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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叮叮叮……

熟睡中的我被類似鬧鐘的聲音吵醒,我勉強的睜開了尚未清醒的眼睛,結果發現太陽還沒有升起,藉助著微弱的晨光(大概吧),我向聲源處望去,櫃檯上放著的是昨晚悅惜顏給我確認連續殺人兇手不是她的充滿了少女心懷的粉紅色手機,我伸手想要去關掉這煩人的鈴聲,不過我所處的位置卻略顯尷尬,本來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被窩,卻被我之外的某人霸佔了約三分之二的地方,隔著我和她的距離,我實在是到達不了位於手機的位置。

大概悅惜顏也和我有一樣的感受吧,悅惜顏熟練的且半閉著眼睛把手機中不斷重複著的鈴聲給關掉了,然後又繼續進入了睡眠的狀態中去了。

我有點不理解悅惜顏設定手機鈴聲是為了幹什麼,不過基於我們昨晚“暢談”了很久,今早醒不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褥,因為是很晚才睡的緣故,我沒有很習慣的脫掉身上的衣物睡覺,這當然也有悅惜顏那方面的因素在內就是了。

我看到熟睡中的悅惜顏,她當然也和我一樣,沒有脫掉一件衣物就直接睡了,這樣看或許覺得悅惜顏是出於害羞的原因,但很可惜的事悅惜顏是自己提出要住宿在我家裡的,我當時可是[呃,什麼鬼?]的這種狀態,開玩笑,如果悅惜顏寄宿在我家的話,那不是連一點……一點自己的私有空間都沒有了嘛!

我也有問過她是怎麼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的,你家人不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年齡相仿的男生家裡會出什麼事嗎?不過悅惜顏卻回答說[這一點就不勞方響前輩操心了,方響前輩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嘛,恐怕方響前輩現在想的是‘我破壞了你能安靜休息的場所吧!’這種和正直精力旺盛的男生想的八竿子碰不到一塊的想法。]如此正確的答案,而且還把重要的字特地的強調了三遍,讓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因為還早的緣故,我離開了房間且走到了樓下並到客廳裡開啟了電視機,雖然說家裡人都是睡在樓上,但是就這廉價的房屋實在是很讓人擔心隔音的效果,所以我儘量的把聲音調到了最低音,而且就我來說,我也並不怎麼喜歡把聲音調的過高,實際上,我連電視都沒怎麼看過,讓我聯想到這一點上的是,昨晚的對話,和悅惜顏和兇手(待定連續殺人兇手)和不確定的第三種猜測的交談,雖然確實是讓我有了個模凌兩可的答案,但是我果然還是感覺漏了點什麼,不協調的因素。

我記得我認定悅惜顏是連續殺人兇手這件事是我在名為[和樂超市]的大型商場另一側掛在牆壁上的熒幕所報導的新聞才確認的,說是偶然性也不為過,說是突發性也不為過,就像是為了強行讓劇情聯絡起來,我就這麼的認定為悅惜顏就是連續殺人兇手了,而且事實上那天悅惜顏也確實的沒有否定我的意思,更是直接加深了悅惜顏就是連續殺人兇手這件不可動搖的事實。

但昨晚悅惜顏又讓我看到了她不是連續殺人兇手的決定性的證據,這就好比把能理解的事情變得無法理解,雖說是有很多的疑點算是馬馬虎虎的解開了,但對於剩下的疑點卻又是昇華了一個臺階,怎麼想都不能好好的聯絡到一起。

所以,我才想回味一下最初的偶然性。

吱嘎吱嘎——

螢幕上都是黑點白點的,我知道這是沒有搜到電視臺的緣故,但是我記得我聽過家人的叮囑,也就是讓我晚上小心點早點回來這件事,這也說明了家裡的這臺看似很爛的電視,實則也確實很爛的電視,至少可以搜得到播報新聞的頻道的,跟我想的一樣,在我調了好幾個臺之後,螢幕上出現了模糊但還是能夠看清畫面的頻道,這也或許是這個電視機唯一能夠搜得到的電視臺了吧,我這麼的估摸著。

螢幕上播報著新聞的人我是看見過的,正是在名為[和樂超市]的大型商場另一側的熒幕上看見的那個人,不過不一樣的是,那是彩色的,而我家的卻是黑白色的,因為有一點滋滋的聲音,這要讓我帶一點猜的聽她再說些什麼,不過我原以為既然是連續殺人兇手這件重大的事情,新聞聯播應該會時刻的播報的,但很可惜的是,並沒有我想的那樣,我看著她播報一條又一條的新聞,都是跟連續殺人兇手無關的事情,有些事是芝麻一點小的事,也有些是可有可無的其他事情,亦有些是跟我們沾不上邊的世界大事,我發現我果然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方響前輩,你在幹嘛呢!]

