自己在村民中的威望,他故意派人殺死羅志友,假說自己做了個夢,見證了羅志友的死,讓村民們死心塌地地信從他!他怕我們拆穿他的陰謀,所以迫不及待地以惡魔之名嫁禍給我們,殺人滅口!我們現在只需要把羅志友並非燒死的情況公布於世,他必然自亂分寸,到時候,我們再暗中跟蹤他,也許能抓到他的馬腳。”

這一招叫打草驚蛇。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故意用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刺激他,使他慌亂之下露出破綻。

“可是,怎樣才能把羅志友死亡的真實情況告訴大家呢?”由於現在我和張謙不能拋頭露面的尷尬處境,每一步都異常的棘手。

我想了想,還是得用羅一丁這招棋。

村子裡,村長帶人去神樹撲了空,又聽得我和張謙去羅志友家看了屍體,更是火冒三丈,知道中了我們的詭計。不過我和張謙躲在暗處,他們就是想對付我們也沒轍,只得息事寧人。

而另一方面,因為羅志友是受了樹神的懲罰,遭至詛咒而死,村長和羅志友的親友商量,決定儘快辦喪事,將屍體處理掉。免得詛咒蔓延,殃及到其他村民。

村長便找來和尚、道士圍著屍體唸唸有詞起來,又是燒紙又是敲鑼,迷信之至。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喪禮儀式,稱為淨身。當死者沾染不乾淨的東西死去時,就需要請道士、和尚做法事,為他除去身上的“汙穢”,使他乾乾淨淨地下地府投胎,重新做人。

就在大家都圍著羅志友的屍體哭喪時,突然,一個嚎啕的哭聲驚住了眾人,眾人回頭望去,只見羅一丁跪在地上,一步一磕頭地爬過來,整個人哭得死去活來,哭得絕對的感天動地。

他是羅志友的表弟,關係尚可,哭一哭是應該的,但似這般如喪考妣,確實有些誇張了。親人們只好過來安慰他,讓他別傷心過度,節哀順變。誰知羅一丁一拂袖,憤怒地推開來者,紅著眼睛罵道:“你們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你們都不配給志友哥哭喪,你們滾!”

那些親友們被羅一丁莫名其妙地推開,頓時也憤怒起來,“羅一丁,你傷心可以,別在靈堂上發羊癲瘋。”

“你們當然希望我發瘋,你們巴不得每一個有點出息的人都發瘋。志友哥辛辛苦苦用命賺來的錢,給村裡鋪路,給村裡買農具,給孩子們買學習用品,他就是渴盼著我們村能有朝一日富裕起來,可是你們呢?志友哥被奸人害死了,你們根本不管不問,只是想著儘快把他的屍體埋葬,掩蓋真相,掩蓋事實……”

羅一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眾人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羅一丁瘋了。”

“是啊,聽說他好像也去盜過墓,不會下一個就是他吧?”

“哎呦,嚇死我了,他們倒鬥觸犯了先祖,不會連累整個村吧。”

此時看清村民真面目的羅一丁,心中悲苦,他爬到羅志友的屍體跟前,大聲哭泣著:“哥呀,你怎麼不睜開眼,告訴我們是誰害死了你,你一世英名,怎麼被奸人算計了啊?”

他哭得悲苦淒涼,眾人拉都拉不開。這時,一個威儀的聲音響起:“羅一丁,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音蒼老卻充滿了力量和不容置疑,整個村,只有村長有這樣的聲音。羅一丁憤怒地緩緩轉過頭,站起來,血紅的雙眼直視著村長:“剛才我打盹的時候志友哥託夢給我說了幾句話,他說他不是燒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志友哥死不瞑目,他說他是冤死,鬼門關不讓他進,他只能變成孤魂野鬼在村裡飄……”

村長一巴掌扇在羅一丁臉上,惡狠狠地道:“我看你也是離死不遠了!不打醒你就要被牛頭鬼抓走了。”

這一巴掌扇得夠狠,直接扇出血來,羅一丁嘴角含血,顯得異常的猙獰,而他因為死亡的恐懼,本就是豁出命來了,是而撕破臉和村長對峙道:“老狐狸,難道你就一點也感到愧疚嗎?就因為志友哥昨晚衝撞了你,你就暗下黑手殘害志友哥不說,就連他的屍體也不放過,你這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羅一丁臉上,可羅一丁絲毫不懼,反而咬著牙道:“你最好把我也打死了,好殺人滅口,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你做的醜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人說羅一丁是瘋了,但更多的人卻頗有微詞,竊竊私語起來:“羅志友生前和羅一丁關係好,給他託夢確實有可能啊。”

“不是燒死那是怎麼死的啊?”

“村長這兩巴掌打得好狠,真是要把羅一丁往死裡整啊。”

村長聽得人心所向,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抓著柺杖的左手抖得厲害,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孽障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麼多人親眼看到羅志友引火自焚,到你嘴裡,竟變成了我要害他。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看我不打死你!”

羅一丁根本不怕村長的威脅,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來,此時此刻這微微的笑,顯得如此的詭異。

“好,村裡的付大夫能斷人生死,請他來一驗就知道誰是奸人,誰是騙子。”

村長也不再跟羅一丁較勁,只是對旁人道:“去,把付大夫叫過來。”

過了一會,一個年輕的鄉村大夫走了過來,穿著一身白馬褂,依照村長的意思對羅志友的屍體進行屍檢。他所用的是祖上流傳下來的一些土法子,但驗出來基本上也八九不離十。

整具屍體開胸檢查過後,付大夫起身道:“村長,羅志友不是被燒死的。”

“什麼?”

一言既出,眾皆譁然。而村長的臉色也是大變,驚恐之色溢於言表,“這怎麼可能?”

一頭冷汗的羅一丁聽到這句話,反而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一開始,他還擔心我會不會判斷有誤,畢竟羅志友自己燒死自己是他們親眼所見,難道真的是有人使了障眼法不成。此時聽到付大夫也說羅志友不是燒死的,羅一丁才終於放下心來。

“付大夫,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麼多人親眼看到羅志友是自焚而死。”村長依然難以置信。

“村長,羅志友確實不是燒死的。你看。”說著付大夫將羅志友的屍體頭部仰起來,露出燒黑的脖頸,“他的脖子雖然已經燒黑,但在這裡可以看到很明顯的勒痕,而且他的屍斑是暗紫紅色,沒被燒焦的皮膚上有出血點,指甲紺紫。我切開他的胸腔,肺部有淤血。理論上,應該是用繩索勒死或者上吊死亡。”

靜,周圍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安靜,顯得極其的詭異。

“你的意思,羅志友是被人害死的?”村長面色變得嚴峻起來,兩條白花花的眉毛並到了一起,充滿了焦慮。

付大夫搖搖頭道:“我沒有這麼說。他可能是被人勒死的,也可能是自己吊死的,還有一種可能,因為他觸犯了樹神,先祖震怒,要讓他死兩次也不一定。”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死兩次,是啊,羅志友被勒死或吊死後,又自己爬起來再被火燒死一次。

天啊,想一想,村民們都無不嚇得毛骨悚然,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就連村長,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不過礙於面子,打完哆嗦之後,他又故作淡定地拄著柺棍,挺直了腰身。

“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付大夫和羅志友沒什麼交情,他來驗屍只不過是例行公務。此時驗屍完畢,他便脫下手套,孤自離去。離開的時候,付大夫似是不經意地看了正在哭泣的林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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