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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與姬共飲

跟魚玄機說到四兒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那種恢復雖然緩慢,但這個事情使自己明白到,雖然我吃的是毒蘑菇,也許給身體造成的只是短暫麻痺,並不能造成真正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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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伸向身邊的魚玄機,我摸到了她冰涼的手,她低聲驚呼:“使君,你怎麼能動了?”

我便裝傻道:“什麼能動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難道你能看到我動了?”

魚玄機嘆息道:“使君,請自重一點,你的手太不像話了。”

其實她說得有點誇張了,我的手只是摸到了她的手,然後我的手只是將她的手抓在手心而已,然而自己沒有覺得這樣過份。

我認為在這深山野林之中,抓住這個女子的手一點都不過份,因為我本來有很多機會幹更過份的事情,可我沒有幹,這就說明我已經很好的控制了自己,這就說明我可以往著道德高尚的層面去發展,而摸摸她的小手,實在太正常得很了。

我摸著她冰涼而細膩的小手,她的肌膚格外的滑,這使得我非常的激動,因為我想到了那年長安遇見的四兒,她的手也是如此這般的滑膩和細嫩,不過她的手並沒有魚玄機這麼的冰涼,她的手很溫暖,特別是在冬天的時候,假如能夠緊握的話,那必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

我仰望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微微的風使得那蜘蛛網發出輕輕的顫抖,山中空氣潮冷,木屋的爐火將息,我們僵硬的身體仍然感覺到陰冷襲人,這使得我的回憶平添了很多的沉鬱灰暗,不過我覺得這卻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真實。

我撫摸著魚玄機的手,語氣放得輕緩,有著連自己都意外的沉迷。我對魚玄機說,四兒的酒肆就開在崇仁坊,那個地方最多的便是趕考的學子,不過這些傢伙的身上都沒有錢,他們喝酒都不敢去胡姬酒肆,平時去胡姬酒肆的有三種人,一是有錢的闊佬,二是會寫詩的才子,三是有朝廷的官員,這三種人是胡姬們最喜歡的。

有錢的闊佬自不必說,他們揮金如土,智商低下,總是要炫耀他們有錢,所以遇見這樣的豬不宰都是有罪的,寫詩的詩人就不能怠慢了,因為他們說的話直接會影響到酒肆的生意,會影響到酒肆的口碑,和朝廷的官員一樣,他們都是不能夠得罪的人。

對於我們武候來說,胡姬們也是極尊重的,因為我們屬於片區的警力,有時候他們會遇見很多煩惱的事情,譬如喝酒打架或者是喝酒不開錢之類的小事,她們都會讓我們幫忙。雖然她們也會請胡兒做看守,但胡兒打架可以,腦袋卻不怎麼夠用,有時候反倒會被那些傢伙愚弄,所以我們的存在是很重要的。

那日我掀開酒肆的門簾,正好看到胡姬四兒坐在酒肆靠窗的地方喝酒,她喝酒的地方是個軟榻,榻前的窗外就是一個天井,天井裡有棵歪斜的桃花樹,漫天的白雪從天空灑落,紛紛揚揚地,安靜無聲。

胡姬四兒穿著我們唐女喜歡的杏黃衣裙,肩上有錦繡的披帛,梳著當時特別有名的翠雲髻,髻上插著金步搖,額頭上點畫著硃紅的飛鳥,口上也薄染了微紅,她當時正靠著木桌喝酒,手裡拿著一隻綠色琉璃杯,杯子裡盛了紅色的葡萄酒。

我掀簾而進的時候,四兒抬起她的眼睫,她舉著酒杯,漫不經心地朝我瞟了過來。那便是我見到四兒的第一面,這個細節我是記得的。特別是她回眸望向我的時候,我的心便被某種東西給擊中了,那種感覺很微妙,她使得我的心裡發空,非常想有一些東西填充進去,四兒的存在讓我悵然若失,而這樣的感覺和我對魚玄機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魚玄機有點不滿地道:“使君,你說便說,你扯上我幹嘛?”

我握著魚玄機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冒出的細汗,甚至還有微微的顫抖,我知道她害怕我冒犯她,不過這樣的感覺卻讓自己覺得很有趣,不過我也感到欣慰,因為她手的顫抖說明那種麻痺的狀態已逐漸的過去,我們都在慢慢地恢復。

我回魚玄機道:“我為什麼不扯上你?我和四兒的交往都是從你開始的!”

魚玄機的聲音充滿了驚訝:“什麼?因為我開始的?這又是什麼緣故?”

