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裡,場面一時好安靜。
三人相對無言,司徒長宇站在那,他看著兩人,長卿與青鏡平坐在石桌上,兩人看著他。
看著這場面,司徒長宇冷冷地笑了笑,他問。
“這樣的畫面,你們覺不覺得很熟悉?很久違的感覺呢,以前曾有過,現在,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場面了。”
聞言,長卿與青鏡平的心中動動。
沉默一下,長卿站起,他朝司徒長宇走過去。
“司徒,你怎麼來了?”
司徒長宇看著來到跟前的長卿,他深深地看著長卿,然後回答。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長卿,對這個結局,你還滿意嗎?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重複一遍。”
長卿站定在那。
他看著司徒長宇,眼神複雜,沉默地沒有吭聲。
記得,說過,不會再找青鏡平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不會再見他們,但是,自己現在食言了。
所以,長卿選擇沉默。
對面,司徒長宇有些恨鐵不成鋼,低低地咬牙問。
“就那麼控制不住自己嗎?”
青鏡平聽著這話,他實在不想長卿無辜被冤枉,徑直放下畫筆,一把站起來,他看著司徒長宇,回答。
“你不用冤枉他,長卿這次來找我,是因為他心中有無法跟你說的話,無法排解,所以他才會來找我,相反,司徒長宇,我倒真的很想替長卿問一問你,你跟司徒長宇的靈魂,到底怎麼回事?你侵佔了他的身體,那麼,他本來的靈魂呢?”
聞言,司徒長宇用眼珠看青鏡平一眼。
然後,他收回視線來,看著對面的長卿,問。
“你還在想著這件事?”
長卿沒吭聲,只是沉默,眼神複雜。
司徒長宇見他一直想這件事,似乎挺無奈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真的居然還在想這件事,長卿,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懂?”
說著,司徒長宇輕輕低頭。
他看看自己的這具身體,然後,又抬頭看長卿,他問。
“要不要試試?我的靈魂本體脫離這具身體,你看看,司徒長宇會不會醒來?”
聞言,長卿一怔,他怔怔地看著司徒長宇,沒吭聲。
司徒長宇看著他那種反應,他冷冷地勾唇,說。
“那就試試吧。”
說著,司徒長宇忽然一動,但這具身體沒動,但是,這具身體隨即閉眼,軟倒下去。
長卿見狀,一急,當即伸手扶住他,膝蓋順勢壓下來,蹲跪在地上,扶著司徒長宇。
他看著司徒長宇,輕喊他。
“司徒,司徒……”
青鏡平也在這時走過來,緊張地蹲跪在一旁,看著昏迷中的司徒長宇。
這時,一旁的聲音傳來。
“我就說了,他的靈魂已經沒有了,要怎樣證明,你們才明白,這具身體現在已經屬於我了?”
聞言,兩人齊齊抬頭看去。
只見一旁,玉措站在那,看著它,兩人皆有些驚訝。
以前的時候,玉措也曾沒有寄宿身體,然後,以魂體的形式出現,只是,當時它就是一團紫火的那種情勢。
而現在,它居然已經可以幻化成一具人形了。
只是,依舊看不清臉部,只能看到朦朧的輪廓,因為,現在的他,本身就是一具淺淺的淡化的、類似海市蜃樓一般的幻象而已。
玉措的本體?
長卿看著他,心中好奇著,這具身體的本體之貌,會是怎樣。
青鏡平看著這幕,他微微皺眉。
“既然你可以隨便離開司徒長宇的身體,那是不是就表明,你可以寄居在任何一個人的身體內?”
聞言,玉措淡定地挑挑眉,他回答著。
“當然,甚至,是長卿你的。”
玉措看過來,看入長卿的眼裡,長卿沒吭聲,沉默著。
玉措在這時說。
“不過,我永遠不會這樣做,長卿,一旦被我寄居的人,那麼,他的思想就會受我控制,靈魂就會受我禁錮,你便再也不是你了。”
見此,長卿還是沒吭聲。
這方面的東西,他一直覺得太神秘,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涉及到冥界,關於冥界的一切,雖然歸狐帝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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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狐帝也只是統管冥界的進入口,冥界裡的一切,狐帝是管不了的。
畢竟,他自己也是活體,而冥界裡的一切,屬於死魂。
青鏡平看著地上的司徒長宇,他皺眉地自語。
“現在的這具身體,司徒長宇的靈魂還存在嗎?”
聞言,長卿也看向司徒長宇的身體。
一旁的玉措,他淡定地說。
“當然不存在的。”
沒想到,司徒長宇卻在這時輕微顫抖起來,他喃喃地搖頭。
“不要,放開我……”
一聽,兩人齊齊震驚,長卿眼睛都睜大了,他很少會這樣失控表情的管理,只有真正遇到讓他震驚的事,才會。
別說兩人,就是玉措,他也震驚無比。
他看著司徒長宇的身體,他不敢置信地問。
“怎麼會?”
司徒長宇的靈魂,應該消失了才對,根本不可能會存在的,所以,現在就連玉措都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了。
就在這時,青鏡平一下指向長卿的司玉劍,喊。
“長卿,你看。”
聞言,長卿當即看去,腰間,司玉劍淡淡地散發著光芒。
玉措也看到了這幕,他瞬間眯眼。
司玉劍已是三劍合一,擁有不可預估的力量,所以,如果是這樣,說不定,是司玉劍在旁共鳴,然後,讓司徒長宇的靈魂得以解放。
青鏡平在這時焦急地對長卿說。
“司徒長宇的靈魂,還存在著。”
長卿看看他,眼神複雜,他又看向司徒長宇,輕輕搖晃著司徒長宇的身體,喊。
“司徒,司徒……”
一旁,玉措眼神複雜地看著,如果司徒長宇的靈魂還活著的話,那麼,他又該怎麼辦?
玉措在那一刻心生絕望,他看著長卿問。
“長卿,我怎麼辦?”
聞言,長卿抬頭看他,他語氣堅定地回。
“放過司徒。”
聽著這個熟悉的稱呼,玉措只覺心內好笑。
司徒,這個長卿曾經叫過他無數次的名字,如今,卻再也不屬於他,叫的,是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