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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幻術

奧雷里奧錯愕地望著發光的碎片消失,然後才回過頭,發現薩曼莎正站在門邊。“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我不會用。”說著,薩曼莎將鑰匙拿出來向他展示,“看起來形狀很複雜,我在想是不是什麼魔法器物……但我沒弄明白。”

“插進鎖孔,轉一下。”奧雷里奧答道,“你快回去,我……”

“在打架?”

“對。”奧雷里奧答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來幫你。”薩曼莎說道,“我以為你在吃虧,就幫你把那團火解決了。”

奧雷里奧這才明白,剛剛那火元素消失,是因為她施放了法術。他曾經在書裡見過關於類似法術的描述,那種法術名叫“放逐元素”,效果就是將元素生物,送到一個誰也不知道是哪的地方。看起來效果簡單,其實涉及對空間的操作,這是人類無法做到的。

他無奈地嘆口氣,說道:“好吧,我還以為我的辦法,被那個人發現了。”薩曼莎破壞了他的計劃,但他卻不能向她抱怨,畢竟她是好心相助。

“那個人?房間裡沒有人啊。我覺得很奇怪,你這是在和誰打?”

“我也不知道,我在和誰打。”奧雷里奧答道,“不知道他藏在哪裡。”隨後,他將戰鬥的情形,儘可能簡短地敘述了一遍。

薩曼莎面露委屈的表情,說道:“對不起……作為補償,我幫你找那個人。”她解下頭巾,將尖耳露了出來。她耳朵像兔子般轉了轉半圈,說道:“我找到了!”

“在哪裡?”

“櫃子裡。”薩曼莎說完之後,嘴唇微動念起咒語——這令奧雷里奧的腦內某處又開始震顫。她完成施法的同時,右手向上高舉過頭,旋風就在她掌心生成。她手往前一揮,旋風便朝著衣櫃飛去。

剃刀般銳利的風刃,轉瞬間就將櫃子切得破碎,藏身在櫃子裡的男人,也在眾人面前現形。他身上被風刃割破,留下許多道傷口,原本罩在外面的黑斗篷,變成了片片破布。

那男人沒有一根頭髮,頭頂上烙有神秘的印記。那個印記,奧雷里奧已見過許多次,現在再不會覺得奇怪。

奧雷里奧苦笑著,心想:“我又想得複雜了,這麼明顯……我竟然沒有發現!不過,這個印記……是那個拉塞爾派來的?”他現在十分確信,這個印記代表的團體,與夏爾?拉塞爾之間關係密切。在他看來,那位大使之前那場失敗的表演,更令其變得可疑。“不知道拉塞爾又有什麼打算。”

奧雷里奧沉思的時候,光頭從地上跳了起來。他重傷之下,已無力與奧雷里奧等人較量,拖著傷腿直奔窗戶。他剛伸出手抓住窗戶上的鎖銷,就覺得渾身上下都軟弱無力,特別是雙臂像是搬了整天的重物,又酸又漲,幾乎無法抬起。他詫異地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周身泛著綠光——顯然是受到某種法術的作用。

片刻過後,他身上的綠光變淡,卻沒有恢復力氣,甚至比之前更加無力。他四肢發軟,頸部、腰部的肌肉也變得僵硬,全身各處都疲憊至極。

“這……是吸取體力?”他小聲說道。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也變得喑啞。

他的猜測並不正確。薩曼莎施放的法術叫做“疲勞術”,受其影響的人,渾身會充斥著疲勞感,很難活動身體,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是一種幻術,其實並未消耗他的體力,只是讓他產生了無力的錯覺。

這種法術其實非常簡單,對精靈來說只算入門的法術。儘管如此,它卻起到了極佳的效果。那人被感覺欺騙,連胳膊都難以抬起。他用了十幾秒才抽出窗上的鎖銷,然後雙臂再沒半點力氣,連把窗戶推開都做不到。

此時,幻術的效果還在增強。他的雙腿失去力氣,而癱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直起腰。他只怕自己要死在這裡,掙扎著念起咒語反抗,可腦內的疲勞感令他思維阻滯。

“好,制服了。”薩曼莎說道。

奧雷里奧點頭,然後上前兩步,舉起右肘砸向那人的後腦,令其昏倒在地。他找根繩子把昏迷的敵人捆在椅子上,然後又退出房間,從歌洛莉婭的懷裡接過安雅。

安雅仍被迫擺成極為扭曲的姿勢。她剛剛在掙扎的時候,不慎傷到了肩膀,現在的表情更為痛苦。奧雷里奧將她放在床上,請薩曼莎一起檢視。

薩曼莎面對著安雅,耳朵又是動了動。“她身上好像有幾條……蛇一樣的東西,像繩子一樣纏住了她,繩釦有七、八……九個。沒關係,這很容易解決。”說著,她伸出右手,覆在安雅的左手腕上。片刻之後,安雅的左臂和後背就能夠分離了。

安雅自然是又驚又喜,但見到薩曼莎那對尖耳,卻一時有些猶豫。她片刻之後,才說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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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薩曼莎說著,手又在安雅身上輕觸幾次,令這位女祭司的身體完全恢復了自由。

“你們的感官真敏銳,我是指對魔法的感官。”奧雷里奧雖然面無表情,但其實發自內心的羨慕。

薩曼莎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我們就是靠耳朵,最尖的部分,其實很像昆蟲的觸角吧?不過,好像你們也能察覺到吧?而是靠耳朵嗎?”

奧雷里奧答道:“我不知道,感覺不像……更像是腦內的某個地方。我們要經過訓練,才能有一點感覺,而且不會像你們這麼敏銳。”

薩曼莎正要回答,安雅卻發出聲呻吟。她表情仍然痛苦,左臂鬆垮地垂下來,肩關節像是脫位了。這裡沒有專業的醫生,就只能請歌洛莉婭充當。騎士團曾經教導過,如何處理些常見的傷勢,只是她還沒實踐過,不過她向來膽大。

安雅在她的要求下下,仰面躺倒在床上。她褪去靴子坐在床上,用腳蹬住安雅的腋窩。她輕聲安慰一句“忍著點。”,然後將安雅的胳膊稍稍旋轉,又往肩上一推。安雅慘叫的同時,患處則傳來“咔”的響聲。

“裝上了。”奧雷里奧聽到那響聲,便知道女騎士的療法奏效。歌洛莉婭為安雅打上繃帶,而赫拉德的傷勢,也由埃爾文處置過,他便不再留心這兩人的傷情。他又回到薩曼莎身邊,兩人一同走向那光頭男人。

那光頭現在已經恢復清醒,薩曼莎的法術也在不久前失效,他現在沒那麼疲憊了。

奧雷里奧站到光頭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頭上這個印記,代表了什麼?”他為給對方施壓,音調壓得特別低。可那光頭只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聲,轉過頭去便不再看他。

“你不怕死?”

“不怕。”光頭冷靜地回答。

奧雷里奧心想:“看來很死硬,得讓他吃點苦頭。”

他正四下搜尋,是否有可以用於拷打的物件,薩曼莎卻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他不願意回答,我可以幫你。”

“有勞了。”

薩曼莎點頭,開始唸誦一段極長的咒語,奧雷里奧忍著顱內的不適粗略地估計,知道那段咒語長多超過十五詞,無疑是個複雜的法術。她的右手心裡閃著綠光,她將手送到光頭的面前,綠光便從她手心上,流動到目標的臉上,然後蔓延到他全身。

奧雷里奧望向那光頭男人,輕易地看出他的變化。他眼瞼逐漸下垂,目光變得渙散而無神,再聽到問題時,也不會表現出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