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死了，服毒自殺的，國土情報局的醫官沒有搶救過來。聽說原本國土情報局要給他身上栽很多罪名，讓法院判處他死刑，顯然他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名聲。”
凡爾諾夫並不清楚實際情況，可杜衡清楚，他知道施密特很有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施永珍威脅蒂斯就範的籌碼而自殺的，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才自殺的，名聲只佔了促成他服毒自殺的極少部分動機。
“蒂斯呢？”杜衡問，他的訊息並不如凡爾諾夫這麼靈通，因為以賽亞潛伏在基隆星的人現在全部都潛水了。
“放心吧，他們沒有找到，施密特的兩個心腹保鏢帶著你的追求者從國土情報局的重圍中逃了出來，現在不知去向，對了……”凡爾諾夫來了精神，在杜衡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正，“其中一個人你肯定認識，他穿著身凡提諾的裝甲騎士外骨骼裝甲。”
“很正常，施密特有錢，而韋全又需要錢。”杜衡當作沒有察覺到凡爾諾夫的潛意思。
凡爾諾夫見杜衡不接招，頓感無趣，他吐槽道：“真的，我也想成為一個異能者了，你說我從懸崖上跳下去怎麼樣？估計能讓我會飛，或者有奇遇，很多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看看那個叫做施永珍的小屁孩，毛都沒有長齊，就因為他有異能，過往的罪行一概不究，聽說坦尼亞星的大法官都已經在特赦令上簽字了。他手上應該有一千條人命了吧？那些爆炸都是他製造的，真是夠操蛋的，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毒瘤。”
“可是他有異能啊，當初那個鬣狗代表他的上司過來，想招攬我，條件開得非常優厚，不過我拒絕了。”
接著杜衡認真說道：“我有事要請假，市局的事情我就拜託你和古斯塔夫管一管了。”
凡爾諾夫猜到了杜衡的意圖，他說道：“他們知道蒂斯是你的追求者，說不定他們會覺得你已經和她秘密建立了情侶關係，所以現在肯定會有很多人跟著你。”
“我和她不是情侶，我是欠了她人情，再加上我覺得施密特總比那些無惡不做的幫派大佬好，你見過除了他還有人在自己的地盤裡禁毒的麼？這種情況我總要幫一幫的。”
“我不信。”
杜衡對他比了個中指：“就這樣，我就說我累了，需要心理疏導和旅行來放鬆心靈，正好今年我都沒有請過什麼假。”
“你不怕施永珍將對你不利作為他配合國土情報局的條件之一？”
“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別忘了，我現在可是龐大的政府機器的一份子，是071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了，如果有人敢破壞規矩對我出手，會被群起而攻之的，更何況我可不是能讓他們隨意揉捏的草包。
而且最重要一點，國土情報局有很多探員間接或直接地死在了施永珍手裡，我就不信那些探員這麼服從命令，不會偷偷地在後面使絆子。”
說完杜衡就飛快地寫了一張請假條，放到凡爾諾夫面前，交代道：“就這樣，另外加緊審訊，看能讓黑鎧他們說些什麼，特別是甘比諾這對父子，這次甘比諾家族的高層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一大堆幫派見機趁火打劫，現在甘比諾家族只有以前十分之一的地盤了。
即便他們無罪釋放，他們也無法回到以前的那種大佬生活了，現在的甘比諾家族就是一個中小型幫派，所以相信他們絕對會和我們警方合作的，將自己掌握的那些趁火打劫的幫派的罪證交給我們，只是現在他們還抹不下面子而已，多審審他們肯定會招。”
凡爾諾夫點頭：“好的。”
“那我去找古斯塔夫了，我要把這些話重述一遍。”說著杜衡起身急匆匆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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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非常注重公平，他知道自己與凡爾諾夫的私交可能會讓別人以為自己更加看好讓凡爾諾夫當局長，可事實上他是希望公平競爭，如果凡爾諾夫不行，那麼即便他和凡爾諾夫的私交再好，他也不會向市長推薦凡爾諾夫。
所以他需要在凡爾諾夫和其他警長之間一碗水端平，不可能讓凡爾諾夫來代替他傳話，讓別人誤以為他已經打算讓凡爾諾夫當局長了。
…………
…………
“杜衡請假了。”
鬣狗放下手機，對施永珍說道。
“他請假了？”施永珍自語一聲，然後吩咐道：“讓你的人跟著他，我要知道他去的每一個地方。”
鬣狗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冷冷道：“小屁孩，我不是你的下屬你明白麼？我之前之所以幫你去找施密特，那是因為那是我上司的命令，和你沒關，你是異能者，我也是異能者，不要太膨脹。”
