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安德莉亞感覺麻煩了，這傢伙和剛剛明顯不同。
海拉瞬間位移，出現在血球前。
轟～
安德莉亞一腳把她踢出公館外。
公館的前院裡海拉俯著身子，雙腳和右手插在地面上，劃出深深地劃痕。
“咳咳～”輕咳了幾聲，海拉站直了身體，優雅的輕撫了一下身上黑色的晚禮服，看著大廳內。
“呲呼呲呼～”大廳內安德莉亞手放在胸口急喘著氣。
tong。安德莉亞一個踉蹌單膝跪下。
剛剛錯身的時候……這種生命剝奪是……天賦嗎？
“血族啊……”海拉優雅的向大廳走去，聲音雖然依舊好聽但是乾涸的讓人頭皮發麻。
“一直在棺木裡成眠到腐朽就好了。”
“阿薩神族？”安德莉亞撐著身體從大廳內走了出來，“死神海拉……”
“你這是……”安德莉亞低著的頭猛地抬起，原本冷豔的神色猙獰而兇惡，“在找死！”
“母後大人……”蓓姬在前院內不安的看著大廳門口的安德莉亞。
“哦？”失笑了一聲的海拉依舊保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血紅色的氣息振開，輕柔著聲音，“蓓姬，先去安全點的地方。”
十二階的力量全力展開，又壓縮回安德莉亞身邊。在場的人在安德莉亞氣息全展的瞬間都有種差點死了的感覺。
“嘖。先後撤！”輕咋了一下弗吉尼亞大吼著。
好在在場的都是精英，就算面對這樣的敵人後撤依舊秩序井然。
血族們不斷躍起，落於蓓姬前方，“公主殿下還是先後退吧。”
“可是母後……”
“王不會有事的……新王也不會。血之歌的預言，今夜新生的王必將加冕！”
。
“愛麗絲，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父王……可是無塵還在裡面……”愛麗在麗絲塔的幫助下總算可以行動了。
“那個小家夥。他已經不再是人類了，他現在是血族……”
“為什麼……”愛麗絲低著頭，不想去看面前的父王。
“血族今夜的賬可不算完，更別說已經是血族之王的那小子。”
“可是如果不是無塵我和姐姐根本等不到你！”為什麼，為什麼父王會這樣說，無塵就是無塵啊。為什麼要把今晚的事算到無塵身上……
“你這是在責怪我？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弗吉尼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提高了音調，“可是愛麗絲，不要忘了你是個人類！”
人類。人類。人類。人類又如何？血族又如何？人類依舊貪婪狡詐，勾心鬥角，想起剛剛那個蒼老的聲音為了延續自己色壽命可以什麼都不管，又想起自己看到在平民區看到那肆意殺人的貴族青年……那人類又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別！
“那一直使用那個血腥聖盃的你們呢？誰又能證明你們還是人類！”愛麗絲裝若瘋狂。
啪。
愛麗絲捂著臉，含著淚看了弗吉尼亞一眼。顧自己跑向大廳。
“你竟敢打她……”克萊兒的聲音充滿了壓抑著的怒火，同樣深深看了弗吉尼亞一眼後追向愛麗絲。
“…………”弗吉尼亞伸手向女兒跑去的方向，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十數年。
“女兒養大了就不中留。”學院長拍了拍弗吉尼亞的肩膀。
……
“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吧。”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老朋友。但是四年前你所做的處理不僅不像一個父親，甚至不像一個王。”
“呼～”弗吉尼亞看了院長一眼，走向大廳。
“如果我是你。”院長在後面提高了聲線，“我會選擇在一邊看著，該自己出場了再說。”
弗吉尼亞停下了腳步，“現在開始想做個好父親好國王是不是該聽你的。”
“如果你這四年的準備已經讓你滿意了的話。”
“哈哈哈哈哈。”弗吉尼亞大笑著走向大廳。
。
“姐姐……不能留下無塵大人一個人……危險。”奧莉薇亞在奧菲利亞懷裡掙扎著。身體雖然恢復的可以動了，但是氣力在剛剛的暴走中透支的有些厲害了。
“先別理他。那家夥還死不了。”奧菲利亞哄著奧莉薇亞，又狠狠的說，“我也不會讓他死的那麼輕鬆。”
“可是那個死神剛剛說是要對血族出手，無塵大人現在……”
“那個該死的女人沒那麼弱。”奧菲利亞還是認可安德莉亞的實力。
“可是我總感覺好慌……姐姐大人讓我去……看著，看著就好了。”
。
“父親。”比其爾看著眼前的老人，有些羞愧的低著頭。
“沒給我丟臉。”老人拍拍他的肩，“走吧。這裡我們也管不了了。”
“是。”
。
……一片血紅中。無塵看著被捕殺的血族。
他們被抓住，受盡凌辱。最後被釘在十字架上公開燒死。
“真慘啊。”無塵感嘆到。
“我還以為你會閉上眼睛不敢看怎麼血腥暴力又少兒不宜的畫面。”說話的是前面一個英俊的一塌糊塗銀髮男子。
“我還沒那麼脆弱。”無塵攤攤手。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嗎？”男子不像是一般的血族一樣纖細，好吧還是有些纖細，但是渾身肌肉恰當好處，整個人簡直是理想級別的完美了。
