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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魔鬼杜衡

下午三點整。

一輛表面印著聯邦快遞LOGO的廂貨車停在071市局側門,快遞小哥抱著一個大紙箱小跑了進去。

三點過十分。

一封匿名的信被負責分發郵件的後勤送到了杜衡的辦公桌上。

整個下午都在等待這封信的杜衡將信拆開,發現裡面有一個隨身碟,一封信。

他展開

十分鐘後,杜衡將隨身碟塞進口袋,拿出一個打火機,將信焚燬在菸灰缸裡,待信全部被燒為灰燼後,他才起身,活動全身,發出格勒格勒的聲音。

杜衡走出他的辦公室,站在上去他辦公室的樓梯上用力拍了拍手掌。

此時反黑科裡只剩一半的人——

杜衡之所以遇襲,是因為他的調查踩到了那幾個黑幫的尾巴。

所以杜衡打算兩邊都要查,一邊是繼續順著他的線路查下去,一邊是查那些槍手的行蹤,讓他們當人證,指證那些黑幫大佬企圖殺警。

而杜衡覺得查那些槍手的行蹤會更加危險,這個月發生了這麼多事,相信那些黑幫大佬會收斂一點的,於是他派蓋亞和牛壯壯負責繼續順著他原先追查的線路追查下去。

他自己則負責調查那些槍手的蹤跡。

等反黑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來後,杜衡掃視一圈,淡淡道:“諸位,我們有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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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顧問來到反黑科的市長之女——梵倫蒂娜仰頭看著站在高處的他心道:“還真是夠裝逼的。”

…………

…………

傍晚,071市船塢。

在飛船起降的嘯鳴聲中,一艘貨運飛船從天際降下,停靠在停機坪上。

飛船裡的人剛走出來,蹲守多時的反黑科警員們便駕駛警車從各個地方衝了出來,一擁而上。

面對他們森冷的槍口,被警燈閃花了眼的船員們老老實實地雙手抱頭趴下,束手就擒。

停機坪上的這一幕引起了船塢候機廳的騷動,過往旅客和工作人員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紛紛掏出手機拍攝,打算傳到朋友圈裡去,分享一下他們今天的新奇經歷。

這完全就是大片即視感啊,妥妥的。

幾分鐘後,行動結束,那艘飛船被查封,所有的船員都被警察帶走了。

押送隊伍走到船塢門口的時候,一個雙手被拷在身後,戴著黑色頭套、根本看不到臉和眼睛的人,被兩名穿著外骨骼裝甲的警員單獨提出來。

他們挾持著他坐上了一輛特警悶罐車。

悶罐車離地而起,匯入了車流中。

此時在悶罐車裡,杜衡摘掉了面前那人的頭套,笑眯眯地看著他。

杜衡面前是一個瘦弱的黃種男人,他有些適應不了車內的光線,待瞳孔恢復焦距後,他才開始氣定神閒地打量著四周和面前的人。

杜衡點著根菸,煙霧繚繞中他的臉有些模糊,杜衡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杜衡,現任071市警察局反黑科警長。”

男人不滿地質問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我?”

杜衡吸了口煙,微眯著眼自顧自地說道:“警察和黑幫一直都有條不成文的約定、或是說規矩更好一點。

你們黑幫不動我和我的家人,那麼等你被抓後,我就不會動你的家人,也不會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逼你說出什麼。”

“這是警察的妥協,因為警察也是人,我們承受不了失去家人的傷痛,而我們的家人也承受不了失去我們的傷痛。”

杜衡彈了彈菸灰:“你叫張毅是吧?相信對於你來說,家人是比你命還重要的,畢竟只是加入黑幫而已,不代表要六親不認,相反,你是為了還給家人治病的藥費才加入黑幫的。”

“你想說什麼。”張毅莫名的有些警惕。

杜衡悠悠道:“規矩就是用來約束人的行為的,所以不管是誰越界,都要受到懲罰。

我無法接受當我的親人失去我時,他們悲痛的樣子,也不敢想象當我的親人失去我時,他們悲痛的樣子。

雖然有些拗口,但我相信你聽懂了我的意思,這就是我們市局的底線,所有警察都和我一樣,這些他們都不能接受,所以一旦有人想讓我們的家人悲痛,我們就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莫名其妙,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投訴你們!”

杜衡並沒有絲毫不耐煩,他反而露出一個不急不緩的笑容。

要是這麼容易就讓面前這個男人主動配合,他就不用搞這麼大的抓捕場面了。

杜衡笑眯眯的樣子像一隻狐狸,他說道:“聽說你是布安諾家族的人?你負責幫他們走私,必要時,也可以幫他們安排手下跑路?”

張毅立馬意識到自己被抓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冷笑道:“你們在說什麼?就算要給我頭上栽罪名,可你們有證據嗎?法官會相信嗎?”

