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周圍的人異常疑惑。
“也難怪,體格的差距沒辦法彌補,兩個人差的太多了。”裁判輕嘆,打算宣告肉山的勝利。他走到賽場,扒拉了一下臺下的煙霧,又再次退回臺下。
“比賽繼續。”裁判說。
“怎麼了啊。”觀眾們問。
“還沒結束。”裁判回答。
“還沒結束呢,你在輕鬆什麼。”阿拜樓抱著肉山的拳頭,身體以相當柔韌的方式下腰洩力,這使得肉山的攻擊聲勢浩大,取得的成功卻不多,會被判定失敗的後背挨地並沒有生效。
阿拜樓的兩條腿纏上肉山粗壯的胳膊,腳尖抵住肉山的臉,“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問你”
難以抵擋的拉力在阿拜樓的身上出現,肉山不明白為何掛在他胳膊上的的阿拜樓會有這等力氣,他不得不試圖用腳步抵抗阿拜樓的進攻,他的腳跟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地長線,他重達千斤的沉重身體被阿拜樓向前一拽,肉山便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上。
幸好他支撐及時,左臂及時的撐住地面。
第一回合交鋒,兩人互有勝負。
“這些都留在打倒你之後再說。”阿拜樓笑著說。
“你贏不了我的,阿拜樓。”肉山冷靜的笑了笑,與之前的瘋狂殘忍截然不同的溫和,就像悟了道般平靜。
阿拜樓心中氣悶這不是肉山的原本的狀態。
“我改變主意了,肉山。”阿拜樓冷冷的說:“你現在的樣子令我噁心,如果不逼出你的真面目,我此行來的太虧了。”
這不是肉山,一想到這裡阿拜樓覺得厭惡,真正的肉山應當是兇殘的野獸,狂暴的敵人,而不是現在這種口齒伶俐思路清晰的文靜巨漢。阿拜樓討厭違和感,現在的肉山不在阿拜樓的特攻之列。
那就摧毀他的假面具,撕下他的偽裝。
怎麼激怒肉山?就用侮辱,就用可笑的報復,讓肉山最看重的戰鬥榮耀被踐踏、被蔑視。
阿拜樓最擅長在戰鬥中摧毀心智了。
兩個人的雙掌再次合在一起,回覆了第一輪試探前的樣子。
誰都沒有說話,大家都隱隱意識到這場戰鬥和以往不同,正在積蓄力量的兩個人,會在另一方稍微衰弱的時候發起致命的啃咬。
“族長!加油啊!”極狼部落的年輕女性打破了滿場的寂靜。阿拜樓艱難的不去想那些女性是怎麼匹配肉山的巨大的身體的,就算不可以去想,那怪誕的詭異感依舊在阿拜樓的心頭揮之不去。
“這不對勁。”
“氣氛不太對。”
阿拜樓與肉山靜止不動,周圍的觀眾寒毛都立起來了,茂密的獸皮大衣也擋不住入骨的寒意。
“噁心,太噁心了。”阿拜樓冷笑嘲諷:“看你穿的平平坦坦,肉山,你已經開始變弱了。怎麼了?你最擅長的肉搏戰連不使用鬥氣的我都比不上了嗎?”
“我現在叫極狼,極狼部族的首領。阿拜樓,你的語言嘲諷是沒法激怒的我,幾年的牢獄相處讓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人。”肉山不受影響的說:“男子漢做事應當遊刃有餘,我應當告訴你,對付你我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用。”
“若我使用全力,雪山會崩塌,山脈會斷裂,雪崩會淹沒天地。這會影響我的部族,我不會犯這種錯誤。”肉山搖搖頭說:“就像擊敗沒有鬥氣的你,我只需要一隻胳膊。任何已知的技巧,都抵擋不了以力破萬。”
“這就是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給我的回答嗎?”阿拜樓問著,突然胳膊的粗度暴漲,他的力氣達到了極限,掙斷了束縛胳膊的衣袖,脹破的毛細血管流出了細細的血珠。
“你不瞭解。”肉山紋絲未動,阿拜樓的力量與他相比是天地之別。阿拜樓的力氣用石沉大海來描述並不為過。
這雲泥之別阿拜樓又怎麼可能沒有感受到,他意識到自己就像在推一座山。差距,這身體的差距或許是阿拜樓來到泛大陸體驗到過的最大的差距,他推不動一座山,但是肉山可以。他既然叫做肉山,其含義就是肌肉堆砌的大山。
“最初的我,戰鬥第一,食慾第二,xing欲第三。”肉山開始用力,觀眾們聽到兩個人之間用力推搡發出的咔擦聲,“現在,我的部族第一,食慾第二,xing欲第三。如今我討厭戰鬥,我想自封自己為和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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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這三點全都建立在戰鬥之上,我不會迴避戰鬥。”肉山輕鬆的說:“我要把你送回琉根要塞,讓你不要再打擾我的平靜生活了。”
感受手骨快要被捏碎的無邊的巨力,阿拜樓的胃中噁心的翻江倒海,與這樣的肉山戰鬥,他為自己的雙手感到不值。強者應當是惺惺相惜的,可現在的肉山算什麼!男子漢?他抽了什麼風?
在男子漢之前,誰不是在拼命地與人廝殺,用盡一切方法求得苟且偷生,他不需要肉山“男子漢”,他要的是一場不擇手段的戰鬥。
他要肉山帶著殺意與他戰鬥!
他突然卸力,鬆開了肉山的手。
“極狼部落的人,你們被肉山騙了。”阿拜樓高聲說:“我會撕破他和善的表面,讓你們知道他是一頭怎麼樣的怪物。”
“你這傢伙在說什麼?”極狼部族一頭霧水。
“要是你害怕了就回去吧。”臺下的觀眾說:“面對這樣的人,沒有人可以不害怕的,我們不會嘲笑你的。”
“害怕?害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阿拜樓會害怕一隻約束自我的野獸嗎?我害怕的是那個荒莽怪獸,而不是眼前這個套著項圈的乖乖狗。”
“……”肉山盯著狂笑的阿拜樓。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肉山,你就儘管向我攻過來吧,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力量有多渺小,然後再把這個方法傳給所有人,讓你口中的強大變成一滴可笑的水滴融入大海。”
阿拜樓的以一種相當柔和的狀態立在原地,在原地打出了在肉山看來軟綿綿的拳。最開始這拳法猶如體操舞蹈,隨著阿拜樓的不斷在空中畫出奇異的圓,那軟綿綿的氣勢漸漸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阿拜樓彷彿與天地、雪格拉山、還有這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
“天地會成為你的敵人,我會撕破你可笑的面具的,而你引以為傲的力量,能夠撕破天地嗎?”
肉山有些慌了。
這是男子漢的代價。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阻止對手進行這種行為的。
阿拜樓的拳勢停頓,他的拳雖只繞了一圈,在肉山看來卻彷彿繞了上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