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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回馬槍

滾滾而來的積分和不斷加強的技能,讓孫笑也品嚐到搶人頭的樂趣。

雖然在海上決戰中這樣做有不顧大局的嫌疑,但自己行動中搶的所有人頭都被系統算作戰果,這可比合作攻擊那些危險的敵人舒服多了。

不得不承認,真香!

孫笑甚至跟邱寶仁打賭,看看戰爭結束後誰取得的戰果更大,人頭狗邱寶仁欣然答應。

於是,進行一輪海上加煤作業後,孫笑馬不停蹄的又一次單獨行動,而且又一次順利避開江戶灣周圍的所有警戒船,幾乎沒有任何猶疑和搜尋,直接抓住一艘滿載砂糖和大米的東瀛商船,並且將其迅速擊沉,給自己的戰績單上增添了2200噸的新戰果。

東瀛人完全沒想到孫笑這傢伙沒走兩天就又回來了,不過鑑於坪井航三前車之鑑,河源要一不敢怠慢,立刻率領此時聯合艦隊航速最快的兩艘巡洋艦“吉野”和“浪速”出港,驅逐“威遠”。

孫笑沒有單挑敵人兩艘巡洋艦的意思,直接調轉航線離開。江戶灣對東瀛來說太重要了,“吉野”、“浪速”兩艦不敢大意,跟在“威遠”後面,試圖一直監視到孫笑離開為止。

同時給還在江戶灣航行的商船和漁船爭取躲避時間。

雙方就這樣一前一後以12節的航速,不緊不慢的向江戶灣警戒線外駛去,河原要一不敢追的太緊,因為他怕警戒圈外有埋伏,但也不能離得太遠,因為他也不想像坪井航三那樣被迫切腹。

“老大,我們就這樣走?”周大福跑來找孫笑,顯然上次他也嚐到甜頭了,這次只幹掉一艘商船,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艦上其他軍官也都看向孫笑,這位運氣超然炮術驚人的船長早已折服了全艦艦員,特別是如今“威遠”號連軍艦帶商船,連海軍帶陸軍幹掉那麼多敵人,自己連一個傷員都沒有過呢。

孫笑之前的成績讓“威遠”號全艦上下都產生一種莫名的自信,他們——不管是正規軍校畢業的勳貴鄭伯初,還是江湖出身的周大福,都堅定的相信,只要還是孫笑指揮他們,“威遠”絕對有能力以一敵二把“吉野”、“浪速”全都幹掉。

孫笑本人倒是不像手下們那樣有自信,當然倒也不是怕了東瀛人,只是他覺得以一敵二對付兩艘精銳巡洋艦,自己難免要付出很大代價。

所以他想試試看能不能創造一個更好的機會。

“當然不能就這樣走,哪跟空手而歸有什麼區別?不過今天估計得費點手腳,聽我的命令,現在開始加速。”

孫笑親自掌舵,“威遠”號加速到16節,後方的“吉野”、“浪速”稍微遲疑片刻,沒有跟上來——這個時候孫笑已經接近江戶灣警戒範圍的邊緣了,河原要一不敢追的太緊。

河原要一下令返航,“浪速”艦長東鄉發來訊號,希望能再跟一段時間,不過他沒有同意,河原現在只希望避戰保船,知道從拉美急購的兩艘巡洋艦回國——這樣至少第一游擊隊的實力能夠得到恢復,接下來是繼續防守江戶灣還是按西鄉的狂想去攻擊尚海,至少還有執行的可能。

然而,十幾分鍾後,河原突然發現孫笑並未離開,只是稍稍改變航向,向稍微靠北的地方高速航行。

“不好!”

自家人知自家事的河原知道,那個方向還有一些船來不及躲避呢!

“加速!追上去!”

然而已經晚了,孫笑以20節的航速狂奔半個小時,直接越過館山,在鴨川附近海面攔截一艘排水量300多噸的蒸汽拖船,這艘船後面還拖著一連串大型舢板,上面滿載大米。

這些糧食是用來供應人心浮動的江戶市民的,現在全部成了孫笑的戰果。

“吉野”、“浪速”兩艦編隊最高航速只有18節,為了追擊“威遠”,河原要一不得不解散編隊,自己單獨指揮“吉野”追擊——他不明白為什麼孫笑能夠如此準確的抓住一艘沿著海岸線航行的小船,不過這不重要了,若是不能驅逐孫笑,讓他繼續肆孽一番,他就要成為聯合艦隊歷史上任期最短的司令長官。

“威遠”重新回到“吉野”視野裡的時候,那艘拖船已經沉入海底了,憤怒的東瀛巡洋艦開始在超過5000米的距離上用艦艏152速射炮遠射。

這當然不可能打得中,炮彈到處亂飛,彈著點連接近到50米以內的都沒有。

以至於孫笑又優哉遊哉的有47炮把那些大舢板一個個擊沉,之後才再次加速,繼續向北航行——這主要是為了進一步拉大“吉野”與“浪速”之間的距離。

臨走的時候,“威遠”還給“吉野”發了個訊號:

“傻瓜。”

河原要一被氣的雙目通紅,這一次他不想只是把孫笑禮送出境了,“吉野”拼命加速,狂追“威遠”。

沒有人能嚥下這口氣,不僅是河原不行,“吉野”號上的其他官兵也做不到。

可惜“威遠”與“吉野”的速度相差不大,雙方的距離始終吊在4200米到4500米左右,“吉野”不顧一切的用艦艏主炮射擊,但已經無一命中,甚至還因為在高航速下強行開火,讓甲板浪卷走兩個水兵。

20分鐘後,孫笑認為“吉野”和“浪速”已經拉開足夠距離了,於是親自操舵的他控制座下這艘4300噸的巡洋艦以一個足以令老水手瞠目結舌的極速小半徑轉彎,橫擋在“吉野”前面!

炮手們迅速跑向戰位,3分鐘之內就做好戰鬥準備。

鄭伯初操作測距儀讀出雙方距離並通報全艦,隨即“威遠”號一側所有火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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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3800米,“威遠”號第一輪射擊就奇蹟般的形成夾叉,看著一左一右把自己夾在當中的水柱,惱羞成怒的河原要一終於清醒一些。

這位新晉海軍少將下意識的命令瞭望哨觀察四周海域,看看周圍有沒有北洋的伏兵,同時下令轉向,準備與“威遠”平行對轟。

幾分鐘後,瞭望哨傳來訊息——沒有發現新的敵人。

河原這才意識到“威遠”這是要跟自己一對一單挑!

“可惡,不要瞧不起人啊!”河原對著“威遠”怒吼一聲,隨即下令還擊。

然而“吉野”的轉向遠不如“威遠”那麼狂野,在完成轉向之前,他強大的側舷火力根本無從發揮,而且這個時候“吉野”在“威遠”眼中是個相對速度很低,非常易於得手的目標。

“威遠”的第二輪射擊打出兩發近失彈,第三輪射擊,一發120炮彈正中“吉野”艦舯,當場摧毀一門同口徑速射炮,並且引爆17枚發射藥包。

爆炸震顫著這艘4200噸的巡洋艦,紅色的火焰和黑色的濃煙,與河原要一蒼白的臉色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