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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不是高燒

長卿很少去看過驚月,特別是玉措跟燭九陰住進來後,他就更加少地去看過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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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它,一來,時間不夠。

人的精力總歸有限,忙著另一事,就會分心,很難再顧及得上這邊。

二來,是為避嫌。

長卿已有足夠多的情感託付之人,他不想再跟驚月不清不楚,為了徹底避免這種情況,當然是不相見了。

但是,長卿也並非真的一次都不來看驚月。

每天的食物,長卿沒有忘了驚月的,一直放在廚房裡,驚月可去自取。

今天,天氣不錯。

雖是寒冬,但難得地出了一絲絲太陽,只是,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所遮蓋,所以,能照到地上的陽光,並不多,只給人一種溫和感。

長卿推開驚月的門進來。

他來的時候,特意帶了一些食物。

然而,剛推門進來,就看見驚月縮在床上發抖,屋子裡的火盆也沒有起火。

長卿雖不來看驚月,但物資方面,從沒虧待過驚月。

無論是衣物,還是火盆的木料,長卿一直都有給驚月備著,只是,驚月的房中,現在大冬天的,為何會不起火?

靈山這兒,冬天可是下雪的。

那極強的低溫,如果不起火照暖全屋,可是能凍死人的。

長卿看見驚月不對勁,他立馬關上門,快步朝驚月走來,問著。

“驚月,你怎麼了?”

他縮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但全身發抖,而且是很強烈的那種抖意,很遠都能看清楚,倒不像冷的抖,反而像痛苦的抖。

長卿來到床邊,他將手中木盒放下,在床邊坐下,詢問著。

“驚月,你怎麼了?”

他的手搭在驚月的身上,隔著被子。

驚月抖得厲害,背對床邊,身子側躺,他似乎縮成一團的樣子,也不回答長卿,只在那發抖。

見此,長卿伸手摸驚月的額頭。

一摸,長卿微微心驚。

因為,驚月的額頭很燙,長卿再摸向驚月的脖頸、手這些地方,發現全是燙的,看來,是高燒了。

長卿一急,他當即對驚月說。

“你等著,我現在去為你起火。”

長卿快速將火盆移近,然後,起了大火,他還關上了窗,等待會再開,先把屋子烤暖再說,畢竟,現在屋內的溫度,就像冰天雪地一般。

這樣低的溫度,就算是睡覺,也能睡著睡著,就直接凍死人的。

他重新來到床邊,再去看驚月,問。

“你怎麼樣?”

然而,驚月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地正躺,全身依舊抖得厲害,可能是正躺不舒服,他又改為側躺。

只是這一次,驚月是面朝床邊方向。

他看著長卿,悶悶的,也不吭聲。

長卿問他。

“你在發燒?”

驚月也不答。

見此,長卿又問他。

“你屋內明明就有木料,怎麼不起火?”

驚月還是不吭聲,只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而已。

長卿見他一直不配合,也拿驚月很無奈,他妥協地問。

“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聞言,驚月挑挑眉,他還是好冷,不過,輕輕地點了點頭。

長卿便去取了木盒,他扶驚月坐起,靠躺在床頭,然後,搬了一張床上小竹桌,放到驚月的面前去,長卿將食物全部擺放在上面。

看著那些食物,驚月微微皺眉。

床邊,長卿看著他,道。

“吃呀。”

聞言,驚月看看長卿,然後,他皺著眉地看向那些食物,伸手去拿了,只是,驚月的手有些抖。

長卿看在眼裡,他伸手抓去,問。

“你的手很冷麼?”

抓住驚月的手後,長卿才發現,驚月的手是真的很冷,長卿碰到他的手,就像碰到外面那些雪形成的冰棒一樣。

他皺眉地看向驚月,不解。

“怎麼回事?”

剛才摸著還是燙的,現在卻冷成冰棒。

驚月聽著,他微微皺眉,徑直抽回手來,也不願多解釋什麼。

見此,長卿覺得,驚月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發燒,他伸手探去,重新摸上驚月的額頭,結果發現,他的額頭還是燙的。

長卿一怔,再度伸手去抓驚月的手。

然而,驚月似乎知道長卿在做什麼,他一把躲開,不讓長卿碰觸他的手。

見此,長卿怔住了。

驚月輕輕別開頭,不看長卿,他悶聲答道。

“這不是發燒,別費勁了。”

看來,驚月是知道自己身體什麼情況。

長卿的心情有些沉,問。

“到底怎麼回事?”

驚月不答,依舊彆著頭,也不看長卿,也不回答。

見他不配合,長卿沉著一張臉,提醒。

“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你是死是活,我也不會再關心。”

一聽,驚月看過來。

他眉頭皺得深深的,委屈地看著長卿,顯然是不喜歡長卿這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長卿一直看著驚月,等著驚月自己說。

這時,驚月默默低頭,他喃語。

“這不是發燒,這根本就不是發燒。”

長卿皺眉。

驚月似乎不知怎麼解釋這種情況一般,他抬頭,看著長卿道。

“長卿,借你司玉劍一用。”

聞言,長卿一怔。

但看到驚月那堅定的神色,長卿微微猶豫一下,還是取下司玉劍,將劍遞給驚月了。

驚月接過,他看著眼前的司玉劍,一下撥出。

他持劍,對著自己的食指指腹,輕輕地一劃,司玉劍鋒利無比,一劃,一道傷口就已出。

驚月看著手指上的血,他轉向給長卿看。

長卿一看,瞬間一怔。

因為,那血不是正常人的紅色,反而有點接近黑色,只是黑中,又透著一點點的紅,屬於黑紅的那種。

雖然它是紅色,但是,正常人的血,絕對不會黑成這樣。

長卿看向驚月,不解著。

驚月見長卿那種表情,他說。

“你現在明白了吧?這根本就不是發燒。”

長卿的神情很複雜,他問。

“到底怎麼回事?”

驚月情緒低落,回答。

“不清楚,這個變化,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我沒告訴你而已,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或許,這是一種力量的轉變,長卿,你別忘了,在這之前,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