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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雨夜打鬥

6:07 S

BGM:川井憲次 - 營救(電影葉問伴奏曲之一,搞不清是第幾部,前奏略長,請耐心等待)

以下是正文:

杜衡提著狗腿彎刀走出賭場大門,見到杜衡安然無恙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還毫髮無損,一群黑幫分子瞪大了眼,嘴裡的煙掉落在地都渾然不知。

這時,天空中劃過一道藍紫色的蜿蜒閃電,積蓄了半天的大雨終於傾盆而下,那道閃電劈中了貧民區的一個電線杆,隨著電線杆上的變壓器冒著火星,西蒙賭場周圍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杜衡好整以暇地給自己點了根菸,打火機的火焰在狂風的吹拂下將他的臉照耀得陰暗不定,接著火焰消失,杜衡悠閒地吐出了一個菸圈。

蓋亞評價杜衡是他認識的人中最會裝逼的裝逼小能手,果然沒錯。

這些黑幫分子一直在靜靜地看著杜衡裝逼,並沒有衝上來,因為他們都有著屬於某個幫派的烙印,根據他們老大的嚴令,他們絕不能動手,因此這些黑幫分子如退潮般朝四面八方退去。

杜衡叼著煙自言自語道:“放棄了?不可能啊,這麼說那些槍手白請了?看戰鬥力也要上千萬星元啊。”

隨著那些外表精悍的黑幫分子撤去,西蒙賭場四面八方的湧來了一大群手持砍刀、棒球棍、鋼管的小混混,他們在黑暗裡如同墨色的潮水,帶著殺氣慢慢湧來。

空氣變得極其緊張,天地間只剩雨聲。

杜衡恍然大悟,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就算自己死了,市局調查起來也是非常困難的,一個不好就會引起貧民區的眾怒。

不過杜衡知道那些黑幫大佬還有手段,因為他感覺到了眉心的刺痛感,杜衡抬頭,他的目力讓他看到兩百米外的建築物上趴著幾個披著偽裝布的狙擊手。

他們之所以沒有開槍,是因為那些黑幫大佬希望杜衡能死在這群處於社會底層、一心只想著上位的小混混手上,畢竟死於狙擊槍的槍擊和死於亂刀之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杜衡緩緩走下臺階,狗腿彎刀斜指不斷濺起水花的地面,他很快便被淋溼,頭髮狼狽地貼在額頭上,雨水順著銀亮的刀鋒化作水線不斷淌下。

杜衡的那雙紫瞳越來越亮,裡面的紫色越來越濃烈,他的內心告訴他,這種血與火才是他渴望的生活,他的內心越來越興奮,只欲仰頭狂嘯。

這是男人的浪漫。

然而帥不過三秒,杜衡叼在嘴裡的煙很快便被大雨熄滅,被他吐掉。

隨著杜衡離那些小混混只剩一個衝鋒的距離,黑暗中喊殺聲四起,天空中的大雨似被那殺氣給衝得往上翻滾,雨絲浸染殺氣變得寒徹透骨。

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映亮了這些小混混和杜衡手中的武器。

那些小混混踏著水窪衝到了杜衡面前,迎接他們的是雪亮的刀光,這刀光如同銀龍般席捲而過,似是平地上炸起閃電!

幾隻抓著武器的右手在血雨和慘叫中飛上天空,繼而落在水窪中,手上沾滿了水珠。

杜衡為了震懾他們,並沒有留手,他要奪去他們的膽氣和心神,讓他們畏懼自己。

接著是第二刀,杜衡轉身一刀砍下,他身後的那個小混混被他從天靈蓋劈到下巴,仰頭栽倒,隨後被其他人踩著他的屍體朝杜衡衝過來。

杜衡一個縱躍跳入人群之中,他的動作帶起許多狂亂的水珠,他撥開在亂軍中朝自己砍來的幾把砍刀,又是刀光亮起,幾隻右手飛上天空。

杜衡再是一刀橫劃,包圍他的人被他開膛破肚,一些內臟從那些小混混的身體裡鑽了出來,掉落在地卻仍連在身上,黃的綠的在雨中顯得異常噁心和可怖,那落下的血液將那些小混混腳下的水窪染成了紅色。

這些小混混還未死,他們發出的不似人類的慘嚎讓這幅場面充滿了作嘔的氣息。

杜衡收刀,站在血泊中看向他面前的那一排小混混,那些小混混被杜衡身上的殺氣和他身後的可怖景象嚇得齊齊後退了一步。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砍死他的人獎兩千萬!”

