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對你的小秘密完全沒有興趣。”
黑暗精靈揮揮手否定了馬蒂厄的說法，短短的幾個單詞恰如一記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
馬蒂厄被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應弄得有點懵，本來都已經到了嘴邊的下一句話生生被卡在了喉嚨中間，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甚是難堪。
“幹我們這行的，好奇心過於旺盛可從來算不得什麼好事。”
少女彷彿看穿了馬蒂厄的心思，輕輕地聳聳肩，抱怨似地碎碎念道。
“尤其是我們這種剛剛進入體制內的新人，要是知道了太多內幕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不知不覺地處理掉吶...”
她的視線撕破黑暗，掃過尚·馬蒂厄身上的每個角落。尚頓時覺得一股涼氣從頭襲到腳，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也說不明白這究竟是失血過多導致的症狀，還是面前這個小個子小姐身上真的散發出的某種類似於殺氣或者威壓之類的東西起了作用。
“完全理解...”馬蒂厄乾咳兩聲：“您不感興趣倒也無所謂，但我相信您的上級——復興黨軍的...”
“嗯？”
“我是說復興黨軍的領導人，”見那黑暗精靈神色一凜，尚趕忙改口道：“那位尊貴的公主殿下與她忠誠的幕僚們或許會對此很感興趣的...”
“真是聽夠這些廢話了。”
黑暗精靈拎著自己的武器向前邁出幾步，踏進了馬蒂厄身下不斷擴大的猩紅血池之中，她抬起一隻靴子，狠狠地碾在了馬蒂厄尚在流血的大腿上。
馬蒂厄悶哼一聲，他腿上傳來的痛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強烈，模模糊糊的，彷彿那並不是自己的肢體一樣。
“小子，別浪費時間了，否則你只會死得更快。”黑暗精靈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自己腳下的這條可憐蟲，眼中滿是不屑。
“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少女俯下身子，將飛刀刀刃抵在了尚的脖子上：“要是敢說一句謊話，腦袋就得搬家，你滴明白？”
“只怕在你問出想要的情報之前，我就已經一命嗚呼了。”尚對著她翻了個白眼，從嘴角邊強擠出一絲苦笑：“先救我，否則免談。”
“我當然可以救你，雜種，但那得看我心情。”黑暗精靈用刀尖輕輕挑撥著馬蒂厄的耳垂，用某種語言低聲說出了一個詭異的單詞。
“華法林。”
她說道。
“什麼？”
尚抬頭望著她，臉上掛著個大寫的懵逼。
“這是那種箭毒的名字，我們平時更多稱其為‘布魯提格（水蛭）’，這種藥劑可以阻止傷口血液凝固，讓獵物大量失血...就像你現在這副模樣。”
少女用腳尖撩撥了一下尚破抹布似的褲腿，鮮血突破了手掌的防線，依舊不斷地從傷口中滲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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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效果是完全可以逆轉的，只要你能及時服用解藥就行。”
少女收起弩機，伸手從自己身後的某個皮革口袋裡摸出了一支棕色的玻璃廣口瓶，某種深色的液體在那透明的容器中來回晃盪著。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解藥給你，用了之後保你沒事。”
“......”
“以黑森之子的名義起誓，騙你是狗。”
“...你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