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動了？”混沌冷嘲熱諷的說：“你不會想現在就對我這個全身難受動彈不得小姑娘動手吧？”
“也沒有。”阿拜樓把混沌扔到床上說：“而且你也不算動彈不得，這種時候也不會懷孕。”
外面響起敲門聲，侍者給阿拜樓拿來了棉條，阿拜樓接過棉條走回混沌那裡，“一會兒他們會給你拿來一套換洗的衣服，今晚就住在這吧。”
阿拜樓伸手去解混沌的衣服，混沌面色通紅。“你要幹嘛？”
平日裡經常色誘阿拜樓的混沌，現在被阿拜樓嚇死了。她只是嘴上說說，阿拜樓要是真對她做什麼。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混沌糾結的對阿拜樓說。
噗嗤。阿拜樓笑了，他雙手狠狠地揉了揉混沌的頭，把她的頭髮弄的亂七八糟的。
“你丫是傻瓜嗎？”阿拜樓問。
“我不是。”混沌說。
“給你換衣服。”阿拜樓說。
“我自己會。”混沌從床上翻下來，也不管肚子難受了，“你背過去。”
阿拜樓背過去，混沌在背後窸窸窣窣的換衣服。
“好了。”混沌猶豫的說：“可是我感覺我忍得很難受，快要忍不住了。”
她指初潮。
“需要我教你嗎？”阿拜樓扭頭問。
混沌瘋狂點頭，因為她真的忍不住了。
阿拜樓把混沌帶到廁所，準備親手給混沌示範怎麼用。說來倒黴，芽風莊每個姑娘都會用棉條，偏偏剛離開芽風莊混沌的初潮就來了。
阿拜樓真不想做這種保姆做的事，可是他不做誰來做。混沌這神別看大大咧咧，實際上很討厭外人的。
“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給一個小姑娘上衛生棉條。”阿拜樓苦笑說。
“你背過去！”混沌提醒。
“拜託，我不是怪物，我怎麼揹著給你上衛生棉條。”阿拜樓無奈的說。
“那我蒙著眼睛你眼睛吧。”混沌說。
阿拜樓轉過來，混沌夾著自己的裙子，用手擋著阿拜樓的眼睛。
阿拜樓按照印象試了試位置，混沌考慮了一下，還是稍微靠近了阿拜樓。
“記住我是怎麼弄的。”阿拜樓熟練的給混沌上了衛生棉條，卻總感覺食指有點潮溼。他蹭了蹭食指，無奈的說：“還好上了衛生棉條，不然血又流到衣服上了。”
混沌吭吭哧哧的一言不發，阿拜樓以為她只是不好意思說話，於是沒繼續說下去。
等到給混沌弄好，阿拜樓滿意的拍了拍手，嘴上還得意洋洋的說了句“不愧是我。”
他抬起頭，見到混沌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了。
“我說，你平時也不是這麼容易害羞的啊，怎麼現在反而拘謹了。”阿拜樓苦笑說。
“要你管！”混沌狠狠地咬了一口阿拜樓就跑回臥室了，衛生棉條已經放好了，阿拜樓準備洗一下手。
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混沌會這麼生氣了。
他的食指上的溼潤才不是血，而是混沌某個地方流出來的水痕。阿拜樓倒是想來一句“還挺涼的”，考慮到混沌羞憤欲死的樣子，阿拜樓想了想還是算了。
混沌的身體真的越發趨向於普通人了，面對喜歡的人也會自然而然的起了生理反應。阿拜樓不知道混沌對他是喜歡多一點，還是單純的依賴他，所以他也沒想太多，過去就過去了，僅此而已。
阿拜樓洗完手走出來以後，混沌已經在靠牆的床上把自己藏在被窩裡了。
“睡覺了？”阿拜樓問。
“睡了。”混沌說。
“那你怎麼在和我說話。”阿拜樓說。
“我在說夢話。”混沌辯解。
她在被窩裡心跳的很快，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樣，她一看見阿拜樓就覺得有些難以呼吸了，甚至於她都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分泌著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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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水痕她真的知道是什麼。
至少人類發情的時候就會這樣，混沌在還是神的時候，娜迦也是這樣的，只是娜迦沒有初潮。
“我對阿拜樓發情了？我對阿拜樓發情了？我真的要死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啊，我一見到他都覺得心臟要停止了。”混沌根本不敢再看一眼阿拜樓了。
