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面前出現了一個進度條。
當進度條變成100%後，在杜衡期待的注視下，鬱傾城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瞬間，杜衡的眼神就變得柔和了，一種從未在訓練營裡出現過的眼神出現在杜衡眼睛裡。
那是看自己心愛的人的眼神。
“surprise！”杜衡大聲說道，一臉笑容，為了給鬱傾城一個驚喜，杜衡要求洛瓦克不能讓鬱傾城知道這件事。
“啊！”正在敲打鍵盤的鬱傾城看到突然出現在螢幕裡的杜衡，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然後一臉驚喜的笑容。
“你看，異性戀才是正道，什麼魔道啊。”在偷偷監控他們聊天的洛瓦克對哈耳庇厄說道，他想要知道什麼是愛情，所以他需要研究杜衡和鬱傾城之間的聊天，並附帶杜衡的腦電波曲線。
“偷看人家隱私，真不要臉。”哈耳庇厄罵道。
“說得你就沒有看一樣。”
“我那是避免她墮入異性戀的魔道！”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
“我說了，我喜歡女人。”
…………
兩人重新開始爭吵，瞬間爆發爭吵如果換算成文字還是有幾十G。
“最近過得怎麼樣？”杜衡笑著問道。
“很好啊，哈耳庇厄說我有天賦，有培養價值，就讓我住在她放核心機組的密室的旁邊，她把一個廢棄了的庫房改成了防菌室，所以我在這裡很安全，大部分時候和以前一樣。”說著鬱傾城拿出一杯果汁在杜衡面前晃了晃，“還有新鮮木瓜汁喝。”
“有輻射嗎？”
“放心，沒有輻射。”接著鬱傾城嘰嘰喳喳地說：“你走後的第二天我就出發了，我和蒂斯做了大半個月的飛船來到這裡，這裡是克里特太空站。
這裡的站長是一個叫做哈耳庇厄的智慧生命，她讓機器人在太空站的外殼上寫著‘男人與狗不得入內’，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整個太空站都是女人，你不能來看我了。”
“我可以秘密潛入進來然後把你偷走。”
鬱傾城甜蜜地笑了起來。
杜衡問道：“你碰到了你師父瑪麗沒有？”
“碰到了，我現在和她一起工作，負責哈耳庇厄的日常維護，對了，師父和父親原來認識，他們是戰友。”
“戰友？她收起學費來可毫不留情啊，這也是戰友。”杜衡吐槽道。
“你愛不愛我？這點錢都不願意為我花。”鬱傾城立馬撒嬌道。
杜衡轉移話題問：“那你吃飯呢？”
“和平時一樣，有機器人給我送飯，都是經過消毒的，而且這裡的大廚做菜好好吃，她還會做夏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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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做的好吃嗎？”
鬱傾城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那是。”杜衡得意地道，“我可是天才。”
“其實比你做的要好吃。”說完鬱傾城笑了起來。
杜衡也笑了起來。
“工作很忙嗎？”
“不忙啊，其實很簡單。我主要還是在學習，哈耳庇厄挺好的，經常陪我聊天，還教我各種計算機知識，她是我的第二個師父。”
此時洛瓦克在心裡腹誹：“哈耳庇厄當然對你好了，人家是想泡你啊小妹妹。”
杜衡點了點頭，開始說自己現在的情況，當然，他並沒有說自己去了一趟112研究所，然後後腦裡的晶片被人更新了，不光可以記錄身體資料，還可以透過他的眼睛看東西，以及自爆。
“我現在在海底的一個訓練營裡，這個訓練營專門給從教區裡選拔出來的人和我們這種還沒有接受過系統的間諜培訓的人培訓。我的入營考核是S，我發現……”
杜衡想到他答應了洛瓦克，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能讓洛瓦克聽他的，而且杜衡還記起了後腦裡的晶片。
他瞬間感到害怕起來，背後如果抹一手全部都是冷汗，他怕別人透過他的視角知道很多事情，比如現在他能讓洛瓦克專門幫自己和鬱傾城聯絡。
可惜強烈地想和鬱傾城影片聊天的想法讓他忘記了這一點。
這時，杜衡面前的螢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可以告訴她，哈耳庇厄什麼都知道了。另外關於你不能讓112研究所知道的事情我都幫你屏蔽掉了，他們只會認為是喬納家族搞的鬼。”
杜衡松了口氣，他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中。
他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傾城，我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我是一個名為天馬的博士製作出來的人類，我也不知道我是克隆還是怎麼樣。
天馬博士的初衷是希望我繼承他的學識，不過他的研究成果包括我在內被人竊取了……”
杜衡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鬱傾城，然後他說到自己來到訓練營之後的事情：
“原來訓練營的智慧生命是天馬博士創造的，我激發了他底層程式的後門，讓他只能聽我的，然後我選班的時候選了裁決班，它是裁決之劍的預備役，我打算走父親的老路。
韋全和黃管家也和我在一個班，我們同一個寢室，這個月我們一直都在上課，不過我覺得都挺簡單的，另外我是我們班上公認的第一名……”
