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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輪番較量

秦絕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白耀宗便忍不住噴了一口逆血。

噗嗤!

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著氣,臉上依舊冰冷。

“想不到你隱藏的這麼深,倘若你全力出手,恐怕我一招都接不住,往日來我一直以為,在這兩宗七城之地,我包耀宗算得上一個天才了,想不到今日竟然冒出來一個你,好啊,你告訴我,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夠越級擊殺什麼層次的修者?”

秦絕微微搖了搖頭,冷聲道“何必這麼較真呢?不過只是切磋罷了。”

“我想知道,告訴我!”白耀宗低喝道。

長嘆了口氣,秦絕眼神不覺微微一沉,低聲道“返虛之下,當無敵手,返虛初境尚有一拼之力!”

聽完秦絕的話,慕容蘭芷徹底錯愕了,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小看了秦絕了,能夠與返虛初境相搏,等於是橫跨兩個等級,本來應當是天淵之別,硬是被他踏平了。

“原來如此,佩服!”白耀宗低聲說了一句,臉上似有幾分失落。

或許是外面的鬧得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恰在此時,兩個白衣老者閃身而至,掃了三人一眼,目光最後都落在了秦絕的身上,死死盯著他。

秦絕看得清楚,這兩人皆是返虛境的修者,恰好一個在初境,一個在圓滿之境。兩人正是白堊雄和白堊霸兄弟,而如今的白堊雄已然繼承了白虎宗主之位。

“父親,二叔,你們來了?孩兒……輸了!”白耀宗低著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輸得不冤,這小子的確有幾分古怪。”白堊霸低聲道,向秦絕走了過去。

掃了兩人一眼,秦絕明顯有幾分驚訝了,按照他的想法,這白虎宗修煉白虎殺伐之氣,應當自幼爭鬥不休才對,尤其是兄弟之間,更應當如此,這也是先前他為什麼說宗內必然是一脈相承的緣故,因為終究有人在爭鬥中失利,而失利的結果自然會被清除,只是他們想到白堊雄竟然還有一個弟弟,只是這個白堊霸年齡的確比他要小上許多。

“小子,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和大哥都聽到了,怎麼?很奇怪是不是?不妨告訴你,先前你說的都對,但是卻忽略了人性的因素。我們白虎宗老祖留下嚴令,同輩子孫間的爭鬥皆以二十年為限,而我與大哥相差了三十二歲,所以我不會與他相爭的;不過諸如我之類的情況還有許多,所以我們宗主傳承至今並不算是嚴格的一脈相承。我們這輩的爭鬥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我和大哥的孩子競爭了,這本就是優勝劣汰的世界,唯有強者才能夠活下來,有幸去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但同時,家主之位也以二十年為限,所以從不會有人久坐,也不會有人戀棧於此。一切皆是為了變強罷了。”白堊霸冷聲說著,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同門相殺,兄弟相殘,本就是有悖天理,但是卻被他說得這麼自然,著實是一副殺伐本性。而且這三人的氣息和脾氣都很相似,臉上永遠都是一片冰冷。

“原來如此,西方白虎本就主殺伐,而你們的身上皆有殺伐之氣,我想你們的身上應當都留著白虎的血脈吧?看來白虎宗果真是名副其實啊。”秦絕低聲道,臉上一片陰沉。

慕容蘭芷驚喜不已,急忙上前行禮。

“兩位白叔叔,我是慕容豐原的小女兒慕容蘭芷,家父不幸驟亡,兩位家姐趁機奪權,以至於如今的三江躍虎城動盪不堪,侄兒在此懇求來兩位叔叔,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幫侄兒完成家父的遺願吧。”她眼角含淚,倒是一副無比虔誠的樣子。

可是她的話卻似乎並沒有打動白堊雄二人,兩人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一直盯著秦絕。

皺了皺眉,秦絕的臉上也有些陰沉了,“怎麼?你們不願出手?”

白堊雄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冷聲一笑。

“出手?呵呵,先前耀宗已經說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為何要出手?即便是真的要出手,那至少也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白堊霸臉上陰冷。

“理由?難道看在死去的慕容豐原的面子上,這不算是理由麼?”秦絕反問道。

“算!但是卻不夠。”白堊霸冷笑著說道,“他已經死了,死人還有什麼面子。”

“哦?那你們想要什麼理由?”秦絕冷斥道,神色間似有怒火。

自古以來,皆是以死者為大,白堊霸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是卻難免太過傷人了。

“很簡單,剛才是你說的返虛初境你尚有一拼之力,只要你能打敗我,我白虎宗便認慕容蘭芷這個城主,自然也會替她清楚所有的麻煩。”

