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軼沒有回應，方銘楠試著墊了一下腳尖，也沒有看清。
方銘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蹲下來一點。”
子書軼照做了，低下頭去，感覺到方銘楠溫柔的動作，生怕弄疼了他，竟讓他產生了一些被愛護著的錯覺。
“還好，只是腫了一塊。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方銘楠檢查完了頭頂，目光順著往下看去:“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兒？怎麼青了這麼一大塊兒？對了，你今天才剛跟別人打過架。還有沒有哪裡疼的？我幫你搓點紅花油吧？”
方銘楠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突然就被子書軼推了出去。
“哎？”方銘楠看著關緊的房門，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這是......被討厭了嗎？
方銘楠走後，子書軼才有些悵然若失的，摸了一下自己剛剛被他碰過的地方，上面彷彿還留有著他的餘溫。
不是討厭，只是從來都沒有被別人這麼關心過，很是不習慣罷了。
子書軼重新從房間裡出來，李誠礙於有外人在這裡不好發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媽，剛剛他拿過來的那個小蛋糕呢？”
“被我放冰箱裡了。”張夢洗了把臉，重新梳了頭髮，現在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頗為嫻靜的樣子。
“小軼，你真的要去住校嗎？”
“嗯。”子書軼毫不猶豫地點頭。
連方銘楠那個毫無關系的人，都選擇了幫自己，自己當然也要有所作為。
“可是媽媽舍不得你，你離開了媽媽要怎麼辦？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媽媽嗎？”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子書軼冰封已久的內心，又開始鬆動:“你不要忘了，我是因為誰才復讀的。”
張夢當然知道，是因為她不願意讓子書軼去外地上學，擅自改了他的高考志願，最後才變成這樣的。
但是張夢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被他重新提起這件事，想起了他之前是如何生氣的態度，也沒有任何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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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你這孩子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還一點都不領情，我剛才就不應該攔著你爸!”
子書軼知道和她沒有道理可講，不再回應她，只是找到了冰箱裡的小蛋糕。
這是方銘楠送給他的。
嗯，確實挺好吃的。
方銘楠回了家，重新和方媽媽商量住院的事情，畢竟要跟緊自己攻略物件的腳步。
方媽媽很快就同意了，只是囑咐他要照顧好自己，要連夜再幫他烤一些小餅乾帶著，以防學習到晚上會餓。
方銘楠看她心靈手巧，在旁邊也攛掇著想要插手，奈何只能幫倒忙，最後弄得自己臉上都是麵粉，說說鬧鬧，不自覺都11點多了，急忙被方媽媽趕去睡覺。
方銘楠剛想回房，忽然聽到外面一陣砸門的聲音。
想去看看什麼情況，被方媽媽攔住了:“應該又是對面那戶的人喝醉酒了，這個月都第幾次了。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跟對面說說，不會影響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