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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畫中的痕跡

兩人望著緊握的雙手,一同笑了起來。歌洛莉婭望著奧雷里奧的臉孔,說道:“自從我第二次和你見面以來,這是你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我想也是。”奧雷里奧說著,卻又斂起了笑容。“我知道,我很久沒笑過,笑起來是不會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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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歌洛莉婭也稍稍收斂的笑容,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矜持。她輕咳了幾聲,把笑意壓下去,說道:“你笑的時候,臉上好多紋路。”

“所以,我不笑是有理由的。”奧雷里奧說道。此時,他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我從小就覺得,元老院的貴族們,他們個個都不苟言笑,整天板著張臉,看起來很威嚴。”

歌洛莉婭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你老師的事情。十二年前,你又健談,又喜歡笑。你變了太多了。”

“從男孩變成男人,過程中必然會失去些笑容。有人失去得少,有人失去得多而已。”

“也許吧。那你說,從女孩變成男人,會失去什麼?”歌洛莉婭玩笑道。

奧雷里奧肩膀一聳,說道:“這大概需要某位先驅去探索。”

歌洛莉婭掩著嘴笑道:“我沒能從女孩變成男人,但是……”她拈起一縷側發,送到自己的眼前,望著它們說道:“我從男孩變成了女人。那時候,我看起來就像是個混小子,每天都和一群男孩打鬧。那時候我能把他們按在地上打,拿著根木棍追他們三條街。我六歲的時候,父親就教了我一點劍法,所以我比那些臭小子可厲害多了。”

“我們當時沒交換名字,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個姑娘。”奧雷里奧說道,“我們分開之後,我還問過瓦倫蒂諾,向他打聽他們家族裡很會打架的小男孩。”

“可我不是他們家的人,更不是小男孩。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留長頭髮。不管怎麼說,被你牽著手的時候,我心裡……怎麼說呢?有點特別的感受。後來我父親和我哥都很高興,以為我改了性子,終於不出去撒野了。”

“看來並沒那麼簡單。”奧雷里奧說道。

歌洛莉婭說道:“那是當然!沒有合適的男人,我是不會做女人的。我最多會留著長頭髮,等待合適的男人,但是要我學刺繡什麼的,我可不幹!我能把劍刺進敵人的心臟,也能把針插進我手指頭裡面。我試過,疼死了!比被槍打穿了肚子還疼。”

“我表示懷疑。”

歌洛莉婭微微垂著頭,說道:“我們在相遇的那一天,就被命運的絲線拴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我不解開線,是跑不掉了。”

“當然!你掉進地獄裡面,我也會把你拉回來,就憑這這根線。”歌洛莉婭堅決地說道。

“為什麼你就不能盼我有個好下場?”

“那好,你上天堂時……我把你拉下來,不是拖了你的後腿?你記得把我也拽上去。”

奧雷里奧一撇嘴,說道:“我罪孽深重,不配上天堂。這個破地方……”他指了指自己腳下,“……這裡正適合我。我哪也不去,永遠待在這裡最好。”

“你這個要求比想上天堂還貪心!”

“所以希望神慷慨一點,別像我一樣。”奧雷里奧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還有其他的作品,同樣稱得上是傑作。當然,也許我們還會見到幾個老朋友,十二年前的那些。我事後打聽過,知道那幾位先生的名字和出身。有機會,我們就去問候他們,用這個。我知道,他們是新貴族。”他摸出了香水瓶。

“好。”歌洛莉婭說道,“我們有了命運的絲線,能不能別攥得這麼緊?我的手被你捏得發麻。”她說罷,便指望著奧雷里奧聽從自己的要求,可他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兩邊的眉頭幾乎要絞到一起。她低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有哪裡不對?”

奧雷里奧低聲答道:“哪裡不對。你稍微安靜一下,我需要……感受。”說罷,他合上眼睛,又掩住自己的左耳,右手仍是不願放開。歌洛莉婭見狀,便幫他掩住了右耳。

阻斷了視覺和聽覺,他將全部的精力,均集中到感知魔法上。在一片漆黑的視野中,僅有數處淡紅色的光點。他緩緩轉動頸部,臉又正對著那幅畫。他睜開眼睛,說道:“果然。”

“果然?”

“你也像我一樣,或許也可以感受到。”奧雷里奧說道。

歌洛莉婭照做,不久後說道:“真的!那幅畫上有魔法的痕跡。而且還不止一處。”

“是的,它們似乎有特定的形狀,0和1。至少有幾十個數字。”

“你的感覺比較敏銳,我能感受到的東西,和瓦倫蒂諾不戴眼鏡時看到的差不多,一片很模糊的光斑,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奧雷里奧搖頭,說道:“我也還不夠敏銳。我很難準確地定位它們。”

“為什麼要定位?”

“因為……”他頓了頓又說道,“很巧合的是,我今天在某部書裡,發現了一張寫滿了0和1的字條。”

“你覺得它們有聯絡?”

“只是直覺,不可靠。更可能是沒有任何聯絡。”奧雷里奧說道,“但不論如何,一位畫家在自己的作品中,隱藏了某種資訊,舉動總不會是無意義的。我記得,你對這位畫家的事情知道得很多。”

“是的,我認識那位畫家。”歌洛莉婭答道,“他是我哥哥的朋友。他們都是很有才華的畫家,也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他比我的兄弟年長幾歲,但是去世得很早。他完成了這幅畫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那時候他才十八歲。真可惜!”

“確實,我們失去了一位天才。”奧雷里奧說道,“也許你兄弟瞭解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去向你兄長打聽他的事情,這是否恰當。我也見過你兄長的畫作,風格上和這位畫家,似乎有些相似之處。他們關係一定很密切。”

“他去世的時候,我兄弟哭了。”歌洛莉婭說道,“我就見他哭過這麼一次。”

“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應該去探究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