此刻秦絕終於明白了,不愧是一家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樣,之所以推三阻四,竟然只是為了和秦絕交手罷了。

聽到這裡,慕容蘭芷的臉上滿是驚愕,她萬萬想不打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先前秦絕說的話她自然知道,可是真的要讓他與一個返虛初境的高手對上,她一點都不放心,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遠超同階,出手狠辣的強者,倘若真的對上了,怕是秦絕註定有死無生。

正當她滿心疑慮之時,秦絕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想不到堂堂的白虎宗竟然為了與我交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過……”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眉宇間閃過一絲殺起,“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麼?這場對戰我答應了,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似乎對秦絕很是欣賞,白堊霸的臉上揚起一絲輕笑,低聲問道“什麼條件?”

“我聽聞曾經白虎宗落魄之時,曾受過慕容家先祖的照拂,後來白虎宗崛起之後,曾許下一個承諾,那就是每一代的三江躍虎城的城主都有資格進入白虎宗的府庫隨意的挑選兩件重寶,是也不是?”秦絕冷聲問道。

“的確如此!如果你贏了,我等承認她這個城主,自然也會同意由她進府庫選取重寶。”白堊霸直接說道。

看得出來,這白虎宗的人雖然好戰,但是卻是守信重諾之人。

“那就好,不過我要和慕容蘭芷姑娘一起進去選,而且你們不得派人跟著,也不能限定我們選擇的時間,如何?要是答應,我們現在就能開始!”秦絕冷笑著問道。

微微皺了皺眉,白堊霸冷斥道“小子,這都不算什麼,只是我奇怪的是,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勝過我麼?”

“呵呵,誰輸誰贏怕是只有打過才知道,倘若我真的不堪一擊的話,你還會這麼熱衷於與我交手麼?”秦絕反問道,臉上一陣嘲諷。

“難得你如此年輕便有如此的霸氣,好啊,來吧,只要你贏,一切都按照你說的來。”白堊霸慢慢走了上來,沒有任何的猶豫,背後的那柄重劍直接抽了出來。

“慢著!”看著劍拔弩張的樣子,他急忙喊了一句,“白宗主,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表個態吧,別等到我這裡結束了,你們又改了主意。”

白堊雄似有不屑,冷斥道“我堂堂統御三城的白虎宗,會賴你這小輩的賬不成,若是你能勝,便一切由你!”

“好,算快!”輕笑了一聲,秦絕腳尖輕點,向後退了兩步。

“小子,可以開始了麼?”白堊霸冷聲道,手中的重劍已然揚起。

“慢著!”秦絕又喊了一聲。

“又怎麼了?小子,莫非你怕了?”白堊霸冷喝道,臉上很是不滿。

“怕?呵呵,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是覺得一位的顫抖沒有意義,我們便以三招為限吧,也省的浪費大家的時間。依我看來,三招應當能決出勝負了吧?”秦絕面色微冷,眉宇間滿是殺氣,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返虛境的強者交手,尤其是即擅殺伐之人,他不得不慎重了起來。

“三招你便被能擊敗我?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好,便依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底牌!”一聲冷喝,他雙腳猛地跺地,身形暴掠而去,重劍一陣怒展,出手便是那一招威勢霸絕的猛虎下山。

“又來!不過你這一手比白耀宗要強的太多了。”秦絕冷哼一聲,他也不敢託大,雙手飛快的結印,意念一動,過去身和現在身都融入到本尊體內,只瞬間他的氣勢陡升。

“有古怪?雖然還是元嬰的修為,但是氣勢卻比先前強了數倍,這小子還真有邪性……”白堊雄眼神微冷,臉上一陣驚異。

秦絕雙手齊動,左臂之上濃郁的紫氣凝聚掌心,左腿之上,焰紅的火光呼嘯而來,就這樣在秦絕的掌印間飛快的凝聚著。

半空中,白堊霸的虎形已然成型,體積明顯比先前白耀宗所凝聚的大上十數倍,威勢也更加強橫,烏黑的猛虎身上閃爍著幽光,一雙眸子兇厲無比,充滿殺氣,尤其是額頭上那個“王”字,似乎蘊含著絲絲道韻,能將殺伐入道,著實不可思議。

嗷……

一聲虎嘯,整個山門都震顫不已,周圍的空間整整崩塌,僅僅只是一吼之威尚且如此,若真的下山而來,怕是足以翻江倒海了。

“小子,我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手的,你若是死了,可怪不得我!”白堊霸冷喝道,滿臉的張狂。

