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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992 褪衣

格洛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科研所很大,專案也有很多,但是,他所參與的那個專案,卻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他,另一個是他一直忌憚的那個先民少女。

來到科研所已經兩個月了,格洛對自己的前途越來越心灰意冷,雖然工作的內容,算的上和他的專業對口,但這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工作。

格洛現在負責的工作,是飼養利維坦的幼獸。

五年前,杜寧遠征軍殺掉龍王,人類在龍王的背囊發現了二十一只利維坦的復分裂幼崽,不過,由於炮火的洗禮以及幼崽本身復分裂不完全,最終只有七頭幼崽從母體安全分離,存活了下來。

嵩葉集團的這個科研所,分到了一頭。

這個科研所全稱‘利維坦與坦蝨共生關係分析與利用研究所’,共有兩個團隊,研究坦蝨的團隊稍小,跟格洛的團隊不在一條背須上,研究利維坦的團隊規模還算可以,在龍王身上有幾個分部,格洛所在的背須上也有兩個部門,人數較多的是研究部門,他和那個女先民,屬於後勤養殖部門。

兩個人,養一頭利維坦的幼獸,在最開始的時候,格洛覺得這根本沒有什麼難度,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工作,會荒廢掉他的青春,讓他所學的專業知識毫無用武之地。

然而,直到見到那頭利維坦幼崽的時候,格洛才知道,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這頭所謂的幼崽,體長居然超過了一百米,跟遠征軍的標準驅逐艦差不多大,兩個人養這麼一頭東西,格洛終於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難度。

一頭利維坦,需要兩千年的時間才能長到成年,體型也有百米生長為數十公裡長的怪物,格洛所負責的這條利維坦,雖然只是五年齡的幼體,但它的成長,也是肉眼可見的。

研究所為了圈養它,為它建造了一個堅固的牢籠,格洛每天要做的,就是按照操作手冊,用配食機往牢籠裡傾瀉食礦,像信徒飼育惡魔的幼崽。

研究部門的人會定期過來測試數據,做一些實驗,屆時需要他配合做一些事情,比如給幼崽餵食鎮定類藥物,錨固幼崽,又或者幫研究人員吊裝一些科學裝置等等。

這,就是格洛實習生活的全部,對他來說,這樣的生活枯燥但充實,當然,之所以能如此,他還要感謝那個女先民。

兩個月的實習生活裡,兩人雖然時常見面,但真正意義上的交流並不多,格洛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他也懷疑,對方同樣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她對他的稱呼一直是帶有歧視意味的‘小樹妖’。

雖然不願意擁有這樣的稱呼,格洛對這個女先民的意見倒不大,至少她從來沒給他找過麻煩,或者在工作上欺負過他。

即便養殖部只有兩人,格洛平日裡對她的稱呼也是‘部長’,雖然是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可她終歸是自己的領導,而且她先民的身份擺在那裡,格洛也不敢怠慢,畢竟別的部門的同事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部長’閒暇的時候喜歡找個角落發呆,格洛在閒暇的時候,也會悄悄的瞅她,格洛發現她特喜歡自言自語,老是一個人在那裡動嘴皮子。

格洛可沒膽子上前聽她在說什麼,但從對方的行為舉止看,格洛能感覺到她一定在煩惱著什麼,這是毋庸置疑的,她煩惱的事情,還非常的重要,要不然她也不會天天如此。

格洛對此很是好奇,有那麼幾次,他甚至想衝到對方面前去,和她當面說一說,他願意當那個發洩煩惱的出氣筒,讓她發洩出來就好了,畢竟同事一場,幫個忙又不算什麼,而且她長得那麼漂亮,煩惱的樣子也那麼可愛,自己當出氣筒,也不吃虧。

一有了這個想法,格洛就更加沒法釋懷了,他開始在腦子裡模擬這個橋段,一模擬,他就停不下來,可他根本就沒有模擬出個所以然來,滿腦子都是‘部長’一個人在角落裡嘰裡咕嚕嘟噥的樣子。

想的多了,格洛心裡開始難受,漸漸的,格洛心裡有了褪皮的衝動。這還是他以前從未感覺到的。

格洛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他長這麼大還沒褪過皮呢,第一次褪皮可是一件特別神聖的事情,需要準備很多東西,比如準備一個志同道合也想褪皮的異性等等。

格洛的內心很是糾結。

事實上,作為一名生物專業的畢業生,雖然學的是澈星生物學,但他對母星生物學體系也是有所建樹的,先民和人類不存在生殖隔離,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雖然假衣具備令先民羨慕的功能性,但在基因差異的程度上,也不過和先民之間的髮色差異一樣。

格洛知道,杜寧上的先民雖然大部分都是黑頭發,但還是有一個金髮特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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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雖然生殖隔離的理論,人人都知道,但是這個差異的存在,讓人們很難去相信這個理論。

畢竟,杜寧上沒有先民和人類結合的案例,沒有實際驗證的理論不能讓人信服,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先民並不能褪皮,無法參與神聖的暢談人生儀式,這就註定,這個理論,將永遠存在與理論之中,永遠不能得到實踐。

事實上,在先民迴歸這二十年來,人類中也出現了不少的先民狂熱者,褪衣手術,曾一度成為狂熱者們的潮流,經過手術的人類,會永遠停留在褪衣後的模樣,和先民的樣子差不多,可是五千年文化與傳統的積澱,註定讓這種狂熱無法流行起來,畢竟褪皮儀式的神聖和隱私性深入骨髓,除了先民,任何在褪皮狀態出入公共場合的行為,都是讓人不忍直視的羞恥舉動。

格洛,同樣也不敢去做所謂的褪衣手術。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看‘部長’的心態,卻漸漸發生了變化,他認為‘部長’就是一個褪了衣的人類,他不但不覺得她羞恥,反倒看她看的入迷起來。

格洛發現自己的內心,似乎是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種很危險的境地,這是他不能原諒的,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喂,小樹妖,你在瞎看什麼呢?”

在一次例行將幼獸麻醉錨固的過程中,格洛的行徑被對方發現了。

“小心!”

格洛來不及回答,他大喝一聲,撲向了對方——好巧不巧,意外發生了。

能夠以另一種方式回答部長的問題,格洛不由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