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長卿帶著玉卿去看日落。
長至今天,玉卿已經六個月大了,終於,她滿半年了。
然而,當長卿再一次來到這片草坡的時候,他看到傲因站在那,傲因正靜靜地看著日落。
西方山頭,太陽還掛在天空。
它金燦燦的,不過,已染有一點紅豔。
這不是一次看到傲因在這了,長卿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霸佔這片草坡了。
長卿不想跟他多作交纏。
他轉身就走。
算了,下次不再來這片草坡,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他不會再來。
不曾想,傲因在這時,卻一下叫住長卿。
“長卿!”
聲音輕輕冷怒。
他沒有轉頭看長卿一眼,微微低著頭,看著山腳下。
長卿聽後,他一挑眉,停步,輕輕側頭回看。
傲因在這時說,他始終沒有看長卿一眼,低著頭地說,聲音很冷怒。
“事到如今,你還要避開我嗎?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此刻,我該叫你一聲弟弟,你該叫我一聲姐夫,我們已是一家人。”
聽到他這樣說,長卿一怔。
冷空靈喜歡傲因的事,長卿已知。
所以,傲因這樣說,長卿覺得話中有話,他轉身看向傲因,微微皺眉,也不吭聲。
而傲因則在這時轉身,他冷怒地看著長卿,而說。
“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然而,可能對你來說,是很平靜的日子,可是,對我來說,卻猶如走了地獄一趟。”
長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感覺,傲因一定在這期間經歷了什麼很大的事。
他看著傲因,靜靜地聽他說。
傲因說。
“前些天,你姐姐冷空靈把我掠至天界,強行與我成親,如今,我已是你們狐族一家的人了。”
聽著這些話,長卿怔怔的。
他眼神有些複雜。
聽傲因這語氣,好像這門親事,他成得不是很樂意,應該有一定的被強迫在裡面。
然而,長卿不知該說什麼。
冷空靈的事,他不是很想插手。
而且冷空靈的實力,長卿知道的,他們狐族一家,就沒一個實力低的,就算是冷空靈或者母親大人這樣的角色,即使是女性,實力也是不俗。
可能與自家人之中相比,處於下風。
但面對外界的妖怪,她們的實力分分鐘輾壓。
這是因為,無論是長卿還是白藏主,二人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
有時候,面對外界的妖怪,兩人甚至根本不需要多費招式,單是撥劍一招,就能直接滅殺。
傲因看著長卿的沉默,他有些無奈。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特別地累,問。
“長卿,你沒什麼好對我說的了麼?”
聞言,長卿的眼神更複雜。
他看著傲因沉默。
許久,長卿才終於說話,他輕輕淡淡地說。
“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你說冷空靈逼你,這事你也應該找冷空靈算賬,就算我與她同為姐弟關係,可是,如果你對我們狐族一家有所瞭解,應該知道我與它們的關係,我與狐族一家的任何人,都不熟,所以,冤有頭債有主,誰逼迫你,你找誰去,找我訴苦也沒用,我不會為了你,就去找冷空靈做什麼。”
見著長卿居然這樣說,傲因心口涼涼的。
他很失望地對長卿說。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對你說這個,不是要你幫我去找冷空靈算賬,而是你與我之間個人的事,長卿,你還不明白嗎?我與別人成了婚,這個人,不一定是你姐姐,她可以是任何人,可是,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也不在乎,是嗎?”
長卿聽著,他皺著眉,沒吭聲。
傲因看著他那態度,他算是明白了。
失望肯定是有的。
傲因說。
“我明白了,長卿,既然是這樣……”
傲因轉身,他看向山腳下,眼神複雜地看著山腳下,他喃喃地自語。
“那麼就試試吧。”
說著,他忽然一下往下跳去。
長卿一見,他當即一怔,下一秒,他閃身一動,瞬間就來到往下墜的傲因身旁,他一手抱著玉卿,另一手一摟傲因,然後,帶著他瞬間移向山坡上。
長卿化作一團光衝落草坡上。
他現出身來,將傲因一放,手一鬆,傲因就摔在草坡上了。
長卿站在身旁,他看著地面的傲因,冷聲。
“你這是幹什麼?”
傲因摔在那,他掙扎著轉過身來,仰頭看著長卿。
“我已經試出了結果,長卿,你心裡還是在乎我的。”
長卿聽著他這話,沒吭聲。
傲因卻一笑,他有些得意,不斷地重複著。
“就算你再不承認,我也得到了答案,長卿,我很高興。”
然而,長卿聽著他這話,卻是冷冷地笑。
“你真自以為是,我會救你,並不是我對你有什麼,事實上,剛才換作它人,我也會救,這是出於我自己的同情心,並不是因為這個角色是你,如果你不理解,非要自以為是地誤會,那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我走了,你繼續在這自我幻想。”
說著,長卿邁步走去。
可是,傲因見狀,他一下伸手拉住長卿的褲腿。
他仰頭看著長卿說。
“長卿,你為什麼非要這樣?承認你也對我動心,很難嗎?你可以跟司徒長宇,甚至那個青鏡平有那樣一段感情,接受我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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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長卿微微皺眉。
他側頭回看著腳後的傲因,他冷漠地說。
“正是因為我跟青鏡平有過那樣一段感情,但是我卻辜負了他,所以,我不會再濫情,我不會再對任何人表露我的感情,因為我負不了責,我已經有司徒,已經有玉卿,我已經是個孩子的父親,我沒有資格再去愛任何人,傲因,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拒絕,希望你理解,也希望你不要再為難逼迫我,現在,我只想安靜地生活。”
說著,長卿不管他,堅定地邁步走去。
衣料在手中一鬆,長卿走去了。
傲因怔怔地趴躺在地上,一手撐著地,一手保持著空抓他褲腿的舉動,就這樣看著長卿離去。
因為責任心,所以強迫自己不會再去愛任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