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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終結球

不止觀眾,就連解說員都沒有見到過如此野蠻的、毫無美感、血淋淋的比賽。尤其是那互毆的樣子,簡直就是街頭混混互毆一般。

但是,為何如此好看啊!

沒有任何花哨的對碰,才是男人的浪漫。

阿拜樓的每一球都全力扔向黑格洛克身後的卡特,黑格洛克就用身體硬生生接住這一球,就算被砸的頭破血流,也依然重新把球砸回去。

而阿拜樓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就這樣和黑格洛克對扔起來,整個賽場都揚起法珠急射揚起來的塵土。

卡特焦急的夾在兩人之間,她明白這場戰鬥她已然變成了拖後腿的人。卡特憂慮的在黑格洛克身後說:“我棄權,留在這裡只會拖你的後腿。”

誰知聽到這句話的黑格洛克扭過頭咬牙說:“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和這個男人拼到現在?女人就好好的在我背後躲著就好了。”說話間再次被法珠砸退了一步。

卡特臉色一紅,心中暗痛,如果不是這道傷疤就好了。

“這點覺悟真是讓我失望啊。”阿拜樓說,任憑法珠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地方,“就憑這樣的你,連戰場都活不下去,還要追趕黑爾巴克?別說笑了。”

“如果你聰明的讓我殺掉那個女人,我就告訴你你父親的到底怎麼樣了。”

黑格洛克硬接一記。順勢扔了回去:

“別開玩笑了,誰會管那個糟老頭子的事。”

“那老家夥也有六十多歲了,戎馬一生也差不多人生終點了。”阿拜樓嘲笑著說。

“戰場,是他的歸宿。”

“真敢說啊,明明是你逃出了黑諾克,就憑你也敢揣摩黑爾巴克?”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的意思?”

阿拜樓接住這一擊,與之前不同,他的氣勢凜然,接住球的那一剎那,有氣從手掌中排除,“因為他和我戰鬥了,而且確實是一名英雄的騎士。在我的全力下還活著的傢伙,是你這半吊子半點也比不上的。”

“你的全力?”黑格洛克大笑著,“就憑區區這程度的攻擊?”

“對啊……”阿拜樓受夠了一點一滴的說教,原本想還人情的心變得索然無味,他想快點解決這場沒意思的鬧劇了。

“用限制器最大的限制來擊潰你怎麼樣?”阿拜樓用手指向卡特,“連同那個女人。”

“開什麼玩……”黑格洛克的嘴緊緊閉上。眼前的敵人氣勢變的不同了。僅僅是看一眼他手中的球,都覺得整個人被吸進去。

全場的焦點都變成了那枚除了堅固一無是處的法珠上面,因為但凡是生物,都產生了逃跑的感覺,那是危險的感覺。

恐狼兩股戰戰,準備撇下黑格洛克逃跑,卻被黑格洛克死死的掐住脖子。至於卡特的迅猛龍,早就跑的不知所蹤了。

黑格洛克咽了咽唾沫。

那真的是限制器內的力量嗎?

就像一個火球毀了一座城不可思議。

“準備好了嗎?讓我看到你的覺悟。”阿拜樓微微的把球向後退了一下,那是準備發射的前奏,“你的覺悟能不能比上黑爾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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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限制器被確認正常,我真的以為限制器壞掉了。”解說撓著桌子,畢竟眼前的畫面未免太不可思議。

法珠在燃燒,偏偏鬥氣很稀薄,也沒有魔力在裡面。

就這樣燃燒的法珠像一個太陽,真正的太陽。

整個賽場都如同白晝,照清楚了每個人隱藏在黑暗中錯愕的臉。

應著人們的期待,那個法珠被發射出去了。

無法用投擲來形容它的飛行,只能讓所有人想起魔晶炮發射前的那瞬間,火光具有侵略性的時候。

隨著法珠的飛行,竟變成了六米之巨的恐怖東西,漸漸推向了黑格洛克。你若是以為它只有稀薄的鬥氣而小瞧其中的威力,那就太愚蠢了。

被掀翻的獸籠,足以說明事實了。

由於獸籠消失,涼爽的微風吹醒了連疼痛都麻木得黑格洛克。他猛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摟在懷裡卡特,安心的出了一口氣。

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罕見的哭了:“什麼覺悟,我只是想守護自己喜歡的東西罷了,幹嘛一定要學那個老頭子。”

劫後餘生的黑格洛克吐出真言:“連自己珍視的東西都保護不住,那算什麼男人。”

“你說的是真的嗎?”卡特突然睜開眼睛,臉色泛紅,竊喜的說。

“你……”黑格洛克的臉露出尷尬。

“你不覺得是他故意放了我們嗎?”卡特指著被掀翻的獸籠,轉開話題。

黑格洛克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父親,能從那個怪物手底下交鋒,被他記住的父親,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或許是遠超過他想象的男人才對。

“如果這是戰場,你早就死了。”阿拜樓騎著芬里爾,居高臨下的看著黑格洛克,“不過你遇到的是我,若是其他人,說不定會比你先死。”

阿拜樓嘆了一口氣:“你的覺悟我看到了,記住這份覺悟,擺脫你父親的陰影,這才是一個強者要做的事情。”

阿拜樓撿起只剩下一半的法珠,緩緩的扔向也只剩一半的魔法環。

“貫徹到底的守護之心嗎……真是無聊又頑固的鬥志。”

阿拜樓討厭頑固不化的東西,明明還了人情,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讓人失去興致。

“十米投環……加時局,狼騎選手勝利。”儘管被震驚的說不出話,解說員還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來結果。

獸籠之戰,落幕。

“這麼冷門的選手,根本買不贏嘛。”垂頭喪氣的賭徒撕掉自己的票。

“等等,那姑娘是誰?這是掙了多少錢啊。”

女孩推車裡的金幣可比三個成年人加起來還多,也不怪那些賭客眼紅到叫出來的程度。

女孩開心的晃著頭,眼睛儼然變成了金幣狀。

“壓將軍,全壓將軍,果然沒錯嘿嘿嘿。”莉莉混跡於社會,早就明白金幣的重要性了。現在這小山包般多的金幣,完完全全就是莉莉的勝利。

“嘿,小姑娘,拿這些錢累不累?要不要叔叔們替你拿一些?”幾個明顯不懷好意的人圍住莉莉,更有一個用非常噁心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莉莉。

“唉……”莉莉嘆氣。

半分鐘後一群人痛哭流涕的跑到治安隊的面前自首。

“總是有這種人呢。”莉莉拉著金幣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裡。

恐狼低著頭,不斷親暱的蹭著芬里爾。比賽結束後,這傢伙就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直寸步不離的粘著芬里爾。

“他想幹嘛?”阿拜樓一邊擦著血跡一邊問。

“主人聽不懂嗎?”芬里爾疑惑。

“嗯,也不是所有的都能聽懂。”阿拜樓說。

“它在求愛,他想和我交配。”芬里爾無奈的說。

“原來你已經到了發情期了啊……”阿拜樓奇怪的說,明明芬里爾看起來沒有發情的樣子。“不,我還沒到發情期,只是這傢伙和一般的狼不太一樣,況且就是發情期,這種毫無族群意識到狼我也看不上的。”芬里爾不屑一顧,最後咧開嘴狠狠咬了一口恐狼。

“別煩我了。”芬里爾傳達著自己的意思。

恐狼哀求著抬起目光,最後悻悻的離開了。

“明明技巧不錯,卻是個殘念的傢伙。”芬里爾和阿拜樓抱怨著:“主人,你笑什麼?”

“沒什麼。”阿拜樓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