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雖然每個人都露出笑容,卻沒有人敢真的擅自歡呼,教廷的規矩很嚴格,他們在等待這一切真正結束的時候。
阿提密斯露出苦笑的時候,法拉爾不再看她,把目光重新投向阿拜樓。
“你真令我噁心,這次是你贏了。”法拉爾怒罵。
“呵呵,讓死者安靜的死,這才是你該做的事兒,要是覺得噁心,不要做才是最好的,不是嗎?”阿拜樓譏諷。
“我會繼續做下去的,你會和她擺在一起,看著一個個扭曲畸形的肉塊被扔掉,再看著從肉塊裡爬出來的肉塊,成為一個聽話的孩子。終於有一天,你阿拜樓也可能成為肉塊之一。”法拉爾從披風下抽出八把短劍,“現在開始大家最期待的環節吧。”
“是你最期待的環節吧。”阿拜樓說。
“這麼說也沒錯,畢竟執行人是我,我做夢都想這麼做一次了,成為阿拜樓的‘洗罪者’。”法拉爾突然靠近阿拜樓,短劍綻放出白色的火焰,刺進了阿拜樓的左手的手腕,將手腕與十字架釘在一起,短劍與十字架融為一體,劍柄成了堅固的鎖。白焰燃燒著阿拜樓與小刀的靈魂。
小刀尖叫,阿拜樓露出痛苦的表情。
“哈哈哈,看看你的表情,我以為你會一直嘴硬下去,原來也會覺得痛,沒關係”法拉爾捏起手指,“盛宴才剛剛開始,我這裡還有七把刀。”
左手掌再插進一把短劍。
右手腕再插進一把短劍。
右手掌再插進一把短劍。
法拉爾興奮的流下了細密的汗珠。
“這感覺比我預想中的好,我太興奮了。”他看著左右手都燃燒白焰的阿拜樓,“還有四把短劍,看來你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了,不知道八把短劍插完,你會不會尖叫呢?”
左右膝蓋各插進一把短劍,阿拜樓痛苦的已經睜不開眼睛,表情都是扭曲的。
“最後的了,你真的不要叫一下嗎?”法拉爾問。他失望的冷哼一聲,沒有任何動作的阿拜樓令他有些無趣,所以草草的把兩把短劍扎進阿拜樓大腿中。
結束了?忍受巨大痛苦的阿拜樓看到這八把短劍連成一片,他彷彿置身於燃燒的火海中,這才出了一口氣。
痛苦,遲早有一天會習慣的。
“哈哈哈哈,還沒完呢,蠢貨。”法拉爾盯著阿拜樓的表情,終於看到了他的異常這才高興的叫來聖鴿騎士,他們抬著一個“鐵處女”的一面,“這才是最終的結束,既然你與眾不同,洗罪應該也與眾不同才行。”
鐵處女是一個人形的容器,裡面全是鋼針,被困者會被鋼針刺穿流血而死。
白刃閉著眼睛,過了這麼久她都沒習慣教廷的行刑手段,實在有些殘忍。阿拜樓的悶哼聲很大,十字架流下了相當的血,直到最後一滴血滴在地面上。
所有人都知道裡面關著一個惡魔,那個血也是惡魔之血。
鮮血滴落處盛開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法拉爾無情的把它碾碎。洗罪徹底結束了,那十幾萬的軍隊這才大聲歡呼,慶祝阿拜樓受難。
“哈哈哈哈!”
“嗯,把結神十字架拉到凡賽德綱吧,我會給你們的功績彙報給上面的人的,各位辛苦了。”法拉爾溫柔的對著圍上來的軍官們說。
“是的!生擒了阿拜樓!”聖戰部的後方炸開了鍋,他們沒想到一直以來使教廷焦頭爛額的阿拜樓的捕獲過程,居然有些……簡單?
“告訴樞機主教大人,我們確實成功了!”聖戰部的人不斷傳送著訊息:“沒錯,這次聖騎士團功不可沒,我們認為聖騎士可以繼續發展,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我們終有一天可以實現目標的。”
“哦哦哦!”有人狂歡。
“看那個十字架,封印著世界上最大的邪惡。”
卡塔皺著眉頭,破口大罵:“阿拜樓才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就像一隻敗犬,在角落裡乾嚎,為自己把朋友拉入泥潭自己卻全身而退的無能憤怒。無能狂怒的卡塔能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到。
“呵呵,看來那個暗影分身只是單純的阿拜樓操控精妙罷了,也不是太稀有,既然阿拜樓被抓了,我應該怎麼邀功呢?”法拉爾摸著下巴稀疏的鬍子想。
白刃攙扶著阿提密斯走向法拉爾,高興的說:“團長,這是我第二次抓住阿拜樓,我為你是我的團長感到驕傲。”
“你們都是功臣。”法拉爾張開雙臂說:“尤其是你,我親愛的阿提密斯,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如此令我感動。”
“我做的很好了嗎?”阿提密斯感動的說:“我為你的願望實現做出了貢獻嗎?”
“當然,到我懷裡來,讓我好好看你,我的姑娘,如此沉重的十字架,一定很痛苦吧!希望我可以減輕你的痛苦。”法拉爾依舊張著雙臂笑著說。
阿提密斯像幼鳥一樣撲進敬仰的法拉爾懷裡。
甚至還沒來的及感動。
幼鳥撲進的或許是獵人的網。
法拉爾咬著牙,冷著臉色在阿提密斯的胸口插了一把短劍,和阿拜樓一模一樣的短劍。
法拉爾拔出短劍,任憑阿提密斯的鮮血濺自己一身,又再次插進阿提密斯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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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密斯一陣顫抖。
“我做錯……事了嗎?”阿提密斯癱軟在法拉爾的懷裡。
“你做的很好,可惜,現在是失敗品了。”法拉爾殘忍的把阿提密斯扔在骯髒的地面上,“要知道,我不容許任何粗糙的渴望。”
“我……我……嗚嗚嗚……”阿提密斯趴在地上委屈的哭,卻漸漸沒了生息。
阿拜樓的話,在她最後的意識裡盤旋。
“你遲早會後悔的。”
她沒想到後悔來的這麼快,原來這就是阿拜樓的告誡。
法拉爾蹲下來,憐憫的摸著阿提密斯的臉蛋。
“你是這次的功臣,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吧你有很多姐妹,和你一模一樣的人,聽從我的擺佈,是我的人偶,而你不過是那些肉塊中的一員,你的一條命,不過是塵埃罷了。”法拉爾說。
“我……恨……教……”阿提密斯的絕望沒有吶喊出來,兩次重擊心臟,她的生命力流失的猶如濤河。
“你瘋了!法拉爾!”白刃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她發現法拉爾一直掛著的微笑如此面目可憎,比起阿拜樓更加可恨。“她做錯了什麼啊!你要殺了她!”
白刃推搡著法拉爾,普通的拳打腳踢已經無法滿足她的憤怒了。
白刃抽出長刀,對準法拉爾的喉結,“我要和你決鬥,不死不休,以眾神之名。”
“你太衝動了,白刃。”法拉爾舉起雙手說:“我們是同胞,不該自相殘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