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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二章 娜迦的眼淚

阿拜樓,你看得見娜迦族的未來嗎?你看得見人類的未來嗎?看的見美人魚的未來嗎?

你看不見,可是你能改變。

混沌潮汐之主是這樣相信的。

然而戰鬥的打響比想象中的更加無聲無息,可能是某個魔法師手裡在海中躥起來的冰槍,也許是娜迦的某句嘶吼,或者娜迦女皇與阿拜樓的正面衝突。

鐮刀與八把圓刃,席捲大海。

澎湃的力量衝撞著宣誓誰才是大海之王。

是阿拜樓,還是娜迦女皇?

兩個人見到武器糾纏脫不開手,居然同時想到用額頭撞向對方,兩人額頭宛若重錘與盾牌的碰撞,雖然都暈頭轉向,手裡的武器依然快速的飛舞。

大海的流動彷彿在兩人額頭撞擊的時候凝固,他們寒冷的力量讓大海凝固,這不是魔法,而是力量的極致。

娜迦女皇的憤怒。

阿拜樓的憤怒。

兩個人是極致的怪獸,同時也是邪惡猙獰最後的化身。

是同樣邪惡的王,也同樣不滿命運的惡喉。

阿拜樓揪住娜迦女皇的頭髮,拳頭重重的落在娜迦女皇的肚子上。

“這份痛楚,遠不如之前的恥辱。”娜迦女皇感受肚子粉碎般的絞痛,反而露出了笑容,“能讓我像戰士般全力戰鬥,阿拜樓,你果然是我鐘意的男人。”

“別他媽開玩笑了,你這怪物。”阿拜樓冷笑,一拳砸向娜迦女皇的面門。

“呵呵,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娜迦女皇突然張開自己的嘴,種族的天賦讓她的臉變得扭曲,整張嘴幾乎可以脫掉一個人的腦袋,阿拜樓攻像她面門的拳頭猶如自投羅網。

那一排排鯊齒根本就是在等待阿拜樓的攻擊。

誰都知道鯊魚有可以輕易重生的口腔。

魚,蛇,鯊魚,人體,複數不符合生物生長的肢體,扭曲的戰鬥意識,娜迦真是慘不忍睹。

娜迦女皇故意不躲不閃,阿拜樓早已知道她準備做什麼,有很多娜迦族都會這樣做,所以阿拜樓立刻改變了拳向,由直擊變成上勾拳。

娜迦女皇被一拳砸飛。

與此同時,阿拜樓的夏娃成為長槍,投向空中滯留的娜迦女皇。

“阿拜樓,這可不是地面戰鬥。”

地面戰鬥,娜迦女皇可能就因此失去平衡要硬接阿拜樓這一槍了。

但是這裡是水面。娜迦女皇可以輕易平衡自己的身體。

面對襲來的長槍,娜迦女皇同樣擲出自己的圓環,圓環中的四個纏住長槍,而另外四枚攻向阿拜樓。

這些都在阿拜樓的預料之中。

四枚圓環擊中阿拜樓的身體,他卻已經化成了清脆的水滴,真身衝到被圓環纏住的夏娃邊,阿拜樓抓住夏娃,控制著夏娃重新變成鐮刀。

“混沌海的仇,我記憶猶新呢。”阿拜樓冷笑,他握住鐮刀,以極快的速度攻擊,娜迦女皇手裡沒有武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拜樓的鐮刀砍向自己。

兩個人的戰鬥是充滿細節的,用很多詞彙描述也不過是瞬息萬變之間。

阿拜樓的鐮刀對準了娜迦女皇的肩胛骨,顯然,一旦阿拜樓擊中,她一定會重傷。夏娃的鋒利娜迦女皇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女皇大人!”忠誠的娜迦戰士撲向女皇,擋在女皇的面前。

鐮刀將這名戰士砍斷,娜迦女皇的胸前就像以前的阿拜樓一樣,被撕扯出巨大的裂口。

“呃。”娜迦女皇提起自己輕飄飄的被掉落的衣服,隨意的重新綁上。藍色的血在海里瀰漫著,很多娜迦都聞到了女王的味道。“你真是個記仇的男人。”娜迦女皇苦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相似。

說到底,雖然血的顏色不同,可是都是血。

不管娜迦是什麼醜陋的種族,至少還流著相同的血。

那三神算什麼!那三神算什麼!

“我們本不該戰鬥。”娜迦女皇悲哀的說:“我討厭以這種情況下與你生死對決。”

如果不是三神,娜迦族根本不會來這該死的近海。即便他們邪惡,也影響不到近海,更不會與阿拜樓為敵,更不會接近種族滅亡。

如果不是三神!她們還是那優雅高貴嚮往魔法與詩歌的亞特蘭蒂斯朝聖者!