“和你一樣長的帥？”
“…………好吧又有一部分原因，不過更多的是……你也背負著血色的回憶吧。”男子對無塵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整理情緒說出了讓無塵凝著眼神的話。
“血族之初，我記得……該隱？”
“這麼確定？”男子失笑。
“不，因為我只知道該隱……”無塵凝著眼神看著眼前血色空間內的男子。
“…………好吧你……總是讓我很無奈。算了。”男子擺了擺手，“怎麼樣，接受我的傳承。我給你力量，你幫血族重拾榮光。”
“為什麼是我。”無塵將這個問題拋還給帥成狗的男子，“找一個血族不是更放心。”
“他們承受不了，血緣層次的傳承對他們來說太堅固了。他們不會因為該隱傳承放棄自己去的傳承，那是背叛……他們會以自己的方式走向血之初。”
“你直系全部死光了？”
“當年……為了血族的延續，我必須付出……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傳承了。”
“……抱歉。”無塵表示歉意，“不過，你相信人類嗎？”
“我相信你是因為你的血值得相信……而且保險起見，我還略微讀取了你的記憶。”
“你……”
“不管你是否願意，我已經開始給予你我的傳承了。”
“我可沒答應你。”
“我只要給你你需要的，你自然不會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伸出援手……你就是這樣的人。”
“…………說真的我以前對血族沒什麼好感。”
“哦？”男子笑著，“現在呢。”
“依舊沒有。”
“…………”
……
“你的傳承是什麼。”沉默了一會兒，無塵試著打破僵局，其實他還是蠻在意自己身體的變化，雖然痛得要死，但是在逐漸變強是真實的。
“只是一些血之盟約的傳承。其他的，你好像不怎麼喜歡也就不給你了，用來幫你恢復身體好了。”這傢伙竟然可以在這種常人甚至無法堅持十秒鐘的痛楚中無所事事的和自己對話。男子都快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開始傳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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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我需要的……”
“你可能誤會了。我說的你需要是因為外面。”
“外面。”
“那個德古拉看重的小女孩已經快扛不住了。”
“嗯？”
無塵發現這一片血紅的空間回到了塞伯坦館的大廳裡。
貝蒂幾乎拆掉了整個公館，如果不是公館佈滿了血之荊棘薔薇早就變成一片平地了，就像旁邊方圓千米一樣。
附近還有一些稍微儲存下來的地方，那些被人族和血族強者儲存下來的地方，他們正緊張的看著這兩個人形怪物。
“勉強十二階的小蝙蝠盡然能達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吃驚。”海拉依舊保持這優雅的舉止，身上的黑色晚禮服也沒有太大的破損，“可是，你還能再堅持多久。”
單膝跪在廳內急喘著氣的安德莉亞就沒這麼輕鬆了。身上數道深可間骨的傷痕，衣衫襤褸。
可就算是這樣的她，依舊是冷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對那小鬼有異樣的看重吧……你真的會在傳承的時候打斷他的話，剛剛有太多機會了。”
“……哦？”海拉沉默的很短暫，一般人幾乎看不出來，她微笑著，“是嗎？”
“沒和你說話，海拉。我說的是你那副身體正真的主人。”
“…………”
海拉沉默許久。
再次出現是在血球前方了，無塵能看見她眼中那冰冷的殺意。
大廳內的荊棘迅速纏繞編織攔著海拉劃過的手指，之後繼續延伸，纏繞著海拉。
安德莉亞手中血紅色的光忙一閃而過，從側面極速衝向海拉。
瞬間的接觸，兩人向兩邊振開。
。
“還要多久……”無塵凝著眼神，“這樣下去不行。”
“現在別說我沒辦法幫你出去，就算你出去了也幫不上忙。”男子攤攤手。
“只能看著……”
“……我也不想。”
“我從來不想只是看著。”無塵沒理會帥的掉渣的男子，“對自己的事，無論怎樣都要拼盡全力。”
無塵開始向血球外劃去，可是無論怎樣他都無法到達血球的邊界，就像是無限遠一樣。
“提醒一下，你的身體並沒有動。這只是意識而已。”男子好心的提醒。
“就算只是意識，也要出去。”無塵感覺自己身上的痛處開始加強，咬著牙保持一貫平和的語氣說著，“總比什麼也不做要強。”
“好的你加油。”男子敷衍的給無塵加油。
。
海拉走向血球時，安德莉亞已經倒在一旁了。像是要故意讓安德莉亞看著似的，她緩緩走向血球，擦拭著手。
“你……”安德莉亞還想說著什麼，可是失血過多的她已經不行了。對手明明是個法師般的人物卻和自己這個刺客拼近戰……不過階級上的差距擺在那裡，雖然都是十二階，但是……
“呵。”
……
海拉的手穿透了奧莉薇亞的胸膛。
PS:2017.6.20
第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