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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山雨欲來

秦絕伸了個懶腰,明顯有幾分不耐煩了,他白了李春寶一眼,冷聲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看了秦絕一眼,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從一開始,秦絕的重點似乎都在白歲山一家人身上,這讓他不得不心懷防備,不過轉念一想,畢竟眼前的只是一個醫師罷了,又能攪動多大的風浪。

“除惡務盡,打死必死!”

不過是八個字已經宣判了白歲山一家的下場了,很明顯,李春寶是有備而來,這一次出手自然不可能鼠頭蛇尾了。

“這樣啊……”微微皺了皺眉,秦絕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我敢保證你肯定比他們先死!”

秦絕冷聲道,根本沒有留一絲的情面。

“大師這話何意?莫非是有所指不成?我奉勸你一句,白歲山倒下已成定局,不管你們之間有何種交情,至少你應該看清一個問題。”

頓了頓,他的聲音明顯又陰冷了幾分。

“現在做主的我,倘若大師不棄,願意全意追隨我的話,我自然也願意將大師奉為上賓,倘若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怕是也難逃厄運!”

李春寶冷笑著,神色間滿是嘲弄。他靜靜的盯著秦絕,像是獵狗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只可惜,獵狗雖然兇猛,但是卻根本沒有看清,眼前的獵物竟然是一頭老虎。

呼……

長舒了一口氣,秦絕冷冷的笑著,輕輕點了一支香菸。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是這樣隨意的對視著,只是臉上的表情都太值得玩味了。

良久,秦絕方才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

“李春寶,不可否認你非常的幸運!”

“幸運?此言何意?”李春寶微怔,滿臉疑惑,秦絕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了,尤其是眼前的老人竟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還是讓他很錯愕的。

傾吐了一口菸圈,秦絕輕聲笑了笑。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的脾氣好多了,否則僅僅憑你剛剛說的話,你便已經是個死人了。我這一生見慣了殺伐,到現在真的有點厭倦了,我希望從此以後你能好自為之,好好過日子不好麼?老是沒事找事,你不是閒的蛋疼麼?”

輕斥一聲,秦絕慢慢站了起來,指尖一根一陣出手,正扎在他嘴邊的黑痣上,很快,殷紅的血液便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老子當年就跟你說過,你這顆黑痣最他媽討厭了,最好趁早點了,說不定以後長生黑色素瘤,就不好了。”

李春寶愣住那裡,臉上滿是驚愕,雙手都不聽的顫抖了起來。

“是你……”

這句話他是那麼的熟悉,曾幾何時他找所謂的大師算過,他嘴邊的黑痣乃是富貴痣,所以他一直都保護的很好,直到十年前,那個年輕人怒氣衝衝的找到他,二話不說,便是一根銀針從指間飛出,直接將他的黑痣給扎破,霎時間,流出的血便將他的半張臉都染紅了。

“他媽的豬屁股上的屎蛋子,也值得你這麼重視,以老子看,還是他媽的趁早點了……”

……

那是他的噩夢,也是至今回憶起來都恐懼不已的事件,至今他回憶起來,心裡都慶幸不已,幸虧當時他一句話都沒說,縮在角落裡任由沙包般的拳頭向他身上招呼著,因為有例子擺在那裡呢,那個還口還手的傢伙,已經躺在墳墓裡睡了十年了。即便是現在,他也心有餘悸,沒想到他躲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就在今晚見到了,而且還是自己派人將他接來的,想著不由得全身冷汗直冒,站在那裡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秦絕沒有理他,只是輕笑了一聲,轉身便向外走去。走到大門前,秦絕突然停住了,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對了,別忘了把老子搖椅送回去,還有啊,如果洩露了我的行蹤,呵呵……”

話音未落,秦絕便消失在黑夜裡。

李春寶死死的盯著大門口,直到沒有一絲動靜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口氣一鬆,他再也撐不住了,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臥槽,老子的命還真大啊,想不到這殺修羅也有放下屠刀的時候,死神也有他媽的星期天啊。”

劫後餘生的狂喜翻湧在心頭,李春寶不由得感慨萬分。

這是旁邊兩人慢慢走了過來,他們滿頭霧水的看著李春寶,低聲問道:“首長,這樣就讓他走了?這老頭也太狂妄了,要不要我們兩個去幫他咔嚓嘍。”

說著,那人還不忘用手在脖子劃拉一下,做出一個生動的動作。

李春寶冷冷的看著他,順手拎起身旁的椅子便掄了過去:“奶奶的,都他麼的是瓜娃子,屁事幹不了,還淨他媽出餿主意,現在、馬上跟老子走。”

擺了擺手,急忙領著兩人便向一旁的黑色鐵房子裡走去,那裡正是白歲山被扣留的地方。

離開之後,秦絕獨自在大街上轉悠,臉上很是陰沉。從李春寶的話語中,他已經猜測到了什麼,只是眼下他也實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了,或許等劉四能夠將玉皇草母帶回來,他還能有恢復的希望,只是到底有沒有效果,又能恢復幾成他也不能確定。

或許他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惆悵過,太多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做,而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辦法去承擔那些壓在心頭的重擔。

