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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龐然大物

“克隆鼠一號雖然是老鼠變的,但是她現在是人類的樣子,殺死了她,放著她的屍體在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當時初初為人的露娜也曾有過這樣的擔心。卻不想,她之後居然會和無頭女屍案繼續有糾纏。

似乎看出了克隆鼠一號的所思所想,趙伊萱邪惡的一笑:“放心。我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做落葉歸根,它會回到屬於它的地方去的。”邊說邊朝著露娜走去。那時候的露娜雖然身為克隆人,但是,她本性善良,並沒有害人和防人之心,所以,並不曾學會如何噬夢。只知道靠著克隆鼠一號的接濟,得過且過。廢棄地下鐵也曾是她生活過的地方,而且,她生活的時間比克隆鼠一號還要更久一點。

露娜害怕得瑟瑟發抖,節節後退。她的怯弱助漲了趙伊萱的氣焰。伸手拽向露娜,拎起她的衣服後領,像是提著一個老鼠或者犯人。而露娜害怕地佝僂著背。她本能地要甩開她,兩人扭打之間,露娜無意間甩了趙伊萱一個巴掌。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原本,趙伊萱的臉毀了,已經怒火萬丈了,這一下,更是怒不可遏。露娜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趙伊萱怒不可遏,掄起拳頭狠狠地暴打克隆鼠二號。躲閃之間,露娜一頭撞上了廠房的牆壁,被牆壁蹭得滿頭灰塵,腦袋一陣疼痛。

後腦勺傳來劇痛,眼前像是拉著一個簾子,露娜差點都站不穩。這時,趙伊萱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回頭看去,卻發現廠房裡不知為何著了火,火勢越來越大。這裡就是當年發生過化學藥品燒傷的廢棄廠遺址,趙伊萱在A市生活了那麼久,雖然當年這起案件發生的時候,她也才九歲,但是,已經早慧,懂事。也曾聽聞當時的大人們議論過,所以,也知道這件事。

看新聞的時候,電視機裡還切了一個遠景,趙伊萱就看見過那個被化學藥品中毒燒死的小女孩的屍體。此刻,看見倉庫著火,童年看電視的記憶湧上心頭,一陣後怕。

露娜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出了廢棄加工廠,瘋了一般狂奔。趙伊萱正要追趕,廠房上的一塊篷布就掉落下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趙伊萱捂住自己的臉,看向倒在地上的克隆鼠一號,最後提起了她的腦袋,也穿出了火簾。

火勢越來越猛烈,很快要蔓延到整個廠房。

露娜知道,這一次,如果被趙伊萱追到,她就非死不可,所以,她使出吃奶的勁不停地揮開眼前野蠻生長的野草,跑出了沙子路,跑到了大馬路上,躲進了一輛貨車上。貨車發動,開往市中心送貨。

這一刻,在這個不營業的酒吧裡,露娜終於回憶起了所有的一切。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市中心,也想起了自己被車撞倒前一刻,郊外方向那漫天的火光。

原來方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是克隆鼠無疑。這一次,沒有陰謀,沒有催眠。因為,她是真的想起來了。想起了什麼是噬夢。還有車禍前發生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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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克隆鼠,會本能地想要瞭解本體在想什麼。哪怕不是出於取代他的目的,也會不自覺地去噬夢。彷彿不這麼做,克隆鼠就會忘記自己是誰,為什麼會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透過噬夢,露娜對本體也有所瞭解。與克隆鼠一號的相處中,她也對克隆鼠一號有了瞭解。

本體趙伊萱因為從小殘缺的家境,還有趙奶奶的不聞不問,早就對這個社會產生了病態的心裡。她的內心其實是怯弱的,自卑的,但是,她又不服氣,不服輸,不想要自己被別人看不起。長此以往,她的內心早就病變了,產生了第二人格。這也就是為什麼,克隆鼠一號和二號都是克隆趙伊萱,為什麼性格會相差這麼多。

一來,是因為他們噬夢的時候,見到的有關趙伊萱的夢境個不相同。二來,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就見到了趙伊萱不同的人格。

所以,克隆鼠一號在取代本體生活了半年之後,再也不想要回到過去的生活。她會不能地用殺人的方式來解決。以為抹殺了本體趙伊萱,她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而克隆鼠二號,也就是露娜卻總是處處唯唯諾諾,膽小怯弱。

在裴浩和端木堯各自有所進展的時候,許澤笠這裡也有了重要的發現。這一天,楊高明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中,有人又講到了被恐龍追殺的事情。

“先生,你確定不是看了3D電影,或者你現在是喝醉了,分得清楚現實和夢境嗎?”楊高明漸漸不耐煩了,正準備掛了電話。他不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電話了。上次趙伊萱出車禍的那次,他也接到過這樣的電話,還跟著徐澤笠吐槽來著。

“你們不是GNFC中心嗎?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活著的恐龍,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了!”電話那頭的人見楊高明不相信,扯著嗓子大喊。隔著電話,旁人都能夠聽見他的驚恐,看樣子不像是惡作劇。

楊高明掏了掏耳朵,將電話拿離了耳朵。正準備罵一句神經病。恐龍的化石在博物館裡倒是能夠看見,如果真的在現實世界中見到了活著的恐龍,打來電話的,就不會只是他一個人了。

如果恐龍真的上街了,各大媒體自然不必說,這裡的熱線也被打爆了。A市的特種部隊,連同周邊的特種兵也會趕來,將整個A市為的水洩不通。

現實世界畢竟不是電影。不是奧特曼打怪獸。

楊高明正準備掛了電話,許澤笠卻從他手中將電話拿來過去:“喂,先生,可以問一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在哪裡見到的恐龍。”

打電話的人明顯還是很驚恐:“我在,我在龍慧渠旁邊正在興建的樓盤附近。這裡有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因為樓盤還沒有建成,可以免費停車,所以……”

本以為是個瘋子,但是,這個瘋子很顯然很會計算利益關係。看樣子,並不是信口胡謅的。

“先生,請你在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繼續保持通話,你見到恐龍是什麼樣子,是怎麼出現的?”確定了對方不是瘋子,許澤笠的神情明顯嚴肅了很多。

他剛才之所以接過了電話,是因為想起了上次警局出的事情。在警局這麼嚴密的監控下,三個警察外加上一個嫌疑犯,居然消失在牢房裡。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而且看守所裡這麼多被關押的女囚都已經證實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老鼠變成人這個事實,見到恐龍,似乎也沒什麼稀奇了。

“我,我沒有看清楚,那個恐龍躲在牆壁的背後,只有黑色的龐大身軀。這個世界上,我所能夠形容它的體型的,唯獨是恐龍了。這個一定是是恐龍,說不定哪個被冰封的恐龍蛋孵化了,有小恐龍偷偷在人跡罕至的地底下活了下來。”

“這種時候,腦洞還挺大……”許澤笠旁邊有人小聲嘀咕。

“先生,你不要驚慌。既然你是開車過去的,你的車子還在嗎?”

“車子,恐龍剛才在瞄我的車子,他一定是等在那裡,我,我現在一定不能過去。”打電話的人又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許澤笠見他情緒激動,眼看著就要失控,安撫著他的情緒:“先生,你別慌。你現在還可以見到它嗎?它既然是龐然大物,那麼它是怎麼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