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的強大讓疤面行者有了初步的印象,他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戰鬥技巧,如果非要說那簡直就是一個世界的精華。
“真懷念,武術……神秘的東方力量。”黑暗說。它混亂的記憶裡還是留著這些東西的。
在很久以前的福州沿海,有過信奉舊日支配者的教徒。很可惜,它們早就隨風流逝了。
“因為他就是那樣的男人嘛。”悲傷的新娘說。她不能違抗舊日支配者的力量,自然也只能接受命運的腐化。
與阿拜樓之間命運掛鉤的她,漸漸不再反抗已經被猶格索託斯定下的命運。
疤面行者是不會一直被動挨打的。
當阿拜樓回過神的時候,疤面行者已經將他壓倒在身下,八臂張開,攻擊像狂風暴雨般落下。
整個空間都是噼裡啪啦的擊打聲,其聲勢甚至宛若雷霆般恐怖,每一拳砸在阿拜樓的身上,都能濺起以前帶著血漿的泥濘,很快這片大海就被兩個怪物混沌的血脈開始腐化,產生了宛若混沌海一般離奇的效應。
吸入兩者血液的生物,各個變得畸形且離奇。
“阿拜樓,你真的很強大,可是這不是你的力量,那就不要小看從出生開始就不斷磨鍊的吾的力量。”疤面行者憤怒的說:“虛空才沒你想的那麼軟弱!”
轟。
重重的一擊,踩著阿拜樓的疤面行者一拳將阿拜樓砸進大海中,那威力實在是大,讓看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阿拜樓。”金梅爾握緊了裙角。
即便如今這阿拜樓與原本的樣貌差距極大,甚至比疤面行者更像一個邪惡的怪物,但是她依舊相信阿拜樓還是那個阿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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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隔了不知道多少距離的琉根要塞也在震動。
疤面行者的追擊還在繼續。
“在大海里你的實力更強,但是在這淺層的海灘……你又能做到什麼!”
一拳又一拳。
阿拜樓的腦袋在地底越陷越深,終於……
腦袋埋進去的地方冒出了鮮血。
那些紅色的血聚在這個幾公裡大小的土坑裡。
悄無聲息之後。所有的力量成為撕毀對方的終結之力,疤面行者的手掌在沒有視野的地方摸索了一會兒,揪住了阿拜樓的舌頭。
“啵。”酒精的蓋子被開啟,紅葡萄酒的酒液撒出了瓶口,狂歡的人在尖叫,他們在世界末日前進行最大的狂歡。他們踩著弱者的屍體,享受著弱者的財務。
“哈哈哈哈,別他媽開玩笑了,那兩個怪物誰贏不都一樣嗎?”暴徒們說。
“希望?那只眼球給了你希望嗎?”另一位暴徒狂笑,並拔下了修女的舌頭,“我不會殺了你。”
暴徒叼著修女的舌頭甩了甩。
“如果世界不毀滅了,就留你一條命。”
阿拜樓的舌頭被疤面行者拔了出來,鮮血淋漓。那畫面極度殘忍,弄的鑽石雨果的很多人閉上了眼睛。
你是冰冷的機器,你根本不屬於人類。
他們的聲音如影隨形,縈繞於心。
阿拜樓的記憶像被開啟了一個開關。
“不要有事啊。”琉根要塞的人發自內心的祈禱。
疤面行者的八隻手握在一起,可想而知其中威力。
這一擊如果命中,疤面行者自認為阿拜樓也該死了。再堅強的人,也不能如此受重傷。沒了腦袋的生物就沒有資格活下去。
結束吧。
疤面行者對著那眼球說:“就像你說的那樣,吾殺了他,你就放吾走。”
“你能殺死他再說吧。”悲傷的新娘笑著說:“蠢貨。”
八個拳頭組成的重錘被擋下,疤面行者一愣,它還沒反應過來,正常來說對方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不是靠韌性,亦不是靠什麼拯救世界的可笑理由。”阿拜樓手臂交叉,擋住了疤面行者的拳頭,“而是他媽的老子必須宰了你。”
“你回來了?”疤面行者疑惑的說。
當然回來了。
阿拜樓狂笑,居然慢慢站起來了。
舌頭的消失對災魔影響不大,反正現在他開口說話靠的不是舌頭。
雖然偶爾會失去理智,偶爾又會正常,阿拜樓估計是深淵禮刀的作用。
沒想到……亞特蘭蒂斯人的工具還有這種奇效。記憶短暫的回來已經足夠了,不知道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阿拜樓甦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現疤面行者距離琉根要塞實在太近了,他擔心失去理智後不會選擇保護海眼,任憑疤面行者在絕境下摧毀海眼。
那他做的一切就失去了意義。
“你也像我一樣精神錯亂嗎?”
