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突然拉了拉熊瑜,李闊海也對熊瑜搖了搖頭。
“曉曉姐,你們這是做什麼,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對你越不利,否則我們也不會離開警局。”
熊瑜看著林軒肯定的點了點頭。杜峰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快散局的時候了。
“幾位,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爺爺非讓我陪家人吃頓飯,畢竟三年不回家,老爺子管的嚴,可把我訓慘了。”
林軒笑著看向氣喘吁吁的杜峰,他心裡明白,杜峰一定是和他爺爺爭吵了一番以後才出來的。
“我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闊海,熊宇。”
杜峰端起茶杯說道:“我以茶代酒,先自罰三杯。”
說著杜組拿起茶杯就喝了起來。
“行了行了,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看你就是渴了。”
李闊海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那這樣,我請大家去吃晚飯,怎麼樣?”
“這聽上去還不錯。”
“那就去老地方?”
“老地方。”
幾個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只是林軒一直心神不安,如果畢方真的死了,那白天他和杜組看到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他手裡拿著三年前的舊報紙,是想暗示他們什麼。
杜組突然側頭看了一眼,林軒也迅速回頭,一個模糊都身影突然從街角跑過。
“你看到了沒有?”
林軒有些恐慌的點了點頭。
“這畢方要幹什麼?”杜組趴到視窗,滿臉疑惑的四處打量著。
“你們又看到他了?”
夜色漸晚,從不信鬼神的李闊海和曉曉突然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們怎麼了?”
熊瑜戰戰兢兢的說道:“畢方,兩年前就死了。”
“什麼?”
杜峰驚訝的回頭看著曉曉問道:“怎麼死的,有法醫報告嗎?”
“是我親自解刨的屍體,死因不明,內臟缺失,死法很奇特。”
杜峰眉心緊鎖,林軒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會不會是有人在故意嚇我們?”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案子出在我們的手上。”
杜組低頭思考了片刻,然後看著李闊海他們問道:“案子破了沒有?兇手是誰?”
李闊海搖了搖頭。
“這是個無頭案,兇手很聰明,我們一直找不到線索。”
“人是在哪死的?”
“王華宮。”
“又是王華宮!”林軒和杜組面色凝重,他們沒想到剛回到昌臨就又和命案扯到了一起。
“兩年前這個案子是誰經辦的?”
“杜峰哥,算了吧,我們現在都不是警察了,這個案子不歸我們管。”
杜峰側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曉曉。
“我還沒有問你們呢,你們為什麼辭職?當初一起在警隊起的誓,大家都忘了嗎?”
“是你先離開的,你現在憑什麼指責我們?”
“我、”
杜峰有些啞口無言,的確,他是第一個離開警局的人,他沒有任何指責他們的權力。
“案子是二隊經手的,我們離開重案組都有著自己的原因,杜組,你就別問了。”
杜峰看著李闊海,又側頭看了看熊瑜,他們面色低沉,和曉曉一樣,他們並不想和杜峰他們透露太多。
“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飯就不吃了,我晚上還有一節健身課呢。”
杜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林軒。
“大家都忙,今天就這樣吧,下次有時間我和杜組再找大家聚。”
回昌臨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了,林軒看著曉曉他們離開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特別是曉曉,她剛剛和我說話的態度。”
林軒皺緊了眉頭,他上下打量著杜峰。
“我說杜組,現在呢我們都不是警察了,這裡也不是警局,下次你和大家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改變一下態度。”
“我,我剛才態度很惡劣嗎?”
“惡劣倒是沒有,只是你別總是一副做隊長的樣子啊,大家都離開警局了,今天這種就是普通的朋友見面嘛,你這樣質問大家,他們心裡肯定不樂意的。”
“那我這不是十幾年都習慣了嘛,他們總得給我時間改變啊,而且今天這三個人明顯不對勁,你看不出來嗎?”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點倒是看出來了,他們離開重案組,一定有著很特別的原因,否則曉曉不至於這麼激動。”
“應該和這個畢方有關,我們得想辦法找二隊瞭解一下情況。”
林軒皺緊了眉頭,三年過去了,杜峰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命案時刻保持著警覺,或許他天生就是為了破案而來的。
“再找二隊,那知道我們行蹤的人可就越來越多了,杜組不會是忘了,我們回昌臨的目的吧。”
“我當然沒忘,可你剛才沒有聽到嗎?畢方是死在王華宮裡的,那是什麼地方,道協和古森學院交集的地方,畢方無緣無故死在了王華宮,還和任瑤瑤一樣,死因奇特,你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些聯絡嗎?”