我無聲地在心中發笑,其實我這話有一半真有一半假,事實上有的事情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魚玄機大多數時候會成為我們的話題,而在這些話題裡,我又增加了很多虛構的成分,四兒之所以被我痴迷,我估計也是那些胡說八道起的作用吧。

我掀簾進入酒肆的時候,那胡奴便為我解開身上厚重的裘衣,四兒望著我,她臉上有一點意外,她用手指著軟榻對面,用眼神示意我坐下來,於是我便毫不客氣地掀衣落座,胡奴為我上杯添酒,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四兒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她懶洋洋地道:“使君啊,葡萄酒不是你這樣喝的。”

其實我何嘗不知葡萄酒需要一聞二搖三呼,不過我討厭這些酸溜溜的做派,我喝酒喜歡直接了當,我喜歡這個乾脆的過程,但是我從四兒臉上捕捉到了嘲笑,這事情讓我很是鬱悶,於是我站起來,在酒桌上拍了銅錢就準備離開。

四兒又懶洋洋地道:“看來使君是個小氣鬼嘛,連話也不說一句就要走了,分明是看不起我四兒啊。”

我想了想,於是又重新坐在她的對面,四兒這才燦然而笑,她的眼睛非常藍,牙齒非常白,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遺憾的是眼窩有一點深,鼻樑有一點高。

在長安,所有的人都知道胡姬是這世界上最會聊天的女人,她們的知識面非常廣,話題非常豐富,而且她們明白男人的內心,她們知道男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她們總是能夠恰到好處地打動長安的男人心。

不過有一點特別的不爽,那就是她們很少和長安男人發生感情,這使得長安男人們都又愛又恨,所以在她們的酒肆裡經常會發生爭吵,那些事情都和爭風吃醋或求愛不得引發的。

有時候我會覺得,胡姬們的心真是硬吶,不過我又覺得長安男人都是軟骨頭,因為我們大唐有的是美女,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女,為什麼他們還這樣的深愛胡姬呢?後來我明白了,雖然平康坊的娘子能歌善舞會填詞會寫詩,但是她們不太會哄男人,而胡姬就在這方面特別的有一手。

魚玄機聽得非常驚訝:“使君,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女子?倘若你們遇上就應該娶她們做老婆啊。”

我微笑起來:“你這是有所不知啊,雖然胡姬會說話溫暖人,但是她們真的不能做老婆,和長安女子比起來,她們聊天還可以,但是真的要講到持家過日子,她們就差得太多了。”

我們大唐是歧視外國人的,對於這一點,很多外國人都非常不滿,但是他們捨不得離開長安,這些外國人有男有女,來自世界各個不同的國家,他們喜歡長安,他們認為長安便是人間的天堂,他們希望落戶長安,永生永世的生活在這裡。

但是大唐的律法規定,凡是外國女人與本朝男人通婚,不得回國,本朝女人和外國男人通婚,也不得回外國。這個規定非常不人性化,赤裸裸的就是歧視,但就算是歧視,也有很多外國人希望在這裡找到老婆老公,但胡姬不同,她們喜歡自己的國家,長安雖好,但不是久戀之家,長安雖好,回不了家便是監獄。

那日我和四兒開始飲酒聊天,雖然我知道胡姬們聊天是高手,但和四兒聊天卻讓我感覺不同,因為她不是那種刻意奉承男人的那種女子,有時候說話甚至很刻薄,不過我卻感覺到很是受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下賤的愛好在裡面。

譬如那天她漫不經心地問我在那裡當值,我便說出自己所在的坊區,四兒的眼神裡便有不屑輕視的光掠過,她淺飲一口酒道:“原來你們是南部的人啊。”

她的輕視激怒了我,我冷冷道:“莫非你不歡迎我們南部的郎君?”

四兒笑道:“哪裡有?我只是覺得你們南部那邊稍微空乏了些,估計你們也比較無聊吧。”

我忍不住還擊她道:“假如我們覺得外面快活,還有必要跑你們這裡來喝酒尋歡麼?”

我以為她會生氣,想不到她只是展顏一笑道:“原來使君到小女子這裡來是為著尋歡來了?”

我慢慢地喝酒,盯著她道:“你們這些胡姬不就是讓我們男人開心的麼?”

四兒笑道:“使君謬也,小女子其實不缺錢,我此番到長安,原本只是為著來玩耍的。”

聽了她這話,我卻覺得有點意外,於是放下酒杯道:“小娘子好雅興,居然還開個酒肆來玩,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