這些小混混瞬間紅了眼,在重金的驅使下,他們大喊一聲壯膽,衝到杜衡面前。

頓時亂刀加身,十幾把各式各樣的冷兵器朝杜衡全身砍下,叮叮叮,杜衡左右招架,兵器交擊處不斷產生火星,狗腿彎刀變成了鋸齒,在杜衡的有意施為之下,刀身上的水珠如子彈般迸射進那些小混混的眼睛裡,讓他們鬆開武器,捂著眼睛慘叫著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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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趁他們不能視物,小碎步前踏三步,橫掃一刀劃開了他們的脖頸和胸膛,殷紅的鮮血頓時噴灑在杜衡身上,接著被雨衝下。

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一群沒見過森羅地獄的小混混清醒過來,他們感到了畏懼,打算退卻,離殺人不眨眼的杜衡遠一點。

然而這個時候,先前那人又喊:“砍他一隻手我賞三千萬!說到做到!”

在這個情況下,砍杜衡一隻手和要他的命沒什麼區別,但是在這些小混混看來,砍杜衡一隻手比殺死杜衡容易多了,他們很容易就能得手。

於是他們氣勢大定,貪婪重新佔據了他們的心神。

杜衡暗歎一聲:“人才啊。”

接著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身後水花四起。

杜衡要讓那個人才閉嘴。

雨下,杜衡在大開殺戒,如入無人之境,那些擋在他面前的小混混的攻擊被他輕而易舉地閃開,接著幾刀砍倒。

杜衡一腳踢在一個小混混的胸口上,那個小混混向後飛去,然後撞到了幾人,他的肚子被一個小混混手裡的長刀戳穿了。

本來是群毆,卻硬是讓人覺得是杜衡一個人在追著這群小混混砍,打得他們潰不成軍。

在砍死十幾個人之後,杜衡手裡的狗腿彎刀終於捲刃了,一個拿著斧頭的大漢自杜衡身後高高躍起,他悶不做聲地當頭劈下。

聽到身後的破空聲,杜衡立馬側身,那帶著凌厲風聲的斧頭從他胸前劃過,因勢大力沉,斧頭前方的一個小混混竟被斧頭甩出來的水珠打瞎了眼睛,失去了戰鬥力。

斧頭如重錘砸在了地面上,濺起了大抔水花,打得杜衡的腳生疼,腳下一陣麻痺。

杜衡手腕一轉,狗腿彎刀便被他刺進了那個大漢的腹部,然而那個大漢也是猛人,鮮血不斷從他嘴裡湧出,血齒紅牙,他卻並沒有失去力量,反而死死地抓住了杜衡持刀的右手。

杜衡眼中閃過些許佩服,狗腿彎刀在大漢體內用力一轉便攪爛了他的內臟,奪去了剩下的生機。

杜衡抽刀,看向前方。

此時那些小混混拿來了幾把長槍,應該是剛做的,他們將匕首或小刀綁在拖把柄上就是長槍了。

幾個小混混手持這種自制濫造的長槍朝杜衡胸口刺來,可惜他們的動作在杜衡眼裡極慢,杜衡甚至看清了那些擋在槍尖前的雨珠被槍尖刺爆的畫面。

杜衡一個鐵板橋後仰,那些長槍刺在空處,接著杜衡揮刀,打算將他面前的那些槍頭一刀削斷。

然而那把狗腿彎刀並非名匠鑄造,只是用車床簡單衝壓出來的,此時已經捲刃了,杜衡只砍斷了兩根拖把柄狗腿彎刀便被卡住了。

杜衡果斷棄刀,後退幾步,挺起身來,在那幾根長槍的交替突刺下不斷後退。

他背後有一個小混混手持一把武士刀藉著黑暗和大雨的掩護悄悄靠近。

隨著杜衡不斷後退,那個小混混找到了機會,武士刀凌厲地朝他腰間刺去。

由於四面八方全是腳步聲和武器的破空聲,而且到處都是殺氣,杜衡並沒有察覺。

那個小混混見杜衡沒有躲閃,狂喜之下更是發力,然而令他驚訝的是,武士刀的刀尖抵在了杜衡的腰間,接著……竟然刺不進去了?

