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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勾心鬥角

“少爺!”迎面而來的正是那幾個隨從,任宜瀟見他們安然無事,總算松了口氣。他們見任宜瀟也是毫髮無傷,更是喜極而泣。有一個問道:“少爺,那個丫頭呢?”任宜瀟聞言,神色黯然,輕聲道:“走了!”便穿過幾人自行走去,隨從忙問道:“少爺,去——”任宜瀟斬釘截鐵,道:“回家去了!”陽光灑落在任宜瀟身上,春日的溫暖可以直入心田,可是現在任宜瀟的心中總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回到任家莊後,一個老婦走出看著衣服未乾、半邊臉紅腫的任宜瀟,驚訝道:“二少爺,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隨從迫不及待道:“張媽,你可不知道我們今天——”任宜瀟重重咳嗽一聲打斷,強笑道:“張媽,沒事的,幫我去拿一套乾淨的衣服就行了。”張媽點點頭,方欲轉身離去,又回來在任宜瀟耳畔輕聲道:“二少爺,二老爺又來了!你……要小心點啊!”便去為任宜瀟拿衣服去了。

任宜瀟聽見這個訊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道一聲“果然”。張媽口中的“二老爺”正是任宜瀟的二叔任重義,他自己也有一套產業,但是不及任家莊的規模之大。任重義覬覦著任家莊的產業,但是哥哥任重道知道這個弟弟心術不正,對他甚是防備,如今自己去世後,兩個孩子也是一樣防備著這個二叔。其中,任宜瀟心思更加縝密,人更加聰穎,更是任重義的眼中釘。

任宜瀟回到房間,下人們給他準備好了熱水洗浴。任宜瀟浸在熱水之中,想起了二叔威脅之下的坎坷前路,長長地嘆了一聲。

他又想起今日之險,想起以前父親督促他習武,自己卻是應付過去,現在卻略有悔意。

大哥任宜明從小體弱多病,大嫂與自己又是面和心不和,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等他沐浴完畢,換上新衣後,他直接趕往大哥的房間。裡面,任宜明正有氣無力地躺在病榻之上,一個丫鬟正給他喂藥,見任宜瀟來,剛要打招呼,任宜瀟直接上前端過藥碗,吩咐丫鬟先出去,自己坐到大哥面前,為他喂起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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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宜明見是任宜瀟來,蒼白的臉上也泛出一絲微笑,道:“宜瀟,這段日子,家業也辛苦你了!”任宜瀟給任宜明又喂了一勺藥湯,笑道:“大哥,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任宜明臉上閃過一絲愧意,苦笑道:“都是大哥身子不好,害的你小小年紀就要揹負起照顧咱們整個任家莊的責任來!”任宜瀟故作不忿,道:“大哥,你別再胡說了!其實這些還是挺簡單的!像咱們的茶葉生意,我已經查過了,把茶園的規模減小四分之一後,差不多剛好配得上咱們僱工的數量和效率,浪費的茶葉就大大減少了很多,僱工們採摘下來的茶葉比原來還要多呢!”任宜明用長者般慈祥的目光注視著任宜瀟,道:“有你在,我也不擔心我們任家。”

任宜瀟剛想說起田地的問題,他的長嫂任王氏便推門而入,狐狸般的目光落在任宜瀟身上,笑嘻嘻道:“喲!你們兄弟在談什麼啊?”任宜瀟放下藥碗,起身打招呼。

任王氏用怪氣的聲音,道:“二弟啊!其它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二叔來了,你總得去見見吧!”躺在床上的任宜明聽見,慌忙撐起上半身,驚道:“二叔來了?”任宜瀟想道:“看來嫂子和二叔這次聯合好了來對付我,大哥到現在才知道啊!”便擺出一副笑臉,道:“那小弟就隨嫂子去見見二叔吧!”