那甜美的聲音,就如同綿綿細雨滋潤大地一般,讓人聽著很是舒適。

我把頭朝向悅惜顏並不以為然,用很是簡潔明了的字段回應道。

[消磨時間。]

悅惜顏看來是剛理好了妝容,剛才在熟睡中散下的頭髮被很好的用髮卡固定到了腦後,至於說別的我是看不出來了,畢竟讓我感同身受的也就只有頭髮了吧(翹得不能在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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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了看掛在客廳上的時鐘,發現時間也僅僅只是過去了三四十分鍾,雖然天已經開始轉變,但對於我們學生來說還挺早,我並不清楚剛才還在熟睡中的悅惜顏為何也起床了,雖然我是有點期待悅惜顏要先早離開我家避免和我一起去學校,因為要真的被學校裡的哪個學生撞見的話,難免不會流傳出奇怪的緋聞,這也代表著我會纏上極大的麻煩事。

悅惜顏用食指抵了抵自己的下巴,並且很可愛似的彎了彎頭。

[莫非方響前輩是在想我起這麼早是為了避免和你一起去學校,啊呀真是討厭呀,明明昨天晚上這個那個的,對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竟然還想跟我撇開關係,方響前輩還真是渣男呢!]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對於悅惜顏能看破我的想法看來我也是習以為常了,表面沒有變化,內心更是不起一絲的波瀾。

[那麼至少把我害怕和你在一起產生緋聞這件事情說出來呀!]

我抓了抓雜亂的頭髮,第一次吐槽,哦不對應該是第一次對我的日常生活遭到入侵進行反抗,這種反抗就相當於我特別不喜歡和別人搭話的討厭程度,雖說兩者大徑的意思上是相同的,但是反抗卻是為了救贖我的日常生活,所以從根本上來說,還是略有不同的。

[方響前輩,這可就不對了喲,你還記得昨晚你說想要找出兇手的嘛,可就方響前輩不搭理別人的話,不就一點的情報都打探不出來了嘛,那這時候不就需要我了嘛,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雖然我們是兩個人,但總比一個人來得強吧!]

[說的有道理。]我是沒可能說的,雖然確實悅惜顏說的是很有道理就是了。

[先說好,方響前輩還是別拒絕的好,就算是我們兩個現在撇開了關係,方響前輩也迴歸不了日常的生活了,要說為什麼的話,在我救了方響前輩一命後,不僅是方響前輩的家人,就連學校裡的人都已經全都知道了,方響前輩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我看到了悅惜顏那燦爛的笑容,雖然奪人眼目,但在我眼中還是別有意圖就是了。

[……]

我沒有說話,悅惜顏也保持著令人心動的笑容看著我,雖然對話在哪裡斷掉都不奇怪,畢竟我是個不喜歡和人交流的奇怪的人,這種突然斷掉讓人無語的氣氛其實很是適合我,這樣我讓人討厭的程度也會急劇增大,從而導致不再和我尬談,不過這也是我在無聊時想的對策就是了,實際上連跟我套近乎的學生都是幾近於無。

但這裡卻不是那個意思,在這裡斷掉的話,其實就算是從側面說明了[啊,只能這樣。]的肯定話語,所以我不可能不說話,可這同時也算是某種的命令,這也讓我很不爽,悅惜顏是想要幹什麼我還是懂得,

[是這樣嘛,是想讓我從厭惡式的接觸他人,用某種令人作惡的像是命令的態度,然後在讓我慢慢的改變,使我的人際關係在潛移默化中變化嘛!]

無法認同,可悅惜顏卻

[真不愧是方響前輩一點就通,但也不是方響前輩這種極端的認知喲,方響前輩你只要看看我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就能知道,並非是那麼的難改的喲,因為這並非是你的本性,所以這也只不過算是小小的後遺症。]

[你說是嗎?方響前輩。]

悅惜顏半眯著眼睛,用極其能擾亂人心的聲音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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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時間段調回我離開房間之後

悅惜顏睜開了閉著的眼睛,臉上絲毫看不出睏倦之意,很難想象和剛才還進入熟睡中的悅惜顏是同一個人,悅惜顏伸出手把放在櫃子上正在充電的粉紅色的手機拿到了眼前,並流暢的開啟了手機鎖進入了手機的桌面。

今早方響聽到的類似鈴聲的聲響其實並非是鬧鐘,這是悅惜顏特地設定的類似鬧鐘的聲音,這也是悅惜顏為了能夠在一些場所也能接收到工作的訊息才這樣弄的,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花樣,好像是白翼飛專門配給悅惜顏的專屬手機,不過說白了這只不過是為了不讓方響猜測到才這樣做的。

手機的桌面上跳出了一條資訊,那條發資訊的人悅惜顏並沒有存有他的名字,但悅惜顏依舊是眉頭稍微一皺,並開始仔細的閱讀起內容來。

[那家夥(連續殺人兇手)開始行動了,新的被害者已經出現了。]

雖然說這很能讓悅惜顏眉頭鎖緊,但真正讓悅惜顏吃驚的還是下面的那一句話。

[目前根據我們的推測,被害的時間應該是昨晚的十點左右。]

十點左右!

十點左右!!……

悅惜顏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個字,臉上更是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這也難怪,因為這幾個字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畢竟昨天晚上十點左右,能夠證明方響不是連續殺人兇手的第一證人就是悅惜顏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