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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天壇祭祖龍

沒有多作逗留,眾人便準備出發了,山谷乃是一處特殊空間,在這裡根本無法聯絡到外界。所以剛一出谷,秦絕便給玄武下了命令,讓他負責谷中宗門建設的相關事宜,另外從成都調取了兩架大型運輸直升機,負責轉運九鼎和隨行的人員。

不一會,千瀧幻姬便領著軒轅奎和千幻殷一起出來了,經過三位宗老的合議,同意了秦絕等人的請求,不過為資萬全,軒轅奎和千瀧殷兩人跟隨還是堅持隨行,至於千瀧幻姬,她也想去京華湊湊熱鬧。

當初在千島湖地下水城,她是親眼見識秦絕收取祖龍精血的情形的,在滾燙的岩漿中淬鍊,幾經生死;後來在秦嶺的山脈上,她又見證了秦絕收取十九條明龍的場景,雷霆降世,宛如天罰;兩次大劫,她都在一旁見證著,這一次她當然也不想缺席。

秦絕並沒有反對,領著眾人直接上了直升機,直奔京華而去。如今九鼎的秘密他已然知曉,按照約定,他多少也要向朱老彙報一下的。於是到了京華之後,將眾人安排在釣魚臺國賓館暫歇,而他便一人前往龍廳的總部,找到了朱老。

陷於誓言的原因,他沒有將九鼎的秘密的告訴朱老,而是表明了自己徵用九鼎的意圖。

朱老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他根本沒有反對,只是拍了拍秦絕的肩膀,說了幾句不輕不重的話。

“臭小子,我已經老了,老無所用了,這些年雖然你很少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你所經歷的事,我都是清楚的。

你小子的脾氣我很清楚,原本我想讓你來繼承我的衣缽,可是後來你推給了女帝,但是如今……。

或許這一切都是早已經註定了的,你我都不能違反。不過最後我還是希望能夠為你多做一些事。這些年我知道你心裡頗有怨言,埋怨我處處壓制管束著你。其實我也明白,為了顧及我的聲望和感受,你也獨自承受了很多。

不過,凡事總有個頭啊,在這最後,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小子牢記在心中,永遠都不要忘了。”

老人的聲音明顯有幾分沉重了,看起來也是滿臉的疲倦。

“是啊,他真的是老了。這或許也算是最後的交代了吧。”心裡想著,秦絕也有些傷感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別人都說,這兒子和老子是上輩子的仇人,可是我這輩子的仇人偏偏最多,你瞭解我,自然知道我會如何選擇,又會踏上什麼樣的路,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即使沒有我,你們都可以過得很好。

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你知道的我是絕不會反對的。”

“臭小子,我希望你永遠記得,你是龍廳的人,如今龍廳雖然徹底隱匿了起來,但是卻依舊有著自己的責任,不管你以後到了那裡,或是有何成就,我都希望你不要忘了根,一旦調令一到,無論如何你都要派人給我頂上的。你明白麼?”朱老正色的說道,臉上似有不忍。

的確,這並不是他的意願。自從秦絕入軍旅以來,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在這個關口,他自然也不願為他再留下諸多的羈絆。但是畢竟他又是龍廳的君皇啊。

“不用多說的,我的根發自那裡,我心裡非常的清楚,所以不管以後怎麼樣,涉及根源和底線的東西我是不會動搖的。即便他日我真的不在這世上了,我也會安排好一切的。因為這裡同樣也是我們的家園。”秦絕輕嘆道,臉上也有幾分惆悵。

“如此我便可以放心的將九鼎交給你了,我知道近日你要在天壇有大動作,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一切結束,我們爺倆好好喝兩杯,我怕這以後見面的機會就不多嘍。”老人微微笑著,隨意的擺了擺手。

秦絕也微微笑了笑“你放心,等到你這個老家夥死的那一天,老子肯定親自到場,也免得以後到了陰曹地府,還盡說老子的不是。”

“如此看來老子我比陳老頭要幸運嘍?臭小子,哪有大半天咒自己老子早死的。”低喝了一聲,朱老又繼續說道“明早八點,九鼎便會被送往天壇,由龍影負責支援,你且好自為之吧。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老子我都說了,滾吧!”

老人擺了擺手,臉上揚起一絲微笑。

“好,你也保重吧。”長舒了一口氣,秦絕轉身便走了。

這一次見面,秦絕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雖然頗有些傷人,不過從此後,他和龍廳將要徹底重現踏上新的征程了。

待他走後,旁邊的房門突然推開了,只見兩個老人慢慢走了出來。

朱老瞥了兩人一眼,無奈的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吧,雖然這些年很多人或事都在變,也只有這小子不會變了。”

“是啊,只是此事涉及太大,我們也要慎重才是。不過現在,想必大家都可以放心了吧。”一個老人微微笑道,點了點頭。

“其實我想說的是,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那可是龍廳的君皇啊?”另一個老人沉聲問道。

“唉,該走的終歸要走的,或許走了才能大有作為,遠比困在這裡的視野要更加遼闊,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一切皆有緣法!”老人微微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朱老的肩膀。

“老朱啊,你說咱們三個鐵三角也好幾十年沒有真正在一起聚一聚了吧,我看今天正好,咱們哥三個就在你這裡喝一點吧,怎麼樣?你小子不會不歡迎吧?”