林軒側頭向外看了一眼,他不否認杜峰的所有判定,他只是有些擔心,畢方兩次出現,顯然是有人故意想把他們引到這個案子中。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一個死了的畢方兩次出現,這顯然是有人想讓我們查下去,但這個人是誰,他的真實目的會是什麼,我們都不得而知。”
“杜組,這個案子和以往的不同,如果我們要查,得先要抓出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杜峰與林軒對視了一眼,兩人不謀而合,他們都知道,要查這樣的命案,並不簡單。
“何海明的二隊一直在跟進這個案子,我想我們應該去會一會他。”
“你怎麼知道何海明在跟進這個案子?”
杜峰不知從哪來弄來一個手機,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上面是警局的檔案存放處,畢方的案子一直擺在最前面,這說明何海明每天都在關注。”
林軒湊上前看了一眼,杜峰的手機上有一張照片。
“這是檔案存放處的照片,你從哪來搞到的。”
“我在警局混了十幾年,要是這都弄不到,那我就真的白混了。”
“現在的你,和白混有什麼區別,有家不能回,有案子不能跟。”
“你怎麼知道我有家不能回?”
林軒看著杜峰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一起去見的你爺爺好不好,他想保你的小命,他求我別拉你去送死,那我能怎麼辦,我只能答應他了,可現在你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和你爺爺鬧翻了吧。”
杜峰長嘆了一口氣。
“東皇太一的後人又不是丟人的事,老頭子這樣敏感,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真不明白。”
“等我們明白的時候,可能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杜峰側頭看了一眼林軒。
“你不用嚇唬我,虛妄之地我都敢進,你覺得還有什麼東西能嚇到我嗎?”
“有。”林軒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
“什麼?”
“曉曉姐。”
“曉,”杜峰回手拍了拍林軒的腦袋,“小子,你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林軒巧妙的向後躲了躲,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清茗茶樓。
“他們會跟進嗎?”
角落裡,兩個黑衣人密切的關注著林軒和杜峰的動向。
“他們都是認死理的人,畢方的案子他們一定會查,任瑤瑤不能白死,那個東西,得要他們幫我們找出來。”
“那老爺那邊,我還去回覆嗎?”
“去,怎麼能不去,杜峰牽扯進來了,那杜家也就牽扯進來了,妖管局,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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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黃的燈影不時打在黑衣人的臉上。
“蘇易臣昨天來問了,任瑤瑤的案子,他也有份。”
“這個小人,他以為我不敢殺他嗎?”
黑袍下,一個邪惡的神情閃過。
“琉璃盞是他手裡的保命符,海南的紀寒與伊賀派勾結,他們想控制古森學院,但他們忘了還有佐佐木希。”
“不僅是佐佐木希,替我告訴石懷玉,我煞費苦心讓他回到東京,不是讓他去報仇的,我要他打入古森學院,要做那顆讓古森不安的釘子。”
“明白。”
其中一個黑衣人轉身離去,聚光燈下,杜峰突然回頭,他看清了那張臉,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因為這不是別人,而是他多年的好友,任琦。
“杜峰,很長沒有見到你了。”
“任琦,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軒疑惑的回頭看了看,任瑤瑤的父親,那個不想為自己女兒復仇,執意要撤案的傢伙。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必然不會是巧合。
“神霄派看似避世不出,但訊息還很靈通嘛。”
“你在懷疑,是我引你們去查畢方的案子?”
“難道不是嗎?”杜峰面無表情的看著任琦。
“當然不是,畢方是我殺的,我幹嘛要引你們去抓我呢。”
“畢方是你殺的?”
杜峰疑惑的看了一眼任琦。
“怎麼,不信?”
“不信,如果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就不怕我抓你嗎?”
任琦抬頭笑了笑。
“杜警官,拜託你搞清楚,你已經不做警察三年了,你抓我?你有這個能力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