“出來吧。我又不會笑話你。”阿拜樓說。
混沌在被窩裡不說話。
一會兒侍者敲門，阿拜樓走到門口去拿侍者端上來的東西。
“先生，這是給混沌小姐的買來的雜燴粥，按照你的要求，去外面的餐廳買的，應該會符合混沌著急的口味。”侍者手裡拿著一個碗，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阿拜樓回到屋子裡，故作可惜的說：“唉，偏偏那孩子已經睡了，讓我吃好了。真香。”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混沌的方向，只見到一對藍黑色的眼珠正偷偷的從被窩的縫隙裡偷偷看著阿拜樓手上的雜燴粥。
“那是什麼粥？”混沌說。
“用牛奶之類煮的甜粥，給來月經的大小姐喝的。”阿拜樓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
“別喝，給我。”混沌在被窩的縫隙裡伸出雙手。
“要吃東西至少從被窩裡出來。”阿拜樓說。
寵歸寵，禮儀還是要有的。混沌性格雖然嬌蠻，卻也可愛。但是阿拜樓也不是那種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混沌沒說話，依舊在被窩裡伸著自己的兩隻手，腦袋還在被窩裡藏著。
阿拜樓把雜燴粥放到桌子上，抓住混沌的兩隻手，直接把這個只有幾十斤的小姑娘從被窩裡提到手上了。混沌被阿拜樓抓著手，在半空中氣憤的亂踢。
“放開我，色狼。”混沌氣呼呼的說。
“放不放開另說，你這樣子可沒辦法喝粥，快點坐著喝。”阿拜樓把混沌放在床邊。
雜燴粥的香味還是讓混沌屈服了。
泛大陸沒有水稻，這些粥都是秫米之類的更加粗糙的糧食，正常情況下泛大陸人是不會吃這樣的糧食的。
“好吃。”混沌放棄了抵抗，在雜燴粥面前屈服了。“味道也沒那麼怪，就是普通的好吃，甜甜的香香的，比我今天吃的高檔飯菜好多了。”
“傻瓜。”阿拜樓揉了揉混沌的小腦袋。
說起來，阿拜樓有些好奇一件事。
“如果你來初潮的話，應該早就來了，為什麼現在才來。按道理來說，世界應該不想讓你懷孕，畢竟你即便降格為普通人，血脈裡應該也是法則的具現化，很難想象你生的孩子會成為什麼樣。”
“我也不好說，但是生下來的孩子有神的血統的在這世界上也不是沒有，只是真的沒有直接由自然神孕育的孩子，我也不懂世界在想什麼了。”混沌把吃了半碗的雜燴粥無奈的說：“對於自然神來說，世界是父母般的存在。他是國王，亦是父親。”
既然混沌海、近海、安託山、大呪漠能被生命力與精神力具現化成為自然神，那麼世界也不可能不成為神。
只是世界真的只是在管混沌他們這些自然神而已，對人間事情毫不過問，他神秘到甚至於混沌被其降格為凡間生物都沒有見過他。
至於是男是女，是殘忍還是善良誰都不知道。
也許在街道上買甜品的男人是世界，也有可能在天窗上看著來往路人的小女孩也是世界。
“他真神秘。”阿拜樓笑著說：“反正對我沒有敵意就讓我松了一口氣了。”
“他怎麼可能對你有敵意，你可是拯救了世界的人，你拯救了世界，自然也是拯救了世界。”混沌放慢了語速抱怨說：“這段話太繞口了，我差點咬了舌頭。”
粥被吃完了，混沌心滿意足的把碗放回桌子上，伸了個舒服的懶腰以後恨不得飛進被窩裡。
“吃飽喝足，誰也不服。”混沌說著俏皮話。
“誰會想到面前這個有些傻得姑娘會是一個神，雖然前身是神，可仍然是會重新升格為神的人。”阿拜樓苦笑。
“得了吧！像我這麼平易近人的神這世界有幾個啊，別鬧了。”混沌伸開四肢，大字型毫不優雅的躺在床上說。
“是誰在混沌海差點把我撕碎了。”阿拜樓譏諷地說：“還強迫我籤了不人道的契約。”
就算混沌不強迫阿拜樓，那件事本來也是阿拜樓要做的。三行者的力量根本不能逃跑，世界毀滅了阿拜樓自然也沒了繼續繼續存活下去的意義。
只是再有下次阿拜樓才不會再當那個冤大頭了，要不是三神和娜迦的侵略首當其衝倒黴的是他的美人魚，他才不那麼拼命。
要是魔族入侵之類的，阿拜樓肯定會冷眼旁觀，讓教廷自己去頭痛了。
“那時候我還很討厭你呢。”混沌氣呼呼的說：“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你和我想象的不同，而且你還殺了蠕蟲行者，我才意識到有沒有契約都是一樣的。”
“其實解決了比森吉納特的事情，我打算還回一次海里的。”阿拜樓笑著說。
“回海里？為什麼回那種窮鄉僻壤。”混沌的嘴上從不積德，阿拜樓差點被氣笑了。這傢伙在陸地才待了這麼一會兒就把大海叫鄉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