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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關於陣型問題的討論

孫笑的年假是十五天,他另外請了十五天的婚假,因而他真真正正有了一整個蜜月。

不過一個結婚就花去一半,從閩省到新汶,路上也花費不少時間,唯一的好處是他這次不用再回閩省了。

假期結束以後,孫笑告別家人,前往威海劉公島基地報道。

而張姝瑩則要前往青島,在那裡乘船先去尚海,轉道回金陵女高。

新婚小夫妻分隔上千里,確實挺令人難受的,不過也是沒辦法,兩人都有自己的未來需要面對。

臨別時,張姝瑩悄悄對孫笑表示:可以娶妾,也可以出去玩,但今後娶回來的只能是妾室,地位與娟兒等同。而出去玩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別沾上不該沾的病和人。

孫笑有心表示自己不會再娶,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系統給自己的技能實在太坑人了,再說還有三個月他就該出發去英格雷,而張姝瑩一年以後才會去倫敦團聚,以前還不要緊,現在已經結婚了還要當這麼長時間和尚,想要忍住似乎不太可能,妻子也根本不會相信。

如果不是孫笑要去艦隊和軍校,她都想自己找幾個知根知底的妾室拴住丈夫的心了。

於是到最後,孫笑也只能苦笑著跟妻子達成秘密協議。

……

889年5月底,孫笑抵達劉公島,正式納入北洋艦隊建制,軍銜仍然是中校——因為畢業提升已經在戰爭中給了,職務是艦隊參謀——因為兩個月以後他就得掛職前往英格雷,所以沒有安排上艦職務,否則到時候還得另外找人頂替。

兩個月的時間,孫笑再有本事也做不了什麼大事,他不過就是把北洋艦隊所有現有戰艦都跑了一遍,利用自己強大的記憶技能重新認識所有崗位和現在在崗的人員——這也算是一種複習。

對孫笑的迴歸,最高興的當然是周大福少尉,然而很可惜,他現在還沒法到孫笑的船上幹活,因為後者現在沒有船。

孫笑請周大福等當初一起參加偷襲海防港的老兄弟聚餐,問了問各自的情況,發現這些人現在混的都還不錯——小部分人因為偷襲敵艦的功勞成了軍官,另外大部分人也都最少成了軍士,地位與當初普通小兵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席間的交談中,孫笑從周大福那裡得知,周家現在也改變風格了,他們家投靠了當地的一個勳貴家族,已經開始向權貴資本家的打手家庭轉變。

但在此之前,所有在軍隊混的周家子弟都被開除家族——家裡害怕連累到他們,想透過這種方式讓自家開枝散葉。

因此周大福已經在威海這裡安家了,周家還給他聘了一房媳婦送過來——也是那種傳統的底層打行人家出身的姑娘。

對此,周大福很傷心,他本來以為自己混成軍官,就能護住家裡呢,結果家裡最終還是選擇投靠別人,繼續混江湖,只不過把自己這類人趕出來,好在有個萬一的時候保住一點香火。

看到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弟這樣傷心,孫笑也不免有些悲切,最後他答應,若是自己未來能發達起來,就從那位勳貴手中把周家買過來,給他們家找個另外的營生。

……

孫笑如今在艦隊中其實沒有具體任務,他目前的主要工作是跟參謀部人員一起商討今後艦隊的陣型,然而就連這個也不是以他為主角。

不過孫笑畢竟是中校級軍官,在如今的艦隊中已經算是中層偏上的位置了,何況還有三辰勳章,因此即使在艦隊最高層,他也是有發言權的。

根據孫笑的瞭解,如今北洋艦隊對陣型的選擇分成兩大派系——其中之一支援雁形橫陣,因為北洋就是靠這個陣型打敗了法彌斯遠東艦隊,取得了蒸汽戰艦歷史上,超越麗薩海戰的最輝煌海戰勝利。

有這麼甜美的果實,自然會有人希望今後不斷複製。

不過也有人支援一字長蛇樣式的縱陣,以便發揮全部側舷火力,而孫笑就屬於這一派系——上學期間回北洋時,他已經把自己的意見告訴劉步蟾等人了。

現在正式迴歸北洋,孫笑在相關問題的討論會議上旗幟鮮明的支援縱陣陣型,原因很簡單:

1、隨著北洋艦隊的軍艦不斷增多,參加過實戰的老水兵們被稀釋的厲害,現有水兵整體素質反而呈現下滑趨勢,因而各艦簡單的跟隨前方艦船行動的縱陣反而更合適一些。

2、艦隊那些還在船臺上的戰艦都是側舷火力強大的戰艦,特別是那兩艘新式裝甲艦,4門305巨炮佈置在艏艉位置,10門152炮則在兩舷炮廓內,艦艏對敵的話實際上只有2門305能夠射擊,但若是側舷對敵,則有4門305和5門152。

兩艘新裝甲艦回國後就會代替定遠級成為大明的海上支柱,圍繞著支柱的火力編排隊形是理所當然的,就像當初北洋水師的一切陣型都是為了方便定鎮發揮一樣。

孫笑甚至覺得,現有的定遠級可以在艦艏副炮和兩舷主炮之間再增加一對耳臺,增添2門副炮,使得全艦火力增加到4門305和8門150的水平,這樣側舷射擊可以有2門305和5門150。

只不過這樣一來,增加的一對耳臺將遮擋定遠級主炮前射角度,因而無論如何都得拋棄艦艏對敵的橫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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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孫笑地位雖然不低,名聲也大,但此時對海軍還沒有一言而絕的能力,因此他的提議暫時並未得到透過,這對耳臺加不加還得繼續討論。

北洋艦隊的其他戰艦倒是都完成改造了,包括新回國不久的經遠級在內——這一級小型裝甲艦原本是沒有中口徑艉炮的,大明覺得這樣有些浪費空間,就把艦艉的幾門小炮和甲板炮拆掉,換成一門150。

改造後的經遠級標準排水量維持在2900噸,航速16節,主副火力增加到2門210和3門150的水平。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孫笑在北洋短暫的中歇時期很快結束,他不得不再次掛職,前往英格雷留學。

889年6月5號,孫笑登上通往英格雷的客船,在這個時代。第一次離開自己的祖國,前往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