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林盡染對著在客廳看電視的花半夏打招呼道。
‘小染,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花半夏看見林盡染回來問道,下午上課時林盡染突然說要上廁所,結果不但遲遲沒有回來反而突然傳出李強在動漫社團活動室綁架高小圓的訊息,這個訊息因為警察的到來而很快驚動了全校師生。而林盡染赫然是拯救了高小圓的主角。
因為這一點警察把林盡染留下來做了筆錄,於是放學後花半夏便先行回家了。
‘證據確鑿,不過因為李強未滿18歲,而且也沒對小圓做出進一步犯罪,所以只構成限制人身自由罪,交了一筆保釋金後現在他被保釋了。’
林盡染無奈的道,顯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恩!這樣嗎?’
花半夏聞言沉吟道。
‘小染,總覺得和我在一起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事,看來我果然天生就是個不詳的人,只會給身邊的人招來厄運。’
沉默了一會兒花半夏突然道。
‘半夏你怎麼會這麼想,這件事和你無關啊!’
林盡染不知道為什麼花半夏要突然這樣說。
‘小染,這件事我想了一天,現在終於決定了,果然,我們還是解除僱傭關係吧!’
花半夏咬了咬嘴唇道。
‘為什麼?’
林盡染表示不解。
‘昨天小染為了保護我傷得不輕吧!’
花半夏站起身溫柔的撫摸著林盡染的臉龐道。
‘沒事,我已經好了。’
林盡染笑笑道。
花半夏的手涼涼的,但那纖細蔥白的手指摸在林盡染臉上卻讓他感到很是舒服。
‘那些人肯定還會捲土重來的,他們跟普通人不一樣,做事無所顧忌,根本不在乎什麼所謂的法律和人道,下次再來你可能就不止是受傷了,也許還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為了小染的生命安全著想,你還是離開我的身邊吧!’
花半夏放下撫摸林盡染臉的手轉過臉決然道。
‘半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個不詳的人,我只知道在我眼裡你是個溫柔、善良、聖潔、美好的女子。這樣的你簡直就是世間一切美好的產物,怎麼可能和不詳沾上邊呢?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如此的針對你,但是,我想那一定不是半夏的錯,錯的是他們,不詳的也是他們,而不是半夏本身,我會代替半夏把糾纏在半夏身邊的不詳通通趕走的,相信我!’
林盡染沉聲道,他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雖然不知道花半夏與那些人什麼糾葛,但是林盡染願意相信,一個如此美好的少女她絕不可能犯什麼大錯!
林盡染的話讓花半夏心中一暖,但她還是不想收回今天的決定,正欲開口時,林盡染又道。
‘可能我昨天的表現讓半夏誤會了吧,其實昨天我剛好在特殊時期,實力十不存一所以才會發揮失常,但是你不用擔心,現在我已經好了,那些人再來的話絕對不會再讓他們在我身上有好果子吃。而且他們的可怕半夏也是知道的吧,如果少了我和省卑詩,玄斯基叔叔恐怕獨力難支,到時恐怕會有被圍殺的危險,半夏難道就忍心看著我走後玄斯基叔叔出現危險?’
儘管現在林盡染的實力還是很弱,但他為了不被花半夏趕走還是說了謊,他想知道這女孩的一切,並且也做好了知道那一切所要面對的危險。
‘這···’
林盡染的話讓花半夏陷入了沉默,她狐疑的看著林盡染
‘真的嗎?小染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練的那種武功在一年中會有幾天處於虛弱狀態,剛好昨天趕上了而已。’
林盡染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嗎?還有這麼奇怪的武功?’
花半夏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林盡染,但她隨即想到這世界連覺醒者都有,有這種武功也不足為奇吧。
‘恩,那好吧,是我考慮欠周了。昨天這夥人比起以前的那些人強大了很多,只靠玄斯基叔叔的話恐怕真的獨力難支。那···就再次拜託小染了!’
花半夏道。
‘這麼說你不趕我走了?’
