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走到病房靠窗的位置，把空間留給青蔓施法，她要把眼前這個傢伙曾經經歷過的記憶弄出來。
看著用粉筆在地板上畫讓人看不懂的文字與圖案的青蔓，林業拿出手機撥通封零的號碼。
一會之後，電話接通了。
“有什麼訊息了？”電話那頭的封零詢問道。
“嗷，是這樣的。”林業慢慢說道：“唯一活下來的傢伙也差不多快死了，他身上有一個什麼‘餓鬼相’在吃掉他的‘氣’反正我不懂了，這應該與李山有關吧，對了，那個傢伙剛才說了一句‘李山你不要殺我’的求饒話，感覺是因李山才受到這麼嚴重的精神創傷。”
“原來是‘餓鬼相’啊。”封零的腦子裡閃過一些資訊，他說道：“吃掉氣也能理解為吸收吧，是李山在吸收這些‘氣’嗎？跟我在這裡碰到的事情有些相似，只不過並不是強制的。”
當即，封零便把在這裡遇到的有關吸人精氣的賭博事件一一告知了林業，後者也在懷疑會不會與李山有關，可這兩件事並沒有證據證明具有關聯性。
“看來你那邊還是要向‘餓鬼相’的來歷下手。”封零直接說道。
林業應了一聲，才說道：“你那邊有什麼進展？”
“還沒有。”封零說道：“完全沒有頭緒，如果沒有李山是大boos這種強行不走劇情的操作，我現在應該能靠著執法者幾人完成任務了。”
“......我說你不是在玩遊戲吧。”林業突然問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封零對答如流，“我在嘗試能不能接觸到別的執法者，執法者數量應該不會這麼少。”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切斷了通話。
另一邊，江材城南街口。
封零此時在那條街的旅店裡休息，他租的是電腦房，雖說沒在打遊戲，可卻在看電影。
視角調回山羊精神病院。
在林業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青蔓的儀式也進行到一半了。
此時的青蔓坐在地上，單手按在病人的頭上，眼睛閉著睫毛在微微顫動，呼吸也變得薄弱起來。
突然間，青蔓的胸部開始急劇起伏，鼻息聲也變大了。
唔！
青蔓睜開眼睛，嘴裡發出悶哼聲，身體也向後倒下。
“你怎麼了？”林業趕忙走過去扶起青蔓。
青蔓虛弱的說道：“答應我......要永遠記得我......”
聞言，林業立刻放下青蔓，轉而走向那個病人試圖開始問話。
“你這樣把女人扔在地上是不會有女朋友的！”青蔓坐起來大叫，完全沒有剛才那種虛弱樣。
“我沒扔。”林業頭也不會的說道：“我那是放，輕輕的放。”
“哼。”青蔓滿臉不高興的撇頭開。
過了幾分鐘後，林業實在沒有辦法跟病人溝通，主要是那個病人不願意說話，只是眼神呆滯的蹲在角落發抖。
見到此景，林業只能走到青蔓旁邊蹲下，開口道：“你說我是不是永遠找不到女朋友？”
“肯定的！”青蔓回答道。
林業蹲到她面前，溫柔的說道：“我才不需要找女朋友，有你就足夠了，換句話說，你在我眼裡與女朋友是同樣的。”
沉默了許久，青蔓開口道：“你要是換個場合，再換個臺詞，再把你書桌上的甜言蜜語大全給扔了，我估計效果會好一點。”
實在是忍不了了，林業笑著捏住青蔓的臉扯起來，“那麼，青大小姐你剛才得到了什麼資訊，能不能說出來分享一下呢？”
“我知道了，會說的，先鬆手。”青蔓艱難的回應。
當林業鬆手後，青蔓立即讓他站到剛才那些用粉筆寫的文字上，再把自己的手放在他頭上，“我會讓你經歷一次剛才得到的他的記憶，別被嚇到了。”
聞言，林業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青蔓開始低語唸咒時，在林業的眼中周遭景物開始粉碎又重新組合成不認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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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是一處垃圾場，而此時的林業則躲在垃圾堆裡面，幸好他在經歷記憶時無法獲知觸感與氣味，不然要噁心死了。
踏噠~
踏噠~
林業聽到腳步聲，他下意識往裡面縮了縮。
幾秒之後，李山出現在垃圾堆不遠處，他右手拿著一把長刀，左手提著幾顆人頭，如果林業沒有猜錯的話，那便是與其一起進去的年輕人的頭。
“在哪裡？”李山喃喃自語道：“還有一個傢伙在哪裡？還差一個人頭，還差一個痛苦的靈魂。”
「是儀式麼。」林業在心中想到。
在這搜尋時，李山不知為何看向了這條街的遠處，他神情的慌張的帶著頭跑了過去。
原以為事情會這樣結束，可林業沒想到，正在經歷的這段記憶的主人站了起來，他想要向安全的位置走去，此時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異常疼痛，即使是在經歷記憶，林業也被感受到了莫名疼痛。
這段記憶的經歷到這裡也結束了。
林業的眼前閃過強烈的白光，周圍景象又重新變成醫院病房。
“從剛才那些景象來看。”林業捂著肚子，他知道為什麼青蔓摔倒了，“李山殺了那幾個同行的人，是為了收集人頭與痛苦的靈魂，再配合李山現在的身份，那麼便是為了舉行某種邪術吧。”
青蔓點點頭，“應該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邪術。”
“可是。”林業感覺緩和些，他說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儀式呢？形成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又是為了什麼？”
青蔓攤手說道：“這些事情交給間諜處理吧，我們又不負責調查別人的目標。”
“不，恰恰相反。”林業嘴角翹起，“我突然很想解開這個謎團，不僅是為了委託，更是因為封零也在參與這件事，我想要試試看到底是在事件中心的他先解開，還是在外面調查的我先解開。”
看著那躍躍欲試的林業，青蔓無奈的攤手，“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總是想要做些挑戰自己極限的事情？”
“那是因為，熱血在沸騰。”林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