秦絕白了他一眼,臉色陰沉。

“同樣,你死了也是自找的!”一聲冷喝,秦絕雙手猛地擎天轟了出去。

昂……

鏘……

一條紫色巨龍,一頭火鳳鳳凰扶搖而上,這龍形和鳳形比之先前鬥字秘所化著實要小上許多,可是威勢卻強了喝止十倍。由真龍紫氣和涅槃真火所演化出的真龍和鳳凰,乃是真正凝聚了龍鳳的本源之力的,就這樣二者呼嘯而上,互相纏繞,交相和鳴。

它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說過之處,時空都沒了感應,彷彿一切被之鎖定在內,便再也無處遁行。恰在此時,天際之上不知何時飄來幾塊祥雲,再配上龍鳳和鳴的聲響,一下子震動的了所有人。

“這才是真正的異象,出手間竟能得到大道的感應,看來這真龍和火鳳並非皆是靈氣所化,乃是蘊含了真正的龍鳳之威的啊……”白堊雄低喝,神色間滿是訝異,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清醒,心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他果真是隱藏了實力,倘若先前那招他如此出手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白耀宗沉聲道,額頭上不覺冒出陣陣冷汗。

此刻慕容蘭芷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心早已經溼漉了,她滿心的擔憂,緊張的全身都在發顫了。

“他真的能擋得住麼?這一切可全靠他了啊!”

嗷……

又是一聲雄壯的虎嘯,爆衝而下的猛虎終於與扶搖而上的龍鳳相遇了。

霎時間,驚天的爆炸聲震徹寰宇,迷亂的光影照耀整片空間,刺的眾人根本睜不開眼來,只能感覺狂暴紊亂的氣息開始是四周席捲,沖刷,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白堊雄臉色陰寒,也顧不上太多,直接抓起白耀宗和慕容蘭芷急速向後退去,這爆炸的氣息讓他都有幾分心悸,倘若仍由這兩個小輩留下的話,即便不被絞殺,也要被震成重傷。

轟隆隆……

爆炸聲此起彼伏,混雜著虎嘯龍吟鳳鳴之聲,更是震撼無比。

大地依舊在震顫著,經久不息;虛空還在崩塌,轟響不絕;狂暴的氣浪像是龍捲風一般,急速的侵襲著這山門前的一切,一切彷彿末日一般,久久的不能平息。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眼前的一切終於明朗了起來,透過漫天的煙塵,眾人終於看清了,此刻白堊霸依舊懸浮在半空中,他的袖袍已經被震碎了,漏出古銅色的上半身,此刻已然遍佈傷痕。這一擊碰撞,他竟然也已經受創。

而此時的地上早已被轟出一個大坑,坑洞深足有五六米,眾人不由得急忙湊上前去探查,只見坑洞之中,一方青銅巨鼎穩穩的倒扣在那裡,巨鼎的周圍還有半塊八卦陣圖在閃爍著幽光,可是卻不見秦絕的身影。

“如此強的威勢怕是堪比天罰了,他不夠只是元嬰之境,真的能夠堅持下來麼?”慕容蘭芷輕喃道,眼角已然溼潤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心裡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秦絕還能活著,為此她甘願就此離開。

白堊霸臉色冰冷,這一招雖然他擋住了,不過卻依舊心有餘悸,真正對上了,他才知道秦絕那龍鳳和鳴的可怕,不單單是雄渾的龍鳳之力,就連天際之上的祥雲都鎖定了他的氣息,倘若不是他躲閃的及時的話,很有可能遭受重創。

此刻他穩穩的落到坑洞邊上,冷冷的俯瞰著那尊青銅巨鼎,冷斥道“小子,我知道你沒事,這不過只是第一招,難道你不想繼續打了麼?”

咚咚……

青銅鼎一陣震盪,光暈一閃,急速的縮小著,而此時的鼎下終於漏出一個人形,他亂髮遮面,臉上的汙垢已然被虎嘯聲盡數吹掉了,漏出一副無比精緻英氣的臉龐,而此刻他的嘴角掛著兩行明顯的血跡,不由得一陣輕咳。

咳咳……

竟然咳了一口淤血,腳尖輕點,他從坑洞中跳了上來,臉上似有幾分蒼白。

“臥槽,你夠狠,第一招就是殺招,老子現在已經重傷,這還怎麼打?”秦絕冷聲罵道,臉上滿是幽怨。

“狠?我有你狠麼?剛才我若是又稍稍的收力,怕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白堊霸冷喝道,不過說話間,他心裡也不由得一陣驚歎,“此子著實有些可怕啊,與他對戰絕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否則那是要吃大虧的。”

想著,又對秦絕大喝道“好了,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再來!”

