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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攔截

陸軍在東瀛本土高歌猛進的同時,海軍的第一強擊偵查艦隊並未與大艦隊主力在一起掩護陸軍的行動,而是憑藉高航速在江戶灣外巡邏。

一強偵的主要目的是封鎖江戶灣,不讓龜縮在港內的東瀛聯合艦隊殘餘戰艦出航,同時消滅任何敢於離開炮臺群掩護的東瀛商船。

只要一強偵在,對江戶來說至關重要的海運就不能使用,東瀛核心地區的混亂就不會終止。

另外,一強偵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想辦法攔截東瀛從拉美緊急採購的戰艦——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來了。

當然,東瀛的海岸線如此之長,到處都是可供躲藏的港口,如果那兩艘敵艦刻意躲避的話,一強偵六艘巡洋艦直接抓住對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問題就在這個幾乎上,只要有一點機會,帶著系統金手指的孫笑就有能力把機會放大到足以成功的機率。

實際上,為了增大在茫茫大海上抓住敵人的可能性,孫笑不惜花費大量之前積攢的積分——足足五萬點!全都用來再次升級衛星導航系統。

升級之後,孫笑可以直接在系統內輸入目標,衛星技能將直接盯著對方一舉一動48個小時。

就像後世的海事網,輸入目標名稱,位置、航速、航線等資訊都能直接查到,升級以前的衛星技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那個時候只能用來搜尋特定海域,從中尋找目標——如果目標正好不再衛星偵照區域,孫笑是找不到他們的。

另外,升級後的衛星技能還能提供48個小時96張衛星照片的支援,以及48個小時的衛星導航。

花了這麼多積分,衛星系統也確實給了足夠的回報——從拉美而來的兩艘東瀛新購巡洋艦“笠置”(弗蘭科恩卡拉達)和“和泉”(艾斯美拉達)兩艦的行蹤全程都在孫笑的直接注視之下。

895年1月1日,孫笑指揮一強偵第二小隊的“威遠”、“勇遠”兩艘巡洋艦離開封鎖陣位北上——孫笑與邱寶仁是平級的海軍少將,又是執行自由度很高的封鎖遊獵任務,因而在邱寶仁直接下令之前,孫笑可以自行決定第二小隊的行動路線。

實際上,現在邱寶仁已經不太好向孫笑下什麼命令了,因為在之前兩人誰取得戰果多的比賽中,孫笑以大比分獲得勝利,讓一支隊的水兵們都認為孫笑不論是指揮能力、技戰術還是運氣等方面都是強於邱寶仁的——這一點就連一支隊指揮官自己都服氣。

之所以一支隊指揮官還是邱寶仁,無非就是他加入海軍比孫笑早得多,資歷放在那裡,而且也沒犯什麼大錯誤,劉步蟾也不好讓孫笑取代他罷了。

只是這樣一來,孫笑自由行動的空間也大了不少,這讓他有了去截殺那兩艘鬼鬼祟祟的東瀛新艦的機會。

……

東瀛東北部,距離本土一百二十海里左右的海域,一場海上雷雨正在醞釀。

這種天氣對這個時代的水手來說是非常危險的,通常情況下,人人避之不及。

但今天,卻有兩艘船對這樣的天氣趨之若鶩,並且儘可能貼著雷雨雲航行——這正是東瀛從智利新採購的“笠置”號和“和泉”號穹甲巡洋艦。

東瀛人如此小心是有道理的,他們已經從偶然路過的英格雷商船那裡得知本土的戰況——明軍已經佔領了三分之一個東瀛本土,其六艘強大的巡洋艦還在江戶灣外巡弋。

而俄圖斯人已經佔領北海道,只是在試圖跨過輕津海峽時遭到東瀛軍隊的有力狙擊,暫時還沒有成功。

一南一北兩個強大的敵人正在撕咬東瀛帝國,兩艘巡洋艦必須避開這些可怖的敵人才能回到國內。

實際上,在購艦之初,東瀛人是想利用這支小艦隊襲擊大明南方城市(比如尚海),牽制大洋艦隊的行動。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除了一開始就到手的兩艘巡洋艦,後續幾艘二手艦都因為大明外務部的強烈抗議而中止了合同——智利確實沒有簽署中立法,不過有誰願意為一個在戰場上一敗塗地的傢伙去得罪一個勝利者呢?

所以最終東瀛人也只買到這兩艘巡洋艦,無法形成一支真正的艦隊去執行襲擊計劃。

另外,僱傭拉美水手的計劃也破產了——拉美人懼怕明軍的強大力量,不願意站在註定失敗的一方。

結果就是,東瀛人只能僱傭兩個厄瓜多爾人臨時擔綱船長,在加上當地東瀛裔志願者,這才勉強拼湊出可以駕駛這艘船回國的人員。

至於戰鬥力什麼的,就別多想了,所有水兵根本沒有經歷過戰爭,也沒有為國犧牲的信念和想法。

如果被明軍或俄軍攔住,這支小艦隊只能祈禱他們準備的中立國厄瓜多國旗(所以才是厄瓜多船長)能夠讓敵人投鼠忌器。

所以對這支小艦隊來說,惡劣天氣當然是越多越好——雖然這種天氣十分危險,但總好過直面敵人艦隊。

“越過雷雨雲之後,立刻加速。”來自厄瓜多的“笠置”號艦長桑切斯吩咐他手下的東瀛裔水兵:“只有一百多海里而已,加到極速,最多五個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不要想別的,進了港我們就贏了!”

桑切斯在商船上幹過二副,他可不想跟明軍打起來——他對明軍沒有憎恨,對東瀛也沒有感情,做今天的工作純粹只是為了錢。

那些東瀛裔船員的想法其實也沒好到哪去,他們大部分是被東瀛極道組織當做奴工賣到國外去的,現在有什麼理由讓他們為東瀛犧牲生命呢?

所以,大家對桑切斯的命令舉雙手歡迎——能避免跟明軍硬碰硬,誰都不想真正參與到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中來。

然而,世事總是不如人所想,就在他們駛離雷雨雲範圍區區五分鐘之後,瞭望員發現左前方有幾道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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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斯的心猛地一沉,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的船,只有可能是東瀛人的敵人,不是俄圖斯就是明國人。

不論是哪一方,他的這趟旅程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