“阿拜樓,我已經別無選擇了,可是你還有的選擇。”娜迦女皇突然抓向阿拜樓,毫無殺意,阿拜樓居然任憑娜迦女皇抓住自己的肩膀。“你,必須”

哄。

能在大海中燃燒火焰的只有一個人。

夏瑪莎的腳上纏繞著天雷與火,一腳踢在娜迦女皇的臉上,準備說話的娜迦女皇被踢飛。夏瑪莎在與娜迦女皇接觸的地方用了魔法,強大的魔法在接觸的時候爆發了。

“老師,你為什麼殺了我的對手啊。”夏瑪莎抱怨說:“我差一點就殺死他了。”

“你的對手?你是說,哦,那個傢伙。”就是剛才那個保護娜迦女皇的忠心耿耿的皇家衛士。

“所以,這次我也來搶你的對手了。”夏瑪莎說。

“你不該這麼做的,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阿拜樓皺著眉頭說。

“我知道啦,對不起。”夏瑪莎吐了吐舌頭,“就像姦夫**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摻和了。”

“你本就不該摻和。”娜迦女皇遭受兩次重擊,顫顫悠悠的直起腰,“這是我應該承受的,不過我不會再任憑你們攻擊了。”

她原地消失。

“夏瑪莎,躲開。”阿拜樓抱起夏瑪莎。

娜迦女皇一抓插進阿拜樓的脊柱。

絕不能讓她成功,脊柱受損會直接失去戰鬥力。

娜迦女皇的動作沒有繼續。

她詭異的笑了一下,居然把手從脊椎裡伸了出來,她用只有阿拜樓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重回那個話題,我別無選擇,而你擁有更多的選擇。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是認真的。”

剛剛被插進脊柱的地方還在流血。

“你難道沒有想過嗎……”阿拜樓用哀傷的表情看了眼娜迦女皇,為何要如此相信她可以成功呢,就像天真的少女那般祈禱。

你看她滿目瘡痍,嬌美的容顏破碎,纖細的軀體受傷。族人損失過半,自己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即便犧牲如此之大,她還秉持著那份極度天真的信任。

極度天真!阿拜樓真想笑。

這本不該存在於一個女皇身上。

如果娜迦女皇依舊選擇那份狡詐的面目,阿拜樓可能會斟酌合作之事,然而現在,他的確沒有那份欺瞞的心了。

可憐的姑娘……

“你有眼淚嗎?”阿拜樓摸著屈服在地上的娜迦女皇的臉,“你有過想哭嗎?你的心,有和我一樣的感觸嗎?”

“你真的喜歡娜迦族嗎?”

阿拜樓溫柔的摩挲娜迦女皇的臉,手裡的武器一點點抬高。

“這是我能幫你的最後一個辦法,可憐的姑娘。”

幾滴與海水截然不同的眼淚掉在阿拜樓的手背上。

像凝固的鑽石,馬上就像雪花般散開了。

更多的淚珠順著女皇的眼角落下。

“你真不該哭,至少死的更有尊嚴。”阿拜樓輕聲說。

“哦。”娜迦女皇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這就是哭啊,呵呵,我頭一次……抱歉,抱歉,真是溫柔的溫度,娜迦族要是有這種溫暖的溫柔就好了……抱歉,哭泣的感覺真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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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遺言?”阿拜樓說著,長槍已經對著娜迦女皇的心臟刺了下去。

蛆蟲行者怎麼還不出來!

阿拜樓心裡在狂吼:他都快要假戲真做了。

娜迦女皇的確是死志明確,她討厭娜迦族不假,可是她更加不想娜迦族滅亡。如果她的死能夠換來娜迦族的未來,她願意。她以死明志,那是娜迦族的未來,不管是黑色的還是殘忍的,她都要保證娜迦族是存在的。

我尊敬你,女皇。

“所有人離開這裡!”阿拜樓靈機一動,忽然大吼,“不想死的就快點離開。”

“可是我們明明打的娜迦節節敗退了。”有人疑惑的說。

“別說話,離開這裡。”艾露恩毫不猶豫的用藤蔓拉住那些不聽話的強者,把他們拉向離往生悲咒更遠的地方。

“抱歉啦,女皇”夏瑪莎雙手合十,“你知道大家各有各的立場,你值得我尊敬,就像我的老師,你們還真像。”

肉山把一個娜迦摁在土裡捻成肉醬。和剛剛從自己身邊飛走的福克斯一起撤退。

“快點走!”莉莉催促。

“這是阿拜樓的計劃?”雷蒙頓疑惑的問。

“你在問一個小魔女這麼深奧的計劃嗎?”莉莉反問。

雷蒙頓搖了搖頭,他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阿拜樓的目標是明確的。

“教廷,遠離。”雷蒙頓下令。

節節敗退的娜迦不明白為何一路凱歌的陸地聯軍突然撤退。他們迷惑不解的時候,陸地聯軍的強者已經退開幾百米之外,與他們各自拉開距離了。

“太好了。”娜迦女皇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稱讚什麼。

阿拜樓和夏瑪莎極速離開的時候,蛆蟲行者有了動靜。而他們等待的就是這個。

這是“明亮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