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貓,總是有人喜歡的。所以尋貓的啟示一出,就有一個男人登門拜訪了。
現在的天氣並不熱,這個男人穿著厚厚的動物皮草,手裡提著一個大箱子,彷彿是為了炫耀他自己的品味。
“你好,先生,我來拿回我的貓。”這個男人彬彬有禮,很確定的來見阿拜樓。
“這個貓有什麼特徵?”阿拜樓不可能隨便把小貓交給別人,所以問了一個問題。
男人很冷靜的說:“它的尾巴有一處白色的雜毛,並不明顯,它是母貓,她的名字叫納德。”
莫非真的是這個男人的貓?
阿拜樓把小黑貓帶到這個男人面前,男人看到黑貓激動的伸出手想要抱住它:“來吧寶貝,想死我了。”
小貓毛髮顫慄,發出刺耳的叫聲,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阿拜樓,阿拜樓把貓重新抱回懷裡。
“先生,你這是?”男人疑惑的看著阿拜樓。
“看來它似乎不願意你來接觸她呢,我想你的理由不夠充分。”阿拜樓說。
男人不滿意的盯著阿拜樓:“你確定嗎?這可是我的貓。”
“當然。”
“你會後悔的!”男人放下狠話,扭頭就走,“真是不可理喻的人。”他一邊走一邊抱怨,他身上的鐵鏽味和動物的皮草臭鑽進阿拜樓的鼻子裡。
“不對,這味道……”阿拜樓皺起眉頭,因為這個血腥味是相當新鮮的。
新鮮的血腥味阿拜樓聞起來會有一股熱乎乎的感覺。
送走奇怪的男人,對面臥室開啟了一條縫,是之前阿拜樓遇到的少女,莉莉。
裡面似乎發生了爭執,莉莉和她的未婚夫爭吵的聲音很大。
“該死的,莉莉,你應該聽母親的話。”
“憑什麼?傑克,我有自己的選擇,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夫,可是也無法限制我的自由。”
啪,一聲巴掌聲。
“對不起莉莉,”傑克低聲道歉。
莉莉的門開啟了,臉上帶著巴掌印的莉莉眼角噙著淚水,狠狠地關上了門。
原本不想多事的阿拜樓正打算關門,莉莉卻一眼看到了還沒來得及進去的小黑貓。
“先生我可以和你的貓待一會兒嗎。”莉莉含著淚水問。
嘆了一口氣,阿拜樓打開門,“請吧。”
莉莉進了屋很有教養的道了一聲謝,什麼話也沒說,就是坐在椅子上,抱著小黑貓。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小黑貓並沒抗拒她的擁抱和撫摸。
“看來這次它很喜歡你呢。”阿拜樓給她倒了一杯水。
莉莉心情可能是好了一點,支支吾吾的開口說:“女孩子就應當比男人地位低嗎?我也想有自己的選擇啊。”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啊對不起,我隨口亂說的。”道完歉,莉莉鞠了一個躬,想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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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阿拜樓叫住莉莉:“如果非要說我覺得女性更偉大呢,每個人在沒做選擇前都有的選擇,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
莉莉聽完阿拜樓的話,眼睛閃閃發亮,又鞠躬了一次,抬起頭,她說:“謝謝先生的話,沒有你的話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我會好好選擇的。”
有禮貌的小丫頭。
阿拜樓被她逗笑了,心情不錯的拿出一本書,這本書是最近三年的大陸事件的總和,有些事芝麻蒜皮也被寫進這本書裡了。
就像讀故事書,還挺有趣的,也不知道喬茨從哪裡弄到的。
船上時光很無聊,阿拜樓又不喜歡去船上的舞會和酒館,又亂又吵。
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阿拜樓才合上書,走出臥室準備去甲板上透透氣。
因為是江船,所以在甲板上並沒有海上那麼無聊,沿途的風景還算不錯,這時候正處在比較原始沒有人煙的山澗,讓阿拜樓體驗難得的寂靜時光。
一聲突兀的喊聲把阿拜樓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在那裡!別讓他跑了。”
甲板上的人全都看向那個喊話的人。
傑克,莉莉的未婚夫。此時的他正帶著一群船上的水手打算包圍正在觀看風景的阿拜樓。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圍著我想做什麼?”阿拜樓沒有露出水手們預想中驚慌失措的表情,而是非常平靜的問。
傑克憤怒的抓住阿拜樓的衣領:“你還問為什麼?混蛋!你殺了我的未婚妻,你殺了莉莉!”
甲板上的人一片譁然,居然有人在船上殺人了。
雖然很震驚莉莉的死,阿拜樓還是不露聲色的撥開傑克的手。
“你說我殺死了莉莉,總要有個證據。”
“我有證人,”傑克篤定的說,從人群中出來一個人,正是今天去找阿拜樓要貓的那個男人。
“我就是證人,我看到了那個女孩進他的房間以後再也沒出來過。”男人說。
人群議論紛紛,阿拜樓看著傑克和那個男人煽動人群,直到水手拿出扣押囚犯的繩索。
“我就是和莉莉吵了個架,沒想到就是永別……”
“這個男人拿了我的貓不還給我,他是一個人品……”
夠了,太吵了。
無名的怒火讓阿拜樓心煩意亂,他連那個禮貌的女孩子的屍體都沒見到,就被誣陷成殺人兇手,看著在人群裡振振有詞的兩個人,和慢慢靠近的水手,阿拜樓動了。
健壯的水手輕易就被阿拜樓撞倒,阿拜樓撞倒水手的時候人群已經散開了,留下汙衊的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阿拜樓抓著兩個人的脖子,慢慢提起他們的身體。
“我只想好好的坐船。”阿拜樓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加重:“我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我想,殺死一艘船的人對我來說都不是難事。”
這兩個人的臉色被憋的通紅,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
“愚蠢的人總是給自己樹立敵人。”阿拜樓像甩兩個垃圾一樣,把兩個人扔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兩個人捂著被勒青的脖子大口的喘著。
換出匕首,阿拜樓看也沒看,就劃斷了在他背後一個拿出匕首向他心窩捅去的水手的手筋。
那個水手捂著手,大聲哭嚎。
“證據不足,冤枉一個無辜的人,還對他施以暴力。”阿拜樓收回匕首,踩著那個水手的臉。
“帶我去看看屍體,我會找出兇手,如果讓我知道兇手是誰,那個人必然會付出代價。”
冷冷的掃了一眼失聲的傑克二人,“誣陷我的人,還要承受我的報復。”
人群中再次議論紛紛,總的來說就是這傢伙這麼殘暴真的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剛才打頭的水手戰戰兢兢的,完全沒有起初圍著阿拜樓時候的威風。
“是我們失禮了先生,我們這就帶你去看那個女孩的屍體。”
打發走人群,水手長讓被割斷手筋的水手去治療,自己則和幾個同事驚慌的給那個砍人不眨眼的煞神帶路。
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讓人毫不懷疑會輕易被殺死。
他真的敢!
“你們兩個也過來。”阿拜樓對著傑克說。
傑克很不情願,礙於阿拜樓的強勢還是跟來了。
途中,阿拜樓一句輕飄飄的話傳進傑克的耳朵裡,讓他臉色大變。“殺了自己的未婚妻,還想找替罪羔羊。”
“可惜,你們找錯了人。”
阿拜樓說完就不再說話,而傑克卻像即將步入刑場一樣,因為,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