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艾露恩今天要好好休息才行。”夏瑪莎警惕的在門縫外盯著阿拜樓，“她很累。”
“沒有……其實我可以……”艾露恩小聲的說，被夏瑪莎摁在原地。
“總之今晚不行，莉莉還在這個房間，老師你沒那麼喪心病狂對吧？”
阿拜樓氣的牙癢癢，這混蛋丫頭，需要魔鬼訓練才行。
夏瑪莎一陣哆嗦。
“怎麼了？”艾露恩問。
“估計是我的老師在心裡記仇，準備給我加大訓練強度。”
“沒關係嗎？”
“幾年前我就習慣了。”夏瑪莎說。
由於夏瑪莎打擾而失去了夜生活的阿拜樓孤獨寂寞冷的走在里拉根特港的街道。由於港口城市的水手本身就晝伏夜出，再加上教廷的禁令，現在的里拉根特港一點也不冷清。至少阿拜樓走的這個街道上，妓女和野草一樣多。
“先生，等一下。”一名妓女叫住阿拜樓。
穿著很乾淨，面貌也不算差，只是看面目似乎介於成年和未成年之間。
“怎麼了？”
小妓女咽了咽口水，回想前輩教給她的話。
“先生要不要和人家共度春宵呢？人家是第一次，除了價格貴一點，還是很乾淨的。”她僵硬的說著，故意露出白皙的肩膀。
阿拜樓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想多少錢呢？”他俯下身子用和女孩視線持平的姿勢說。
“一個金幣……”女孩想了想說，看到阿拜樓沒有說話，只好急忙繼續說：“五個銀幣，五個就夠了。”
“好。”阿拜樓點點頭，“這個交易成交了。”
女孩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這才走在阿拜樓前面，“先生是要自己準備房間還是跟我來呢？”
“跟著你就好了。”阿拜樓說。
女孩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還有幾分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讓阿拜樓跟在自己的後面。
大部分客人都不喜歡跟著去妓女的家，因為妓女的家可能會讓人興致全無，幾乎是髒亂差的代名詞。女孩臨走時前輩說願意付錢買她初夜的客人一定不會願意去她的家的。
她也不想有人去她家。
女孩猶豫了幾秒，推開自己的家門，露出裡面簡陋但是還挺乾淨的房間。一名枯瘦的婦人躺在床上，像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
“茉莉？這位先生是誰？”婦人問。
“是我的朋友，他來咱們家做客。”茉莉說。
“朋友……嗎？”婦人語氣有著不相信。
“好啦，媽媽你就休息，很快咱們就會有給你治病的錢了。”茉莉開啟自己房間的門，說是她的房間，其實只有四五平米的狹小空間。
“先生，能否留步一下。”婦人喊了一聲阿拜樓。
“你先進屋。”阿拜樓讓茉莉進屋，自己則走到茉莉母親的面前。
“請對茉莉溫柔一點。”婦人低沉的說。
“你知道她要做什麼？”阿拜樓笑著說。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她的母親。”婦人說。
“你不要勸阻她嗎？”阿拜樓問。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婦人，枯瘦如柴的她居然爬了起來，“你們男人是什麼貨色？我的勸阻有用嗎？我不想我的死讓茉莉傷心，所以我要假裝看不見她的所作所為。因為我要活著，只要我還活著，我就可以照顧茉莉。”
“你真是一位有趣的母親。”
“隨你侮辱。”婦人絕望的說：“男人都是混蛋。”
“還沒有好嗎？”茉莉推開門，看到居然坐起來的母親，緊張的跑向前，“媽媽，你需要休息，不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聽你的，茉莉。”婦人笑著說。
茉莉拉住阿拜樓的手，冰冷的有些嚇人。
“來我房間好嗎？”她說。
茉莉的小房間有點慘，阿拜樓不得不低下頭和茉莉說話。
“先生，我的母親沒有和你說什麼吧？”
“沒有。”
“能開始了嗎？”茉莉說著，開始褪下自己的衣服，阿拜樓沒有阻止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女孩很不習慣在異性面前脫衣服，所以脫的很慢。
“你剛剛成年吧？”阿拜樓問。
“是的，前幾天剛剛十六歲。”
“怎麼會找上我？孩子。那條街可是有很多客人的。”
“因為……”茉莉欲言又止：“他們要不然看起來太窮，就是太醜……我猶豫了好久，終於見到先生這樣看起來很舒服的人。”
“很辛苦吧？”阿拜樓摸著茉莉的頭：“穿上衣服，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可是我需要錢……”
“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我會給你錢的，工作很簡單，給我們當一下嚮導就好了。不會比現在的少的。”
茉莉忘了穿衣服，突然感受到世界溫柔的她哇哇大哭出來，這才是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舉動。
“教廷說治療我母親需要錢，沒有錢根本不給治療，我不得不這樣做，其實我很害怕，謝謝你先生……謝謝你。”
阿拜樓揉了揉她的頭，“明天去庫裡的碼頭找我，現在就好好休息。”
阿拜樓在茉莉母親詫異的目光下離開了，他也知道為什麼莉莉母親會驚詫。
走出門口，阿拜樓停下腳步說：“是不是應該出來了？”
“果然是魔女救星阿拜樓大人。”
一名白髮魔女從房頂跳下，毫不掩飾的說：“我以為你會對那個孩子出手，這才偷偷跟上，原諒我的無理。”
“你是里拉根特港的白魔女？”阿拜樓問。
“是的，我是。”她毫不否認自己魔女的身份。
“既然那麼在意那個孩子，為什麼不幫她？她很不幸福。”阿拜樓說。
“可是和魔女扯上關係，真的算幸福嗎？”白魔女苦笑，“我當然可以教她魔女的法術，也可以帶她離開這裡。但她的一生一定不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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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但是不要後悔。”阿拜樓露出嘲笑的表情：“那個女孩的母親早就絕症病入膏肓了，教廷那種程度的法術根本救不了她。他們說可以救只是為了斂財而已。到時候人一死……”
阿拜樓做出神棍的樣子說：“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那只是很小的一筆錢，教廷不會做這種事的。”白魔女似乎有所動搖。
“你覺得對教廷而言窮人的命會比幾枚金幣更值錢嗎？可笑。”
阿拜樓頭也不回的離開。
“還是那句話，你最好不要後悔，白魔女。”
雖然今晚有一些小插曲，但是這件事對他來說並沒有打擾興致。
只是里拉根特港真的是個小城，除了妓女，什麼玩的東西都沒有。
還是回去算了。阿拜樓興致缺缺。
阿拜樓推開門，看到五個女孩聚在一起聊天，看到阿拜樓回來以後，帶著怪異的笑容。
“怎麼了？”
“還好，老師真的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色魔。”
“我還以為將軍會對那個小女孩出手。”
阿拜樓一頭霧水，“白魔女來過了？”他說。
“白魔女是我多年的朋友。”星妮說著，露出壞笑，“她說要看看傳說中的魔女救星到底是什麼樣，沒想到出了那種事。那個女孩對她很重要。”
“說是邪惡的人，實際上是溫柔的傢伙嘛。”星妮笑著說。
“我只是閒著無聊。”阿拜樓說，
“作為獎勵，”鸚鵡石拿出一個烤制的蛋糕，“我親手做的，就當做今天的夜宵。”
“你們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阿拜樓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捧著蛋糕吃了一口，“好吃。”
“這個就是老師以前說的傲嬌？口是心非。”夏瑪莎偷偷對莉莉說。
“夏瑪莎！”阿拜樓嚴肅的說。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