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的手。”杜衡平靜地說道。
“帶走。”軍官立馬對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你就不問一下原因？”
“把你們都帶回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軍官的態度很蠻橫。
“如果最後你發現是他們來我宿舍挑釁，你怎麼處理？”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是主動點還是要他們動手？我告訴你，訓練營有訓練營的規定，沒人能違反。”
杜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點頭：“我跟你們走。”
杜衡扭頭對韋全說道：“記清楚，現在班上有誰在寢室裡。另外你放心，我肯定沒事。”
韋全重重點頭。
接著又是一群醫療機器人和醫療人員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們見慣了群毆的場面，一群人開始有條不紊地帶走傷員，並且給每個人拍照存檔。
杜衡則跟著督導處的人離開了宿舍。
督導處的人帶著杜衡坐了十幾分鍾的車，然後又轉乘了幾次電梯，來到了一個莊園。
在莊園裡的一個辦公室裡，杜衡見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的英俊中年白人，他一身華麗的貴族服飾，胸前的各種勳章奪人眼球，杜衡注意到中年白人身後那佔據了牆壁中央的壁畫裡的人和他有點像。
看到杜衡進來了之後，中年白人臉上出現了一個笑臉，他起身對辦公桌前的座位攤手：“請坐。”
杜衡依言坐下，對方也同時坐下。
杜衡問道：“你就是督導處的馮斯處長吧？我的預感告訴我，你讓人把我帶到這裡，不可能是為了處理一件普通的學員鬥毆事件，那些學員其實是在你的故意縱容下才到我們裁決班的宿舍故意鬧事吧？”
“聰明，不愧是盧瑟他們那個派系看重的人。那些學員想要鬧事的時候，洛瓦克就提醒了我，可是我並不想阻止，反而在暗地裡推動，因為我想光明正大地把你請到我辦公室來和你聊聊。”馮斯處長笑道。
接著他說：“杜衡，你知道嗎，整個海底訓練營，出來的人大都是我們這個派系的人。
類似裁決之劍這樣的精銳部隊，我們手下有幾十支，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你父親他們的那個派系都不能和我們比，更不用說督導處、教官處、還有各個後勤部門都是我們的人。
可以說海底訓練營是我們這一派的獨立王國，盧瑟他們那一派就像是……一個客人，他們可以在我們家住宿，使用餐具和看電視，但是沒有資格決定我家裡的事情。
如果我們撕破臉，他們都會被他們趕出去。
由此你可以想想看，我們這一派在行動部乃至整個教區又有多大的勢力，和盧瑟他們合作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的。”
“你可以和盧瑟少將比嗎？”
馮斯處長搖了搖頭：“以前可以，現在不行了。”
“這麼說顯然他們更有誠意。至少我一下飛船，他就趕過來和我見了一面。自戀地說，雖然看上去盧瑟少將是來迎接我父親的，可是我覺得他主要是來看我的，而我現在看到的只是你。”
“不不不，你想想看，你是從一線回來的，你在一線不過只是一個一級情報專員，對標的軍銜只是少尉。
但是如果你和我們合作，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小氣，等你從訓練營畢業，我保證你是扛著上校軍銜出去的，這樣你能合法地帶領三個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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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小國的秘密活動，你就是最高指揮官，這一點我可以以喬納家族的榮譽保證。
另外其實你們從秘密躍遷點躍遷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得到了訊息，洛瓦克一直在關注著你。”
“你開的是空頭支票，因為你們只是看中了我本人，不是我的能力。誰知道一旦失去了我父親他們那一派系的庇護，我會不會被你們抓去切片。”
“在夏王朝，有一個成語叫做涸澤而漁，我們不會幹那種蠢事，我們很看好你的未來。
上萬個實驗體都失敗了，你是唯一成功的那個，你現在的異能在肉搏上幾乎可以讓你處於不敗的境地，因為他們無法破防，或對你造成致命的損害。
如果我們能讓其他士兵也變得像你一樣，以賽亞的光輝必將照耀在星空中的每一個角落。
當初我們都不看好阿佐沙博士的研究，所以在贊助方面只是第二位。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他成功了，雖然你身上的成功據他所說是一個巧合，還需要研究為什麼你會那麼正常。”