他手中的重鐵劍在此揚起,在身前一陣舞動,重劍急舞撩動風雲,只瞬間便又是一道龍捲風以他為中心席捲而來。

此刻秦絕看得清楚,白堊霸像是像是一頭猛虎一般利於風暴之中,而那風暴恰似千刀萬刃一般在急速的凝結。

秦絕看得清楚,臉色不由得陰寒無比。

“這……這是風刃,怪不得都說風從虎,雲從龍,這乃是白虎血脈之力所席捲的風刃罡風,威勢霸絕,倘若近身恐怕瞬間便會被絞殺成齏粉……”

咬了咬牙,秦絕意念一動,又將未來身凝聚在本尊之上,他雙手飛快的捏印,右手和右腿同時閃爍著光芒。

“呵呵,小子,別以為那一招猛虎下山最強,這一式虎破蒼穹比之要強數倍,你自求多福吧!”一聲冷笑,白堊霸速度飛快,攪動龍捲風刃向著秦絕快速絞殺而來。

秦絕不忿,一聲冷笑“想要破蒼穹,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非得起來?”

說著,掌印猛地推出,只見右臂之上九鼎合一,形成一尊巨大的紫金巨鼎;而右腿之上,浮屠塔第一次出手,陰陽無極浮屠鎮,巨鼎和浮屠塔聯袂而出,轟然而至。

做完這一切,秦絕似乎學聰明了,腳下踩起逆亂乾坤的身法,想要快速避開爆炸的中心。然而,白堊霸的龍捲風吸力太大,將他的速度大大壓制住了,不過眼下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拼命的向遠處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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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浮屠塔早一步到了,浮屠塔乃是鎮壓輪迴的寶器,雖然是殘缺的,不過威勢依舊強橫無比。

轟隆……

浮屠一震,白堊霸的龍捲風刃便被震散了一半了,接下來九鼎合一形成的紫金巨鼎籠罩而下,從上至下降龍捲風刃盡數的籠罩在內。

轟隆隆……

又是一聲驚天震動,白堊霸直覺整片天際都黯淡了下來,無盡黑暗籠罩而下,瞬間將龍捲風刃吞噬了一般,緊接著恰在他的頭頂上崩碎了開來。

爆炸的風暴裹挾著無盡的風刃如暴雨一般沖刷而下,白堊霸根本抵擋不住,無奈間只好祭出一張遁空符,倉皇逃走了。

饒是如此,崩飛的風刃還是猶如仙女散花一般向四周襲殺而去,秦絕已經躲得老遠了,還是中了兩記暗刀,鮮血瞬間浸溼了後背。而慕容蘭芷和白耀宗在白堊雄的護持下,方才免收其難,只可惜,面前的一片竹林可就慘了,瞬間便崩到了近半,使得原本貧瘠的山脈更禿了。

待到一切煙消雲散,風波平息,眾人抬眼望去,只見秦絕已然迴轉,不夠臉色卻更加蒼白了,背後還扎著十幾根銀針,勉強止了血。

而此刻的白堊霸顯得就有些悽慘了,他早已遍體鱗傷了,要不是在最後關頭祭出遁空符,恐怕受創還會更重,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讓他更為驚駭的還是秦絕的那一塔一鼎,若是真的發揮出威力,怕是足以鎮壓諸天了。好在他身上大多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本源,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明顯還要繼續鬥下去。

看到他的樣子,秦絕不由得一陣輕笑“怎麼?還要打啊?剛才你若不是耍賴使用符篆,怕是已經交代了吧?”

“哼,你又何嘗不是藉助寶器之威,這一擊雖然我失算了,但是你也不算贏。少廢話了,準備迎接最後的角逐吧!”白堊霸冷喝道,滿臉的憤怒使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秦絕一陣輕嘲,不過心裡卻異常的沉重,“還剩下最後一招了,若是不能取勝的話,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看來只有傾力一搏了。”

此刻,白堊霸依舊搶先動手了,只見他雙腳猛地跺地,直接飛躍而起。

“難道又是猛虎下山麼?”秦絕狐疑,滿臉的不解。

只是下一秒他便徹底變色了,這一次白堊霸的手上僅有一個動作,那就是雙手緊緊握住重鐵劍,傾力一斬而下。

這一斬直讓天地變色,陰陽分離,空氣被徹底光影瞬間抽空,僅僅只是一斬,也唯有這一斬而已,可是這劍氣和殺氣卻浩瀚無垠。

“小子,這乃是我白虎宗世傳的絕學,諸世一刀斬,希望你能活的下來吧!”