他離開瀋海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怎麼樣了,高月醒了,想必已經恢復了;女帝也治好了,現在應該還在修養吧;母親醒了,現在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還有一個莜月,她已經睡了近百年了,不知道她到底醒了沒有。

瘋魔還在等著他,這是一場宿命的對決,或許以前的瘋魔他並不放在眼裡,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學會的《翼王拳經》,修出了內勁,實力必然會強橫許多,而此消彼長之下,事情將會變得更加棘手了。

還有京華那裡,到底又在醞釀著什麼樣的變故呢,難道朱老真的老了麼,已經壓制不住局勢了。

想著,秦絕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還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做了。

一直以來他都在選擇逃避,只可惜即便隱姓埋名,即便不問世事,終究是逃不出早已安排好的宿命,這或許就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不知不覺間,秦絕竟然走到了錢塘江附近,今天是漲潮的日子,很多人都聚集在江岸邊等看漲潮。錢塘江的大潮聞名於世,那是難得一見的風景,海潮奔湧滾滾而來,勢若奔馬游龍,氣勢恢宏,頗有幾分“鯤鵬水擊三千裡”的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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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秦絕似乎並不關心,潮漲潮落本是時光橫移,斗轉星移也只是滄桑演變。自然和人一樣皆有起伏漲落,只是如今的秦絕的心態似在低谷,早已無心去看潮漲了。

沿著大橋向前走著,人行道邊上不覺看見一個童子坐在掛攤之前,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看他盤膝而坐,寶相**,一隻手立在胸前,一隻手念起蓮花細指,雙眼微眯,嘴上不停的唸叨著晦澀不清的文字。

秦絕好奇,慢慢走了過來。看了那少年一眼,不覺微微的笑了笑。

走的近了秦絕方才聽清他嘴裡唸叨的是什麼。

“蒸羊羔,蒸熊掌啊,也好吃啊,蒸鹿尾,蒸花鴨,它不錯啊,最好是在來一盤大米飯,我就著就吃了耶……”

說著,還不時吧唧嘴,兩道哈喇子順著嘴角便流了下來,倒是滿臉幸福的樣子。

“臥槽,你這是算命呢?還是做夢呢?你的師祖是太上老君還是郭德綱啊?”

秦絕輕笑道,來上滿是嘲弄。

“呦,我就說今晚肯定有人來請我吃飯吧,我心裡正合計吃什麼呢?你小子就來了,哈哈……,稍等一下啊。”

少年笑著,將掛攤一收,背上身上,對著秦絕擺了擺手,笑道:“走吧,前面的福躍樓不錯,白天我特意讓他們留了包間,走吧!”

說著,一陣催促。

秦絕微微皺了皺眉,這小子還真是自來熟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宰人宰習慣了,遇到上前打招呼的就讓人家請客吃飯啊?

看了一眼少年襤褸的衣衫,秦絕心有不忍,沒有多說什麼,跟在他的後面就向前走去。

前方五百米的一個弄堂裡,果然有一家福躍樓,看起來這家飯店明顯有些上了些年頭了,就連門口的大門,還是一塊塊木板拼成的,走的近了,秦絕方才看清楚,店裡並不是很大,稀稀落落的不過只有五六個桌子,樓上還有兩個包廂,吧臺前一個老人坐在那裡打著瞌睡,店裡也只有一個年輕人在忙著擦著桌椅。

見到兩人進來,那跑堂的急忙過來打起了招呼。

“呦,班大師今天終於又遇上客人了,樓上的包間已經給您備下了,兩位請吧。”

少年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輕笑道:“菜就按我中午點的上啊,我有點餓了,你們動作快點啊。”

“好嘞,兩位爺稍等,我這就去安排!”說著,便匆匆走了。

秦絕跟著少年上了樓,進了包廂,木藝憑欄倒是有幾分古樸之氣,只是上面的硃紅色的油漆,一半被磨掉了,另一半也有些發黑了。

少年直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望著秦絕,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秦絕掃了一眼,好奇的問道:“喂,小家夥,你這麼大點兒,就跑到大橋上賣藝,你的家人呢?難道他們都不管你的麼?”

“切,別看小爺我個頭小,可我今年的歲數比你還大呢,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證。”說著,少年將身份證掏了出來,放到了秦絕的面前。

“1992年,乖乖,你這都都四十多了?”秦絕微怔,臉上滿是驚奇。

“嘿嘿,我這叫鶴髮童顏,怎麼樣?不錯吧。”

秦絕白了他一眼,乾笑了兩聲。

“呵呵……。你這就是天生的侏儒!”

“切,侏儒怎麼了,最起碼比你這樣子好,不到三十而白頭,年輕人你這是遭天譴了啊!”少年輕笑道,看著秦絕滿臉嘲弄。

秦絕臉色微沉,好奇的問道:“怎麼?你知道我是誰?還是說你能直接看出來我的年紀?”

少年輕聲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餓,什麼都不想說,等會吃飽了,咱們哥倆再好好聊聊。”

秦絕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只是看著少年,確實讓他感覺很不簡單,隨著就這樣坐著他的面前,但是他卻覺得絲毫都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