杜衡的異能也許不叫異能,只能說他的各方面身體素質都很強,他的肌肉強度是正常人的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堅逾牛皮,加上這個小混混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力量不大,所以並沒有刺進去。

感覺到背後的刺痛,杜衡帶著濃濃的殺氣回頭,那瞬間天際閃過雷光,照亮了地上的一切。

看到杜衡的眼睛,武士刀從小混混的手裡掉在水窪裡,那個小混混兩股戰戰,悽慘地大叫一聲,扭頭就跑。

原來杜衡的紫瞳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紅色,他的晶狀體也一片赤紅,看上去眼睛裡就是兩片血色的天地,在黑暗中的籠罩下散發著欲擇人而噬的光芒。

“運輸大隊長啊。”

杜衡看著地上的那把武士刀自言自語道,他腳尖一挑,掉在水窪裡的武士刀便被他抓在了手上。

試了試手感,杜衡頓感如虎添翼,面對朝他刺來的幾根長槍,他一刀就將那幾根長槍削斷,接著他揉身而上,武士刀在他身前劃出了一條幾米長的扇帶,人頭沖天而起。

黑暗中從四面八方飛來許多套馬用的繩圈,杜衡砍死面前一人,單手將他提起,朝那些繩圈扔了過去。

這時,杜衡聽到他面前有人大喊:“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杜衡本以為那個一直撩撥這些小混混的人才已經跑了,沒想到還敢發聲,他眼中殺氣大作,立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

那些小混混似是被杜衡身上的殺氣震懾,不知為何不敢上前,任憑杜衡直搗黃龍。

杜衡往前跑了五米,心中突然響起了警報。

他停下掃視一圈,那些小混混以他為中心離他三四米躍躍欲試,卻不敢衝過來,於是杜衡開始想警報從何而來。

這時,他腳下突然彈起了一個一米直徑、手腕粗細的麻繩圈,隨著人群兩邊有人握住麻繩的兩端拉緊,麻繩圈頓時彈起至杜衡胸前,接著開始繃緊收縮,那力的貫徹讓麻繩上繃出許多水珠。

麻繩死死地勒緊了杜衡的肌肉裡,因為粘了水,它發出了嗞嗞聲。

那個麻繩圈本來被藏在水窪中,因為黑暗的掩蓋,加上杜衡並沒有注意到腳下,他一下子就中套了。

顯然先前那個人是故意出聲引誘杜衡來的。

此時那個麻繩圈牢牢地束縛住了杜衡的雙臂,不等杜衡用武士刀將麻繩割斷,人群上方便飛來許多綁著套馬結的繩圈,雖然很多人沒套中,但大部分繩圈還是套在了杜衡的身上或刀上。

杜衡立馬紮下馬步,站在原地和一群人角力,隨著麻繩圈漸漸收緊,他感覺自己的肋骨要被勒斷了。

見杜衡受制,一群小混混眼睛一亮,他們爭先恐後地朝杜衡衝了過來。

杜衡陷入了危急之中,就算他是異能者,亂刀之下也是被人砍死的下場。

杜衡想起了鬱傾城,想起了那還遠在南門二區潘多拉星球,隨時有損毀可能的特效藥,他一臉猙獰,手臂上的皮衣炸起,像蛻皮的黑蛇一樣被暴起的肌肉翻了一圈又一圈,它們縮在一起勒進杜衡的肌肉裡,接著被肌肉啪的一下崩斷!

“啊!!”

杜衡大吼一聲,全身用力,一聲巨響過後,箍在他身上的麻繩被齊齊炸斷,朝四面八方彈射而去,那些斷繩和彈飛的水珠攜帶著巨大的動能,將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小混混打得向後騰空而起。

雨中,杜衡拄刀慢慢半跪而下,這並非裝逼,而是因為他的體溫正在不斷升高,他感覺自己的血管裡彷彿流淌著熾熱的岩漿,他的身上竟開始冒著絲絲縷縷的白霧,但在黑夜和雨中無人發現。

嘶啞、低沉、充滿肅殺之氣的聲音從他嘴裡低吟而出:“這個世界充滿罪惡與汙穢,卻仍值得為她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