“歡不歡迎的你不是都來了麼?好了,我吩咐餐廳去準備吧。”說著,朱老轉身便離開了。

從龍廳出來之後,秦絕便直奔國賓館去了。忙碌了這麼多天,秦絕著實有點累了。回到酒店便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眾人便早早的起來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在秦絕的帶臨下,眾人直接趕去了天壇。

最早的天壇位於王屋山天壇峰,那裡南臨華蓋峰,北依靈山峰,後靠五斗峰,東有日精峰,西有月華峰,四周群峰簇擁,崗阜卑圍,一峰突起,群峰伏拜,大有王者之風。傳說,軒轅黃帝曾在那裡設壇祭天,隨意被後世稱為“太行之脊”和“擎天地柱”;而黃底祭祀天地,感動西王母並派出座下九天玄女下凡相助,方才得以打敗蚩尤。

自黃帝之後,歷代皇帝都來此祭天。只是後來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礙於交通不便,便在故宮東南方重建了天壇,這處天壇始建於明永樂十八年,明清兩道都曾多次修繕改建過,乃是明清兩代帝王祭祀皇天,祈求五穀豐登之場所。這裡與王屋山天壇遙相輝映,氣運相連。

古來帝皇統稱為“天子”,以天子之名祭祀天地,祈求降下諸多福祉,乃是一項重大的儀式。只是近代以來,這項祭祀活動只是多在民間開展了。

踏上天壇,秦祖龍的臉色便微微有些變了,此地龍氣匯聚,紫氣縈繞,地處東南,更是佔盡地利光華,又經常年的祭祀,香火不斷,堪稱一處功德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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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區域早已經被封鎖,九鼎也已經移至天壇頂峰,一字擺開,分別是揚州鼎荊州鼎梁州鼎青州鼎豫州鼎兗州鼎冀州鼎雍州鼎和徐州鼎。而最後的兩尊鼎便是從世家中所得。

“如今九鼎齊聚天壇,這場面還真是壯觀啊!”軒轅奎神色間有幾分狂熱,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難得也能漏出滿是期待的笑容。

“我還是真想見識一下,這小子是如何利用九鼎來吸納真龍紫氣的。”

“真龍紫氣乃是帝皇紫氣,如今這世間一切早已變了模樣,上次交手我便發現,他身上的真龍紫氣濃郁,乃是大氣運之人,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能將所有的紫氣真龍全部吸納也說不定。”千幻殷低聲說道,臉上的表情似有幾分古怪。

千瀧幻姬也微微嘆了口氣,正色的說道“先前他吸納真龍紫氣之時,我也算是親眼見證的,按照鬼谷子的說法,天地間的龍氣共有五十條,而遁去其一,其中十九條明龍,匯聚在長江和黃河之中,當初就在秦嶺的一處山脈之上,他經歷雷劫而不死,成功將十九條明龍吸納入體;而如今便是招引剩下的三十條隱龍,倘若他真的成功了,諸天氣運盡加於身,這方天地恐怕便再難束縛的了他了。”

頓了頓,她瞥了一眼邊上的兩位宗老,低聲說道“倘若他真的成功了,或許這九鼎的秘密也必將由他才能解開了,而我們先祖留下的讖語也將應在他的身上也說不定。”

令人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讖語?此話怎講?你為何如此的篤定。”

千瀧幻姬皺了皺眉,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其實在他的身上我看到的不僅是氣運,而是他的心性,如此堅韌不拔,又重情重義的人,世間怕是很難再見到了吧。更重要的是,還記得先祖留下的那句兒歌麼?

‘三人爬上月桂樹,白綾吊死流氓兔,母豬若能爬上屋,阿哥未必靠得住!’

月桂樹就是木字,而三人一木,便是‘秦’字;白綾就是絞絲旁,而流氓兔不就是一個色字麼,連起來就是他的名字——秦絕!而後面的母豬和阿哥,便是諸葛了,我記得他的本名並不是叫秦絕,而是複姓諸葛,乃是諸葛世家的子嗣,只可惜從小便被醫王秦政收養,才跟著他姓秦了。

這一切難道僅僅只是巧合麼?”

聽完千瀧幻姬的話,兩位老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陰沉了。沉吟了半晌,千幻殷方才開口道“你這個說話雖然有些牽強,不過不失為一種比較合理的解釋,此事暫且先放在一邊,且看他如何收取這三十條隱龍。倘若他真的氣運滔天,得命運庇佑,我等再商議一下這後來之事!”

軒轅奎也點了點頭,正色道“不錯,即便他真的就是讖語中說的人,不過想讓我們認主,也要在他能成功收取九鼎之後。眼下這一切都為之過早,我們且靜觀其變吧。”

另一邊,秦祖龍已經吩咐眾人將九鼎移位,圍繞天壇中央佈置成了一個大圈,而秦絕便立在中心,扶手而立,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咚咚咚……

三聲鼓響,祭祀開始了。九支擎天一柱的高香分別插進了九鼎之中,緊接著九鼎之下,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焚燒著黃紙符篆。

始皇帝領著四大將軍上前,對著九鼎中央的秦絕拜了下去。

緊接著,他手中的天問劍和傳國玉璽全都拿了出來。

嘶!

長劍在手指上劃破一道血口,鮮血順著他的指尖輕輕滴了下來,直落在那尊傳國玉璽之上。

“我,開天闢地第一位始皇帝,大秦帝國嬴政,手持傳國玉璽於此祭祀祖龍,香燭為祭,九鼎為引,以祖龍之名敕令天下萬龍——歸位!”

一聲低喝,他手中的璽印狠狠的蓋在地上。

轟……

一聲印,風起雲湧!

轟……

兩聲印,戰鼓雷動!

轟……

三聲印,烏雲乍起,遮天蔽日,雷霆滾滾,天地變色……

就在這時,位於天台軸心的秦絕左手高高揚起。

昂……

一聲龍吟,左臂上的衣服盡皆炸開了。

“諸天氣運盡加吾身,從今天起,我便是這事件唯一的祖龍!三十條隱龍何在,還不速速歸來……”

一聲冷喝,秦絕亂髮披肩,仰天怒吼。

昂……

聲勢浩大,勢若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