任王氏帶著任宜瀟來到大堂,任重義正坐在一把客椅上,左手轉著鐵膽,一臉冷色。他見到任宜瀟後,便擠出一副笑容,道:“小侄兒,咱們好久不見啊!”任宜瀟冷笑道:“是啊!二叔,一年多沒見了吧!您派來的人倒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任重義笑而不語,左手卻握緊了鐵膽。

任王氏道:“二叔特意從蘇州趕來,想必已是舟車勞頓,要事的話就改日再商量,現在請先去休息吧!”任重義點點頭,笑道:“的確啊,我頭也有點暈了。就有勞侄媳了!”便跟著任王氏走出大堂,任宜瀟仍站在大堂,只是拱手道:“那就請二叔自便吧!”任王氏似要上前訓斥,任重義右手扯住她的袖子,搖搖頭,兩人便直接離開了大堂。

到了客房,任王氏進去後朝門外左顧右盼,方關緊了門,走到桌前,坐在了任重義對面。這時,她才發現任重義左手拿著的鐵膽早已被捏碎。任王氏嘆道:“二叔,你何必再派殺手去呢?”任重義“哼”了一聲,道:“你說的那件事,又沒有可靠的證據,到最後還不是只有斬草除根的辦法!”

任王氏狡黠一笑,道:“若是有了證據呢?”任重義一驚,喜道:“真的嗎?”任王氏冷笑一聲,道:“等到明天,證據差不多也該到了!等任宜瀟一走,任家莊就是咱們的了。”不久屋裡響起一陣猙獰的笑聲。

第二天,任宜瀟來到大堂,昨夜他一夜沒有睡好,總是擔心二叔與大嫂在今天似乎安排了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等到任王氏與任重義到場後,任宜瀟咳嗽了一聲,正色講道:“諸位,今日我就講一下咱們田地的問題。”

任王氏譏笑一聲,道:“不知二弟有何高見啊?”任宜瀟知她不懷好意,但還是從容道:“我想將農戶們的佃租再減少為原來的一半!”這下堂裡又炸開了鍋,任王氏第一個站出來,不忿道:“二弟,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任宜瀟正色道:“小弟本就沒有開玩笑,將佃租減少後,農戶們的負擔減小,變得也會更積極。”任王氏冷笑道:“那我們呢?”任宜瀟心中一凜,道:“他們變得更積極後,我們賺的也……也比原來的一半會多一些。”

任王氏哈哈大笑,道:“二弟,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同樣的地,難道他們能種出原來兩倍的莊稼?”任宜瀟道:“我們還有茶葉和絲綢——”

任王氏道:“總之,我們賺的少了許多啊!”任宜瀟心中有氣,問道:“敢問嫂子,上個月賬房裡莫名其妙少了三百兩,小弟翻遍了賬本,都找不到這是用在了哪兒?嫂子知道嗎?”任王氏一怔,其實這三百兩是被她拿去私用了,很明顯已經被任宜瀟看出來了,她掩飾著眼神中那一絲慌忙,強作鎮定,道:“我哪兒知道?”任宜瀟冷笑道:“聽賬房的李先生說,他撞見過你——”

“夠了!”任重義一聲吼叫之下,整個大堂安靜了下來,他走出來慢慢道:“小侄兒,你這難道不是在害我們任家嗎?”任宜瀟冷冷道:“二叔,當年是誰說不會插手任家莊的事的?”任重義咳了一聲,道:“的確,我不能插手任家莊的事,但我畢竟是任家的一份子,無論如何總要為任家的利益著想。而不像你!”說完便對著任宜瀟冷笑。

任宜瀟頓感一股涼意,但馬上想道:“在大庭廣眾面前,我難道還怕你吃了我不成?”便當即平緩內心的恐懼,義正言辭道:“二叔可別胡言亂語!”

任王氏立刻從剛才那三百兩的緊張中回過神來,想道:“對啊!幹嘛怕這個,看你還能得瑟多久!”便冷笑道:“難道你要我們看著任家被一個外人左右嗎?”此言一出,四座皆驚,任宜瀟更是愣在了原地,指著任王氏,失色顫聲道:“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