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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 十六章 意外

釣蝦廠的生意不算太好,基本上都只有些老客人會來。

這裡是也是老W的資產,非白用一個禿頭老千的命在這裡換了一個隔間。

但非白基本沒有在這裡過夜過,只是嘴饞的時候會過來吃點蝦喝點酒。

但這一次非白卻在這裡住了三天才回去。

楊校長死了,被一槍爆頭,並沒有任何失誤,所有的事情都在非白的料想之中,但這對於非白來說卻是一次極為失敗的任務。

說的通俗一點,非白火了。

他不但成功的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而且還成功的登上了各大報紙新聞。

記者們手中的相機並不比特警們手中的槍慢。

非白那張懸在36樓玻璃上、帶著兔子面具、拿著狙擊槍的照片已經在網路上瘋傳了起來。

結合上那段略帶中二的對白,非白就被各種各樣的媒體渲染成了紅極一時的人物。

評價是兩級分化的,當然,這些評價大都是針對非白的行為,除了一部分的自帶政治屬性的媒體之外,其他的人對於楊校長的死幾乎都不予以評價。

扭曲的正義,是誰賦予他的權力?

面具背後是魔鬼還是天使?

走近地獄,你看夠了人世間的風景嗎?

高空處決,他為何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地獄使者,你從何處而來,又將去向何處?

非白看到這些新聞標題之後不禁苦笑。

這當然可笑,可笑之外卻是深深的憂慮,他有些害怕。

老W、1706和非白都是業界翹楚,就算是鬧到這麼大,非白也沒那麼容易暴露,非白很清楚這點,但他還是害怕。

真正的恐懼並不在於他被抓住,而是他害怕自己被綁住,被綁架。

所以,非白需要一些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期間,只有春夏一直在不停的煩他,因為五月一直不停的在煩春夏,她在看新聞中看到那張曾經救過自己的面具之後非白就沒有出現在咖啡廳過了,理所當然的會擔心。

但,當非白又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走近咖啡廳時,五月才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多餘。

她想,非白一定是一個不凡的人,不凡且有著善心的人,就算是殺手。

五月是在車上的時候聽到了非白和阿德的對話才瞭解到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或許來到了那所學校只是單純的為了任務而已,救下自己不過是陰差陽錯。

就算是陰差陽錯,當然也值得感激。

但,他不止是一個殺手,在他用遙控器觀點電視,並且斬釘截鐵的告訴五月惡必有惡報之時,五月就知道。

一個純粹的殺手,是沒辦法心安理得的說出這番話的,因為一旦那樣,他就否決了他的生存方式。

五月將咖啡端到非白的面前,微微一笑。

沒有問這幾天去哪裡了。

沒有問會不會有危險。

沒有提及任何一件她知曉的事情。

只是說:“辛苦你了,大殺手。”

非白一怔,卻不自覺的微笑了起來。

辛苦你了。

這句話非白聽得很多。

老W常常說這句話,因為他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好中介。

僱主也常常會說這句話,只是沒必要的寒暄而已。

就連即將被自己殺死的目標也對自己說過,那大概是臨近死亡時的胡言亂語。

但五月說出口,卻不同。

那是一種獎賞。

你救了她,而且還安慰了一個在地獄中掙扎的靈魂。

並且得到了肯定。

那是一種獎賞的同時,對於非白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但……用鮮血真的可以洗刷鮮血嗎?

非白以前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帶上了那副面具的他,在開槍的那一瞬間,是否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非白試著思考,卻沒有答案,唯一能確定的是……故事還會繼續下去。

……

故事還會繼續下去,就算非白現在想要放下屠刀。

不是能不能立地成佛的問題,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總有意外。

意料之外,才是人生的常態。

就好像你今天要開車出去不過是為了相親,卻在行駛過五連髮卡彎的時候不小心超了一輛有豆腐店招牌的AE86,第二天你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哎呦!不錯哦!你要不要加入我的車隊。”

然後,你成了世界冠軍。

但你成為世界冠軍的前提,並不是因為你立下了這個目標,只是因為一次相親而已,這就是意外的本質。

就好像那個晚上的非白去到學校,不過是要殺一個人而已,但卻意外的招惹到了一個瘋子,這個瘋子當然不會讓非白成為世界冠軍,畢竟殺手的圈子裡也沒有這種獎項,但他究竟會對你的人生產生多大的影響?

呵呵。

鬼知道。

……

是一家烏煙瘴氣的夜店,喪鴉坐在二樓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裡,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舞臺上被彩色燈光籠罩著的脫衣舞女郎。

他的心情很不好,而能讓他走出鬱悶的東西只有性、酒和殺人,但他是一個專業的殺手,又不是瘋狂的殺人犯,所以他把獨眼鯤約到了這裡來。

大概是在喪鴉吞下了第四杯龍舌蘭的時候,獨眼鯤才才姍姍來遲。

他在喪鴉的對面坐下,喝了一口就之後說道:“你上次要我幫你調查的那個面具人,我這邊查不到任何訊息,但我可以確定他沒有死、也沒有被抓住。”

喪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在你認識的殺手裡面,能做到那種程度的恐怕不多,你心裡沒點數嗎?”

“能做到這種程度?”獨眼鯤笑了笑,說:“你指的是他把你打趴下了,還是殺了你沒能殺掉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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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區別嗎?”喪鴉也笑,他歪著嘴說道:“別試圖激怒我,我對已經退休的傳說沒興趣。”

獨眼鯤聳了聳肩,說:“但是,你找他出來確實是因為這個吧?”

“這也是原因,但不是全部。”喪鴉說:“那個帶著面具的神經病,好像知道我那段被刪掉的記憶。”

“不可能?”獨眼鯤皺眉道:“與那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部都已經死了。”

“只剩下他而已。”喪鴉將第四杯龍舌蘭倒進腹中,說:“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