如果兩人的談話是一次賭博,杜衡率先放上了自己的第一枚籌碼:“法官相信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老大可能會相信。

為了抓你和你的手下,一半的反黑科都出動了,我還調動了船塢警察和特警配合抓捕,場面搞得很大。

相信過一會兒,你的老大就會得到訊息,你張毅被警察抓了。

到時候只要我們散佈一些你出賣了他的訊息,你說他會怎麼樣?”

杜衡面前這個男人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他就像一隻精瘦的,隨時準備揮出利爪的獅子。

杜衡接著說道:“老布安諾是一個很有城府,老謀深算的人,他能和施密特掰腕子。可惜他病了,很嚴重,現在在特護病房裡吊著最後一口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死去。

現在接他班的是他的侄子小布安諾,小布安諾的脾氣很不好,他衝動易怒,多疑寡情,手段殘暴。

他曾經因為幾句口角就用拳頭將一個幫派老臣給活活打死,可惜我們收到訊息去的時候,他在幫派智囊的幫助下已經銷燬了所有證據。”

杜衡停頓片刻:“由此可見,如果他知道你出賣了他,衝動的他會怎麼對你的家人?”

張毅的臉色陰晴不定,隨即他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就算如你所說,假設我這個本分商人是什麼布安諾家族的人,小布安諾的脾氣很暴躁很多疑,可那些幫派智囊會給他分析我出賣他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和我出賣他可以得到的利潤。

這兩者完全不成正比。

做生意的人都追求利潤,而不是虧本,既然我會虧本,那麼我為什麼要出賣他?他不會對我的家人動手的,他相信我。”

杜衡認真地看著張毅的眼睛,只看得張毅心裡發慌,一分鐘後,杜衡突然撫掌大笑起來:“原來你心裡也沒有底,你瞭解小布安諾,所以你是在解釋給自己聽,自我安慰罷了。”

張毅頓時變得臉色鐵青,因為如果杜衡散佈這樣的訊息,小布安諾真的會報復他和他的家人。

張毅突然暴起,可他被反應飛快的兩名警員又拉了回來,重重坐在車座上,他狀若瘋狂地掙扎起來,撞得悶罐車的車壁咚咚作響。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卡爾暗自咂舌杜衡玩弄人心的本事。

張毅吼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有本事衝我來啊,混蛋!…………”

杜衡在此期間一直在默默地看著他,張毅偶爾朝他吐口水,也被他隨意地抽出張紙巾擋住。

掙扎了二十分鍾後,負責壓制他的兩名警員已經渾身出汗了,張毅終於失去了力氣,而杜衡就默默看了他二十分鍾。

悶罐車裡的一群人感覺脊背有些發涼,感覺以後千萬不能得罪杜衡。

至於張毅,他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負責布安諾家族的一艘走私船,平時要幫布安諾家族運軍火、運毒、負責幫人跑路,平時是沒有證據,警方也不知情。

但現在施密特寄過來的證據足夠讓他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杜衡卻給了他一個更好的選擇。

這反而是救他,也救了他的女兒。

張毅像條毒蛇一樣怨毒地盯著杜衡,嗓音嘶啞地說道:“如果我的家人出了事,我會用我的餘生不惜一切地報復你。”

不知不覺間火星已經快燒到了手指。

感覺著指間的灼熱感,杜衡鬆手,接著隨意地碾滅香菸:“那麼我給你一條路走,和我們合作,告訴我們你幫那些人跑路跑去哪了。”

張毅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他媽你覺得小布安諾到時候會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你別逼我,我也認識幾個亡命徒。”

“真正的威脅是隨時能做到,而不是你這樣只能靠嘴。”

杜衡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憐憫地看著他。

正在這時,悶罐車突然停了。

杜衡開啟悶罐車的半邊後車門,說道:“你看外面。”

張毅看到了蘭頓中學的校門,他瞳孔一縮,眼睛瞬間變得赤紅。

因為他的女兒就在蘭頓中學讀書。

這是杜衡擺上桌的第二張,也是最後一張籌碼。

杜衡又點著根菸,沒辦法,他的身體素質是正常人的十幾倍,他的慾望也是,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香菸來轉移注意力,說起來還真是夠丟臉的,隨時隨地有生意反應。

杜衡叼著根菸、晃著個二郎腿,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其實呢,大家出來混,那麼辛苦,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能過上好日子?

你女兒在蘭頓中學讀書對吧?等她出來的時候,我會先放開你,然後再當著你女兒的面抓了你。

你想啊,如果我在校門口當著她和她同學的面抓了她爸爸,你說她會怎麼想?她還怎麼在學校裡生活?”

杜衡湊到他耳邊,像魔鬼一樣輕聲說道:“你看,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