施永珍覺得丟了面子，冷冷反唇相譏：“可我比你重要得多，我保證如果在戰場上，你的上級的命令肯定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你死了也要保護好我。”
“那至少現在關我屁事，你要跟就自己跟著去吧，小心被他給宰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為你動用我任何一個手下。”
施永珍沉默幾秒，突然笑了起來：“你看你，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怎麼還急眼了？”
這是變相服軟了，可惜鬣狗還是不買賬，一句話都不說。
見狀施永珍眼中掠過一絲陰冷，利用自己的年齡優勢（不怕丟臉），他笑著說道：“鬣狗叔叔，剛才是我錯了，我冒犯你了，非常對不起。”
鬣狗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施永珍的臉，冷笑著道：“你說你早這樣多好？賤。”
施永珍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紫起來，他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鬣狗並沒有把施密特當成一個小孩子，所以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和施永珍計較有什麼不對，同時鬣狗很不服就因為施永珍的異能，上面就把施永珍犯過的罪全部都抹消了，因為鬣狗知道施永珍憑著他自己的力量肆意妄為地害死了上百名國土情報局的探員。
昨天當他們帶著施永珍回去國土情報局的時候，當時就有一些探員拔槍，如果不是說施永珍搶先用自己的異能控制了那幾個探員手裡的槍械，現在施永珍早就已經死了。
鬣狗知道自己以後還要在國土情報局混，可是這種不爽不發洩出來他心裡實在不好受。
由此可見鬣狗雖然有著種種缺點，但還是很愛護同僚的，當他看到上面一句話就抹掉了施永珍曾經殺死許多同僚的罪行，他難免有些兔死狐悲，針對施永珍也就不奇怪了。
此時施永珍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已經用自己的異能控制了鬣狗的機械手臂，隨時可以控制那支機械手臂裡暗藏的槍械對鬣狗開火。
鬣狗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開始幫施永珍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行，看在你這麼誠懇道歉的份上，我就幫你好了。”
施永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叔叔。”
十分鐘後，近五十名探員跟著施永珍走出了071市國土情報局的矮樓，在莊園門口後的噴泉花園前集合。
施永珍用稚嫩的童聲說道：“相信任務各位都知道了，那麼就麻煩各位了。”
一群探員們沒誰回答，施永珍殺了他們那麼多的同事和戰友，現在就因為他們頂頭上司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長官們的一句話，施永珍做過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反而要他們受施永珍的驅使，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好的態度。
看到這一幕，施永珍才想起來，他上個月才控制飛船的艙門夾死了一群國土情報局的探員，那些死去的人是這些探員的戰友。
見局面冷場了，一個同樣冷著臉的探員督察不得不應付道：“哪裡，不麻煩，你放心，我們會服從命令的。”
如果不是說這是鬣狗的命令，而國土情報局又等級森嚴，他們絕對不會為施永珍做什麼，反而會宰了他，可惜人都是現實的，為了前途著想，他們只有選擇聽命。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不能消極怠工。”一群探員默契地想。
那個探員督察看向自己的手下們，命令道：“上車。”
說完那個探員督察對施永珍微微點頭示意，就坐上飛車駛出了國土情報局的莊園。
目送他們遠去，施永珍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了下來，他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賣力辦事，只會應付，他需要真正可以用的人手。
施永珍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自己能招攬誰，這時，手拿一份檔案的傑森探員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正在給人送檔案。
施永珍立馬想起了傑森探員的下場，他因為任務失敗，被他背後的勢力拋棄了，現在被打發到地下鍋爐室旁邊的檔案室裡當管理員。
“他已經無路可走了，我是他唯一能夠抱住的偽大腿，也許他會幫我？”施永珍心想，然後笑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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