林盡染驚喜的道。
‘什麼趕你走,我只是不希望小染因為我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已!既然小染現在實力已經恢復,那我也沒有理由再解僱你了。’
花半夏嗔怪的看著林盡染說道。
‘耶!太好了!’
林盡染高興得跳了起來。
‘那麼,半夏我先回房間了!’
林盡染腳步輕快的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剛才花半夏要讓他離開真是讓他大驚一場,現在危機解除了,林盡染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悅。
目送林盡染離去的背影花半夏嘴角浮現一道溫暖的微笑,但隨即又落寞的嘆了口氣。
長這麼大以來林盡染是花半夏交到的第二個朋友,不是她不想交更多朋友而是她不敢···
回憶起兒時的自己也曾經有過很多的玩伴,但是隨著那一天的到來一切都變了···
那一天的事情花半夏到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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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陽光和熙的下午,年幼的自己和玩伴在院子中玩耍,安潔莉娜媽媽在屋裡一邊喝下午茶一邊慈愛的看著她們。
就在這時一些陌生的人影闖了進來,
他們似乎和安潔莉娜媽媽爭執了一會兒,安潔莉娜媽媽向他們乞求著什麼,但是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捅在安潔莉娜媽媽的肚子上,頓時血如泉湧。
當時的自己還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非常害怕與恐懼,想要跑去安潔莉娜媽媽身邊但卻發現自己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那個男子殺了安潔莉娜媽媽後,轉身看向自己這邊,花半夏現在還記得他當時嘴裡說的話。
‘這兩個孩子哪一個是那個賤人的野種?算了,無所謂。兩個一起殺掉就是了。’
那人說著就向花半夏她們走來,在驚嚇中花半夏動彈不得,而另一個女孩轉身就想跑,但結果馬上就被一把飛刀射穿肚皮。
……
……
……
那之後的故事是自己最後得救了,因為玄斯基在最後關頭趕到,看到安潔莉娜媽媽的屍體後他在暴怒中將那夥人殺了清光,只有那個中年人負傷逃走了。
從那以後花半夏的生活就時不時會遇到這樣的刺殺,時常還會因此連累身邊的人,為了不讓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花半夏從此拒絕與人交往。
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孤高凜然的形象只是不想有人因為過於接近自己而受到傷害。
雖然還有一個兒時的王夕染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但是上了初中後兩人就只能在假期碰面,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花半夏總是會想起當時那個代自己死去的玩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會死,現在的話會像普通人一樣過著快樂的生活吧!
她有時候常常會想,當初被匕首射穿的人要是自己該多好,像自己這種從出生就不被祝福還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的人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就這樣帶著對自己的人生的厭惡,花半夏進入了高中。
在高中她遇見了同樣身世不幸的林盡染,他那種無論生活怎樣艱難都始終保持樂觀向上的精神感染了花半夏,使花半夏得到了將慘淡人生繼續進行下去的勇氣。
後來在機緣巧合下林盡染成為了她的貼身護衛,原本總是只能孤單的一個人生活的自己終於也有了同伴。
與林盡染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花半夏每天都感到很開心,儘管她的外表並沒有太多的表露,但是她對林盡染展露的笑顏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能有一個人一直陪在身邊她真的感到很踏實,畢竟一個人久了真的感到好累好孤單。
花半夏很珍惜這得來不易的陪伴,所以她才更加不願意看到林盡染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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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盡染一回到房間就準備進入冥想,修煉自己的靈能。為了在花半夏下次遇到危險時自己能真的派上用場,他覺得自己必須努力了。
然而在進入冥想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混沌,你不是很超然的嗎?你說過就算我斷手斷腳只要不出人命你都不管我的,怎麼今天竟然會提醒我小圓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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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盡染在腦中說道,果然馬上混沌就有了回應。
‘我對你的寄生是另一種意義的奪舍,相當於我就是另一個你,你做的任何事,接觸的任何東西,我都感同身受,高小圓是你當做妹妹一樣疼愛的女孩,在我的感受中那也是一樣的,在不影響大因果的前提下,可以為她提供一點幫助倒是無所謂。’
混沌道。
‘原來你還是有一些人類的感情,不是完全冷酷無情的嘛!’
