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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引妖下山

楊老爺和馨月一道,與少聰告別之後,帶著一群祖祖輩輩久居山下的鄉親們,趕著各種各樣的牲口,浩浩蕩蕩地向離草坪不遠的叉路口集結。

那些牛羊豬狗等動物們,走出了平時關閉他們的幾平方的圈設。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同類,全都在試圖向陌生的同類們打招呼。他們的主人們,則吆喝著它們向目的地集結。

面對面前此起彼落的呼喊聲,馨月也大聲呼喊道:“安定!安定!大家都安定一下!”

待大家安定之後,馨月熱情地講解道:“鄉親們,今天要大家來幫忙,實在不好意思。為了大家永遠的安,我們不得不這麼做。我們也的確需要你們的幫忙。現在,請大家都到這裡來倒些酒去,然後把它灑在你們帶來的牲口身上!”

“把酒灑在牲口身上,這有什麼用嗎?會不會太浪費了。”人群中有人發出疑問。

“人命關天啊,哪裡還管得了浪費。大家行動吧。”馨月說到這裡,走到一條大水牛旁邊,大聲問道:“這牛是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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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怎麼啦?”一個和善的老頭回答著,隨即走近水牛。

“大伯!你這條牛不撒黃酒行嗎?”馨月心裡還真不忍心。

“隨你們吧。你們說怎麼行就怎麼行。”老伯爽快地答應。其實,他並沒有弄明白撒酒與不撒酒之間的區別。

“一會兒,您和其他人一道,把這牛牽到那邊的草坪邊,把它柵在小樹上,或樹樁上都行。”此時的馨月,心中有點象在做壞事的感覺。

老伯卻笑著答道:“好!我一會把它牽過去。按你的要求把它柵好。”

馨月最後打量一眼大水牛,隨即又指著一條強健的大黑狗,問道:“那條大黑狗是誰家的啊?”

“是我家的。”這回回答的是一位大娘。

馨月走近大娘,打聽道:“您家這條狗聽您的話嗎?”

“聽呢!非常聰明,也非常聽話。”大娘笑著回答。

“這狗就別給它撒酒了。等會兒我要它幫我的忙。”

“行!小姐你說怎麼就怎麼。我沒話說。”大娘笑呵呵地回答。

安排好兩條誘耳,馨月抬起頭來掃視一遍叉路口每一個人,然後向大夥問道:“怎麼樣,家畜都噴好酒了嗎”

“都噴好了!”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凡是噴好了酒的家畜,麻煩各家都把它們牽到南山下的草坪邊上,並且都要綁在樹上,或者小樁上。別讓他們隨便跑了。”

“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按著馨月的指揮行動。

看著所有帶來的家畜都安置在預定的地點,楊老爺開始吩咐道:“大家都離開自己的家畜,到剛才來的那條叉路口去等著我們。我們要開始讓這些牲口開口了。”

鄉親們按著楊老爺的吩咐,紛紛離開草坪。馨月走到養大黑狗的大娘面前,向她打聽道:“大娘!您家的大黑狗有名嗎?”

“我們都是喊它大黑狗。”

“您給它打個招呼吧。要它聽我的,行嗎?”馨月笑看著大娘。

“行!”大娘把大黑狗介紹給馨月。

“好了!你離開吧。這裡太危險了。”馨月催促大娘快點離開。

那一邊,楊老爺正對著一頭愛嚎的大黑豬輪起了樹枝,只聽得大黑豬在不斷地嚎叫。讓馨月沒有想到的是,聽到大黑豬嚎叫的大黑狗,可能是以為大黑豬不聽話,被主人教訓了。對主人極為真誠的大黑狗,連忙竄上去,對著大黑豬旺旺地叫喚。本來就不忍心對豬下手的楊老爺,這回省事了,他只在旁邊指揮著。只要大黑豬停下不叫了,楊老爺就指揮著大黑狗上前搜擾。就這樣,那只大黑豬一直叫喚著,沒有停下來休息片刻的機會。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直觀察著山腳下的馨月發現,樹林中有動靜了。她連忙向楊老爺招呼道:“爹!我們離開一點,那家夥好象下來了。”

楊老爺抬頭看了看山腳下的林中,齊腰深的雜草自動地分開來,還正在向山下發展。楊老爺稍微離開那一群家畜,向馨月這邊靠攏過來。

很快,那妖孽離開了雜草的遮擋,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人們的視線裡。真真切切地看到這妖孽,這才發現它大得嚇人。估計吞下那頭大水牛,只是小菜一碟。楊老爺拉著馨月又退了幾步,同時警惕地注視著那妖孽。

面前有了這麼多的笨蛋動物,大蟒蛇似乎對楊老爺和馨月不大感興趣了。它抬起頭來,在畜群中尋找著。很快,它發現了那頭沒有黃酒味的大水牛,便直接向它游過去。

不能讓它這麼容易地吃了這水牛。馨月向著大黑狗喊道:“大黑狗,過來。”

聽到招呼,大黑狗搖著尾吧來到了馨月面前。馨月指著大蟒蛇,告訴道:“去咬它,別讓它吃那大水牛。”

得到指令的大黑狗,飛快地竄到大蟒蛇的後面。只要大蟒蛇對大水牛發動攻擊,大黑狗就裝腔作勢地在它後面又嚎又咬。但是,只要大蟒蛇回過頭來對付大黑狗,那狗早就逃離了它攻擊的範圍。就這樣,大蟒蛇在大水牛和大黑狗之間僵持著。

算起來,除了那個上山採冰片失蹤的人,這蟒蛇已經有十天沒進食了,眼前這水牛對它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哪怕旁邊這條大狗總是干擾著它對水牛發起攻擊,可是它硬是捨不得離去。它在向大黑狗尋找著機會。

這大黑狗也真是太盡職了。主人沒有招喚它,它便一直不遠不近地注視著大蟒蛇,既要控制它對大水牛發起攻擊,又要保持自己不被蟒蛇攻擊,這黑狗,真可算得是狗精了。

這樣僵持著過了不知多久,馨月發現,南山上的懸崖處,冒起了濃濃的白煙。她知道,少聰他們快要完工了。可是,這妖孽好象要相持到底。這會兒的它,既不攻擊大狗,也不攻擊水牛,反而安然地在那裡養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