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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祭祀

少年感覺自己昏迷了很久,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陽光刺眼無比,用手遮住眼睛坐了起來。

這裡是哪?我出來了?還是夢醒了。羽文軒環顧著周圍,除了自己這裡是一塊空地,四周全是樹林,那些奇形怪狀的樹,聳立在藍天之下,似乎要穿透雲層。

陌生的地方,自己這是在哪。

慢慢的站了起來,不停的環顧。“混蛋,讓我出去!”羽文軒知道,自己被那個男子帶到了這裡,這個陌生的世界。

除了自己的回聲,沒有任何的聲音。少年失落的坐了下來,怎麼辦,自己所經歷的事都無法解釋。

突然,少年捂住了腦袋,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叫不出聲來。身子在地上彎曲為弓字型,他不斷的撕扯著頭髮,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使他漸漸失去了意識。

“羽文軒,羽文軒,你怎麼了,醒醒啊。”

模模糊糊中,耳邊響起了少女的聲音,少年睜開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粉色頭髮女孩。“你……你是誰?”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快跟我回村裡吧,今天是村裡長老們祭奠的日子。”不由分說,少女拉起他的手,向樹林裡跑去。

“等等,這裡是哪,我……我是誰?”少年掙脫少女的手,一臉迷惑的看著他。

“你真是睡迷糊了不成,你叫羽文軒,我叫莎琪拉,這裡是雷霆大陸,我們住在格塞爾。”莎琪拉一臉的無奈,“哎呀,還是先回去吧。”

看到少年還是一臉的迷茫,莎琪拉一把扯住他的手,繼續往前奔去。

等等,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聽過有這個大陸,還有自己的名字,羽文軒,羽文軒,好熟悉,自己到底忘掉了什麼,可惡。

“呼~終於到了,都已經開始了。”少女看著遠處的村子,眼神有點憂鬱。看著少女的背影,一個雙馬尾的少女的身影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甩了甩頭,怎麼回事。“快,我們也進去吧,祭奠開始了。”莎琪拉緊緊的牽著他的手,看那樣子是怕一放開,少年似乎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來到村子口,祭奠已經開始了。村子裡熱鬧非凡,人們載歌載舞。一條長桌貫穿了整個村子,上面擺滿了無數的瓜果,肉類。

用葡萄酒貫注的噴泉,散發出一股股清香。女人們穿上盛裝圍著長桌跳著舞,男人們坐在桌子上大口喝著酒,孩子們追逐嬉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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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快去參加祭奠吧。”莎琪拉放開了羽文軒的手,對著他不斷的笑著。

“我還要回家換祭奠穿的衣服呢,都是怪你啦,跑那麼遠,害我找了你半天。”

拍了拍少年的頭,少女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他沒有發現,少女在人群中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流下一滴眼淚,莎琪拉捂著嘴跑出了人群。羽文軒左右環顧著,他們臉上都掛著笑容。

食物的香氣飄來,少年看向了桌子的盡頭。那裡正是今天村子裡要祭祀的神,本來他以為只有一個,但在那裡屹立了七個。

七個巨大無比的身軀,他們的身上覆蓋著厚重無比的黑色鎧甲,鎧甲包裹住了全身,只漏出了一雙血紅的雙眼,注視著身下的人群。

看到這七個神,一股不安感湧向了他的心頭。怎麼回事,這七個便是格塞爾要祭祀的神,為什麼,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不詳的氣息。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少年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了一身盛裝的少女。粉色的秀髮齊燕,紫色的眼影,還有那如同孔雀般的服飾,美麗無比。

“嘻嘻!怎麼樣,好看嗎?”少女張開手臂,在少年面前轉了一個圈。

“嗯,很適合你。”看了莎琪拉一眼,羽文軒的視線又轉向了那七座神靈的石像。

“嗯~你在看什麼啊?”莎琪拉見羽文軒沒有看她,而是轉頭去看其它的東西有點生氣,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也就釋然了。

“那個就是我們村子要祭祀的七位神大人。”少女解釋道。

“神大人?他們是守護了村子的存在嗎?”羽文軒有點詫異,這七個所謂的神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不詳的氣息,為什麼還要祭祀他們。

“嗯,可以說是他們守護了村子,但他們守護的是整個大陸,大家都稱呼他們為神大人,神大人的後裔被稱為天人。”少女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遞給了羽文軒。

“天……天人!”腦袋裡又一次閃過了那個雙馬尾少女的面孔,他看向了一旁吃水果的莎琪拉,好像,她與腦袋裡的那個身影好像。

“喔!對了,你也是七位神大人的後裔喔。”莎琪拉轉過頭,拉住少年的手,將他的袖子往上一擼,在他的手臂上,一個黑色的印記展現在了眼前。

“這是?”

“這是七位神大人留給他們後裔的證明,也是我們力量的來源,只是不知道文軒你是哪位神大人的後裔呢。”少女也將自己的那個印記亮了出來,兩個印記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一模一樣的。

羽文軒很奇怪,自己似乎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但自己就是想不起來。看著手臂上的印記,看著周圍歡鬧的人群,自己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村子裡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歌曲聽了,歡笑聲停了。村子裡一片寂靜,村民們都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

身旁的少女用手戳了戳羽文軒,示意他跟著做。看到莎琪拉那責怪的目光,少年無奈,站了起來。

他看到了三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老者正向著神像的方向走去,大家都用尊敬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站上了村子裡的最高點,他們俯視著下方的人群。

“今日,是祭祀我們偉大的七位神的日子,讓我們將推選出的祭祀之品,獻給我們偉大的神。”老者的話落音,羽文軒清楚的聽到了周圍那些人的喘氣聲。

他發現剛剛那些村民,現在一臉的狂熱,他們的雙眼裡透露出明顯的慾望,他們在望著自己。不,他們不是在看自己,少年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莎琪拉。

此時的少女已經淚流滿面,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少年的手,不斷的顫抖著。她在害怕,她在恐懼。

“怎麼回事!”羽文軒意識到了,這叫祭祀,不是祭奠,祭祀,拿物品祭祀某位神。

“不……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文軒不要問好不好。”莎琪拉看著眼前的少年,她的目光溫柔無比。

放開少年的手,少女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了祭壇,那裡擺放著一張黑色的石床,不,那石床本不是黑色,而是無數鮮血乾涸過後的顏色。

少女最後轉頭看著少年,眼神裡是留戀,留戀這個世界,是悲傷,悲傷這個世界。

羽文軒呆呆的看著她躺到了那張骯髒不堪的石床上,手心裡還殘存著少女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