這時，鬱傾城面前的螢幕上出現了一行字：“訓練營內部有以班和小隊為單位的考核，也是競賽，問他的隊友。”
這當然是哈耳庇厄的提示，她之所以給鬱傾城這樣的提示是因為她剛知道杜衡那支小隊裡有七個女孩子，而且都長得很漂亮。
如果杜衡不說，哼哼……
鬱傾城不經意地問道：“我聽說訓練營裡有小隊考核啊？”
“嗯。”
“你找了隊友嗎？”
“找了，正好一次性找齊了。我，韋全，黃管家，然後兩個從阿爾法聯邦回來的情報專員，一個叫屠蘇，念動力異能者，一個叫科裡，普通人。剩下七個……”
杜衡心裡咯噔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都是女生。”
鬱傾城瞬間就瞪大了眼，一臉你怎麼這樣的受傷表情，她兩眼含淚：“杜衡，你不愛我了。”
哈耳庇厄則暗地裡咦了一聲，沒想到杜衡竟然什麼都和自己老婆說啊。
杜衡連忙解釋道：“主要是我被訓練營的智慧生命露出騙了，有一次人家故意來找我麻煩，想試探我，看能不能和我組隊。就是那個叫做屠蘇的人，我和他約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會狂化的女孩。
後來有人到我宿舍裡來找我麻煩，我班上一些人在寢室裡都不出來幫忙，然後我看班上也沒幾個高手，就想自己去外面找人組建一支隊伍。
洛瓦克就給我推薦了那個會狂化的女孩，覺得當隊友應該還可以，然後洛瓦克又說那個女孩的朋友們都可以收下來，我就收了，誰知道全部都是女生。
但是別看她們是女生，戰鬥力和潛力都挺不錯的，而且她們都對我有偏見，覺得我是色魔，你可以放心。”
鬱傾城不滿地撇了撇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杜衡聽得：“這裡有個蒂斯，本來只有一個人，現在好了，乾脆鑽女孩子堆裡去了。”
杜衡訕訕一笑：“關鍵是如果我不和她們組隊，也沒有別的人選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調別的班上的人過來吧，他們也不會願意啊。那些女生是因為教官是間諜，整個班乾脆拆開來。”
“那你以後的隊友就是她們了？”
“……額，是的。”
“好吧。”鬱傾城已經成熟許多了，要是以前，她會使勁地鬧，現在則學會了接受，而不是要杜衡一味的遷就。
兩人接下來聊了許多事情，而杜衡的計算機屏幕上劃過“你們可以裸聊，我保證不看你們”的密密麻麻的彈幕。
杜衡都一概無視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防菌室裡的燈突然變成了血紅色，發出了嗚嗚的報警聲。
同時鬱傾城門外不斷響起腳步聲，還有一些女人呼喝的聲音。
鬱傾城抬頭看向天花板，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杜衡一臉驚慌：“傾城，你那裡發生什麼事了？”
鬱傾城一臉迷惘地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女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還是瞞不下去了啊，有人在進攻我的核心計算機組，她門外的走廊裡即將發生戰鬥。抱歉，我先前不想讓洛瓦克看輕了我，所以沒說，”
杜衡眼睛頓時就紅了，他騰地站了起來，問洛瓦克：“那個克里特太空站在哪？”
“你趕不上的，老老實實坐下看。”洛瓦克的聲音很平靜，心裡很是得意，他知道哈耳庇厄在自己面前丟了一個大臉，竟然會被人找到核心計算機組所在。
洛瓦克開始聯絡哈耳庇厄：“需不需要幫忙？”
哈耳庇厄立馬說：“要，我即將失去50%的電力供應，計算能力將會大大減弱，屆時萊恩和深淵他們可能會來進攻，我現在已經通知了其他人，我懷疑這是大戰的先兆。”
一聽萊恩這個名字，洛瓦克就問道：“骷髏議會幹的？”
萊恩是骷髏議會製造的最為優秀的智慧生命，他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深淵也是一個智慧生命，他在骷髏議會裡的職務和哈耳庇厄一樣，兩個智慧生命都是兩個勢力的網路部隊的執掌者。
因為骷髏議會和以賽亞是世仇，所以骷髏議會的智慧生命經常和以賽亞聖教的智慧生命發生戰鬥。
“是的。”哈耳庇厄答道。
這一切的交流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洛瓦克開始啟動訓練營裡所有的計算機。
剛才哈耳庇厄之所以能輕而易舉地控制訓練營裡的計算機，是因為洛瓦克沒有想過同一陣營的戰友會陰他，而現在洛瓦克認真起來，還是很有戰鬥力的。
“我他麼怎麼坐下看？坐得下麼？”這時杜衡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他滿眼通紅，像是欲擇人而噬的惡魔，這一刻杜衡的心前所未有地慌亂和後悔。
“我會保證她的安全。”哈耳庇厄說道，“這只是意外。”
“你怎麼保證？你如果可以保證，怎麼還他麼會被人打到核心計算機組裡來？！”杜衡喝問道。
“……我說了這只是意外，你現在說我又有什麼用呢？傾城，穿上防菌服，你要轉移了。”
“該死！早知道我還不如讓她呆在父親身邊！”杜衡憤憤一錘桌子，將他面前的木桌捶得塌了一個腳。
接著杜衡深呼吸幾次，控制情緒，重新坐了下來，他知道，不管克里特太空站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只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