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鬧楊家
送走了馨月的楊家，以為從此會得到安寧，人人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楊夫人雖然捨不得女兒，她的出走也讓她莫明其妙，但是，總算是有了好轉的希望。等到抬著馨月的轎子走遠了，回過神來的她，走到楊老爺面前，問道：“女兒現在走遠了，有些事該告訴我了吧？”
楊老爺仍然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回答道：“你只要知道，我是為女兒好就行。其它的，該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該你知道的，現在我也不會告訴你。”
楊夫人熱切希望知道女兒情況，卻被碰了一鼻子灰，他憋屈地回答道：“你是為女兒好，難道我就不是為女兒好？”
“誰說你對女兒不好啦？”楊老爺冷漠的掃一眼楊夫人。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這一輩子啊，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去。我找少聰去。”楊夫人說罷，匆匆離開楊老爺。
“我告訴你！你問他也白問。他也不知道內情。”楊老爺這話，是給少聰留下迴旋的餘地。看似冷冰冰的楊老爺，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楊夫人匆匆走上前廳的過道，迎著剛進來的少聰，問道：“少聰！你們要把馨月送哪兒我不問了。可是、她病成那樣了，總該把阿秀給她送去吧。你們也看到了，那麼個樣子，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生活，那不是要她去自生自滅嗎？”
剛進門的少聰不好意地看了看楊夫人，然後又看了看楊老爺。見少聰看向自己的楊老爺，及時地用眼光指示著，同時搖了搖。少聰會意地給楊老爺一個眼神，然後轉過頭去，向楊夫人解釋道：“楊嬸，不是我要瞞你。我做的這些事，都是楊叔隨時告訴我的。所以，很多事，連我也不知道。”
“好！馨月住哪，你該知道吧！你也不用告訴我，你只要把阿秀給我送去就行。至於其它事情，我也一概不問了。”楊夫人知道，再問也沒有用，只好退而求其次。
為穩定楊夫人的情緒，少聰答應道：“過幾天，我向楊叔說說情。楊叔同意了，我再送她去，行嗎？”
見事情有了轉機，楊夫人稍微放下心來，回覆道：“好！我等你的回話。”楊夫人說到這裡，向阿秀吩咐道：“阿秀，你提早給馨月清理一些衣服出來，到時候給少姐帶去。”
本來牽掛著馨月的阿答，得到夫人的吩咐後，連忙答應道：“是！我這就開始給她清理衣服去。”阿秀說罷，就要回馨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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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楊老爺看著阿秀的背影，囑咐道：“阿秀！清好的衣服，把它放在哪裡，告訴我一聲。”
阿秀回過頭來答應一聲：“是”快速成離開前廳，閃身進入到了馨月的房間裡。
前廳裡的楊夫人，面對楊老爺的吩咐，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但是，她懶得問他。免得自尋煩惱。她瞪了一眼楊老爺，離開前廳，一人獨自進入到內廳。
還留在前廳的楊老爺，向少聰招呼道：“少聰，你在外面凍這麼久了，我們也到裡面的火爐邊坐坐去。”
“好！楊叔！你前頭走吧。”少聰說吧，跟隨著楊老爺一起進入到內廳。
馨月這一走，讓方家人沒有想到的是，平安快樂的一天是很快過去了，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在享受著久違的安靜之時，一聲毛骨悚然的嚎叫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原來，那畜牲尋到馨月房間裡，發現這裡人去屋空，只有一盆冰冷的炭火還原樣地放在屋中。它幾次找遍屋內的每個角落，沒有尋到馨月，失望而憤怒的它，便圍著楊家的大院哀嚎，鬧得整個楊家人都心驚膽顫，不得安寧。
睡不著的少聰索性爬起來。他來到前廳，見全楊家人幾乎全都聚在了這裡，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地出主意，看如何能整死這畜牲。少聰來到大夥中間，聽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上回去山林裡找馨月的事情來。他連忙注視著阿秀，問道：“阿秀！你還記得那次到山林裡找小姐嗎？”
阿秀疑惑地盯視著少聰，回答道：“記得啊！怎麼啦”
“你當時怎麼就那麼肯定，小姐就在那裡？”少聰注視著阿秀，等待她的回答。
“是這樣的，還是小姐差點掉到塘裡的那次，我看見那畜牲騎在那棵大榆樹上。那一回，小姐就差點掉水裡了。”
“那地方，我和楊叔在那裡找過，可是沒發現一點線索啊？”
少聰的話才說完，楊老爺解釋道：“那畜牲太鬼了，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它的藏身之處。明天有空了，我再仔細去找找看。找到了它的蹤影，我們大家再來一起想辦法，看如何能一次除掉它。這東西太狡猾了，要是沒能一次除掉它，讓它跑了，馨月還能回這個家嗎？”
“楊叔說的是。我都碰到它幾回了，每一回都讓它輕易地就逃脫了。以後我們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少聰也為這事心存餘悸。
“少聰說的很對。不過，我看大家還是回房睡去，坐在這裡聽著它的嚎叫聲心煩，也不是個辦法。睡到床上，能睡多久就睡多久。總比坐這兒好。”楊老爺吩咐完大家，自己帶頭向房內走去。被楊老爺弄得莫明其妙的楊夫人，這一天一直不再怎麼搭理楊老爺。現在見老頭子要去睡，她也默默地跟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少聰回到房裡，睡在床上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屋外那讓人心煩的叫聲，加上對正處於人地生疏的馨月，還有家裡母親的態度。這些事絞在一起，讓他無法入眠。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過去了。天空中才亮出一絲署光，少聰便急著起了床。他出了房間門，又主動開啟楊家的大門，站在曾經兩次遇到那畜牲的拐角處，面向東方，昂首站立著。他要和馨月一起體驗、迎接日出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因楊家的房屋處在山頭的西面，初升的太陽被山林遮擋，只從偶爾的樹枝間透出幾縷燦爛的陽光。少聰仰望著山林，從樹林之間尋找著那一點點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