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覺得無話可說的黎閒聳了聳肩。尷尬地陷入了沉默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消磨著時間，幸好葉梓一會就回來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筆錄呢？”
“啊，那個上級說不用了。”葉梓有些局促不安地挪了下腳。
“沒什麼能告訴我的嗎？”黎閒眯起眼睛。
葉梓拂開頰邊茶色髮絲：“……沒有。”
“喔。再見。”黎閒起身走向門口，渡邊緊跟其後送她回到地面。在她邁過門檻的一瞬間，她聽見身後傳來左權痛苦的慘叫，不禁深深打了個寒戰。
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吼聲中，似有黑色的惡念在蠕動，來自此處黑暗中的惡念。
她忍不住回了下頭。
琥珀瞳的茶發女孩站在門後的陰影中，面無表情。
“送葬人”。
——————————————————————————————————————————————————————————
黎閒：
後天上午9點在競技場切磋。
怪曉生
2017年3月26日
3月26日下午3：06，在桌洞中摸到這張字跡潦草的紙條後，黎閒嘆了口氣。
“翅”班第一的“戰書”。
——————————————————————————————————————————————————————————
3月27日早8：02，女生宿舍602寢室。
在這週六裡室友們都還在呼呼大睡，黎閒卻坐在床頭抱頭糾結。裂空已經被領走了，她終於有空處理自己的問題了。某天然呆在見到妹妹時當場嚎啕大哭，嚇得黎閒差點把泡麵潑了。鏡空雖然沒說什麼感謝的話，但那眼神令她一想起來就直起雞皮疙瘩，總之大意是“您大恩大德我感恩戴德永生不忘”之類的……
前一陣子大概與三個暗部組織交火，總得做點什麼。而她面臨的選擇主要有兩個——
一，去2區，調查“域術固化”。
二，去7區，前往“獵雕”們的“基地”——姬家。
第二項關乎自身安危。但第一項也許涉及了更多人，單她見過的就至少有三個，其中包括暴走的“千鈞”。
那是違背倫理道德的人體試驗，也許已經有許多人為此喪失了一切。
不過……拿其他動物做活體試驗，就完全不用受道德譴責了嗎？
狹隘又自私的人類道德。
白曉常掛在嘴邊的，“自私的物種”。
欸等等我是不是被洗腦了……黎閒強行扯回狂奔的思緒，最終隨便作了個決定：嗯，就去2區吧，反正姬家也難混進去，而且被抓了他們也不能直接弄死我啊。
她取物、換衣。出門，借{風王指環}高速行進在大街小巷中，很快就抵達了分割開1區與2區的電網。黎閒想起了初次遇到葉梓時的情景，一邊內心吐槽著：“不會歷史重演吧”一邊越過電網落地，四下環顧。
太好了沒人躺在附近……
黎閒想了想，迴避著巡邏機器人的同時掏出Nokia給鏡空打電話。鏡空在領走裂空時曾承諾過可以不計條件地幫她一個忙，順便給了她手機號。當鏡空看到那部Nokia時眼中滿滿地充斥著憐憫的神色……
“喂，鏡空嗎？我想問問關於‘域術固化’的事。”電話通了，黎閒開門見山地說。
“黎閒？……為什麼？”鏡空的語氣似乎有些異樣。
“你承諾過會幫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好，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固化’，是指透過某種科技手段使實驗體可以不詠頌龍文施術，僅憑意念，且可以同時使用多個術。”
等等為什麼和我現在一樣……雖然只限於{斬雨}。
“但得到力量必然要付出代價。”鏡空的語氣有些沉重，“實驗體往往會出現精神疾病，尤其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不就是人格分裂麼。
“研究員試圖透過人體試驗找到完美方法來複製高階龍族的力量，但‘失敗品’總是不斷增多，裂空也是。”鏡空輕聲說，“她不服用特殊藥品就無法使用域術，並且時常出現不良反應。”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什麼樣的？”黎閒心頭一緊。
“發燒，嘔吐，腹瀉，頭疼之類的。不是特別嚴重。”
“那就好。”黎閒松了口氣。
“這個計劃代號是‘神越’，實驗體有幾十人，總基地在2區221號樓。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OK， thanks。”
“……當心啊。”過了一會，就在黎閒以為她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時，鏡空低聲說。
已經猜到了麼。
“嗯，我會活著回來的。”她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