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正準備揭開蓋子,兩刀混著強橫鬥氣的刀光迎頭而下。
“誰允許你動他的。”一聲嬌喝來襲,與之而來的還有兩道帶著尖銳倒刺的藤蔓,把兩名來不及防守的娜迦廚師拽到艾露恩的面前。
夏瑪莎與艾露恩並肩而立。
“老師一直說我是單打獨鬥的弱者。”夏瑪莎變出一把用來防身的冰刀,“我早就想讓他看看我苦練的結果了。”
天地災厄光環。
荊棘皇冠光環。
結合起來就是災厄荊棘光環。
上百隻長著巨口的食人荊棘衝進娜迦的陣營,支援著其他的人類強者。艾露恩抽出藤鞭,一朵朵薔薇盛開在她腳下行走的每一步中。
“被施展了封印的法術嗎?”阿拜樓把手放在蓋子上,輕易就解開了複雜的封印。
為了保鮮而做的強力封印,真是多此一舉的技術。阿拜樓正欲揭開餐盤蓋,就被清水法師阻止,“讓我來!”
阿拜樓轉身讓給清水法師。
是我的錯,就讓我親眼目睹這一切,他們是為了救我,才受此苦難。清水法師揭開餐盤蓋,還是忍不住比受苦之人更先流下了淚水。
她把強者嘴裡的手拿開,終於讓他有了說話的資格。“很痛苦吧,我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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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者強忍斷肢與心靈之苦,悲痛的說:“這是陷阱!你們不應該來的!娜迦早就布好了千軍萬馬!連你都是他們故意放走的啊!”
“沒有人後悔的,大家都做好了覺悟。”清水法師悲痛的摟住被俘強者的上半身,“如果要死,我也會陪著你們兩個的。”她輕輕把臉貼到他的胸膛,像是贖罪般悄無聲息。
“殺了我。”被俘強者流著眼淚說:“我絕不願意再拖一次大家的後腿了。”
“我……你還有救的。”清水法師還在猶豫。
“沒有時間了!”他怒吼:“殺了我!我已經活的夠屈辱了。”
阿拜樓把手搭在被俘強者的頭上,那強者扭頭,苦笑著說:“謝謝你了,領隊。一定要帶著大家活下來啊。”
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清水法師呆呆的捧著他的頭。
“你最好好好活著,現在的你可揹負了兩條人命。”阿拜樓說。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生命如此之眾。我的魔法天賦中庸,就算拿到了光環的特權,也是中庸的光環。而現在,兩個比我強的太多的人為了我犧牲了自己,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清水法師紅著眼眶,掏出法杖,她的光環不在如同清水般平庸,比以往複雜了數倍,正閃爍著天地規則的符文。她怒吼著,暴風雪席捲戰場。
一位傳奇的法師誕生了,如果她活著回去了,將是一位傳奇的強者。
“你毀了我的作品!”徒門怒吼。
“只浮於表面的粗糙,算什麼藝術品。”阿拜樓把強者的屍體化作灰燼,拿起一小簇裝進口袋裡,“你只是個疲於模仿的小丑。”他冷笑著說:“法拉爾,這種貨色也值得你戰鬥到現在嗎?”
