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血腥瑪麗讓封零劃破右手掌，兩人把手放在鏡子上相同的位置。
“啊！”
血腥瑪麗驚呼一聲，她把手迅速抽開並說道：“你的血有問題！”
封零覺得有些疑惑，他看看自己的手掌，“你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這是……惡魔的血。”血腥瑪麗有些遲疑，她也在疑惑這件事，人類的身體裡怎麼會有惡魔的血？
“不可能，我是純血人類。”封零立刻反駁。
血腥瑪麗貌美的臉浮現出疑惑，她皺眉之後更加讓人覺得愛憐。
“我不會弄錯的。”血腥瑪麗緩緩道：“你血液中有種與惡魔相同的氣息，我是擅長血液的變種惡魔，因此在這點上我不會弄錯的。”
封零睜大著眼睛，抱頭蹲下。
他並不是不能接受這種事，只是在想為什麼。
過去十八年裡，他從來沒有過記憶斷層，也沒有經歷過任何詭異的事情，他的父母更不可能是惡魔。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封零抱頭喃喃自語，“不對！前兩天見到的人應該不是我父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欺騙手段而已，既然是如此，那為什麼可以召喚血腥瑪麗這個惡魔？”
封零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下意識說出來，“如果不是出生之後，那就只有出生之前，難不成我的真實身份是惡魔降臨到人間的惡魔之子！”
這個結論一出現，封零又推翻了。
“這不太可能。”封零喃喃自語，“假如這是真的，早在十幾年前我就該被梵蒂岡或者是某些聖職者給捆在火柱上燒了，畢竟惡魔之子都出現了，那些傢伙也是真的話，就不可能放過我。”
在這時，封零抬起頭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開口，“你說謊！”
“呵。”血腥瑪麗輕輕一笑，“那麼契約還要繼續嗎？未來的大惡魔。”
這句話算是變相表達出，血腥瑪麗沒有騙人的意思。
或許是被逼瘋了吧，又或許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總之，封零在笑了笑後，繼續執行契約簽訂過程。
“以吾之血起誓，永不違反契約之約……”
咒語很短。
封零是模仿了好幾次血腥瑪麗的發音後，才正確念出來。
當咒語全部念出，房間內便紅光大作，一人一魔雙手相對之處便是紅光源頭。
封零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傷口處進來了，遊走在血液中讓他感覺到瘙癢。
與此同時，封零右手從手掌開始，紅色的線便慢慢往上爬。
它們停止在手肘關節前，匯聚成不規則圖形，如果粗略來看，似乎匯聚成了一個個少女在不屈的吶喊。
契約很快結束了，封零看著自己的右手感覺有些虛幻，“這便是惡魔的契約麼……想不到真的存在。”
可是，封零依舊感覺不到身體裡有力量。
血腥瑪麗在這時解釋道：“想要使用的話，要割破手掌，現在你就可以試試，用我的能力離開這個房間。”
深吸一口氣。
封零右手握住那把不能稱只為刀的刀，左手用力抽出來。
靠這一瞬間的摩擦，皮膚被順利割開。
在這時刻，封零右手手肘上的紅線彷彿活了過來，它們開始瘋狂生長，在封零身體表面蔓延。
呼~
當蔓延結束時，封零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多了某些東西，身體也變得強壯了。
“……”封零沉默著，慢慢感受這種變化。
“對身體的強化只是一部分。”血腥瑪麗在旁邊說道，“不過，對你而言只要這一部分就可以了。”
在她說話時，封零已經走到門那裡了，他開啟後依舊是相同的房間。
“那麼，我現在打碎玻璃可以吧。”封零詢問道。
“如果你不在乎那個人的性命，那就可以。”血腥瑪麗回答。
想了一下，封零並沒有打碎玻璃，她向血腥瑪麗求助。
當下，血腥瑪麗也不廢話，她讓封零關上門後再開啟。
此時門後的環境，又變成了原來的走廊。
孩童小鬼也消失不見。
封零興奮的回頭，血腥瑪麗已經消失在了鏡子裡。
“使用我的力量時只有十分鐘，當你抓到那些女孩時，只需要在她們額頭上畫上一個圖案即可。”
血腥瑪麗的話再次傳入封零腦子裡，同時，他腦子裡也有了一個圖案的印象。
“十分鐘麼。”封零笑笑，“足夠了。”
漫步朝盡頭的樓梯走去，封零在即將下樓時又聽到背後傳來女孩的聲音。
回頭發現，是上次那名女護士。
沒等對方發問，封零先詢問道：“你認識我手裡的花紋麼。”
女護士遲疑了一下，她便被封零單手掐著脖子舉起來。
“這力氣真可怕。”封零喃喃自語，再次向女護士詢問道：“現在你應該認識了吧，血腥瑪麗女士的契約咒文，我想你應該也聽過她的大名吧。”
女護士踢腿掙扎著，每一腳都踢在封零身上，可是那沒用。
“我才不相信會有那麼巧。”封零強硬著說道：“每次我來到這裡你就剛好從廁所出來，來吧，巧合少女，告訴我關於下面那扇門裡面是什麼。”
女護士被封零放了下來，與此同時她的嘴裡開始唸叨著什麼。
“Rege Deo，psallite Domino……”
封零聽出來了，他捏住女護士的嘴巴說道：“還知道念驅魔咒啊，不過，我懂得更好的驅魔方式，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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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封零便把女護士再次掐著脖子舉起來，“驅魔！物理手段！”
女護士隨著封零的用力甩而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似乎沒有封零想象中那麼弱，女護士並沒有暈過去，而是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從衣服裡拿出十字架，口中用拉丁文念著驅魔咒。
“你很強，至少在精神上。”封零漫步走到女護士身邊，“可惜我不是惡魔，只是與惡魔籤訂契約的人。”
再次掐著女護士的脖子，封零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下面那扇畫著全知之眼的門後面是什麼，我會把你送給血腥瑪麗女士當做洗澡水。”
在幾分鐘後，封零計算著時間快到的時候便把女護士打暈了，藏在護士站裡面，並沒有畫個圈圈圖案什麼的送給血腥瑪麗。
“沒想到那裡竟然在做這種實驗……”封零唸叨著這句話。
當封零再次把女護士告訴自己的那一切都重複一遍後，腦海裡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精神病院之謎解開程度百分之八十】
【試煉結束】
PS:血腥瑪麗女士的洗澡水，應該沒人想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