林盡染道。
‘那是因為我原本的神識被自己封印了,剩下的這點神識才會被你這具身體以及你的靈魂影響。其實如果今天你自己沒發現高小圓不見了的話,我是不會提醒你的,所以要謝還是感謝你自己吧!’
混沌道。
‘是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才行!’
林盡染覺得混沌還真是很冷淡啊,大概超然的存在都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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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人滅天!
無以故滅命!
無以得殉名!
謹守而勿失!
是謂友其真!
伴隨著這幾聲抑揚頓挫的唸誦聲,道貧真人和渡苦禪師雙手不斷翻飛結印,他們此時身上有金色光華泛出,在終南山星光燦爛的夜色下看起來煞是神秘。
只見此時道貧真人結南鬥印與結光明印的渡苦禪師相對而立,他們在最後同時大喝出聲。
‘凝!’
隨著這個字喊出,他們兩人眼中同時金光大盛。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可以看得見阿賴耶識的人,那麼他此時會發現屬於道貧真人和渡苦禪師的那部分阿賴耶識此時異乎尋常的活躍。
道貧真人和渡苦禪師此時正欲聯手從阿賴耶識中提取關於林盡染的一切資訊。
阿賴耶識浩如煙海想要在其上面找到其中一個人的連結處談何容易,但因為道貧真人事先在林盡染身上做過標記所以使得這種事成為了可能,但是這實行起來依然十分困難。
索性在過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們終於從宏大的阿賴耶識中找到關於林盡染的那部分阿賴耶識。
正當他們大喜過望,打算直接提取資訊的時候,突然遭到上面一股反噬力的衝擊。
這讓他們的當場神識遭到巨大的震盪,兩人的神識立馬被彈了回來,口中更是大咳鮮血。
‘唔~這是怎麼回事,這股反噬力簡直超乎尋常的強大,連我們兩個洪階巔峰的神識都無法接近!’
道貧真人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的道。
‘強行擷取阿賴耶識上的資訊確實會遭到反噬力的阻攔,但是應該沒有這麼強大才對,這個叫林盡染的少年,他的阿賴耶識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反噬力?真是令人費解啊!’
渡苦禪師擦了下口中的血跡疑惑的道。
‘這個少年真是越來越神秘了!身上竟有這麼多異常!’
道貧真人在和林盡染分開後曾和渡苦禪師兩人一起嘗試推衍林盡染的過去,然而無論他們是利用天象、易數或星象都只能得到一些很普通的資訊,而這些資訊他們透過玄·間的情報機構早已經調查到了。
從那些資訊根本看不出來林盡染有什麼特殊。
就在昨天他們收到了玄斯基從州泉市發來的報告,報告上面說林盡染似乎覺醒了能力,但是他的肉身戰鬥能力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天變得非常低下。
這引起了道貧真人的好奇,既然普通的手段無法得到有用的資訊,於是他便決定聯合渡苦禪師施展‘縛靈術’,強行得到關於林盡染過去的一切資訊。
然而
剛才的結果是,他們失敗了。
‘渡苦,貧道決定過些時日去州泉看看那小子,玄·間的事務就麻煩你再操心一下了!’
道貧打坐恢復了一下傷勢後對渡苦禪師道
‘道貧師兄放心去吧,玄·間有我坐鎮,共濟會的那些人翻不起什麼浪來!’
渡苦禪師道。
‘共濟會雖然是暗中掌控世界格局的龐然大物,但是這裡是華夏,是世界上少數幾個不信上帝,只敬天,只信自己的國度,不是他們基督教國家群、伊斯蘭教國家群的管轄區!在這裡就算是他們的上帝也別想翻起什麼浪來!’
道貧有些惱怒的道,顯然對於近日來共濟會對玄·間的打壓很是不滿。
表面上共濟會對玄·間的打壓是對玄·間收留叛逃的省卑詩表示不滿,實際上是在警告玄·間,他們的權威不可挑戰。
因為共濟會的打壓,玄·間在海外的很多情報機構都被端掉了,對方現在甚至還打上門來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道貧真人必須承認對方確實擁有將玄·間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