“你發現了嗎?”阿提密斯問。
“早就發現了。”阿拜樓在疾跑,用難以提防的速度衝到徒門的面前,“你的強大,也只限於圖騰所在之地罷了。”他抓住門徒的脖頸,娜迦滑膩的皮膚沒有任何阻擋阿拜樓的效果。他被阿拜樓帶起來疾奔,在奔跑過程中,阿拜樓伸出手,暗影的魔力爆破,炸碎了廚房的一面牆,阿拜樓從牆壁的缺口中,把徒門摁在廚房之外。
“不!你不能這麼做!”徒門就像失去水的魚,驚恐萬分。
“失去圖騰之力的加持,你骯髒的血統終究只是娜迦。”阿拜樓獰笑著,徒門觸地,炸開一團血霧,只有骨頭的碎片留在原地,勉強能夠看出娜迦的身型。
阿拜樓的雙手變成利爪,對法拉爾說:“我曾以為你是一個不錯的戰士,但……教廷,哼。倒是你身邊的小姑娘是一個值得的孩子。”他沒有回到廚房,而是吩咐法拉爾:“留在這裡,我有事要辦,如果成功,我們都可以暫時的安全了。”
法拉爾羞憤,卻不得不聽從阿拜樓的安排。
阿提密斯則由於受到誇獎,有些高興。
艾露恩的藤蔓把兩名娜迦背靠背的纏在一起,夏瑪莎的冰刀與火球雙管齊下,這兩名目前最強的娜迦,雙雙死在了她倆天下無雙的配合中。
這場戰鬥對夏瑪莎和艾露恩來說也是一場有絲毫差錯就萬劫不復的危險戰鬥。
不辱使命。夏瑪莎擦了擦汗,幹起了她最擅長的事戰場的災厄。
鋪天蓋地的魔法全面覆蓋,她一出手,神殿崩塌了一半。
“予信仰堅定之人以鬥志。”
“予充滿勇氣之人以堅持。”
“予討伐邪惡之人以正義。”
“予充滿智慧之人以清晰。”
阿提密斯手中乳白色的光芒覆蓋全場,正在戰鬥強者們瞬間傷勢就恢復了七七八八。
神術許願瓶。
“神術果然很作弊。”艾露恩感受到精神力又變成了巔峰時期。
阿拜樓當然沒有偷懶,此時的他正拿著那顆蛆蟲法珠,打量著迷你版的通天之門。蛆蟲法珠緩緩發光,在大門的正中央,有一個和法珠差不多的凹槽。
“應該是放進去就行了,沒有感應咒語的能力。”阿拜樓打量之後不再猶豫,把法珠按向門內的凹槽。
一陣疾風,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阿拜樓身邊一閃而過。
“只要我在,你就別想開啟通天之門。”
老朋友了。阿拜樓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扭頭看向白娜迦壺油。
她得意洋洋的拿著蛆蟲法珠。
“你的速度很快。”阿拜樓合了合手掌,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手裡的蛆蟲法珠就這麼被輕易的奪走了。
“我已今非昔比,人類強者。”壺油掏出鋼叉,對著阿拜樓說:“你大概已經意識到了。”
“的確,從你搶走我的法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法珠,恐怕真的就被你奪走了。”
壺油起初還在得意,聽了阿拜樓的話數秒後才注意到阿拜樓話中的意思:“什麼真的?難道我手裡的這顆是假的?”
她匆忙掏出剛剛奪的蛆蟲法珠,看到一枚正在滾動魔力的暗影炸彈。
“你發現的有些晚。”阿拜樓狂笑,真正的蛆蟲法珠已經被安進了屬於它的凹槽,通天之門震動,開始晃動著它的身體,漸漸就開始變大,它的中間開始展開,一條空間的隧道越來越大,等到它穩定,就是能夠進入的時候了。
壺油的手捧暗影炸彈同樣在這一刻爆炸了。這位女皇座下的戰鬥精英慘叫著,兩隻手被炸的體無完膚,它的胸部更是乾脆被炸沒了。壺油捂著臉,痛苦的喘息著。
通天之門的動靜開始受到注意了。娜迦的戰鬥精英也開始陸續趕到,這時候人類隊伍已經出現了折損,有六名人類強者被混在娜迦群中的戰鬥精英當場斬殺。在過半分鐘,恐怕就不止這些人了。
“集合往通天之門那裡走!”夏瑪莎高喊:“那是領隊的訊號。”
阿拜樓在通天之門下顯得異常渺小,而通天之門依舊在不斷的生長著,荒涼古老的氣息在門中吹來。那感覺和混沌潮汐之主有些許相似,又不盡相同。
“你這卑鄙的人類。”壺油痛苦的說。
“比不上娜迦族的各位。”阿拜樓背靠通天之門冷笑:“你攔不住我,其他人更加攔不住我。”
再見。
阿拜樓以向後仰的方式進入通天之門。
壺油依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