“你也像我一樣格格不入嗎?”
阿拜樓冷笑。
“如果沒有,那你是打不過我的,因為我是一個瘋子。”
在一切還沒結束的時候,阿拜樓還不能退後。
他向前跨步,鎖住了疤面行者的脖子。
“我說過我要碾碎你。”阿拜樓低聲說。
迅捷。
狂暴步伐。
死亡衝刺。
像火箭噴射,一陣長長的氣浪留在原地,他和疤面行者消失在原地,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超過了千里之外。
阿拜樓緊鎖其喉。
“那個方向?是我的混沌海!”混沌潮汐之主驚訝的說:“阿拜樓要把疤面帶到一個威脅不到琉根要塞的地方。”
“老師的理智回來了?”夏瑪莎難過的說。倒不是因為阿拜樓理智回來而難過,而是因為想到失去舌頭的痛苦,再找回理智,其中疼痛足以令人崩潰。
“是啊,回來了。”星妮苦笑說:“甚至為了保護我們,去了更危險的地方戰鬥。”
大海被阿拜樓速度分割,切開成兩塊,這加速沒有持續多久,仗著自己身形之巨大,很快就到了混沌海的入口之處。
火海巨鱷聽見一聲聲離奇的震動,剛想抬起頭,就像倒黴的路過的壁虎,被阿拜樓一腳踩扁。
“那裡不是混沌海的入口!”混沌潮汐之主高喊,阿拜樓無動於衷,直接帶著疤面行者跳進了混沌海的側面橫切處。
若是近海生物不從入口進入混沌海,就會被混沌潮汐之主和近海潮汐之主定下的規則所吞噬,融化成浪花泡沫。
但是混沌潮汐之主發現她多心了,阿拜樓和疤面行者根本不懼怕這裡的規則。
兩個怪物一撞進這混沌海,立刻就被混沌海自身的力量吸引向無敵深淵之內。
那裡可是比近海深千百倍。
在這混沌海,阿拜樓和疤面行者反倒有了個正常體型。
十幾公裡的鯊魚嗅到血腥味,直接衝向阿拜樓。
“別礙事。”阿拜樓說。
將鯊魚打穿,這一拳打破疤面行者的肚子。
這是要害。
疤面行者的內臟從身後的破洞中射出。
“我的舌頭現在可還是痛著呢。”阿拜樓吸入混沌海的空氣,理智又在喪失。只是這一次他極度的難纏,混沌海根本沒有潛灘,阿拜樓在這混沌海比陸地中強得多。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打擊。
疤面行者的“意識”漸漸模糊了。
它意識到,它和這個該死的人類有差距。不是力量的差距,而是技巧的差距,戰鬥經驗的差距。
它在虛空中遇到的敵人全都是一些大塊頭,與阿拜樓這樣的敵人戰鬥的次數並不多。
但是阿拜樓擅長極了同檔次戰鬥或者超檔次戰鬥。
重要的是,他能忍受那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苦。
常人能夠忍受斷舌之痛嗎?
常人能夠忍受切頭之痛嗎?
常人可以忍受心碎之痛嗎?
疤面行者墜落於深淵,與混沌海之底再次接觸。阿拜樓的影子像混沌海里靈活行動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
“呵呵呵,準備受死吧。”阿拜樓說。
接近死亡之際,疤面行者的內心疑惑了。
“我不是不怕死亡嗎?”
“我來這裡不就是渴望一場戰鬥嗎?”
“為何……我會不甘心就此死亡。”
疤面行者心頭疑惑,可是戰鬥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死不就是瞬息之間嗎?
這很奇怪,特別奇怪。
它從虛空誕生,那時候它不過和泛大陸的一隻蝌蚪般大小,隨便一隻虛空生物都能吞噬一大片的新生的虛空生物。
那個時候不管是它,還是蛆蟲行者、蠕蟲行者,都是一模一樣的渺小東西,彼此還分不出差別。
它們誕生,沒有目的,如果非要說目的,可能就是活下來。
疤面行者不甘心自己的弱小,所以當這份不甘心成型的時候,它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它成為了一個有手有腿的人形生物,疤面行者知道,這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
但是它的兩個兄弟成為了蠕蟲和蛆蟲,在這虛空中,它倆簡直弱小到無可加復。
或許是憐愛吧。後來它接納了那兩個兄弟,任憑它們成為寄生蟲。
疤面行者一次又一次的殺死強大的敵人,在生與死中越來越強大,直到它列入虛空行者之階級。
它的兩個兄弟也是如此,那些弱小的虛空生物一聞到三兄弟的氣味就會落荒而逃。
可是疤面行者很寂寞,那些弱小生物已經不再是它的目標了,它的目標是在行者之上的那些東西。
他要戰鬥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