遠遠的秦絕便感受到了這一斬的威力,不由得心裡震顫無比,他知道白虎宗走的一直都是力破萬法,殺伐雄渾之路,這一斬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卻蘊含了白虎宗的修煉的精髓,的確是殺手鐧。

長舒了一口氣,秦絕面色也一陣冰冷,只見他單手擎天,者字秘瞬間啟用,自從者字秘進階到五行的層次之後,他還從沒有嘗試過啟用過,只是眼下他已經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叮……

一聲異響,者字秘順利啟用,他瞬間獲得五倍戰力,他周身的氣息陡然增長,只見他雙眼微眯,掌印猛地一推。

嚯……

一道混元十色的法印的扶搖而上,這九色恰如他所凝結的金丹一般,十色漸變,流光溢彩。就是這看似不大的法印,就這樣迎著那極其霸道的一招怒斬呼嘯而上。

轟隆……

天際瞬間崩塌了,半空中到處都是空間裂縫,這法印瞬間將那白堊霸斬出的那道光芒包裹了起來,兩者似乎就在半空中僵持著,不過片刻之間便徹底崩碎了。

唰……

就在此時,那法印崩碎的瞬間,竟然爆射出一道十色光芒,猛地轟在了白堊霸的那柄重劍之上,下一秒,讓所有人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咔嚓……

那柄重鐵劍竟然斷成了兩截。

呼……

爆炸的罡風侵襲而下,眾人急忙躲避,可是秦絕也不得不施展行字秘遁走,可惜終究忘了一步,被震得連連吐血。

山門前徹底崩碎,連山腳都被徹底崩碎了,原本的青石階梯,也被截斷,徑直轟成了一道幾十米高的懸崖,就連刻有白虎宗的那方護山石也裂成了四塊。到處一片狼藉,煙塵鋪天蓋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方才從驚駭中清醒過來,漫天煙塵中,根本看不到秦絕和白堊霸的身影。

“這真的是一個元嬰境和返虛境交手的場面麼?此等威勢怕是不必兩個返虛圓滿要差吧?”白耀宗忍不住嘆道,臉上除了震顫,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人呢?他們人呢?難道他們都死在這最後的交鋒之上了麼?”慕容蘭芷輕喃道,她找了半天,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不由得臉色煞白一片。

“臭小子,你可不能死啊,我答應你的事還沒有做到呢,你怎麼能死呢?”她哽咽道,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得痛哭了起來。

一旁的白堊雄白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山門,不由得怒火上湧。此刻他的確有些後悔了,不應該放任這兩人鬥到如此的程度,只是這最後的一招,分明是白堊霸敗了。

咳咳……

一陣輕咳,一道人影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他胸前一片血汙,所過之處地上皆有很明顯的血印。慕容蘭芷抬眼一看,不由得驚喜萬分,來人不是秦絕又是何人,只是此時他的情況著實差了一些。

她趕忙上前,將他攙扶住了。

咳咳……

又咳嗽了兩聲,嘴裡噴出一道血汙,樣子很是嚇人,他長舒著起,緩緩坐在山門前那塊被震碎的護山石之上,掙了掙身子,方才低聲說了一句。

“臥槽,怎麼就剩老子一個人,那家夥跑哪去了?”

白堊霸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場比試是你贏了,耀宗,你領他們進去療傷吧。”說著,他身形一掠,從竹林中將早已昏迷的白堊霸抱了出來,又撿起那斷裂的重鐵劍,轉身便向宗門飛去。

這一切都被眾人看在眼裡,尤其是慕容蘭芷和白耀宗不由得一陣語塞了。

良久,慕容蘭芷才暢快的笑道“嘿嘿,你小子還真行啊,竟然真的贏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白耀宗再看向秦絕,臉色徹底變了,眉宇間是有幾分忌憚和欽佩。

“唉……,這重鐵劍乃是白虎宗子弟以血脈所祭煉的,一生只有一柄而已,想不到二叔這重劍竟然就這樣被你轟斷了,他已然傷及了本源,怕是很難再恢復了!”他話語中是有幾分幽怨,不過眾人都明白,這本就是生死拼殺,根本無可指責,即便是白堊雄不也是一言未發就走了麼。

“屁大點事就讓你們為難成這樣?放心老子懂得煉器之法,自然能夠將那重鐵劍修復如初,甚至更加厲害,不過一切都等我們從你們白虎宗的府庫中出來,再議!”

說著,秦絕也有些撐不住了,急忙對慕容蘭芷使了個眼色,就這樣她攙扶著秦絕,向山門中走去……