“抱歉，我做不到改換門庭，我父親是盧瑟少將他們那一派的人。”
“你看，你連他們背後是誰的勢力叫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哪裡有誠意？盧瑟就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小兵。
他背後的家族不過看你是那個叫做約翰的老兵養大的，就覺得你是他們那一邊的人，就是他們的私產，他們什麼都不要付出，覺得這是為了你們共同的利益。
像你現在的肩膀上竟然還沒有軍銜就是明證，而我們喬納家族向來是以慷慨大方著稱的。”
“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動了我，可是我不可能背叛我的父親。”
“如果你父親也決定站在我們這一邊呢？”
“那我聽他的。”
“這是你的承諾？”
“是的，我的承諾。但是我有權利知道你們給他提出的價碼。”
“很好，你可以等約翰專員的訊息。”
杜衡想了想，說：“今天你叫的那些人來我的宿舍找我的麻煩，我的同學們都沒有出來，這讓我很不高興，這樣是不利於團結的。”
“可是你個人太過鋒芒畢露了，他們只有聯合起來打壓你，作為一個也是從海底訓練營畢業的前輩，你需要低調和內斂。”
“不，我現在很急迫，我趕時間，所以我從不和廢物做朋友。我希望你能讓那些教官以不團結的名義懲罰他們。”
“可以，我會幫你出氣的。需不需要換一個班？任何一個班都可以。”
“不用了，我並不打算在以班為單位的比賽中拿名次，他們不配當我的隊友，我只打算參與那些以小隊為單位的比賽，給我和我的隊員們每人贏一架機甲。”
“很好，我會一直關注著你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告訴我。”馮斯處長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送客了。
“當然。”說完杜衡知趣起身。
似乎大人物總是喜歡給個籌碼吊著別人，在杜衡開門打算出去的時候，馮斯處長在杜衡身後平靜地說道：“我們調查了你在穆薩的所作所為。我們發現每個月，都會有大劑量的減緩新陳代謝的藥劑，也就是延壽藥流入你父親的手中。
我們不想去追查那些外匯怎麼來的，只要不是公款就行，只是我們對此很感興趣，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約翰專員曾經傳了一大堆病人的身體掃描資料、病歷和診斷書回教內，請人進行診斷。
那是一個女孩子，根據我們找的名醫的診斷，那是重度聯合免疫缺陷病（SCID），也就是十分嚴重的基因病，她身上有著三對染色體，具體產生的方法很噁心就不說了，她的母親真是命苦。
但是她這種基因病並不是沒有治，只是需要一些極其昂貴的代價。
雖然我個人而言很想幫你，畢竟像你這樣身為坦尼亞州警界之星的人竟然能潔身自好實在是太可貴了，像一個發誓要守護公主的騎士。
但是那付出的代價太過高昂，我上面是不可能同意的，而且那些為我們做過貢獻的人也不會服氣。
但是，如果你能為我們做出什麼巨大的貢獻，我的家族可以考慮幫她。”
杜衡霍然回頭：“真的？”
“我以喬納家族的榮譽起誓，真的。”
“我……”杜衡剛要答應，便反應過來，也許父親所屬的那個派系也可以做到。
心神大亂的杜衡只好說：“我……我考慮一下，再見。”
說完杜衡就推門走了出去，他需要思索一下接下來他的選擇。
在被督導處的士兵送回寢室之後，寢室門口打鬥產生的痕跡已經被清理趕緊了，一切都回到了和杜衡他們剛來的時候一樣。
杜衡推門進去，他先對想要問情況的韋全和黃管家擺了擺手，然後跑進自己房間裡，問：“這個馮斯代表的喬納家族很有名嗎？”
“以賽亞九大家族之一。”
“那個馮斯處長說的是真是假？”
“是真的，只是基因除錯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如果說異能者是一個被以賽亞鍾愛的人，那麼她就是一個被以賽亞詛咒的人，一個罪孽之子，稍有研究的人都會知道她是怎麼來的，淫亂的化身。
救她的難度，好比毫無後遺症地創造一個具有成長價值，而且異能永不消失的異能者。很多人都想當異能者，可是你聽說過異能者可以被製造出來嗎？可以是可以，只是成本太過高昂。”洛瓦克答道。
“她母親是女奴，沒辦法保護自己，這不能怪他們。”接著杜衡說：“我想要和他們合作。我被督導處藉機請過去談話的訊息，我父親背後的派系肯定會知道，他們會開始給我父親加價，怕我背叛。我現在就聯絡父親，讓他提這件事。”
“你待價而沽的話，那些人會不喜歡的。”
“可是他們有選擇嗎？我是阿佐沙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如果不答應我，我就去找其他人，哪怕給他們當小白鼠也可以。”
“這就是愛情？”
“是的，愛情。”
“我現在突然想義務幫你了，愛情是天馬博士沒有給我設計的程式，也許從你身上我能學到什麼是愛情。”
“別開空頭支票，我要看到實惠的，只要她能治好，我就立馬給你自由。”
“好吧，給我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